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王才人睁开眼睛,储秀宫的方贵妃气急败坏,与仇团儿暗中阴谋害死王才人。
紫宸殿,李玉儿一脸沉着,向李炎欠身:“皇帝哥哥,现在宫中争斗如火如荼,小人阴险歹毒,玉儿请皇上再封玉儿为三品女官,在紫宸殿伺候王才人!”
“玉儿,你不调查巫蛊凶手了吗?”李炎震惊地目视着一脸断然的李玉儿。
“皇帝哥哥,现在巫蛊摄魂案,已经从长安城进入了大明宫,宫中小人,煞费苦心,暗中陷害,玉儿一定要重新住在紫宸殿,防备那些龌蹉小人的奸计!”李玉儿一脸无惧道。
“贵妃娘娘,李玉儿不查案了,她请求皇上再次封她女官,回到紫宸殿!”储秀宫,一脸睚眦的仇团儿,来到寝宫,对方贵妃禀告道。
“李玉儿与王才人真是一党,仇妹,她既然自己送进宫,我们就打得她鼻青脸肿!”方贵妃凤目诡笑道。
再说李玉儿与冷香,进入紫宸殿,换上了女官的衣裙,梳着女官的发髻,一身是胆地来到了紫宸殿的殿外,香君带着紫宸殿的宫女,向李玉儿欠身。
“大家都是侍候贵人的姊妹,现在,我们是一个宫的宫人,日后同舟共济,若是主子危险,我们也就同时危险,所以大家要同仇敌忾!”李玉儿轻启丹唇,一脸激动,对着大家说道。
“郡主,我们一定与才人同舟共济!”香君与麝月等人正气凛然道。
“贵妃娘娘,李玉儿进入皇宫重新做了紫宸殿的女官,这几日,她到处厉兵秣马,把紫宸殿防守得固若金汤,我们的人,潜不进紫宸殿外破坏了!”鸢儿焦头烂额,向方贵妃欠身禀报道。
“李玉儿,这个不要脸的重回皇宫正好趁机调查巫蛊妖人,连累我们,若她与王才人勾结报仇,陷害我们就是巫蛊妖人,岂不是我们的灾难?”周昭仪双眉紧锁,目视着方贵妃。
“李玉儿胆大包天,竟然保护那个王才人,本宫就趁机栽赃她勾结妃嫔,暗害皇子!”方贵妃咬碎银牙道。
再说程节,吴王李连,上朝向李炎进谏:“启禀皇上,长安城的西域妖人,我们都暗中调查,缉捕吐蕃奸细十一人!”
“吐蕃奸细竟然还敢名正言顺潜伏在京城,真是有持无恐,程节,吴王,审讯这些奸细!”李炎勃然大怒道。
“主子,我们已经派出斥候冒充吐蕃奸细,故意让程节李连等人抓到,现在这些笨蛋一定没有想到,我们要把他们一网打尽!”渗人的漆黑地宫,李德裕喜不自胜,向面具男人禀报道。
“仇公公,苟公公,皇上暗中计划,要废黜你们两位的兵权,然后把你们逮捕!”仇府,笑容可掬的秦王李霸,来到府内,对着仇士良苟海两个宦官,拱手叙述道。
“秦王爷,多谢你告诉咱家,李炎这个小子,忘恩负义,昔日,若不是咱们两人辅他继承皇位,他能当上大唐皇帝?这小子,过河拆桥,王爷,若是李炎真的要斩草除根,一定害咱家,既然他忘恩负义,咱家也就反他,到时扳倒昏君,咱们两人就拥立王爷为大唐皇帝!”仇士良与苟海,怒气填膺道。
宣政殿,李炎阅完奏折,龙行虎步,遛弯到紫宸殿,见李玉儿正带人种竹子。
李炎步进花园,湘妃竹映在窗上,十分清高。
“玉儿,为何要在紫宸殿种竹子?”李炎十分奇怪,询问李玉儿道。
“皇帝哥哥,紫宸殿虽然大,但是太过广袤,若是奸细刺客潜入跟踪监视,侍卫不能逮捕,现在种了竹林,那些小人狗贼只要蠢蠢欲动,东风竹声,就能告诉奴婢们,保护主子!”李玉儿美目盼兮,颦眉一笑。
“李玉儿,有这么狡猾的小人?”李炎询问李玉儿道。
“有,这些小人,十分会用心理诡计,玉儿也是兵不厌诈,才能反击这些鲜廉寡耻的小人!”李玉儿冰雪一笑道。
“贵妃娘娘,李玉儿在紫宸殿种了竹林,我们的斥候,没有地隐蔽了!”储秀宫,鸢儿灰头土脸地来到方贵妃面前,向方贵妃禀报道。
“混账,这个小妮子,真是狡猾!”方贵妃戴着护指,拍案大怒道。
“贵妃娘娘,这个李玉儿,不但不害怕我们的恐吓,还写了奏折,揭露我们的所谓诡计,已经给皇上了!”仇团儿心忧道。
“什么奏折,李玉儿那些书信,都是一派胡言!”方贵妃恼羞成怒地咆哮道。
“贵妃娘娘,逼李玉儿这贱人把我们都写入奏折,我们就能反咬一口,说这些所谓的谣言,都是李玉儿自己传出去的,但是李玉儿十分狡诈,我们若让她这样兴奋,水滴石穿,皇上可能真的知道真相了!”仇团儿心急如焚道。
“仇妹,继续向这个贱人进攻,要日夜把这个李玉儿淹没在我们的臭骂中!”方贵妃穷凶极恶道。
“贵妃娘娘,李玉儿会写文揭露我们,我们也倒打一耙,学着她的样子把白的说成黑的,反攻这个不要脸的!”仇团儿恬不知耻地建议道。
“不要脸,李玉儿就是巫蛊元凶,自己干的还妄想诬陷人家,都是她自己偷的!”
“大唐灾星,在长安人人皆知,没有人看得起这个贱人,还在写奏折?不要脸,大家都笑死了,人人都看着她的丑态!”紫宸殿外,越来越穷凶极恶,丧心病狂的辱骂开始了。
这场闹剧,再次进入白热化,各宫的妃嫔,向储秀宫请安时,故意对着王才七嘴八舌,指桑骂槐,旁敲侧击。
“都是别人的,这个王才人真会借花献佛!”周昭仪高淑妃等人,瞥着王才人,故意暗中嘲笑,冷嘲热讽。
“几位娘娘,王才人虽然在宫中位低,但是皇上派大唐的郡主为才人的女官,后宫中,别的宫有吗?”李玉儿挡在王才人的面前,牙尖嘴利道。
“郡主?哈哈哈,郡主真是伶牙俐齿,但是是巧言令色,大唐的皇亲国戚,大唐郡主,竟然焦头烂额,被人追着骂,最后躲进了皇宫,潜入紫宸殿,丧家之犬做了王才人的一条狗,真是万人之上呀!”周昭仪瞪了李玉儿一个大白眼,重重地讥讽道。
“本郡主是丧家之犬?但是皇上下旨封本郡主为三品郡主,在大明宫中,就是抓狗贼的!”李玉儿反击道。
“李玉儿,你大胆!”周昭仪气得青筋直爆,吞吞吐吐地指着李玉儿。
“周昭仪,本郡主虽然是三品女官,但是是皇上御封的安乐郡主,你要向本郡主行礼!”李玉儿弱眼横波,明眸一转。
“李玉儿,你太!”周昭仪气得脸色苍白,但是她知道大唐的宫规,只好怏怏向李玉儿欠身,道了万福!
“郡主今天真是慷慨激昂,威风凛凛,这嘴里说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厉害,你看那狐假虎威的周昭仪,气得青筋直爆,就像是疯狗!”回到紫宸殿,宫人们莺声燕语,乐不可支,都议论今日李玉儿不爽的反击。
“郡主,今天骂得真是畅快淋漓!有郡主身先士卒,冷香明日也反击那些小人!”冷香眉眼弯弯,摇摇晃晃地跟在李玉儿的身后。
“玉儿,今日虽然是反击了方贵妃,但是却再次得罪了那些小人,像周昭仪方贵妃这样的小人,一定会报仇,本宫担心你的安全!”王才人蹙眉对李玉儿说道。
“姐姐不用害怕,玉儿就是要激怒那些泼妇,让储秀宫纸包不住火!”李玉儿机灵道。
再说大理寺,吴王李连,程节审讯吐蕃奸细,这些奸细招供了仇士良苟海是巫蛊罪魁祸首,李连写了奏折,对程节说道:“现在铁证如山,仇士良苟海两个宦官,企图谋反,勾结吐蕃奸细,用巫蛊妖术在长安制造恐怖,我们今日就进谏皇上。”
“吴王,这两个宦官不是元凶,程节思忖,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秦王李霸,李霸是妄想用这些奸细的招供,嫁祸两个宦官,掩盖他是元凶,第二,他妄想挑拨宦官与皇上虎斗,他趁机坐观成败!”程节沉着地说道。
再说紫宸殿,辱骂王才人的奸细,越来越狂妄,这些人,到处传播谣言,污蔑王才人与李玉儿勾结,妄想篡皇后之位。
“不要脸,总的来,整的漂亮,现在已经是人人皆知,大家都知道李玉儿头脑有问题,没有人相信她,而且我们制造的假象,那些不明真相的都十分相信,都以为李玉儿臭名远扬,家喻户晓,没有人会信她,也没有人会帮她!”储秀宫,仇团儿摇头摆尾,和珠环翠绕,一脸志得意满的方贵妃躲在宫里总结她们的害人成绩。
“仇妹,我们一定要把李玉儿王才人一网打尽,而最能打击王才人的,便是皇上册封本宫为皇后!大唐已经几代没有册封皇后了,现在本宫既是仇公公的干女儿,又是方家的大家闺秀,贵族女人,皇上要收买笼络仇公公,就要笼络本宫,所以本宫要逼皇上,立本宫为大唐皇后!”方贵妃一脸野心勃勃,威风八面地站了起来。
“皇上,我大唐自玄宗安史之乱以来,国家大乱,内忧外患,鸡犬不宁,自宪宗以来,几代没有立后,臣以为,现在皇上殚精竭虑,大唐已经中兴,若册封正宫皇后,母仪天下,定然天下盛世!”含元殿,丞相李德裕,说得天花乱坠,高举朝笏,向李炎建议道。
“册封正宫皇后?李爱卿,朕问你,后宫妃嫔,谁能母仪天下?”李炎目视李德裕质问道。
“皇上,大唐礼仪,子以母贵,现在储秀宫方贵妃,贤良淑德,端赖柔嘉,臣建议,册封贵妃为皇后!”李德裕举笏道。
“贵妃娘娘贤良淑德,臣等也禀奏举荐!”文武百官,七嘴八舌,异口同声,向李炎叩首道。
“皇上,臣弟建议,册封紫宸殿王才人为皇后,才人冰雪聪明,敏惠恭和,宫人敬服,只有王才人,才能母仪天下!”吴王李连,一马当先,向李炎高举朝笏道。
“皇上,王才人之父,为朝廷忠心牺牲,臣也建议册封王才人!”刑部尚书元珍举笏道。
“马元贽,拟旨,加封王才人为妃!”李炎命令道。
“皇上,王才人虽然父亲为国牺牲,但是才人身份卑贱,而方贵妃是大家女子,臣等认为,方贵妃的身份,才能母仪天下!”李德裕叩首道。
“马元贽,再拟旨,册封王才人为皇后!”李炎龙颜大怒,目视马元贽道。
“皇上不可,才人身份卑贱,若册封为后恐怕天下私语。”李德裕向李炎拱手道。
“若是你们反对册封王才人为皇后,朕就不再册封皇后!”李炎铿锵道。
“贵妃娘娘,皇上不但没有下旨册封娘娘,还在含元殿龙颜大怒,要册封王才人为皇后!”鸢儿跑到储秀宫,向方贵妃禀报道。
“这狐媚子!皇上是被狐媚了吗?竟然稀里糊涂要册封这个狐媚子!”方贵妃怒火万丈道。
“打死这个不要脸的!听到了,天下愤怒,你这个狐媚子,狐媚皇上,就是第二个杨贵妃,该千刀万剐!”紫宸殿外,老女人如疯似狂,丧心病狂穷凶极恶的臭骂声,越来越狂妄。
“玉儿,你怎么能联系吴王建议皇上册封本宫为皇后?”王才人心中忐忑,询问李玉儿道。
“才人姐姐,对于这些不知羞耻,以害人整人为乐的禽兽,我们不但不能怕,还要回马一击,姐姐贤良淑德,怎么不能册封皇后母仪天下?再说,皇上专宠你,的确像师父的长恨歌那些六宫无颜色,三千宠爱在一身!”李玉儿凝视着王才人,杏眼圆睁,一脸傲骨道。
“李玉儿,你才是巫蛊凶手,一个疯女人,竟然还敢进宫闹事,人人都看着你,笑死人了,你还破什么案,写什么奏折?不知道丑!打死你!”这时,窗外又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冷嘲热讽声。
李玉儿步出紫宸殿,只见周昭仪与高淑妃,正一脸无耻地在紫宸殿外议论纷纷,李玉儿带着麝月,香君几个大宫女,大步流星,一身是胆地步到周昭仪的面前!
“大胆李玉儿,竟敢僭越!”周昭仪与高淑妃,大动肝火,瞪着李玉儿。
“麝月香君,两位主子骚扰紫宸殿,干扰主子病愈,都撵出去!”李玉儿一身是胆,大声命令道。
麝月香君,立刻拿着棍子,对着周昭仪高淑妃的肩舆铺天盖地地打来,打得这两个跳梁小丑连滚带爬地跑了。
“李玉儿,你竟然敢指挥奴婢,殴打主子!”过了半晌,杀气腾腾的方贵妃在宫人的搀扶下,气势汹汹地来到紫宸殿,大声咆哮道。
“方贵妃,皇上已经拟旨,册封我们主子为皇后,周昭仪高淑妃,僭越骚扰,狗胆包天,本郡主只有派宫人将她们撵出紫宸殿!”李玉儿柳眉倒竖,一脸倔强道。
“李玉儿,你主子还没册封皇后呢,竟然就这么威风八面!”方贵妃气得脸色苍白,带着宫人悻悻然走了。
“李玉儿,这个不要脸的,竟然胆大包天,敢反击本宫,还辅佐王才人夺了本宫的皇后之位,真是胆大包天,欺人太甚!”回到储秀宫,方贵妃暴跳如雷。
“贵妃娘娘,这个李玉儿,胆大包天,十分顽强,我们派人到处传播谣言,冷嘲热讽,制造混乱,派人装神弄鬼,制造假象,但是这个贱人都不信,反而向我们反击,李玉儿不死,我们一日难安定!”仇团儿咬碎银牙,一脸睚眦,对方贵妃说道。
“仇妹,你与牛薛手下有刺客,不如干脆派人刺杀?”方贵妃目视着仇团儿,凤目一转道。
“贵妃娘娘,对于李玉儿这种很桀骜,很要尊严的人,我们打击她最好的办法,就是要她没有尊严,被人看不起,被人骂丢人不要脸,挑拨她的全部朋友亲戚,要她四面楚歌,变成惊弓之鸟,我们一点风吹草动,就要她怀疑!”仇团儿阴险歹毒地对方贵妃说道。
“对这个贱人,就要她被人看不起,没有人看得起她,被人鄙夷,仇妹,你派人去,定要把这个贱人逼死,弄得她臭名远扬,名声狼藉!”丧心病狂的方贵妃,对李玉儿恨之入骨,面目扭曲地奸笑道。
仇团儿陷害李玉儿的闹剧再次揭开序幕,这次,仇府的斥候倾巢攻击,紫宸殿,长安城大街小巷,闹得鸡犬不宁,乌烟瘴气,似乎四处都有人议论李玉儿。
大唐长安,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李玉儿是个疯女人,就是她用巫蛊妖术,把你们家的亲人摄魂了!”在仇府狗腿子倒打一耙,颠倒黑白,鲜廉寡耻,贼喊捉贼的传播下,一些泼皮,被收买煽动,群情激奋地冲进大理寺,举报李玉儿是疯子。
紫宸殿,李玉儿得罪鬼神,被鬼魂附身控制,巫蛊杀人的谣言,也开始满城风雨,周昭仪这些与李玉儿不共戴天的仇人,四处传播谣言,议论李玉儿。
含元殿,文武百官异口同声,弹劾王才人。
“程节,方贵妃这些小人,恼羞成怒,对紫宸殿下了天罗地网,方贵妃妄想抢到皇后凤位,母仪天下,仇士良与苟海,也暗中攻击了!”紫宸殿外,李玉儿凝视着程节,郑重对程节道。
“玉儿,你猜的对,秦王李霸果然暗中挑拨仇士良与苟海,企图扳倒皇上!”程节舒然道。
“这些狗贼,终于理直气壮地兴风作浪了!”李玉儿杏眼圆睁道。
“玉儿,现在朝廷文武百官,都反对皇上册封王才人为皇后,建议立方贵妃,李德裕果然在中间制造混乱,煽动群情激奋!”程节面如满月,把证据给了李玉儿。
“李德裕是秦王李霸的一条狗,程节,骄兵必败,李德裕认为王才人身份卑贱,不会被册封皇后,但我猜测,皇上定会册封才人姐姐为皇后,只要才人姐姐被册封,打击方贵妃,方贵妃就会撕心裂肺,丧心病狂,煽动仇士良苟海,扳倒才人姐姐,这样,秦王李霸,就会派巫蛊妖人,暗中潜入,用巫蛊妖术整的长安鸡飞狗跳,我们就瓮中捉鳖,抓这个巫蛊元凶!”李玉儿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