没一会,一大爷好了点,自己爬起来,找了个角落坐着。
此时,一大爷依然是疼痛难忍,但不敢表现出来,生怕再被打。
“该死的傻柱,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易中海岂会落到这种田地。”
傻柱,你给我等着,这仇,我十倍奉还。
想及此,一大爷表情都扭曲了。
那人见此,不爽了:“老头,怎么着,你想报复回来啊。”
随着他的话,其余几人的目光,也不善的盯着一大爷。
一大爷不由打了个颤,连忙道:“没没没,我刚是太疼了,一时没忍住。”
那人闻言,不由又来了兴趣:“这么说,你是怪我手太重了?”
一大爷心里那个憋屈啊,但还是得低头道:“没没没,是我这老骨头太没用了,不怪您,不怪您。”
这话,让那人不由笑了,其他人也跟着笑了。
“老头,早这么识趣,你就不会挨这顿打了。”
所以,你应该谢谢我,教会了你怎么在这里做人。
一大爷那个气啊,但,不得陪着笑脸,忍着痛,道谢。
至此,几人才真正放过了一大爷。
“开饭了,开饭了。”
拘留室外,两个公安,推着餐车,发饭。
一大爷早饿得不行,连忙来到铁栏下,等着放饭。
到一大爷呆的拘留室时,其中一公安问道:“你们几个,没欺负新来的吧。”
那几个人连连摇头,齐声说没有。
几人还都略带趣味的看着一大爷,其中一人问道:“轧钢厂的一大爷,我们可没欺负你,对吧。”
一大爷犹豫了下,还是连忙道:“没有。”
一大爷那还不明白啊,对方指出他是轧钢厂的,威胁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这让一大爷很后悔,自报家门,反坑了自己。
两个公安,虽一百个不信,但也不会多管闲事。
毕竟,被关在这的,那个不是犯了错的啊。
发了饭,两个公安就离开了。
一大爷拿着自己的饭,很是心酸,饭是两个带着酸臭的窝窝头,跟一碗稀粥。
这么差的饭,一大爷都想不起,自己有多久没吃过了。
几人见一大爷那副表情,那能看不出一大爷是嫌弃伙食太差啊。
带头的人见此,笑了,一把夺过了一大爷手中的两个窝窝头。
“老头,你既然嫌弃晚饭难吃,那我们就勉为其难的帮你吃了吧。”
带头的那个,说话间,已把窝窝头分成了几份,几人二话不说,大口吃了起来。
一大爷愣在了那,他没想到,这些人竟连这酸臭的窝窝头都抢。
虽然说在一大爷眼中,这窝窝头难以下咽,闻着便没胃口,但他们几人,却吃得很香,一个个狼吞虎咽的,连带着稀粥,全干掉了。
一大爷见此,心里直叹,这都什么人啊,全是流浪汉吧。
几人此时又盯上了一大爷手上的粥,带头的那个,十分粗爆的一把夺过了一大爷手中的碗。
一大爷这时急了,他还一口没吃呢。
“伱们不能这样欺负老人啊,会遭报应的啊。”
说话间,一大爷扑了过去,想抢回自己的粥。
但被几人一把推开了,而后几人,一人一口,吃光了一大爷的一碗粥。
一大爷见此,当真是欲哭无泪,喊道:“连老人的食物都抢,你们没有良心啊,会遭报应的,会遭报应的。”
几人这时恶狠狠的看着一大爷,带头的道:“老头,有种你就再说一遍,看是你会立刻遭报应,还是我们哥几个会遭报应。”
说话间,几人握起了拳头,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
一大爷瞬间蔫了,这时他才意识到,这里不是外面,没人会管他是不是老人。
也就是说,他最厉害的,道德绑架那套,在这,屁用没有。
想清处境,一大爷憋屈的闭上了嘴,没敢再说话。
几人见此,也就没了动手的意思。
其中一人道:“老头,我告诉你,在这世上,良心算个屁啊,为了能有口吃的,杀人放火都行。”
“就是,前几年闹饥荒,有人连儿子都煮来……。”
老头你啊,就是命好,不然,早跟我们一样,为了口吃的,狗嘴里的都恨不得抢了。
一大爷沉默了,其实这种事,他听说过,但没当回事,更没当真。
经过这些后,一大爷也学聪明了,一开饭,就饿死鬼一样狼吞虎咽着。
时间一晃,已是几天后。
拘留所外,一大爷重见天日。
虽才几天,但,一大爷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几天,实在太漫长了,对一大爷而言,真是折磨,生不如死的折磨。
毕竟,作为八级工,一大爷早已过上养尊处优的生活了,连重活都基本没干过了。
“一大爷,太好了,你终于没事了。”
拘留所外,秦淮茹迎了上来,明显在外等了有一会了。
但才迎过去,秦淮茹就后悔了,几天没换洗过的一大爷,酸臭无比,好似馊了几天的饭菜,让人恶心,忍不住想呕吐。
一大爷一见秦淮茹竟来接他,哀怨的老脸,立刻乐成了朵老菊花。
“淮茹,果然全大院,只有你有良心,你最好心。”
秦淮茹忍着恶心道:“一大爷,您言重了,对比您的恩情,我这又算得了什么啊。”
一大爷闻着小寡妇身上传来的幽香,本想握起小寡妇那嫩滑的小手的,但一想,是在拘留所外,只好先作罢。
“淮茹,我们走,边走边说。”
离开了拘留所好一段路,一大爷才道:“对了淮茹,傻柱这狗东西,这几天,有没有再欺负你,有的话,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总之,新仇旧恨一起算,我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说话间,一大爷咬牙切齿的,一副恨透了傻柱的样子。
秦淮茹有点尴尬的道:“一大爷,您想报复傻柱,恐怕是有点难了。”
一大爷老脸一扳:“淮茹,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秦淮茹连连摇头,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一大爷。”
“那你什么意思。”一大爷直盯着秦淮茹。
秦淮茹只好解释道:“一大爷,今时不同往日了,傻柱,不,柱子他受两位厂长看重,已经当上食堂主任了。”
一大爷满脸不可置信,喃喃道:“怎么可能,就傻柱那傻样,还能当上食堂主任。”
这消息,实在太惊人了,一大爷真的很难相信。
作为工厂颇受尊重的八级工,一大爷更清楚,食堂主任这个职位,竞争者众多,可以不夸张的说,这个位置,不比一般的副厂长竞争者少。
没有靠山,休想当上食堂主任。
秦淮茹见一大爷勉强消化了这个消息,又接着语不惊人死不休。
“并且,厂里经过上级的多位大领导的批准,破例把傻柱的厨师职称提到了四级。”
一大爷这下,彻底傻了,他觉得到底是他疯了,还是那些上级的大领导疯了啊。
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啊。
轧钢厂虽是万人大厂,但,厨师的职称,最高也才六级。
也就是说,不管你厨艺有多高,只要还呆在轧钢厂,顶了天也就六级。
更何况,傻柱之前不过是八级。
一大爷对此,有些接受不了,也无法相信,他傻柱,一个傻不拉叽的莽夫,凭什么啊,居然如此轻易,短短几天,就爬到了他头上啊。
“不可能,不可能。”一大爷口里念叨着。
秦淮茹叹了口气,道:“是很难让人置信,但,这都是真的啊,一大爷。”
柱子他,听人说,食堂主任的职位,加上他四级大厨的职称,他的工资将有一百三十以上。
一大爷这时,瞬间清醒了,回过神来,苦笑道:“这才几天,又不是几年,怎么就……。”
秦淮茹劝慰道:“一大爷,你就想开点吧。”
“这其实也是好事,只要我们能再搭上柱子,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听到这话,一大爷瞬间两眼放光:“对啊,柱子这么有出息了,只要他肯和我们搭伙,以后可就等着过好日子了。”
“所以,淮茹,你和柱子和好没。”
秦淮茹低了下头,一脸泄气的道:“没有,柱子他根本就不理我,并且经常见不到他人。”
一大爷红皱了下眉头:“怎么回事啊你淮茹,你难道还放不下身段。”
秦淮茹苦笑道:“一大爷,我就差没有主动待寝了,真的是平日里见柱子一面都难啊。”
一大爷有点不悦的看了眼小寡妇,大骂其下贱,但这时候,他也不好表现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会连人都见不着的。”
秦淮茹解释道:“听人说,柱子每天都在忙着给上级的那些大领导做饭,稍微远点的,都住在外面的宾馆了。”
一大爷这下,也终于有点明白了,为何傻柱能当上食堂主任,并且破格,破例提升为四级大厨。
很明显,是傻柱的厨艺,征服了那些大领导。
那些大领导,虽位高权重,但,在吃食的味道上,也就比一般人好点,虽然说不缺肉食,但吃多了也腻啊。
所以,自然而然,想吃得更好,只能请大厨。
当然,不是那些大领导请不起大厨,而是不敢请,或说只能偶尔请一两次。
风气如此,身为大领导,也不敢太过。
而傻柱,一个轧钢厂食堂厨子,自也就算不上大厨。
所以,那些大领导可以放心请傻柱给他们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