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玉儿潜入大明宫太液池国师赵归真的道观暗中调查,查到赵归真的道观亦有和暮云春树酒楼一模一样的西域玻璃,李玉儿思忖,赵归真是巫蛊凶手,回到大理寺对吴王李连叙述。
大理寺,吴王李连在大堂见到了丞相李德裕,并对他进行审讯。
“李丞相,暮云春树酒楼闹鬼,王大人被害,你猜测何人是凶手?”李连故意装模作样地向李德裕拱手道。
“凶手定是吐蕃奸细!”李德裕支支吾吾道。
“李大人不认为是鬼魂害了王大人?”李连鄙夷地质问道。
“吴王,三郡主不是已经查得水落石出了吗?”李德裕狡黠地笑道。
“李丞相,听说你是王大人的朋友,也是国师赵道长的徒弟!”李连笑容可掬道。
“是,本官是王大人的朋友,也是赵道长的徒弟!”李德裕点头道。
“那李丞相为什么在暮云春树酒楼的二楼,给酒楼换上了西域玻璃窗棂,又在旮旯处放了女木俑,反射恐吓王大人?”李连眸子圆睁,质问李德裕道。
“吴王,老臣冤,你说的玻璃与女木俑,老臣不知道!”李德裕一脸惊愕道。
“丞相,西域玻璃只有太液池赵道长的道观有,那是赵道长为了炼丹,从西域进来的,这个长安,有西域玻璃的,只有赵道长与赵道长的徒弟,李丞相,你是一个最大的嫌疑犯!”李连目光如炬,指着李德裕道。
“暮云春树酒楼的老板,是老夫的朋友,他用老夫送的西域玻璃建了窗棂,这也十分平常呀?”李德裕捋须笑道。
“但是晓得这西域玻璃能反射月光,让人的眸子浮现幻影的人,只有赵道长与他的徒弟,丞相,这个案子的嫌疑犯,除了赵道长,就是您了!”李连沉着说道。
“吴王,你只是自己猜测,就陷害老夫,老夫不招!”李德裕火冒三丈道。
“连哥,我们没有证据,现在请李德裕回去,我们再因势利导!”李玉儿见李德裕十分桀骜,小声对李连说道。
“王爷,大事不好,京城的暮云春树酒楼,又发生巫蛊摄魂杀人案了!”就在这关键之时,突然元珍手忙脚乱地跑进大堂,对李连与李玉儿禀报道。
“又发生杀人案了?”李玉儿和李连都十分惊诧。
暮云春树酒楼,李玉儿冷香,李连,焦急地来到现场,现场的士兵围住了酒楼的一楼,仵作来到现场,调查尸体。
李玉儿仔细一瞧,现场有三具尸体,两具是年轻女子,一具是年轻男子。
“王爷,郡主,这三人,男的是闵后大人的大公子闵翰,女的是暮云春树酒楼的两位歌女,三人的脸都十分狰狞,表情十分恐怖,在下猜测,他们在死前,看到了恐怖的东西!”千牛卫郑超向李连李玉儿禀报道。
“王爷,郡主,在下在现场发现了一个女木俑!”这时吓得不寒而栗的仵作,执着一个女木俑,来到了李玉儿与李连的面前。
“又是女木俑?”李玉儿定睛一瞧,只见这脸色苍白的女木俑,穿着唐朝景龙年间的裙子,梳着发髻,那眼睛眉目如画,似乎在恐怖地诡笑。
“这个木俑,也是安乐庶人墓里的陪葬木俑!”郑超调查了木俑后,向李连李玉儿禀报道。
“鬼,王爷,真的是鬼,是安乐庶人的鬼魂来报仇了,她控制了三郡主,要把大唐的人,都杀了!”几名官员吓得魂飞天外。
“大家不要害怕,这是凶手又在装神弄鬼,制造假象欺骗恐吓我们!”李玉儿一脸沉着道。
吴王府,为了辅助吴王李连破案,李玉儿和冷香,住进了李连的王府,晚上,王府十分静谧,李玉儿绞尽脑汁,却百思不得其解。
“连哥,这安乐庶人的陪葬木俑,怎么会又出现在杀人现场?皇帝哥哥不是下旨修复了安乐庶人的墓吗?”李玉儿一脸怀疑地目视着专心致志的李连。
“玉儿,凶手是在我们审讯李德裕之时,突然再次挑起混乱,是掩护李德裕,并且干扰破坏我们断案!”李连猜测道。
“连哥所言甚善,这凶手,一直躲在暗中,反咬一口还颠倒黑白,妄想嫁祸我们,我们调查出李德裕是暮云春树酒楼暗杀王大人的嫌疑犯,这凶手就围魏救赵,突然再次制造假象,用鬼神来恐吓我们,这个妄想掩盖真相的凶手,与李德裕暗中勾结,也就是巫蛊杀人案的幕后凶手!”李玉儿双眉紧蹙,仔细地猜测道。
“郡主,凶手为了威吓我们,故意又把上次的案子重新演了一次,就是妄想在心理上,让我们草木皆兵疑神疑鬼,但是郡主,这凶手比冷香还笨,他们以为重新吓我们一次就能让我们风声鹤唳,但是我们却把这个凶手照得透心透肺,凶手在装妖作怪,却是欲盖弥彰!”冷香怔怔地来到李玉儿的面前,一脸郑重地说道。
“冷香,终于聪明了!”李玉儿抿嘴一笑,搂着冷香的脖子得瑟笑道。
“玉儿,凶手为了破坏我们调查此案,将会更加穷凶极恶地在京城制造恐怖,我们一定要立即逮捕李德裕!”李连斩钉截铁地对李玉儿说道。
“郡主,已经快子夜了,您睡吧!”冷香来到李玉儿的面前,将李玉儿正颦眉冥思苦想,小声劝李玉儿道。
“冷香,我们睡,只有从容无惧,我们才能抓住凶手!”李玉儿胸有成竹,冷香铺了床,李玉儿就睡在了床上。
在闭眼时,李玉儿想到了前线没有消息的程节。
李玉儿的眼前,是程节的含情目,与清秀的脸。
“笨蛋,本郡主胸有成竹,你一定不会那么容易就阵亡的,你小子一定会凯旋回京,不然,本郡主不嫁你!”李玉儿的嘴角,浮出了情深意笃的笑。
玉门关前线,程节驾驭着战马,与方钱在军营前,不可一世。敌军漫山遍野,程节英气勃发,身先士卒,驾驭着战马,指挥大军向敌军奋勇冲锋。
程节血气方刚,长矛左右盘旋,敌军哭爹叫娘,七零八落。
李玉儿凝视着蜡烛,那正在泪如雨下的蜡烛,突然灭了。
寝室黑了,李玉儿正黯然神伤,突然,窗子外,传来让人恐惧的风声。
黑暗的屋内,突然传来了让人不寒而栗的脚步声。
“冷香?”李玉儿感到很古怪,小声喊了冷香一句,这时的冷香,已经睡得像只猪!
“不是冷香,是何人?难道是连哥?”李玉儿不由的心中战栗道。
月黑风高,黑暗的屋内,原来是十分静谧,鸦雀无声,但是,在这让人紧张得绷紧神经的静谧中,却朦朦胧胧传来有大有小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恍恍惚惚,在无声中,更加的渗人!
李玉儿睁开眸子,不寒而栗地掀开帷幕,漆黑的屋子里,突然又一片寂静。
这几十秒,让人战栗,让李玉儿恐惧得几乎窒息!
月光的反射,进了黑暗的屋子,在桌上上,李玉儿想起,那个从杀人现场带来的女木俑,正鸦雀无声地站在那里。
恐怖的静,诡异的木俑,那苍白的小脸,眉目如画,黑得渗人的眸子,好像在让人屏住呼吸的恐惧中,渗人地睁开。
李玉儿掀开帷幕,但是,黑暗的屋里,却再次鸦雀无声!
“难道又是幻影幻听?”李玉儿捂着头发,又睡在床上。
就在李玉儿刚刚安静后,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的事情又重演了!
李玉儿的耳边,向鬼魂一样,萦绕着渗人的脚步声。
这声音,从远处慢慢的来到近处,似乎就那样鸦雀无声地站在李玉儿床的帷幕外,那黑得渗人的眸子,正无声地瞪着她。
“李德裕,巫蛊妖人,你们又装神弄鬼,妄想吓本郡主!”李玉儿欣然一笑,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李玉儿觉得,自己的眼前,更加毛骨悚然浮现出女木俑那张冷冷的假脸,苍白的脸上,那冷冷的黑眸子,冷冷地瞪着自己。
李玉儿感到自己的眼前耳边,是死的恐怖!
慢慢的,李玉儿快睡了,就在这时,她恐惧地感到,有一张脸,渐渐地靠近了自己的脸,而且她已经感到了那张脸死的凛冽!
“有持无恐,兴风作浪的狗贼,竟然还在煞费苦心,装神弄鬼,恐吓本郡主,本郡主要把你们全部逮捕!”李玉儿杏眼圆睁,突然跳了起来,拔出宝剑,向着这些冷冷的脸砍去。
就在这时,四周铺天盖地的冷脸,好像就在李玉儿的脑袋四周绕弯,一张张龌蹉卑劣,恬不知耻的脸,在不知羞耻的冷嘲热讽,幸灾乐祸。
“狗贼,竟敢传播谣言,本郡主砍死你们!”李玉儿柳眉倒竖,手中的宝剑神出鬼没,上下盘旋。
但是那些冷脸的鬼,围在李玉儿的身边转圈,那些猥琐的男脸,肆无忌惮,那些卑劣的老女人脸,无法无天,仇团儿扭着屁股,在李玉儿眼前摇头摆尾。
“冷香!”李玉儿大喊一声!
就在这危若累卵之时,如神兵天降,从房梁上,飞下一名玉树临风的公子。
“玉儿!”公子抱住蹙眉的李玉儿,风流倜傥,手脚亢龙有悔,霎时间,那些跳梁小丑鬼哭狼嚎,人仰马翻!
“程节!”李玉儿大声尖叫,睁开眼睛,只见冷香正凝视着自己,怔怔的来到床前。
“原来是黄粱一梦!”李玉儿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地笑道。
“郡主,您是做噩梦了吗?”冷香小声问道。
“冷香,郡主是被巫蛊之术害了,从昨晚到今日拂晓,玉儿都像中邪一般,她做的噩梦,都是巫蛊妖人的幻影!”李连一脸严肃地说道。
“连哥,这个梦太真了,就像在现场一样,巫蛊妖人真是太恐怖了,竟然能?”李玉儿毛骨悚然道。
“玉儿,巫蛊妖人之所以在昨晚突然用巫蛊之术威吓你,就是想吓得我们不敢越雷池一步,让我们相信这个案子的凶手就是鬼魂!”李连对李玉儿说道。
“连哥,凶手既然这么有持无恐,肆无忌惮,丧心病狂地恐吓我们,就是妄想掩盖这个案子的真相!”李玉儿一脸郑重道。
“玉儿,既然凶手这么害怕我们继续调查下去,也证明,杀害王大人的凶手,不是鬼,而是巫蛊摄魂案的凶手,西域妖人,吐蕃奸细!”李连毅然道。
“连哥,我们立即去暮云春树酒楼!”李玉儿神采奕奕道。
拂晓,李玉儿冷香,李连,驾驭着马,出了王府,带着士兵,向暮云春树酒楼驰骋来,就在半路上,铺天盖地一群群情激奋的人,围住了李玉儿李连等人。
“妖女,不要脸的,这个女人得罪鬼神,已经被鬼魂附身,安乐庶人的鬼魂控制她到处害人,骂死她!”这些群情激奋的人,在奸细的煽动下,对李玉儿进行歇斯底里的围攻嘲讽。
“大家不要相信妖人故意挑起冲突,制造假象,这个案子的凶手不是鬼,而是人,是吐蕃的奸细!”李连苦口婆心地对大家劝说道。
“胡说八道!”这些人,继续向李连围攻。
这时,郑超率领千牛卫,来到大街,把这些大闹的奸细,全部缉捕。
李玉儿心中悻悻然,驾驭着战马,和冷香李连继续向暮云春树酒楼走去,这时,路上传来奇怪的冷嘲热讽声,这些嘲讽声,好像都是在围攻李玉儿。
“狗贼,仍然在装妖作怪,煞费苦心!”李玉儿俏皮一笑道。
“郡主,这狗贼又骗我们了,四处挑拨离间,制造假象,装神弄鬼!”冷香也得瑟笑道。
“郡主!”这时,元珍带领埋伏在暮云春树酒楼的士兵,押着几名躲在酒楼的奸细,来到了李玉儿的面前。
“郡主神机妙算,我们在酒楼埋伏,抓到了几个躲在酒楼,暗中煽动平民,三人成虎,制造混乱的奸细!”元珍拱手笑道。
“果然不是鬼魂,而是凶手有持无恐!”李玉儿柳眉灿烂,命令把这些奸细押到大理寺,进行审讯。
“不要脸的,没有人相信!”隐蔽在旮旯的仇团儿,恼羞成怒,一脸睚眦地诡笑道。
含元殿,吴王李连与三郡主李玉儿,把查案的奏折呈给皇帝李炎。李炎看了奏折,质问李玉儿道:“李玉儿,你说这女木俑鬼魂杀人案,是巫蛊妖人掩盖真相的阴谋,那我们能逮捕这个妖人吗?”
“启禀皇上,巫蛊妖人隐蔽在暗处,但是妖人是由凶手幕后指挥的,玉儿已经调查明白,这控制妖人的幕后凶手,就是李丞相!”李玉儿目视李德裕,坚定地说道。
“三郡主,你一派胡言,皇上,老臣怎么可能是凶手?老臣是大唐丞相,为什么要指挥巫蛊妖人,杀人摄魂?”李德裕暴跳如雷,叩首大声对李炎奏道。
“李丞相,你不但收买了巫蛊妖人,还把知道你勾结吐蕃的王德大人杀了灭口,然后制造假象,传播流言蜚语,说王大人是被鬼魂摄魂而死!”李玉儿斩钉截铁道。
“三郡主,你血口喷人,你有人证物证吗?”李德裕火冒三丈道。
“李丞相,暮云春树酒楼的西域玻璃,就是你送给酒楼老板的,那日,我们调查到此事,请你去大理寺询问,你心中害怕,就在当夜,指使巫蛊妖人,用巫蛊之术幻影恐吓本郡主,妄想吓本郡主不敢继续查案,但是李丞相你露出了破绽,在那日,暮云春树酒楼的杀人案现场,本郡主发现,女木俑仍然是安乐庶人母内的陪葬品,皇上早就下令修复安乐庶人的墓,而皇上派的修墓官员,就是李丞相你,所以这陪葬木俑能再次在杀人现场出现,只有你!”李玉儿胸有成竹地分析道。
“李德裕,三郡主调查你是凶手,你是凶手吗?”李炎大怒,质问李德裕道。
“皇上,三郡主胡说八道,她的那些分析,虽然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是都是猜测,老臣若是巫蛊凶手,并能指挥巫蛊妖人,那怎么可能会去大理寺?再说老臣在京城,每日都在大明宫辅助皇上,安能分出又一个老臣去巫蛊摄魂?皇上命老臣修复安乐庶人的墓,但是不只有老臣才能拿出墓内的陪葬品!老臣在大唐富贵,为什么要勾结吐蕃,吐蕃能册封老臣为丞相吗?”李德裕拱手奏道。
“三郡主,你有铁证证明李丞相就是凶手吗?”李炎询问李玉儿道。
“皇上,虽然没有铁证,但是李丞相是此案的嫌疑犯!”李玉儿欠身道。
“玉儿,既然没有铁证,朕就不能逮捕李爱卿,你与吴王继续回大理寺,调查凶手!”李炎命令道。
“哈哈哈,这个李玉儿,说得天花乱坠,莫名其妙的,没有人想到,更没有人相信她!”仇府,志得意满的牛薛来到仇团儿的仇苑,得意洋洋地对仇团儿笑道。
“不要脸的,拼命调查,最后却没有证据!”仇团儿得意忘形地诡笑道。
“仇妹,那些狗奴才被李玉儿缉捕,但是他们只要说不晓得,李玉儿就不能刑讯他们,她最后还是毁于一旦!”牛薛大笑道。
“郡主,我们为什么不禀报皇上,告仇团儿牛薛的状?”回到吴王府,奇怪的冷香询问李玉儿道。
“冷香,仇团儿这个小婊砸,只是在前面无法无天,他们的幕后,才是巫蛊摄魂案的真正凶手!现在我们斩首先打李德裕,就让这些狗贼落花流水,李德裕被告状,一定十分害怕,命令仇团儿这些走狗小心翼翼,那仇团儿就不敢兴风作浪了!”李玉儿精明笑道。
“不要脸的,老娘要全长安的人都骂你,骂死你个不要脸的!”仇团儿被干爹仇士良一阵斥责,顿时更加暴跳如雷,气急败坏,这个有持无恐无法无天的小恶魔,立即找到牛薛,要把李玉儿害死。
“马上就把你拿了,不要脸的,你还想破案,妄想!”越来越杀气腾腾的小婊砸仇团儿,炫舞扬威,来到侍卫的面前,歇斯底里丧心病狂地大声咆哮,命令这些奸细,倾巢而出,上大街小巷,向李玉儿进行总攻!
一时间,长安大街小巷,人人自危,满城风雨,在奸细的煽动下,那些不明真相的人,都相信李玉儿被鬼魂附身,摄人魂魄,是巫蛊凶手,这些人,大吵大闹,来到光王府与大理寺,向李玉儿大骂。
“大唐灾星,妖女,不要脸的又连累人了,打死她!”大理寺外,骂声震耳欲聋。
趾高气昂的小婊砸仇团儿,一马当先,到处挑拨离间。
“大家都学这个疯郡主!”李玉儿的窗棂外,突然传来小孩的嘲笑声。
但是冷香却在外面。
“装妖作怪!”冷香笑靥如花道。
气急败坏的仇团儿,见阴谋大白,更加恼羞成怒,她要对李玉儿进行残暴的人身攻击!
“李玉儿,老娘要打你鼻青脸肿!”
穷凶极恶的仇府侍卫,在仇团儿的率领下,冲进大理寺。
李连率领侍卫,拦住了仇团儿。
李玉儿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