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下旨,命李玉儿和李连暂时停止调查巫蛊之案,但是,让李炎没有料到的是,京城再次有新的人被巫蛊摄魂!
而这时,李炎正与官员商议扳倒宦官,夺回朝廷大权。
含元殿,李炎的面前,呈上了一封奏折,李炎打开奏折定睛阅读,只见这奏折是魏州节度使陈谏的禀告。
“宦官仇士良,苟海,废黜先帝,冤杀忠臣,挟持天子,控制兵权,走狗五坊小儿,在长安肆无忌惮,兴风作浪,现皇上登基几年,励精图治,国富民强,但这些奴才不但不交出兵权,还用兵权挟制皇上,企图挟天子以令诸侯,臣呕心沥血叩首,请皇上缉捕宦官太监,夺回朝廷大权!”
李炎读了陈谏的奏折,目视着大殿丹墀下的文武百官,龙颜大怒道:“魏州节度使,都上奏弹劾指挥使仇士良等人,你们竟然一个都不禀奏朕?”
“皇上,陈谏在魏州,厉兵秣马,妄想谋反,他上奏弹劾仇公公,是企图挑拨皇上与仇公公关系!请皇上三思!”汪海洋跪在李炎脚下,向李炎叩首道。
“你们都附议吗?”李炎怒视着文武百官。
下朝后,愤怒的李炎气得嘴都歪了,对着手下宫人就是一顿老拳老腿,打得这些奴才头破血流,手忙脚乱。
“仇士良这个狗奴才,朕在朝廷上,竟然连魏州节度使都弹劾不了他!”李炎龙颜大怒道。
“皇兄,这就证明,仇士良就是巫蛊妖人案的元凶!”这时,秦王李霸,来到李炎的面前,向李炎拱手道。
“凶手就是仇士良!就是苟海,朕一个皇帝,竟然还扳不倒几个狗奴才!”李炎勃然大怒道。
“皇帝?皇帝想扳倒咱家?若不是咱家辅佐这个皇帝屁股坐上龙椅,这皇帝还当不了!”仇士良跑到苟海的门下,向苟海禀报了李炎在早朝想勾结魏州节度使扳倒太监的事,苟海顿时大动肝火气急败坏。
“苟公公,昔日几位先帝,都是我们拥立,现在这个李炎,当年因为温顺,我们才拥立他做皇帝,但是这小子见利忘义,几年后,竟然要杀我们了!”仇士良阴阳怪气地对苟海咆哮道。
这苟海满脸横肉,一张瘦长的公公脸,十分老奸巨猾,他睁开眼睛,看着心急如焚的仇士良,大声怪笑道:“昔日我们立李炎继位,也没有想到这小子过河拆桥,现在倒打一耙!但是仇指挥使,这大唐朝廷,在含元殿看,正襟危坐的是李炎,但是,这个龙椅是我们的,他的那个屁股,是我们让他坐上去,他才能安安静静地坐着做皇帝,若是这个屁股想倒打一耙,那控制这龙椅的,只有一脚把这屁股踢下去!”
“苟公公,现在这个屁股不安静,我们只有把这个屁股踢下龙椅,重新换一个,但是公公,李炎这小子虽然是个窝囊废,但是却自认为是明君,一个志大才疏的皇帝,更负隅顽抗!”仇士良歹毒地奸笑道。
“那我们只有让这位皇上驾崩了!”苟海阴阳怪气地怪笑道。
“真是欺人太甚!仇士良苟海,不但不交出兵权,还在幕后指挥汪海洋等狗腿举报上奏的忠臣!”宣政殿,李炎暴跳如雷,拍案大怒道。
“皇兄,仇士良与苟海,既然这么有持无恐,定是暗中与吐蕃勾结,收买了西域妖人,用巫蛊妖术威吓皇兄!”秦王李霸叩首道。
“这两个狗奴才,朕一大唐天子,竟然还杀不了你们两个狗贼!”李炎拍案道。
次日,仇士良和苟海,上了含元殿,向李炎弹劾魏州节度使陈谏,李炎只好下旨,贬黜陈谏。
“皇兄,仇士良与苟海两个狗贼,这样无法无天,臣弟认为,他们就是勾结吐蕃的巫蛊凶手,请皇兄下旨,重新调查巫蛊之案,逮捕这两个狗奴才!”吴王李连,目光如炬,义愤填膺,向李炎举笏道。
“李连,你与玉儿,继续调查巫蛊之案,一定要找到这两个狗奴才是凶手的铁证!”李炎大动肝火道。
弹劾仇士良失败,魏州节度使被撤职,李炎气得七窍生烟,大发雷霆,命令李玉儿重新破案,李玉儿听说仇团儿的干爹仇士良如此飞扬跋扈,耀武扬威,竟然敢挟持皇上,不由得更加愤慨。
“这两个狗奴才,以为皇上不能杀他们,但是本王知道,皇兄要杀几个狗奴才,那是庖丁解牛!”李连目光如炬道。
“连哥,现在仇士良苟海这么气焰嚣藏,仇团儿那个小婊砸不是更加如疯似狂,莫非巫蛊摄魂案的凶手,真是仇士良与苟海?”李玉儿杏眼圆睁,又觉得有些纠结,询问李连道。
“这个朝廷,自肃宗以来,就是宦官专权,李德裕李宗闵两个丞相,又是仇士良苟海的鹰犬,皇兄想夺回大权,富国强民,最大的敌人就是这几个当年拥立皇兄的太监,所以,我认为,凶手定是这两个狗贼!”李连一脸断然道。
“但是,既然仇士良与苟海是巫蛊之案的凶手,那他们为什么不知道安乐庶人墓的地宫,为什么要送西域妖人苟害的徒弟进宫?他们已经控制了朝廷,为什么又要派西域妖人用巫蛊妖术,害得长安人人自危呢?若是他们想篡位谋反,为何不直接巫蛊皇上,而是到处传播谣言呢?”李玉儿有些疑惑,心中忐忑不安。
“玉儿,这些都是仇士良与苟海的阴谋,再说仇士良的干女儿仇团儿,不是真的在整你吗?”李连凝视着李玉儿问道。
“仇士良,苟海,真的是罪魁祸首吗?”李玉儿疑道。
再说仇团儿,听说干爹被节度使弹劾,顿时气急败坏。
“不晓得天高地厚的小贱人,竟然敢煽动皇上害本小姐的义父,真是找死,你的命都要没有了,还敢反咬老娘?老娘要你后悔!”仇团儿一脸气势汹汹,与牛霸王牛薛等长安纨绔吃喝玩乐,听了大明宫的传说,这仇团儿一脸无法无天,狂妄地大叫道。
次日,仇府的斥候,就来到了大理寺,进行更加狂妄的骚扰破坏。
“李玉儿,你就是个猪!蠢货,你也破案?一个疯子,神经病!大家都笑死了,还不理老娘,找死,不要脸!”大理寺外,密密麻麻来闹事的泼皮,围住了大理寺,对着衙门大声辱骂,这些泼皮十分疯狂,光天化日,叫嚣要害死李玉儿!
“不要脸的,丢人现眼,整死她,只有把她杀了!”穷凶极恶,丧尽天良的奸细,开始越来越肆无忌惮,光天化日恐吓人命。
“这些恬不知耻的禽兽,竟然更加无法无天,竟然围攻骂人,而且明目张胆贼喊捉贼,要挟人命!”刑部尚书元珍怒火万丈。
“这些狗腿子太猖狂了,完全不怕刑部,而且竟然围攻大理寺,陷害污蔑郡主!”千牛卫大将军郑超也是十分愤慨。
“他们的靠山,就是指挥使仇士良,这些狗贼,就是来干扰我们审讯巫蛊之案的!”李玉儿镇定地说道。
“玉儿,就算这些狗贼疯狂骚扰,封锁真相,我们也要破了这巫蛊之案,为老百姓的生命而视死如归!”李连一脸沉着道。
仇团儿怂恿走狗干扰破案,而牛僧孺的大公子牛薛,也在暗中联络熟人,到处传播谣言,这些解释狗,满嘴花言巧语,倒打一耙,传播谣言,并且把真相白的说成黑的,贼喊捉贼,颠倒黑白,长安城内,又是鸡犬不宁,鸡飞狗跳。
“仇团儿和一些纨绔,在前线有持无恐地传播谣言,陷害李玉儿,制造混乱,闹得京城乌烟瘴气,而他们幕后的罪魁祸首,却被趁机掩盖,暗中阴谋取而代之!”吴王李连与秦王李霸来到刑部,李霸一脸郑重地对李连说道。
“四哥,这个藏在幕后的凶手,真的是仇士良和苟海吗?”李连问道。
“这些狗贼,就是心理阴暗,有这些害人的人渣,我大唐百姓就生活在阴暗中!”李玉儿义正辞严道。
“郡主,现在我们破案被这些奸细干扰,已经暂时不能查案,我们是不是暂时向皇上禀报?”郑超询问李玉儿道。
“郑超,禀报皇上也没有办法,这些狗贼已经掌握了长安的话语权,先入为主,贼喊捉贼,倒打一耙,对我们进行陷害,这几日,他们竟然传播谣言,说我们陷害李德裕,还传说我们才是巫蛊凶手,这些狗贼,十分狡猾,把我们丑化成负面人物,然后利用一些人的迷信没有知识,装神弄鬼,借鬼神来掩盖他们的阴谋!”李玉儿一语就把巫蛊凶手说的透彻。
“郡主,那我们就要反击那些倒打一耙的狗腿子!”郑超义愤填膺道。
“不,郑超,仇士良与苟海权倾朝野,我们反击不了这些狗贼,现在我们只有一丝不苟,查出巫蛊之案的蛛丝马迹!”李玉儿严肃地对郑超说道。
再说今日下午,李玉儿和冷香,女扮男装,化妆成公子,微服出了大理寺,她们来到被巫蛊妖术摄魂的被害家庭,一家一家调查巫蛊妖术害人的情况。
“郡主,这些被巫蛊妖术摄魂害死的人,大半都是长安的百姓,仇团儿那个小婊砸真是心狠手辣,欺软怕硬,她杀人为乐,玩弄穷人的生命,还反咬一口,把这些被害的百姓诬陷成勾结吐蕃的汉奸,与巫蛊妖人,所以那些官员向我们禀报的巫蛊妖人名单,都是假的!”冷香一脸郑重地来到李玉儿面前,愤怒地向李玉儿禀报了真相。
“衙门的官员贪污腐败,竟然陷害百姓冒功!这仇团儿真是该碎尸万段!”李玉儿怒发冲冠道。
“郡主,我们调查了长安各区,仇团儿,牛薛等纨绔子弟,确实收买了一个巫蛊妖人,用巫蛊妖术玩弄百姓为乐,这些狗贼,专门欺负无权无势的贫民,他们知道欺负底层百姓没有事,所以兴风作浪,玩弄手段十分歹毒,而且,那些被摄魂的百姓无权无势,不敢禀报大理寺,就算禀报了,也被这些纨绔子弟打得头破血流!”这时,郑超也怒气填膺地来到了暮云春树酒楼,向李玉儿禀报道。
“巫蛊之案,的确是仇团儿和牛薛两个纨绔做的,这两个禽兽,为了报复本郡主,竟然收买妖人,用妖术整人,在把本郡主整完后,又兴风作浪,到处害人取乐!”李玉儿分析了大家调查的资料,慷慨激昂地说道。
“郡主,仇团儿与仇士良,就是巫蛊之案的凶手吗?”冷香圆眼睛凝视着李玉儿询问道。
“不,这两个丑类,只是欺负穷人,我想,巫蛊之案不是一个简单的害人案,而是一个妄想谋反篡位的大阴谋,这个阴谋的罪魁祸首,是一个皇亲国戚!”李玉儿斩钉截铁道。
“不好了,大小姐,李玉儿逃出了大理寺,去长安各处调查,她们找到我们用巫蛊害人的证据了!”仇府管家仇狗腿,连滚带爬地向正在摇头摆尾,得意忘形的仇团儿禀报道。
“这个小不要脸的,大家都这样监视着她呢,她还想翻身?还想自己给自己翻案?妄想?白日做梦,得罪了老娘,要她生不如死,都被老娘要命了,还这么胆大包天,仇狗腿,派人继续,让大家都笑笑,这个窝囊废皇太叔的人渣郡主,又在发神经了!”
“看看,看看,安乐郡主又发病了,看她精神恍惚的,还在一家一家调查,人人都知道她,淫荡郡主,大家都笑她呢,她还呆呆地低着头!”长安大街,突然就沸沸扬扬,人群中,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潜入的奸细泼皮,在大街煽动不明真相的人,聚集在大街上,兴风作浪,制造混乱。
李玉儿李连,冷香,郑超正坐在暮云春树酒楼,突然窗外传来了鲜廉寡耻地嘲笑声。
“哈哈哈,这个仇团儿,又重演闹剧了!”冷香抿嘴一笑道。
“仇团儿装神弄鬼,制造假象,挑拨离间,现在是越来越向上了,冷香,本郡主应该表扬她,熟能生巧!”李玉儿毒舌道。
再说仇团儿,躲在阴暗的旮旯,见李玉儿没有生气,不由得恼羞成怒,气得青筋直爆。
“小不要脸的,老娘一定要你风声鹤唳,惊弓之鸟!”仇团儿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仇团儿确实变成了三好学生,现在她不但没有悻悻然地撤退,反而越来越皮厚,指挥着一群狗腿子,到处传播谣言,挑起冲突,到处传播李玉儿的黑材料,而且越来越撕心裂肺,无所不用其极,最后丧心病狂。
“大小姐,老爷命小的禀报大小姐,率领手下撤回府邸!”仇狗腿一脸谄媚,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来到仇团儿的面前,撅着跪下。
再说李玉儿,和李连冷香再次到了郊外,这时,安乐庶人墓已经被重修,地道已经被封。
“仇士良贼胆心虚,早就派人杀人灭口,毁了地道!”郑超对李玉儿禀报道。
“仇士良这个狗太监,他根本不知道安乐庶人墓的地道,所以只封锁毁掉,但是,我知道,这个地道的入口是在那菱花镜的幻影中的,这也证明,仇士良不知道这个地宫,他可能不是巫蛊之案的元凶!”李玉儿猜测道。
“那这个地道已经被封,巫蛊凶手不会再躲在这地宫里了吧?”李连询问李玉儿道。
“凶手应该还能找到这个地宫,我们现在回长安吧!”李玉儿从容道。
再说魏州节度使陈谏,被仇士良等狗太监陷害贬黜,李炎心如刀绞,派秦王李霸暗中给陈谏送了密诏。
“仇士良这个狗贼,竟敢谋反,我陈谏与魏州将士,对大唐忠心耿耿,若是这狗贼灭绝人性,我陈谏就号召天下英雄,进京尊皇攘夷!”魏州节度使陈谏大义凛然道。
“皇上,不好了,魏州节度使反了!”大明宫紫宸殿,连滚带爬的御前太监马元贽,跪在李炎的脚下,毛骨悚然地禀报道。
“陈谏反了?真是没有料到,朕原来想联系魏州,最后却画蛇添足,弄巧成拙!现在吐蕃侵犯中原,魏州又造反,大唐内忧外患!”李炎痛心疾首,后悔恐怖,竟然昏厥在大殿。
“苟公公,魏州节度使反了!真是一石二鸟!”仇士良一脸得意忘形,奸笑着来到苟海的眼前。
“仇公公,现在皇上是后门入狼,他是惊慌失措屁滚尿流,今日,皇上是不是在早朝,急得泄了肚子?”苟海瞥着仇士良,志得意满地奸笑道。
“巫蛊之案的元凶,不是仇士良苟海!”大理寺,看了圣旨后,李玉儿突然醒悟,郑重对李连郑超冷香说道。
“不是宦官?”大家奇怪道。
“这个凶手,可能是一个王爷,此人十分腹黑,隐蔽在暗中,变色两面,一面勾结仇士良苟海,一面忠于皇上,但是此人却是暗中干扰破坏,企图制造混乱,然后趁机顺手牵羊!”李玉儿精明地说道。
“这个凶手真是心狠手辣!”大家都十分战栗。
“郑超,我们去安乐庶人墓!”李玉儿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