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查案的人暗中调查,那日安乐庶人的墓志铭上刻的字不但是大唐灾星,而且上面刻着大唐成也安乐,败也安乐,大唐女皇帝等字,光王一定是把这些都瞒了!”秦王府地宫,一名面具人,向面具男子禀报道。
“李玉儿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们一定要把她脑袋完全变废,薛哥,不能这样饶了那个贱人!”仇府,一脸狰狞,面目扭曲的仇团儿,阴险地对牛薛说道。
“仇小姐,我们要废了这个丫头,十分轻松!”牛薛像个恶魔一样奸笑道。
再说李玉儿的闺房,这几日,李玉儿听到窗外,有一个无赖龌蹉的声音,一直在那里叨叨,这个声音像咒语一样,攻击着李玉儿的心。
“小婊砸,竟然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李玉儿义愤填膺。
因为李玉儿去大理寺告状,虽然光王府禀报说李玉儿得了怔忡之症,有些疯疯癫癫,但是皇上李炎却知道了长安城有巫蛊妖人的事,他立即命令太监苟海与丞相牛僧孺查案。
“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就是她,让本公子被父亲骂!”仇府,一脸恼羞成怒,灰头土脸的牛薛,来到仇团儿的花园,愤懑地对仇团儿说道。
“薛哥,怎么了?”仇团儿狡狯妩媚地一笑道。
“皇上知道我们请西域法师的事了,竟然派父亲查此案,父亲知道是我们搞的祸,把本公子臭骂一顿,那个李玉儿真是让人切齿痛恨!”牛薛眼睛瞪得通红道。
“薛哥,我们这事做的漂亮,而且是杀人不见血,没有人知道是我们害的李玉儿,再说这西域法师,也是王爷帮我们请的!”仇团儿一脸无法无天地诡笑道。
“那就索性杀人灭口,团儿,害死那个李玉儿!”牛薛一脸毒辣道。
“薛哥,我们派人去光王府,只要用西域巫蛊,就能轻轻松松让这个贱人永远不能写字,不能说话,我们把此案永远封锁!”仇团儿面目扭曲地诡笑道。
光王府,李玉儿被外面的冷嘲热讽骂得昏头昏脑,一脸稚气的冷香,来到闺房外,见管家不管,就一个人打开窗子,和外面的奸细对骂,这场让人忍俊不止的闹剧,闹到傍晚才结束。
“郡主,那些颠倒黑白,制造混乱,倒打一耙,贼喊捉贼的小人,虽然王妃和王爷不让您反击,但是冷香觉得郡主很委屈,郡主放心,就算府里王爷王妃都让你忍,我冷香也要帮郡主,把那些脏话都骂回去!”冷香一脸义愤填膺,怔怔地来到李玉儿的面前,一脸义气地撅着小嘴说道。
“冷香!自己人!”李玉儿倩然一笑,步到一脸严肃的冷香面前,搂着冷香的脖子,诙谐一笑道。
“郡主,既然冷香都帮您骂那些小人,您就乖乖地听王爷和王妃的话,在闺房里休息!”冷香眼睛一眯,向李玉儿欠身道。
“冷香,行呀,你是不是本郡主的自己人?”李玉儿眼睛瞪得大大的,凝视着冷香,大声问道。
“是,郡主!”冷香得瑟地笑道。
“既然是自己人,就应该听话,是不是?”李玉儿俏皮地笑道。
“是,郡主!”冷香笑眯眯道。
“好,冷香,听话,和本郡主换上小厮的衣服,出王府!”李玉儿眼睛瞪着呆若木鸡的
冷香,小声命令道。
“王爷,王妃,不好了,三郡主在闺房失踪了!”过了半个时辰,管家手忙脚乱地来到书房,向光王李忱与光王妃禀报道。
“玉儿失踪了?”光王妃大惊失色。
“岂有此理,这个丫头!”李忱双眉紧锁道。
再说李玉儿,得瑟地与冷香化妆成小厮,出了王府。
“郡主,我们去仇府找那个小婊砸仇团儿报仇吗?”冷香胆小地小声地问道。
“不,冷香,我们去抓那个巫蛊妖人,只要抓到那个妖人,这件案子就真相大白了,那时,二姐还敢说我疯疯癫癫?”李玉儿胸有成竹,回眸一笑道。
再说仇府,李玉儿与冷香穿着小厮的衣服,暗中藏在暗处,注视着仇府的府内,李玉儿突然打了一个哈欠,突然冷香对着李玉儿的耳朵小声道:“郡主,郡主,你看,仇府有个装妖作怪的人出来了!”
李玉儿突然一醒,定睛端详,只见仇府的大门开了,一个穿的很奇怪的怪人,带着几个人,坐了轿子,出了府邸。
“一定是那个妖人!就是这个恶魔,用妖术害得本郡主日夜不安,头疼眩晕,每天恍恍惚惚!”李玉儿咬着嘴唇,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就要冲出去。
“郡主,我们不能出去,只有我们两个,不但抓不到那个犯人,恐怕还会被杀人灭口!”冷香故意用手对着脖子砸一声。
“冷香,我们去大理寺,让连哥帮本郡主抓到这个妖人!”李玉儿一脸精神抖擞,就在这时,身后有人拍她的肩膀,李玉儿回首一看,不由得吓得一惊。
“郡主,一路都有人监视跟踪着,你不晓得吗?上次在王府,是你救的在下,在下感激,但是,你竟然把这事说出去了!”这个清秀脸,竟然是那日自己救的那个刺客!
“程节!你竟然跟踪本郡主?”李玉儿柳眉一竖。
“你这个小子,真是狗咬吕洞宾,我们郡主救了你,怎么会把这件事说出去,若是说出去,我们郡主的贞洁不就?你真笨!”冷香一脸愤愤,目视着程节,撅着小嘴道。
“郡主,你真的没有把在下的事说出去,那为什么大街小巷,都有人在议论此事?”程节有些纠结道。
“你这个小子,我们郡主是被人诋毁陷害了,有人传播谣言,暗中传了我们郡主的黑材料,你竟然相信那些捕风捉影的谣言?”冷香气愤道。
“郡主,我知道,你被巫蛊之术害了,现在你已经被监视,你想亲自抓到凶手,是不能了,赶紧回王府!”程节一脸郑重地对李玉儿说道。
“小子,你是什么,竟然抓本郡主的手,放手!”李玉儿蹙眉瞥着程节弱眼横波,杏眼圆睁道。
程节这才醒悟过来,原来,他已经紧紧地抓住了李玉儿的皓腕和柔荑。
程节脸一红,窘窘地放下了手。
“狗屁,那个不要脸的贱人有什么才华,都是我们的人给她的!”这时,仇府内传来十分恬不知耻,卑劣恶心的声音。
“郡主,仇团儿出来了!走!”程节不管李玉儿两靥红红,柳眉嗔怒,拉着李玉儿的皓腕,向小胡同逃去。
“你这个小子,竟敢挟持本郡主!”三个人心有余悸,喘着气来到小胡同内,李玉儿怒视着程节,嗔怒娇憨道。
“郡主,你们王府的侍卫!”程节指着外面,李玉儿回首一看,这时,那个程节,突然失踪了。
“玉儿,不准你再出闺房了!”回到光王府,李忱一脸正经,对秋波嗔嗔的李玉儿嘱咐道。
“是,父王!”李玉儿嘟着小嘴,怏怏道。
晚上,李玉儿小心翼翼,鬼头鬼脑出了闺房,只见闺房外面的天井,站满了守卫的侍卫,整个王府都壁垒森严!
“父王就是胆小!玉儿若是这样被软禁在闺房,就算不是疯子,也要被逼疯了!”一脸委屈的李玉儿,嘟着小嘴,怏怏地坐在了软榻上。
“郡主,我们不如把我们今日调查的真相,都写在奏折上,皇上不是准郡主上奏的吗?”冷香圆圆的眼睛一转,对李玉儿说道。
“所言甚善,冷香,本郡主今日要把那个小婊砸仇团儿与牛霸王的阴谋,都揭露出来,禀报皇帝哥哥!冷香研墨!”李玉儿一脸胸有成竹,斩钉截铁地说道。
文房四宝在案上,李玉儿淋漓尽致地拿着毛笔,在信笺上兴致勃勃地写了起来。
“xxxxxxxxx!”突然,窗棂外传来特别龌蹉的声音,故意进了李玉儿的耳朵,让李玉儿心不在焉。
“郡主,您又头疼吗?”冷香怔怔地凝视着李玉儿,不由得莫名其妙地问道。
“冷香,妖人又用巫蛊之术咒我了,我也是仙女呀,竟然这样!”李玉儿苦笑道。
“仇小姐,您放心,苟害法师的巫蛊之术,最是厉害,就算不用巫术,我们用心理诡计,也能让那个李玉儿,变成呆子!”仇府,一脸从容的苟害徒弟,向仇团儿作揖道。
“好,只要整死这个小贱人,本小姐就请义父对你们论功行赏!”仇团儿有恃无恐地奸笑道。
再说大明宫,含元殿,早朝时,尚书省,门下省向李炎禀报,说近日在长安,有西域妖人,传播邪教,到处制造假象,制造混乱,挑衅冲突,而且用装神弄鬼的巫蛊之术,骗一些平民。
“巫蛊之术?前日三郡主李玉儿,也向大理寺禀报了巫蛊的事,难道长安城真的潜入了西域妖人?”李炎十分惊愕道。
“禀报皇上,近日吐蕃犯境,一些西域的妖人从玉门关潜入中原,四处骗人!”尚书方贽向李炎拱手道。
“方贽,朕命你,去长安调查,查到妖人骗子,立刻缉捕!”李炎龙颜大怒,大声命令道。
光王府,李玉儿躺在床上,呆若木鸡,万寿郡主李宝儿看李玉儿病恹恹地,不由得十分焦急。
“启禀皇上,皇太叔光王三郡主李玉儿,传播谣言,胡说八道,臣已经在王府调查过了,三郡主得怔忡之症,疯疯癫癫,这巫蛊之术,在汉朝就已经消灭,怎么会在我大唐盛世死灰复燃?臣以为,这次的巫蛊之事,是皇太叔故意控制其女儿传播谣言,妄想掩盖皇太叔府中的一个秘密!”再说含元殿,早朝,丞相李德裕突然高举朝笏,向李炎禀报道。
“皇太叔造谣,妄想掩盖秘密?李丞相,皇太叔想掩盖什么秘密?”李炎奇怪地质问道。
“禀报皇上,皇太叔妄想欺君,这件事在长安大街小巷,已经传得人人皆知,脍炙人口,但是皇太叔却派人掩盖,企图封锁消息!”李德裕一本正经地高举朝笏道。
“李德裕,说,皇太叔想掩盖什么?”李炎顿时心中疑神疑鬼,大声质问道。
“禀报皇上,听说去年三郡主李玉儿在长安郊外,挖到了一个荒冢,从冢内,挖到了一块墓志铭,墓志铭上刻着一句话,百年后,挖到荒冢的人,就是安乐公主重生,她将是大唐灾星,臣派人暗中调查,其实,这个墓志铭,被李玉儿的父王,皇太叔李忱盗走,他暗中藏着这块墓志铭,掩盖了墓志铭上,最重要的几个字!”李德裕一脸郑重,说得有鼻子有眼。
“最重要的几个字,李德裕,说,什么字?”李炎怒气填膺道。
“皇上,臣心里害怕,不敢乱说!”李德裕突然装妖作怪,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
“说!”李炎龙颜大怒。
“皇上,那几个字是,挖到墓志铭者的父亲,将是大唐天命皇帝!”李德裕装神弄鬼地哭道。
“皇太叔?哈哈哈!”突然,大殿上一片欢声笑语,文武百官哄堂大笑。
“李相国,你说皇太叔想当皇帝,还是天命皇帝?哈哈哈,那个窝囊废,连女儿被册封公主都不敢接旨,每天就会与王妃玩,目不识丁,弱智恶心,当年先帝传位,他一个皇太叔,竟然不上朝!”文武百官眉开眼笑,七嘴八舌道。
“李德裕,这个皇太叔,到底是不是故意装傻,暗中妄想谋反,你去光王府,仔细地调查,若是那皇太叔真的从藏匿墓志铭,立即缉捕!”李炎大动肝火,拍案命令道。
王府,地宫,李德裕来到面具男人的面前,向他拱手禀报道:“主子,李忱这次是不得好死,虽然李玉儿向大理寺禀报了巫蛊之术,但是我们的人,已经把白的说成黑的,把她的话反了传播,颠倒黑白,没有人会知道,也没有人会想到!主子,我们趁机倒打一耙,把李玉儿挖到安乐公主墓志铭的事传播出去,嫁祸李忱,说他妄想谋反,皇上一定杀了这个皇太叔!”李德裕气焰嚣张地奸笑道。
“好,李德裕,我们手下的巫蛊法师,你可以让他们继续被仇府那两个纨绔指挥,但是一定不要让本王身份被揭发!”面具男命令李德裕道。
再说仇团儿和牛薛两个纨绔男女,整天穷奢极欲,吃喝玩乐,肆无忌惮,无法无天,自打顺利报复李玉儿后,仇团儿就用金子收买了巫蛊法师苟害,以整李玉儿为乐。
“李玉儿,你竟敢让本小姐丑态毕出,本小姐定然不会饶了你,本小姐要把你碎尸万段,让你生不如死!”仇团儿听了叶儿的禀报后,更加肆无忌惮,命令管家派人去光王府,日夜监视李玉儿,暗中破坏李玉儿。
“团儿妹,喜事,我们的人,查到了李玉儿和光王府许多密事,我们已经派人编造李玉儿的所谓变态故事,到处传播,这李玉儿的名声,是毁于一旦了,还没出嫁就身败名裂,看以后谁敢娶她!”这时,大门外,眉开眼笑的牛薛,志得意满地来到了仇团儿的面前,对仇团儿得意忘形地大笑道。
“薛哥,这个李玉儿,是大唐的郡主,幸亏她父王李忱是大唐皇亲国戚中出名的窝囊废,我们这次要是整死一个郡主,日后一定大名鼎鼎,看天下谁还敢得罪我义父与你相父!”仇团儿一脸狂妄道。
“好,只要我们胆子大,就算整死几个郡主,又怎么样?”牛薛一脸趾高气昂道。
第二次对李玉儿的攻击开始了,长安的大街小巷,好像人人都对李玉儿指桑骂槐,冷嘲热讽,李玉儿在府内藏匿男人的事,更是传得越来越丢人现眼。
“真是丢人,窝囊废皇太叔,有一个丢人女儿!我们一起去光王府,骂那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去!”今日,大唐的年轻的郡王王爷,在大明宫的蓬莱打马球,大家沸沸扬扬,都在议论李玉儿,几名血气方刚的年轻王爷郡王,群情激奋,煽动大家一起去光王府,大骂李玉儿不要脸。
吴王李连一脸义愤填膺,想出去拦住这些人,但是却被一个人抓住了手。
李连愤愤地回首一瞧,却震惊地看见,抓他手的人,正是秦王李霸。
“七弟,不要为了那个傻丫头挺身而出,你会被连累的!”秦王李霸劝李连道。
“三哥,玉儿竟然被这些人传播谣言,诋毁得这样臭名远扬,真是太让人愤怒了!”李连一脸愤怒道。
“七弟,李玉儿这个傻丫头,一向倔强,这次被人暗害,虽然说大家是对着她,其实暗中是对着她的父亲,皇太叔李忱!”李霸语重心长地对李连说道。
“皇太叔,皇太叔都那样怕事老实了,那些人还想害他?”李连义愤填膺道。
“七弟,连我们的皇上二哥,都对李忱疑神疑鬼,上次派我们去光王府送头大白猪试探他,那些文武百官能不谄媚皇上,暗中诋毁李忱?”李霸一脸严肃地对李连说道。
“三哥,皇太叔李忱难道真是在韬光养晦,暗中妄想谋反?他就是个窝囊废,皇兄也太多疑了,若是连皇太叔都怀疑,那皇兄日后是不是会怀疑我们兄弟?”李连双眉紧锁道。
再说光王府,一群群情激奋的年轻王爷郡王,沸沸扬扬地围在光王府外,对着李玉儿的闺房大声辱骂,旁敲侧击,冷嘲热讽。
“不要脸,还没出阁,就在闺房藏面首,听说她挖到了安乐庶人的墓,她就是安乐庶人重生,淫荡不要脸!”
骂声震耳欲聋,李玉儿在闺房内,被吵得忧心忡忡。
“郡主,这些禽兽不如的渣男,竟然这样骂一个小姑娘,真是鲜廉寡耻,郡主,安乐庶人是谁?”嗔怒的冷香,打开窗子,怒视着那些趾高气昂的王爷郡王,愤愤地对李玉儿说道。
“安乐庶人,就是唐中宗景龙年间,唐中宗的女儿,当年叫安乐公主,听说她想当女皇帝,被唐中宗册封为皇太女,为了篡位,毒死了父皇,被唐玄宗明正典刑,这个安乐公主,死后被废黜公主为庶人,葬在长安城外,传说她有好多面首,就是美男子,还命令宫人给她缝了一件白鸟裙!”李玉儿郑重对冷香叙述道。
“安乐公主真是独步大唐,真厉害!”冷香喜上眉梢地笑道。
“你这个呆丫头,安乐公主是一个坏人,臭名远扬!”李玉儿对冷香说道。
这时,窗外,大声的冷嘲热讽更加撕心裂肺。
“冷香,本郡主要小憩!”李玉儿凝视着冷香,莞尔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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