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院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二大爷不由耳根子都红了。
这此二大爷不是不知,也不是不懂,他只是没想到,或没想过,两个怂包儿子,会突然这么做。
二大妈也低下了头,虽然说她没打,但,没少在一旁帮着骂的。
傻柱见此,只好叹道:“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二大爷二大妈,你们啊,当心没人养老啊。”
二大爷这下憋不住了:“傻柱,你胡说什么?”
“那俩混帐儿子不孝,我就当没有,但,我还有我大儿光齐呢。”
傻柱直视着二大爷:“既然你认为你大儿子光齐会孝顺你们,那我请问二大爷你。”
“刘光齐自从工作后,已有好几年了吧,甚至都结婚生子了,但他有回来看过你们几回。”
二大爷愣了下,似乎一下子被问住了。
大院不少大妈却在小声讨论着,刘光齐到底回过几次四合院。
“他那是工作忙,光齐他是小干部,他工作忙,没时间。”
二大爷硬着头皮道,其实他心里早有数了,几年都回不了几次,儿子心里有他们老两口的话,不说一年三四次,起码一两次得有吧。
傻柱摆了下手,没再跟二大爷争论这个,这种事,到底不应是他这外人跟小辈能管的。
“好了,二大爷,二大妈,我们还是说回光福光天身上的事吧。”
“我再说一次,他们跟你们分家与我无关。”
“而与我有关的,你们应该谢我,感谢我的大恩才是。”
二大爷心里不是滋味,憋屈啊,但,却又明白,较真的话,还真是这样。
傻柱接着道:“毕竟,我直接让光福一进我们厂,就是工式工,还帮光天转进我们厂,让他也成了正式工。”
“这,可以说得上是大恩大德了吧。”
所以,二大爷,二大妈,你们反怪我的话,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大院里的人,此时都惊呆了,傻柱这么能耐的吗,一下就是两正式工,还是轧钢厂的正式工。
二大爷二大妈此时觉得,真有点没脸见人了。
二大爷梗着脖子,十分难堪的道:“柱子,对不起,我们刚刚真是气糊涂了,真对不起。”
傻柱点头,拉着车子,回了家。
二大爷跟二大妈,见傻柱这么大气,越发不好意思,更觉得丢脸,也连忙回了家。
大院的人,此时倒是目光灼热的看着离开的傻柱。
“对了,听说解成那小子,也进了轧钢厂,这不会也是傻柱帮的忙吧。”
顿时,大院的人,只觉脑子都炸了,这太劲爆了。
一下子弄三人进轧钢厂,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什么傻柱,我们得叫何主任,懂了没。”
“对,何主任,我们得叫何主任。”
“你们说,我有没有希望,让何主任在轧钢厂,也给我弄个正式工呢?”
大院老小,全都再次炸了,一个个都有了差不多的念头。
很多人,虽然说工作不差,但,很明显远不如轧钢厂有前途。
人群里,不知谁道:“伱们大家伙啊,还是别做白日做梦了,何主任能耐再大,又能帮得了几个啊,所以,既然帮不了几个,不如都不帮。”
人解成光福光天,是跟何主任关系好。
我们呢,不过是混过熟脸的邻居罢了。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脸露失望,岂能不懂这些道理。
“唉,怪不得那天,光福光天解成三人,都装拉肚子还是什么的,感情他们仨早搭上何主任的线了。”
这话,不少人纷纷都露出懊悔的表情,恨不得立刻捶胸顿足。
“唉,怪不得呢,光天光福可是二大爷的亲儿子呢,不帮老子,原来是有这原由。”
众人不由唉声叹气,脸露失望的散去。
“唷,柱子,这么大条鱼,你做好了不得分些给我啊,小当槐花可想死你做的菜了。”
贾张氏老早等在傻柱门前不远处,十分不要脸的凑了上来道,还露出了讨好的菊花笑脸。
傻柱看也没看贾张氏一眼,直接骂道:“滚。”
“不知那来的疯婆子,说这么不要脸的话,老子的鱼,大不大,关你屁事啊,还做好了得分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张口就分你。”
“给我滚得远远的,臭狗屎似的东西。”
骂完,傻柱径直回了屋,并关上了门。
不少远处听到的人,都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则是被骂懵逼了,她完全没想到,傻柱会骂得如此不留余地,像吃了火药似的。
回过神来,贾张氏老脸通红了起来,只觉真是丢死人了。
看了看傻柱家,到口的粗言秽语,贾张氏咽了回去,她早已清楚,傻柱已不是那个她骂不还口的,自家小寡妇的小舔狗了,而是一只会把她连皮带骨都吞了的恶狼。
回到家,贾张氏立刻就扳着脸道:“秦淮茹你个贱人,是不是你又惹傻柱了。”
秦淮茹没有立刻回应,低了下头,有点心虚的弱弱道:“没有。”
秦淮茹什么人,贾张氏再清楚不过,自一眼知道秦淮茹在撒谎。
贾张氏想及刚才自己把脸伸过去让人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就给了秦淮茹一巴掌。
并骂道:“小贱人,就你还想跟我撒谎,你屁股一厥,我就知道你放什么屁。”
更何况,你个贱人,脸上还有被人打的痕迹呢,你以为我是瞎的,看不见啊。
现在看来,这铁定是傻柱打的,对不对。
秦淮茹都不由傻了,她没想到,竟被全说中了。
才升起的怒气,秦淮茹一下子就没了,剩下的只有怨气。
这都怪该死的傻柱,打了她不说,还害她又被打。
见秦淮茹没言语,贾张氏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没用的东西,看你这死样,就知道你白被打了。”
贾张氏说到这,越发的看秦淮茹不顺眼,接着骂道:“真不知道我儿子当初,怎么会娶了你这个蠢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秦淮茹闻言,心里也窝火极了,暗骂:“老东西,我秦淮茹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吧,居然嫁给了你儿子,贾东旭那个短命鬼。”
这时,秦淮茹内心那叫一个后悔啊,后悔得真是肠子都青了。
“要是我当时嫁给的是柱子,那我现在就是主任夫人了,天天有吃不完的肉,还能有自己的自行车,跟花不完的钱,那日子,别提多幸福了。”
想到这,秦淮茹更后悔了。
其实她也不想想,就当初的傻柱,她怎么可能看得上眼啊,没爸没妈没依靠,还带着个拖后退的妹妹。
这种事,即便在后世也样,没长辈帮衬,只会被人嫌弃。
绝不可能跟说的那样好听,什么没父没母,嫁过去就能当家,没人管,也不用担心处不好婆媳关系。
现实是,一听你双亲不在,相亲直接黄了,甚至快谈婚论嫁了,女方父母硬生生拆散了。
因为现实是,没父母帮衬,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年轻人,都不可能买得起房,而即便能付得起首付,也必然背着巨额的房贷。
“秦淮茹,我吿诉你,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今儿我大孙子一定要吃到那天杀的,死绝户傻柱做的鱼。”
“那怕你去卖了你自己。”
贾张氏放下了狠话,她是越想越气啊,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却屁都没敢放一个。
“妈,我想吃傻柱做的鱼。”
棒梗从里屋出来,直接道。
“我们也想。”小当槐花也跟着道。
秦淮茹脸色变了变,到口想骂贾张氏不当人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听到没秦淮茹,他们都想吃。”贾张氏不忘说道。
秦淮茹顿时只觉心累无比,老的胡搅蛮缠,不讲理,小的也一个个不省心。
“棒梗,小当槐花,你们不小了,不能还这么不懂事啊。”
“这鱼,是别人家的,我们不能说想吃就能有鱼吃。”
懂了没?
你们都长大了,不能这么不懂事。
棒梗小当槐花都沉默了,低下了头。
贾张氏却不忘道:“不还是你没用,不然,那用得着,我刚才还腆着脸去向傻柱那天杀的死绝户讨鱼吃啊。”
秦淮茹脸难看极了,瞪着贾张氏道:“妈,你要是非得这么说,那明天班由你去上,这家也由你来当吧,我不管了我。”
贾张氏闻言,脸一下垮了,一屁股坐下,双手拍打着,哀嚎道:“东旭啊,老贾啊,你们开开眼吧,你们这狠毒的媳妇儿媳,竟想让我浑身是病的老人去上班,她这是要我死啊。”
“你们开开眼吧,东旭啊,老贾啊,我都被逼得没活路了,我没法活了啊。”
棒梗小当还有槐花,吓得连忙跑回了里屋。
一言不合,又玩起亡灵召唤术,不讲武德,被偷袭的秦淮茹,真是头都要炸了。
这是干嘛,要闹那样啊。
动不动就发动亡灵召唤术,就不怕两死鬼真来吗。
面对如此作死的贾张氏,秦淮茹真想一把掐死她算了。
一天天的,有完没完啊。
“妈!!!!”
秦淮茹厮吼着:“你是不是想我们一定全被你连累死,你才开心啊。”
“是不是真想东旭跟公公真上来找我们啊。”
“你老了,死就死,可棒梗他们还小呢。”
贾张氏人都有点被吼懵了,小寡妇说的,也吓到了她。
“淮茹啊,你说这些干嘛,什么死不死的啊,你净乌鸦嘴。”
贾张氏说着,还呸了几下。
秦淮茹冷笑道:“现在怕了,迟了。”
“妈,我告诉你,若东旭真上来,我就让他无论如何也带你下去团聚,省得你三天两头叫他上来。”
“反正这个家你也不在乎,天天尽不干人事。”
贾张氏这下真吓坏了,颤抖着道:“淮茹啊,求你别说了,别说了,我老婆子还想多活几年,看着棒梗娶媳妇呢。”
“东旭啊,你就当娘是在放屁,别上来啊,别上来。”
秦淮茹见此,真想呵她一脸,现在怂了,刚刚不是叫得很起劲的吗。
“哼,人都说好的不灵坏的灵,妈,你就等着东旭还有爸来找你吧,毕竟你喊他们上来,没有上百次,也有九十九次了。”
贾张氏吓得脸都青了,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东旭啊,老贾啊,可千万别上来找我啊,别来啊。”
秦淮茹此时,心里舒服了不少,心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动不动就喊死鬼帮忙。
此时,不知怎的,一阵颇大的阴风吹了进来,半掩的房门都啪的一声被吹开,撞在了墙上。
门帘都飞了起来,屋内挂着的布都被吹落在地。
刹那间,整个贾家,好似变得无比阴森。
秦淮茹跟贾张氏都被吓得蹲在了地上,捂着耳朵,头埋在膝盖,瑟瑟发抖着。
贾张氏却不忘念叨着:“东旭老贾,别来找我啊,找就找秦淮茹吧,不关我事啊。”
小寡妇闻言,气得吐血,凭什么啊,关她什么事啊。
其实,这纯粹是她们自己吓自己,只是阵风罢了。
可有时,人就是这么蠢,就是会干这种蠢事。
在说这种事时,但凡发生点不小的动静,都会下意识想是不是真遇到那种事。
好一会,秦淮茹才缓了过来,起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贾张氏听到动静,也才敢睁开眼,大松了口气。
“妈,你现在满意了吧。”秦淮茹很是埋怨道。
贾张氏这下,终于不好意思了,尴尬道:“淮茹,我又不是故意的。”
秦淮茹没好气道:“都多少次了,我也警告你多少次了,可你呢?”
“总之,这话我信不信不重要,东旭跟公公信不信才重要。”
贾张氏不由哭丧着脸,道:“淮茹,你别再说这种话了行不行。”
秦淮茹脸一扳道:“好,不说就不说,我还嫌晦气呢。”
“反正事是你惹的,不关我秦淮茹,跟棒梗小当槐花他们事。”
贾张氏瞪着秦淮茹,心里升起股不祥的预感:“淮茹你这是什么意?”
秦淮茹一笑道:“不关我们娘几个事,我们娘几个当然是溜之大吉了。”
贾张氏满脸不可置信:“你想丢下我回娘家?”
秦淮茹直接点头:“妈,这可7r怪我,不怕一万,怕万一啊,真好的不灵坏的灵,那我们母子母女几个岂不是很冤枉。”
急了,贾张氏彻底,真的急了:“淮茹,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啊,怎么可以,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秦淮茹笑了,道:“现在知道我们是一家人了,之前干什么去了。”
贾张氏一把抓住了秦淮茹的手,哀求道:“不走行不行。”
秦淮茹看了她一眼:“不走,不走,不走才有鬼呢。”
贾张氏顿时吓得半死,死抓着秦淮茹的手,哭着道:“钱给你,钱全给你,我不要了。”
小寡妇一听这,差点高兴得跳起来。
觉得有点像在做梦,爱财如命的贾张氏,她那只进不出的婆婆,居然也会有今天,竟舍得把这么一大笔钱财全给她。
这简直是老天开眼了,才让她秦淮茹能发这笔横财。
“东旭啊,你总算死了还有点用。”
秦淮茹心里略微感慨的道。
让贾张氏再三保证后,小寡妇强忍着激动做饭去了。
很快饭菜做好了,端上桌,秦淮茹却一点胃口也没有,包括贾张氏,还有棒梗小当槐花。
没办法,实在是傻柱那屋飘来的味太香太诱人了。
“天杀的傻柱,真不是东西,不是人,我们孤儿寡母那么可怜,他那么大条鱼,吃不完也不送点给我们孤儿寡母,真是良心都喂了狗了,活该绝户。”
贾张氏忍无可忍,骂骂咧咧了起来。
秦淮茹闻言,虽有点不悦,但也是担心教坏孩子,可其实,她心里也一样在大骂傻柱。
“就是,那么大条鱼,给我秦淮茹孤儿寡母的送点会死啊,吃独食,没良心,没人性。”
“果然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秦淮茹暗骂着傻柱,却没注意到,三个孩子,都一脸怨恨的表情,在看着傻柱家。
在贾张氏不停的骂骂咧咧中,一家中艰难的吃完了这顿,其实一点也不差的饭。
很快,秦淮茹就陪着孩子们先睡下了,还没困的贾张氏,怕得要命,也挤了上去,躺在了床上。
没一会,贾张氏先睡着了,还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声。
秦淮茹见此,是又气得不行,但又无可奈何。
迷糊了不知多久,秦淮茹差点睡着时,却听到屋里传来了不小的动静。
这让秦淮茹不由打了个激灵,人瞬间清醒了过来,也才发现,一直睡在她身边的贾张氏不知去哪了。
秦淮茹壮着胆子,点了灯,拿着灯,往传来动静的屋里走去。
掀开门帘,秦淮茹吓得差点魂不附体,自己连忙捂着自己的嘴。
在余光的照耀下,只见在一角落处,贾张氏神色怪异,表情似笑非笑,挥着锄头,一下又一下的锄着。
秦淮茹满脸惊恐,差点吓尿了,打着颤,半丝声音也没敢发出,艰难的挪动着腿,回到了床上,然后一把抓住被子,盖过了头,死死的抓住盖头,盖着自己的全身。
抖动着的被子,在诉说着,盖着它的人,到底有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