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李炎,在太和殿寝宫看到了女木俑睁眼,吓得昏厥,此事传到宫外,长安文武百官手忙脚乱,不寒而栗。
“皇上,臣弟与三郡主,已经夜查暮云春树酒楼,调查到了此案的真相!”李炎睡在龙床上,吴王李连拉着颦眉的李玉儿,蹑手蹑脚进了寝宫,跪在李炎的眼前。
“玉儿,李连,你们调查出了真相?”李炎一听李连的禀奏,顿时欣喜若狂,从龙床上跳了起来。
“皇帝哥哥,此案确是凶手故意杀害王德大人,然后制造假象,装神弄鬼,玉儿已经把凶手的阴谋查得水落石出!”李玉儿弱眼横波,舒然一笑,对李炎笑靥如花地说道。
“玉儿,你查出此事了?你给朕叙述!”李炎龙颜大悦道。
李玉儿口若悬河,兴高采烈地对李炎说了此案自己的猜想。
“暮云春树酒楼二楼的窗棂玻璃,是西域玻璃,而且那女木俑放在酒楼的一个渗人地方,窗棂上就浮现出女木俑的幻影!”李炎心中怀疑,又问李玉儿道:“玉儿,那朕昨日怎么亲眼看见那个女木俑睁闭眼睛呢?”
“皇帝哥哥,定是凶手暗中装神弄鬼,请皇帝哥哥下旨,让玉儿与连哥一正查案,玉儿一定能让此案真相大白!”李玉儿一脸沉着道。
“好,玉儿,朕就命你与吴王,调查此案!”李炎龙颜大悦道。
“女木俑的案子破了?就玉儿那个不要脸的,她能破案?这都是我们的!”泼皮无赖的仇团儿,听到街上有人在沸沸扬扬议论李玉儿查出了王德被杀案真相,顿时十分嫉怒,竟然鲜廉寡耻地在大街小巷到处挑起冲突,倒打一耙,贼喊捉贼。
“狗屁不通!三郡主这案子,是一派胡言!”侍卫把案卷给了吏部尚书汪海洋,汪海洋鄙夷地笑道。
“皇上在太和殿是真的看见女木俑睁眼了,什么西域玻璃倒映反射,一派胡言,难道皇上的龙目也能出现幻觉?”李德裕也十分轻蔑地笑道。
“启禀皇上,臣等认为,三郡主禀奏的此案,是一派胡言,王大人既然是被凶手制造幻影吓死,那么他的手中怎么会有女木俑的头,还有,他为什么不反抗?”次日早朝,仆射方美向李炎禀奏道。
“皇上,臣推荐国师赵归真用法术缉捕鬼魂!”李德裕禀奏道。
“李爱卿,赵道长已经在宫里用法术了,这几日,朕的确晚上没有看到鬼魂!”李炎欣然道。
“皇上,三郡主和吴王禀奏的此案侦探,都是捕风捉影,臣认为,鬼魂之所以暂时不敢胡作非为,是因为赵道长的法术,而三郡主,只是偷盗道长的功劳!”李德裕厚颜无耻地叩首道。
“朕已经命三郡主与吴王调查此案,李爱卿!”李炎怒视李德裕,李德裕吓得战栗,呆若木鸡。
再说吴王李连与李玉儿,冷香来到了李炎看见鬼魂的太和殿,进行专心致志的调查。
“连哥,这就是皇帝哥哥那晚看见睁眼睛的女木俑!”李玉儿得瑟地拿着那个女木俑,来到了李连的面前。
“玉儿,这女木俑的头就是那日王德大人手中拿的木俑头!”李连端详着这有些让人不寒而栗的女木俑,对李玉儿说道。
“郡主,这女木俑真渗人,这脸,苍白苍白的,郡主,冷香突然回忆起来了,那天我们在京郊发现的那个古冢里,就看到过这种小木俑!”冷香蹑手蹑脚来到李连和李玉儿的面前,怔怔地目视着,吞吞吐吐小声对李玉儿说道。
“冷香,你说的让本郡主和连哥都毛骨悚然了,你就这么害怕?对,那天是本郡主挖了安乐庶人的墓,但是,你也相信安乐庶人墓中的陪葬女木俑会是妖怪,能追杀本郡主吗?”李玉儿抱着冷香的香腮,眉飞色舞笑道。
“郡主,冷香相信郡主,冷香不怕,但是,万一这个女木俑真是会害人,我们就?”冷香尴尬地笑道。
“万一?本郡主今天就要查查,这女木俑是不是妖怪!”李玉儿一脸拗,对冷香胸有成竹地说道。
大家仔细端详这个女木俑,过了半晌,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又浮现在李玉儿的眼前!
“睁眼了!冷香,连哥,你们看,这小木俑睁眼了!”李玉儿吓得大叫!
冷香吓得战战兢兢与李连来到李玉儿的面前,仔细看这个女木俑,但是却没有一点古怪。
“连哥,这个木俑是睁眼了,那苍白的脸上,黑黑的画的眼睛,突然就那样睁开了,吓死本郡主了!”李玉儿捂着胸口,不寒而栗道。
冷香好奇地也抓着这个木俑,圆眼睛瞪着这苍白的小脸,奇怪地端详着,过了半晌,冷香也一声尖叫:“郡主,小木俑睁眼睛了,吓死冷香了!”
李连来到冷香面前,抓着木俑仔细端详,过了半晌,李连也吓得毛骨悚然!
“玉儿,这女木俑真的会睁眼闭眼,难道她真的附了鬼魂,是个活物?”李连十分怀疑道。
“连哥,玉儿突然想到,我们发现木俑睁眼睛,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我们都是拿着木俑,对着木俑的小脸看了半晌,半晌后,我们就十分奇怪地看见木俑的眼睛睁开了!”李玉儿绞尽脑汁,思忖半晌,突然眼睛一转,对李连与冷香说道。
“郡主,难道这个小木俑上有机关?”冷香恍然大悟道。
李连立即拿着木俑,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对冷香与李玉儿说道:“这木俑是用木头刻的,上面涂了颜料,没有机关!”
“没有机关?”李玉儿奇怪地再次拿着木俑,目视着木俑那苍白渗人的小脸,突然,李玉儿恍然醒悟:“冷香,连哥,这小木俑之所以能睁开眼睛,真相是我们的眼睛,出现了幻影!”
“幻影?玉儿,我们看这个木俑,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幻觉呢?”李连惊讶道。
“连哥,真相就是这画了木俑眼睛小脸的颜料!冷香,这个眉目如画的画师,是一个神笔马良,他用十分黑的颜料,画了木俑的眼睛,这眼睛在颜料苍白的小脸上衬托中,觉得特别黑,而且这眼睛是画了眸子与眉毛,颜料是相同的,我们若是一直瞪着这眼睛,眉毛与眸子就会反复反射,让人觉得木俑的眼睛睁开了!”李玉儿口若悬河地对李连与冷香分析道。
“郡主真是冰雪聪明,这暗中制造假象的,就是妄想装妖作怪,欺骗人!”冷香乐不可支道。
“冷香,这也是西域妖人的巫蛊之术,我猜,这个木俑的眼睛,就是西域妖人画的!”李玉儿杏眼圆睁道。
次日,李玉儿把对此案的分析,写了奏折,禀奏李炎,李炎看了奏折后,龙颜大悦:
“玉儿,你真是聪明,这种莫名其妙,装神弄鬼的案子,你都能调查得真相大白!”
“皇帝哥哥,虽然查出了这个木俑的真相,但是仍然没有调查出巫蛊之案的凶手,玉儿请皇帝哥哥下旨,命玉儿和连哥,继续暗查巫蛊凶手!”李玉儿向李炎拱手道。
“好,玉儿,朕就命你和吴王继续调查巫蛊凶手!”李炎欣喜若狂。
再说仆射王德被害,李炎为了抚慰王家,将王德的长女王昭选进后宫,册封为才人,王才人请李炎逮捕暗杀父亲的凶手,李炎就命元珍,帮助李玉儿和李连,缉捕暮云春树酒楼杀人案的杀人凶手。
“虽然凶手的阴谋已被本郡主查出,但是此凶手是何人,本郡主也没有明证,连哥,元大人,大家一起想想,这凶手是何人呢?”暮云春树酒楼,古灵精怪的李玉儿和李连,元珍来到了酒楼内坐在楼上,蹙眉询问两位道。
“玉儿,凶手之所以杀人灭口,杀害了王大人,本王猜测,是王大人一定晓得了这个凶手是谁,那凶手才会暗中杀人!”李连思忖道。
“凶手杀害王大人灭口,而且王大人那晚子夜来到酒楼,难道这个凶手,是王大人熟悉的人,或是朝廷官员?”元珍猜测道。
“郡主,冷香想,那个凶手一定是骗王大人晚上来暮云春树酒楼会和,凶手骗王大人,他调查到了巫蛊之案的真相,所以王大人才会在子夜来酒楼!”冷香灵机一动道。
“凶手定是王大人熟悉的人,此人与王大人约定,子夜在暮云春树酒楼见面,却冒充鬼魂,先把王大人吓晕,然后用白绫把王大人吊在房梁上,制造王大人自杀的假象!大家,王大人平时在京城,有什么朋友吗?”李玉儿全神贯注道。
次日,元珍去京城的各官府调查,向李玉儿禀告:“郡主,王德平时在京城,与丞相李德裕,牛僧孺都是朋友,而且,他还练长生不老之术,与赵道长赵归真是朋友!”
“赵道长,那个皇帝哥哥宠信的赵归真?”李玉儿不由得一战。
大明宫,李炎在太液池,命令建了一座道观,册封赵归真为国师,赵归真每日在太液池炼长生不老仙丹,并传授皇上长生不老的法术。
“郡主,大事不好,光王府外,有一群密密麻麻的狗贼,围骂王府,这些狗贼还反咬一口,说郡主是鬼魂附身的妖女!”这时,光王府的管家,惊慌失措地来到了李玉儿的面前。
“真是巧了,我们刚刚查出,赵归真是王德的朋友,王府就出事了?”李玉儿十分狐疑,立即带着冷香,回到了王府。
只见王府外,一群如狼似虎的无赖,在外面有持无恐,兴风作浪,大骂李玉儿,要王府送出李玉儿,然后把妖女杀死!
“你们这些无赖狗贼,因为不明真相,目不识丁,就可以任意无法无天对一个人进行人身攻击吗?本郡主呕心沥血,在外面为了长安百姓的安全而调查巫蛊之案,你们却被坏人煽动,在王府丑态毕出!”李玉儿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来到这些大骂李玉儿的无赖前,正气凛然地叱道。
“都看看,这个不要脸的就是妖女李玉儿,打她,打她鼻青脸肿!”人群中,突然有一个兴风作浪,十分恬不知耻的声音,煽动人群,人们群情激奋,向李玉儿冲来。
“郡主!”冷香一脸无畏,挡在了李玉儿的面前。
这些如狼似虎的无赖,一见一脸浩然正气的冷香,顿时欢声大笑。
“郡主,冷香很诙谐吗?”灿灿的冷香睁着圆圆的眼睛,怔怔地凝视着李玉儿问道。
这时,李连带领士兵,来到了王府,那些无赖顿时落花流水。
定林山庄,李玉儿眉飞色舞,与李连,元珍冷香等人在山庄内吃喝玩乐。
“郡主,我们终于让此案水落石出了!”冷香眯着眼睛笑道。
李玉儿笑盈盈地掐着冷香的圆鼻子,笑靥如花道:“冷香,本郡主今天佩服你,你才是一身是胆!”
“郡主,冷香才是发自肺腑佩服郡主,郡主才是老谋深算!”冷香春光灿烂道。
“玉儿,我们已经调查到了那个赵归真,现在我们秘密调查这个国师,就定能抓到巫蛊凶手!”李连欣喜若狂道。
“小姐,李玉儿与李连这些家伙,暗中调查到赵道长了!”仇府,叶儿来到寝房,向仇团儿禀报道。
“不要脸的,想死,真是不晓得天高地厚,竟然敢调查赵道长,叶儿,派人继续暗中监视李玉儿,日夜监视!”仇团儿一脸狰狞,面目扭曲,丧心病狂地笑道。
次日李玉儿与冷香,李连,元珍来到了太液池,就在到了玄武门前的大街时,大群铺天盖地的无赖围住了他们,对着李玉儿大声大骂,冷嘲热讽。
“就是这个妖女,小孩子一代代都晓得了,她在京城名声狼藉,人人皆知,谁不笑她!”几个如狼似虎的人,指着李玉儿,杀气腾腾地骂道。
“妖女,不要脸,打死她,我的孩子就是她摄魂死的,杀死她!”被煽动的人群,十分激动,把李玉儿围在垓心。
“李玉儿,你这个不要脸的,还想查案,老娘要你每天不舒服!”仇团儿躲在旮旯飞扬跋扈,自鸣得意地幸灾乐祸道。
“狗贼,竟然倒打一耙颠倒黑白,本郡主不是妖女,此事是小人暗中挑拨离间,故意挑拨矛盾,制造混乱!”李玉儿一脸从容,大声对人群说道。
“她就是凶手,妖女!”人群更加气势汹汹。
李玉儿与冷香李连进不了玄武门,怏怏回到定林山庄。
“仇团儿那个小婊砸,又在这时暗中骚扰破坏!”李玉儿嗔怒道。
“玉儿,虽然我们被小人攻击,但是这也是铁证,那个赵归真与此案一定有关系!”李连郑重地对李玉儿说道。
“连哥,仇团儿在暗中破坏,并且制造假象,让我们出现幻觉,就是在暗中掩护她背后的巫蛊凶手!”李玉儿杏眼圆睁道。
“玉儿,我们不如逮捕仇团儿!”李连建议道。
“不,这个仇团儿有仇士良为靠山,我们没有证据,完全不能抓她,但是连哥,我们可以声东击西,瞒天过海,我就装模作样,请皇帝哥哥带我去太液池,请赵道长传授法术,然后趁机调查!”李玉儿眼睛一转,得瑟地笑道。
次日,在李玉儿的娇憨下,李炎答应带李玉儿去太液池,请赵道长传授法术。
大明宫的太液池,宛若蓬莱仙岛,李玉儿与李炎坐在龙船摇荡在湖上,到了太液池,兴致勃勃的李岩,带着蹦蹦跳跳的李玉儿,进了太液池的道观。
李玉儿暗中调查,这个道观,仙云缥缈。
“皇上,贫道叩见皇上!”一张瘦长的脸,美髯道袍的赵道长,来到皇帝李炎的面前,向李炎作揖。
“道长,这位是朕的三郡主,她心诚所致,想学道长的法术!”李炎龙颜大悦道。
“贫道拜见郡主!”赵归真执着拂尘,向李玉儿作揖道。
“道长!”李玉儿欠身笑道。
太液池道观,李玉儿暗中调查着四周,只见这个道观,虽然十分古怪,但是却也十分平常。
“郡主,这就是炼丹的炉!”赵归真一脸欣然,向李玉儿介绍道。
李玉儿在道观里到处调查,突然,她发现道观的窗子,都是由西域玻璃做成,与暮云春树酒楼的西域玻璃一样!
“这道观仙云缥缈,原来也是西域玻璃反射的幻觉?”李玉儿灵机一动,扶着李炎,来到了赵归真的炼丹殿。
次日,李玉儿从太液池回来,将从道观找到的西域玻璃,给李连与元珍冷香看。
“这个赵归真,真的是在暮云春树酒楼装神弄鬼的凶手,这道观的西域玻璃,与暮云春树酒楼的玻璃一样!”李玉儿一本正经地对大家说道。
“郡主,这个赵道长,就是凶手,他倒打一耙,颠倒黑白!”冷香嗔怒道。
“玉儿,虽然找到了西域玻璃,但是这个赵道长是怎么从皇宫跑出来,在暮云春树酒楼约王大人,再杀人灭口的呢?”李连纠结道。
“王爷,这个赵道长不一定是亲自杀人的,他可能是派了徒弟,在暮云春树酒楼杀人!”冷香撅着小嘴道。
“冷香所言甚善,赵道长的徒弟密密麻麻,本郡主听说,丞相李德裕,汪海洋这些狗贼,都是他的徒弟!”李玉儿幽默一笑道。
“李德裕,玉儿,暗杀王大人灭口的,可能就是李德裕,此人是丞相,又是赵归真的徒弟,他和王德是朋友,又是大太监苟海仇士良的奴才,李德裕可能是为了为仇士良隐蔽,暗杀王大人灭口,”李连醒悟道。
“连哥,我们去丞相府!”李玉儿杏眼圆睁道。
大理寺,李德裕来到了衙门,吴王李连,向李德裕作揖。
“吴王,你说你找到了巫蛊凶手?”李德裕窘笑道。
“丞相,本王今日在大理寺,就是要刑讯巫蛊大案!”李连笑道。
李玉儿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