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会昌年间,皇帝李炎专宠王才人,文武百官禀奏请皇上册封皇后,李炎下旨,要册封王才人,顿时朝廷七嘴八舌,沸沸扬扬。
“确实没有了,死心吧!”很远传来的丑类声音,传进李玉儿的耳中,李玉儿鄙夷一笑。
“李玉儿!这个贱人竟然帮助王才人册封,真该碎尸万段!”储秀宫,方贵妃凤目圆睁,大动肝火。
“贵妃娘娘,现在只有请巫蛊法师进宫,用巫蛊神术整死这两个不要脸的!”仇团儿一脸狰狞,煽动方贵妃道。
“仇妹,苟害不是毒死了吗?”方贵妃奇怪地凝视着得意洋洋的仇团儿。
“贵妃娘娘,苟害怎么会那么简单就死,娘娘安心,只要小妹出手,那就是小菜一碟!”趾高气昂的仇团儿摇头摆尾道。
再说紫宸殿,对王才人的攻击越来越凶恶,各宫妃嫔,方贵妃的狗腿子,围在紫宸殿外,日夜监视跟踪紫宸殿,对紫宸殿歇斯底里的围攻辱骂。
方贵妃的走狗方嬷嬷,更是肆无忌惮,到处传播谣言,挑起冲突,大明宫萦绕着骂声,紫宸殿窗外,老女人鲜廉寡耻,丧心病狂的辱骂,让人哭笑不得。
大明宫,七月七,皇帝李炎在延英殿大宴,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喜不自胜。
丹凤门,金吾卫打开了大门,文武百官,带着冠,穿着吉服,眉飞色舞地鱼贯进了大明宫,延英殿,熠熠生辉,大殿内张灯结彩,莺莺燕燕,妃嫔们都穿着吉服,花团锦簇。
皇帝李炎穿着黄袍,龙行虎步,步到了御座前。
今日,后宫的妃嫔都梳妆得闭月羞花,周昭仪,高淑妃额上抹着梅花妆,穿着襦裙,而方贵妃雍容华服,珠光宝气,只有王才人,十分素冷,穿着蓝色的襦裙,秀面冷若冰霜,身边的三品女官李玉儿,梳着鹦鹉髻,肩上丝绸纱,眉尖若蹙,十分孤傲,香君等宫人穿着两色宫裙,戴着小包,李玉儿茕茕孑立。
“王才人,今日大宴,你为何一人梳妆得这样简素?”李炎凝视着一身蓝衣的王才人,笑容可掬地问道。
“启禀皇上,现在大唐虽然中兴,但是仍然内忧外患,外有吐蕃回鹘,内有妖人有持无恐,臣妾看过李绅李大人的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皇宫的这些氅衣,襦裙,装束钗簪,宴席上的贡品都是百姓辛苦劳动来的,臣妾认为,若是纸醉金迷,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百姓饿殍遍野,我大唐就是坐吃山空!”王才人义正辞严道。
“王才人,你一个贱卑的才人,竟然胆大包天,干预朝政!”方贵妃瞥了瞥周昭仪,周昭仪就飞扬跋扈地出来,大声叱骂道。
“今日是家宴,后妃可以讲讲!”李炎捋须道。
“皇上,后宫在大唐艰苦之时,应该勤俭,臣妾愿当先,减掉自己紫宸殿的月银一半!”王才人欠身道。
“王才人,你这是东施效颦,你企图收买人心,学前朝的长孙皇后!”高淑妃怒火万丈,大声说道。
“淑妃娘娘,我们才人现在只是才人,不是正宫皇后,你应该知道后宫的规矩!”李玉儿目光如炬,大声反击道。
“李玉儿,你牙尖嘴利,又在这胡说八道,巧言令色!”高淑妃气得青筋直爆。
“淑妃,朕已经下旨,加封王才人为妃,她现在不是才人了!”李炎怒视高淑妃,大声道。
高淑妃吓得战战兢兢。
“朕今日下旨,册封王才人为皇后!”李炎一脸郑重,突然宣布道。
“皇上,王才人身份卑贱,不能母仪天下呀!”宴席上的官员,异口同声向李炎叩首,大声反对道。
“若是众人反对立后,朕就宣布,本朝不立皇后!”李炎趁机下旨道。
方贵妃周昭仪等人,十分震惊。
“王才人身份卑贱,根本不可能被立后,皇上却故意下旨,趁机宣布不立皇后,本宫母仪天下的梦想,永远没有了!”回到储秀宫,方贵妃怒火万丈,火冒三丈道。
“贵妃娘娘,虽然皇上下旨不立皇后,但是也没有册封王才人为贵妃,现在,她只是妃,贵妃娘娘仍然是身份贵重,那王妃,还是要向娘娘叩首!”仇团儿劝说道。
“仇妹,本宫一定要整死这个贱人,只有这个贱人死了,皇上才会重新册封皇后!”方贵妃对王妃切齿痛恨,怒视着仇团儿道。
“贵妃娘娘,李玉儿桀骜不驯,王梅花傲骨倔强,我们整这两个执拗的女人,就要慢慢的折磨她们,让她们全身疼,最后逼得她们生不如死,精神崩溃!”仇团儿阴险歹毒地奸笑道。
紫宸殿,王才人被册封为王妃,回到寝宫,宫人们乐不可支,李玉儿,冷香,香君,麝月,勠力同心。
拂晓,大明宫叫起,香君带着宫人,打了细帘子,呈上了金盆,请王妃梳洗,但是,王妃却一脸苍白,躺在床上。
“娘娘,你身子不舒服吗?”香君询问道。
“香君,本宫全身疼痛,好像站不起来了!”王妃病恹恹道。
听说主子生病,香君与麝月都焦躁不安,大家找到李玉儿,焦急地对李玉儿禀报道:“郡主,娘娘突然全身疼痛,不能叫起了!”
“娘娘生病了?”李玉儿大惊。
储秀宫,巫蛊妖人站在方贵妃的面前,向方贵妃请安,方贵妃气焰嚣张,志得意满地目视着巫蛊小人,拿着金针,对着巫蛊人偶的敏感地方,凶恶地插了下去。
“王梅花,本宫要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现在你下身不能动,看你还怎么侍寝!”鲜廉寡耻,丧心病狂的方贵妃,面目扭曲地奸笑道。
“郡主,娘娘的身上,有针扎的遗迹,冷香冥思苦想,那方贵妃是怎么这么远伤害娘娘玉体的?”冷香怔怔地来到李玉儿的面前,一脸怀疑道。
“是巫蛊妖术,仇团儿那个小婊砸终于再次收买巫蛊妖人,进了我们的埋伏!”李玉儿恍然大悟道。
紫宸殿,钱太医来到寝宫,给王妃诊脉,向李玉儿叩首道:“禀报郡主,娘娘下身突然不能动,站不起来,是被巫蛊蛊毒毒害,凶手定是妖人,用妖术隐蔽,暗中打击娘娘!”
“巫蛊妖术?钱太医,你知道妖人隐蔽在哪吗?”李玉儿询问道。
“臣认为,妖人隐蔽在与娘娘有仇的仇人殿内!”钱太医拱手道。
“王妃突然病入膏肓,下身不能动,不能站起来了?”次日早朝,司礼太监马元贽向李炎禀报,李炎如同五雷轰顶。
下朝后,李炎急不可耐地跑到紫宸殿,来到王妃的面前,但见王妃花容月貌,却花容失色,面色憔悴。
“一位冰肌玉骨的妃子,竟然突然这样憔悴!”李炎神伤道。
“皇帝哥哥,暗害王妃的人,就是巫蛊摄魂案的凶手!”李玉儿跪在李炎的脚下,斩钉截铁地禀奏道。
“巫蛊凶手?”李炎十分惊诧。
“皇帝哥哥,凶手就隐蔽在皇宫,玉儿请皇上下旨,让玉儿搜查皇宫!”李玉儿欠身道。
“好,玉儿,朕就下旨,让你专门调查破案!”李炎大喜道。
“仇妹,虽然我们请了巫蛊法师,害得那个贱人生不如死,但是若是李玉儿搜查皇宫,巫蛊大师怎么逃?”储秀宫,志得意满的方贵妃询问仇团儿道。
“贵妃娘娘,尺有寸短尺有所长,法师有办法,从皇宫逃出去!”仇团儿诡笑道。
“禀报郡主,我们搜查了大明宫,没有找到巫蛊妖人!”千牛卫大将军郑超向李玉儿禀报道。
“郑将军,你已经成功调虎离山了,现在我们就去安乐庶人墓,巫蛊妖人从皇宫逃出,出口就在安乐庶人墓的地宫!”李玉儿精明道。
再说安乐庶人墓,长安郊外,程节,吴王李连率领千牛卫,在墓道内埋伏,子夜,墓室的菱花镜机关打开,有人进入地宫。
程节欣喜若狂,命令千牛卫冲出,弟兄们勇敢冲进地宫,果然把几个吐蕃人围了起来。
“玉儿,吐蕃奸细被抓,你真是诡计多端!”这时,李玉儿带着冷香郑超,也来到了地宫,程节凝视着李玉儿,眉飞色舞。
“你就是穷凶极恶的西域妖人苟害吧!上次被你毒死的,只是冒充你的徒弟!”李玉儿俏皮一笑,步到了吐蕃人的面前,柳眉一弯,质问那吐蕃人道。
“我就是苟害,吐蕃赞普的国师!”苟害抬起头,一脸跋扈地目视着李玉儿。
“苟害,若不是仇团儿那个小婊砸请你进宫,恐怕本郡主还缉捕不了你,你真是老奸巨猾,这安乐庶人墓地道的出口,竟然就是赵归真的太液池!”李玉儿鄙夷地笑道。
“李玉儿,你真是冰雪聪明,太液池到安乐庶人墓这条地府路,你都能查到!”苟害仰面笑道。
“苟害,赵归真是明金刚第八代徒弟,而安乐庶人墓也是明金刚修建,那凶手是怎么潜入皇宫,制造混乱,巫蛊害人的呢?本郡主原来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那日,本宫在安乐庶人墓的地道里,看见了幻影,听到了回声,才恍然大悟,安乐庶人墓的出口就是大明宫的太液池,而秦王李霸之所以能飞快地在皇宫与郊外呈现,就是暗中从太液池走到了安乐庶人墓,苟害,你与赵归真都是明门的徒弟,说你们有什么阴谋?”李玉儿杏眼圆睁,质问苟害道。
“李玉儿,那个死不了的皇帝,已经中了本座师弟的慢毒,那皇帝也是作法自毙,竟然相信长生不老,每日都吃我师弟炼的仙丹!”苟害狂笑道。
“苟害,秦王李霸早有阴谋,故意将赵归真荐给皇上,然后用仙丹慢毒,暗中毒害皇上,这慢毒最后发作的日子,你们是早就算好的,皇上驾崩之时,你就可以制造假象,用巫蛊妖术威胁文武百官,编造皇上被鬼魂摄魂的谣言,名正言顺地篡位!”李玉儿柳眉倒竖道。
“李玉儿,你死心吧,你们的皇帝已经中毒了,你们大唐要灭了!”苟害歇斯底里地大笑道。
“来人,把这个狗贼押去大理寺!”李玉儿杏眼圆睁道。
再说程节与李玉儿押着苟害,入宫觐见李炎,但是,李炎却去了太液池,暮霭,李玉儿回到紫宸殿,步进自己的闺房,突然,闺房里面,她看见了一个男人!
“程节?你怎么在紫宸殿里?”李玉儿十分惊愕,扶着恍恍惚惚的程节,坐在床上。
突然,程节眼睛通红,凝视着李玉儿,向李玉儿的身上扑来。
“程节,你发什么病?”李玉儿大惊失色,立即让过了程节,只见程节眼睛瞪得血红,稀里糊涂,似乎饥渴难耐,向着李玉儿如狼似虎地再次扑上来。
“程节,你醒醒,你被摄魂了吗?”李玉儿扶着程节,焦急地问道。
“玉儿,有迷魂药!”程节向着自己脸上打了几个耳光,把李玉儿推出了闺房。
李玉儿明眸一窥,看见桌上点燃了一个香炉,她恍然大悟,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桌上的香推翻。
只见程节昏厥在床上。
“皇上,郡马程节恬不知耻,在后宫淫荡,胡作非为,调戏娘娘!”这时,周昭仪哭得泪眼婆娑,捂着被撕烂的衣服,跪在了李炎的脚下。
这时,李炎正在延英殿与元珍商议,见周昭仪花容失色地跪在自己眼前,顿时十分震惊。
“皇上,郡马程节,不知羞耻,竟然潜入后宫调戏妃嫔,真是色胆包天,臣建议,将这个程节押进慎刑司,明正典刑!”次日,含元殿,汪海洋跪在李炎面前,叩首禀报道。
含元殿上,文武百官议论纷纷。
“真是丑态毕露,大唐郡马竟然调戏妃嫔真是不要脸!”大殿上,文武百官异口同声,群情激奋。
“马元贽,拟旨,废黜程节郡马之位!”李炎命令道。
“且慢!”就在这时,李玉儿一脸大义凛然,大步流星,步进了大殿。
“玉儿,你现在进殿,想如何?”李炎质问道。
“皇上,程节是被人陷害,本郡主有铁证!”李玉儿拿着香炉,来到李炎的眼前。
“这香炉里,是迷魂香,可以让人情乱,龌蹉小人,竟然卑劣无耻,丧心病狂,用这种龌蹉下流的劳什子,妄想嫁祸郡马!”李玉儿打开香炉,李炎顿时也被这香味整得糊里糊涂。
“李玉儿,你那个郡马与你沆瀣一气,就是不要脸,现在你还巧言令色!”几名官员,指着李玉儿嘲笑道。
“皇上,奴婢昨日在钟粹宫,看见郡马稀里糊涂,步进了宫殿,目光呆滞,当时,奴婢就有些纠结,郡马怎么像是被迷魂了一样!”这时,宫人宝儿向李炎跪下禀报道。
“大胆,竟敢在后宫用迷魂香这种下流的毒药!马元贽,调查各宫,发现凶手,立即缉捕!”李炎龙颜大怒。
“哈哈哈,程节那厮,被我们搞得恍恍惚惚,竟然去调戏周昭仪了,这次就算李玉儿为他平反,他也是名声狼藉,仇妹,派人去到处散布谣言,说李玉儿与程节厚颜无耻,伤风败俗!”储秀宫,方贵妃仰面奸笑道。
“混账,这个狡猾的秦王李霸,竟然用下流的迷魂香,牵制了我们禀奏真相!”李玉儿回到紫宸殿,杏眼圆睁。
“秦王李霸,阴险毒辣,而且厚颜无耻,但是,我们只要审讯苟害,他就露出真脸!”程节对李玉儿说道。
含元殿,李炎因为长安城内奸细传播谣言,乌烟瘴气,心中忐忑不安,这时,兵部向李炎禀报,吐蕃藏普派兵围攻玉门关,程胜被围,李德裕向李炎建议道:“皇上,现在京城人满城风雨,郡马就算被陷害,也是身败名裂,臣建议,派程节率兵去玉门关救援他父帅,这样就一石二鸟,躲过了京城的流言蜚语!”
“好,朕立即下旨,派程节率兵去前线救玉门关!”李炎喜不自胜道。
“李德裕真是狡猾,竟然建议皇上派我去玉门关,若是我去前线,京城的案子,又孤立了!”程节一脸黯然神伤,来到李玉儿的面前。
“程节,京城谣言,心狠手辣,你去前线吧,虽然这些下流无耻,丧心病狂的狗贼企图分开我们,但是你去前线打败吐蕃,那秦王李霸就不能篡位!”李玉儿颦眉凝视程节。
“玉儿,就算那些狗贼挑拨离间,皮厚无赖,我程节也是你的,我今日就去前线,玉儿,我一定能凯旋,凯旋回京后,我们就大婚,并蒂连理,比翼双飞!”程节泪如雨下道。
京城,程节对李玉儿情有独钟,而他对李玉儿的爱,入木三分,她也对他一往情深,虽然京城缠绵徘恻,但是敌人侵略,程节也正气凛然,英气逼人,出了长安,这一决战,一定不教胡马度阴山!
一身是胆,年轻气盛,英姿勃发的程节,驾驭着白马,率兵前线,李玉儿在大明宫,勇敢地与周昭仪方贵妃,高淑妃等泼妇奸佞呕心血战。
“不要脸,现在四面楚歌,李玉儿这个贱人是要死了!仇妹,你派人日夜冷嘲热讽,臭骂李玉儿王妃,我们要给李玉儿最大打击!”储秀宫,一脸跋扈的方贵妃,目视着仇团儿,一脸睚眦道。
“贵妃娘娘,李玉儿是不得好死,本小姐用了心理诡计,日夜干扰破坏,她现在不你能破案,而且疯疯癫癫,我们只要传播她是疯女人,神经病,就人人相信没有人相信她,她写的那些奏折,也没有人相信,我们要传播她的丑事,让人人皆知,人人都笑死她,逼她崩溃,若是李玉儿死了,皇上也不会逮捕我们!”仇团儿杀气腾腾地奸笑道。
紫宸殿,储秀宫的狗腿子,越来越厚颜无耻,并且到处制造假象,丧心病狂辱骂怂恿,大理寺,李玉儿,郑超,吴王李连,在会议逮捕巫蛊凶手秦王李霸。
李玉儿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