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儿被卫氏狗贼绑架,罗贵燕与孟和德折磨虐待李玉儿,后来虽然程节在辛者库救了李玉儿,但是李玉儿这次遭到了狗贼惨绝人寰的侮辱与折磨,身体与心灵都受到了更重的打击,自打回含凉殿后,李玉儿就几日神情恍惚,颤颤巍巍,日夜提心吊胆,最后变成了惊弓之鸟。
“玉儿,你要继续坚强下去,这些狗贼作恶多端,恶毒卑劣,他们日后定然作茧自缚,玩火自焚,多行不义必自毙,在这个铅云低垂,风刀霜剑的黑暗世上,我们只有自己坚强振作,每日自强不息,在敌人面前活得开开心心,才能打败敌人,继续顽强地在世上成长!”程节缱倦温情,情意绵绵,眉眼弯弯,凝视着眉尖若蹙,弱眼横波,神情寡欢的李玉儿,意味深长语重心长地劝慰道。李玉儿紧紧地依偎在程节温暖的怀里,忽然抿着朱唇,凄然一笑。
再说皇贵妃卫倪,这次挑唆煽动罗贵燕与孟和德罗高几个纨绔,暗中绑架李玉儿,并残酷折磨侮辱,她竟然自以为李玉儿已经被这重重的羞辱打击得心理崩溃,所以这个毒妇竟然派奸细到处散布谣言,顺水推舟,说安乐公主李玉儿是一个怔忡神经病。
含凉殿,奸细仍然躲在外面,隔三差五大骂异怪的脏话,穷凶极恶地侮辱羞辱李玉儿,对李玉儿进行丧尽天良的人身攻击,卫倪以为李玉儿已经完全疯癫,就命令孟德妃陆淑妃趁热打铁,到处编造谣言,并故意派人激怒李玉儿,把李玉儿抹黑歪曲成反贼,暗中痛恨朝廷。
“卫皇贵妃真是太歹毒阴险了,上次暗中指使几个纨绔,绑架安乐公主李玉儿,虐待羞辱,还把李玉儿卖到了辛者库,听说程节从辛者库救出李玉儿后,李玉儿就每日寝食难安,躲在寝宫提心吊胆,每日浑身颤抖,夜里做噩梦,只要外面有风吹草动,她就吓得失神落魄,唉,公主太可怜了,这些禽兽不如的凶手,真是又残暴又恶毒!”辰时,皇宫的宫墙下,几名宫人七嘴八舌,窃窃私语,义愤填膺。
再说李玉儿,在寝宫因为再次受到恶贼过度的恐吓与惊吓,躲在床榻里,一直神情惆怅,不敢与别人说话。
“哈哈哈,还金枝玉叶?不知道丑,大唐赫赫有名的公主,竟然被卖到了辛者库,就那样灰头土脸,一身血迹,可怜巴巴,衣衫褴褛地在甬道上,这样暴露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哈哈哈,真是滑稽,大家都笑死了,还有那些事,大家都知道了,都是官府干的,大家都信,个个深信不疑,哈哈哈,你活该得罪了别人,就是活该,不要脸,你都这么丢人现眼了,以后在世上怎么做人?你以后还有脸见人吗?”窗外,又传来恬不知耻的老妇女的讥笑讽刺奚落声。
这个夜晚,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心中仍然起伏着那浅浅的哀愁的李玉儿,睁着那眼泪汪汪的眸子,心如刀绞,夜不能寐。
十多年的风刀霜剑,与她勠力同心,相濡以沫的朋友,一个一个在她那单纯的脑海里一个一个浮现,云嫔,袁妃,张贤妃,冷香麝月荷花,大姐万寿公主,她暗暗的呜咽哽咽,暗暗的悲痛,暗暗的多愁善感又愁绪万千。
程节,与她在这个世上唯一心有灵犀,两情相悦,比翼双飞的丈夫知己,与她一起赴汤蹈火了十多年,从大中元年到大中十二年,她突然十分的悲恸,他们多灾多难,她忽然心中有了深深的自责与歉意,认为是自己牵连了姐妹,又连累了程节。
子夜,李玉儿终于乖乖地进了梦乡,她自己精神恍惚,恍恍惚惚,迷迷糊糊地飞了起来,那里,被大雨中的雨烟全部笼罩,她忽然觉得自己飘飘欲仙,步进了那御香缥缈,又仙雾缭绕的宫殿玉阶,李玉儿的明眸清澈透明,迷迷糊糊看见了一个仙境,一座十分雄伟壮丽的大牌坊,很威风地矗立在自己的明眸前。
李玉儿凝视着牌坊,弱眼横波,轻颦浅笑。
“李玉儿,你是本公主百年后的堂妹吗?”忽然,李玉儿的耳边,听到了一声莺声燕语,这声音十分的飘,十分的天籁温柔!
“你是谁?”李玉儿凝视着眼前一名珠光宝气,娥眉一蹙,云鬟叠翠,花容月貌,又亭亭玉立的女子,十分的惊诧,怔怔地询问道。
“本公主是安乐公主李裹儿!”这位女子,凝视着李玉儿,忽然粲然一笑,李玉儿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沉溺在这位李裹儿那柔声细语又百转千回的声音中。
“您是安乐公主李裹儿,就是我在京郊发现的安乐庶人墓里的公主吗?”李玉儿凝视着李裹儿,忽然心花怒放地询问道。
“是,李玉儿,我们虽然隔了一百年,但是我们是亲人骨肉,一百年后,你也被晋封为安乐公主,我们姑侄,真是十分投缘!”李裹儿娥眉一挑,笑靥如花,顾盼神飞道。
“您是安乐公主李裹儿?玉儿曾经在历史书里看到过,中宗时期,您想做女皇帝,毒死父皇,指挥侍卫谋反,最后被玄宗皇帝杀了,虽然您死后被废黜为安乐庶人,但是,您还是玉儿的祖先!”李玉儿凝视着李裹儿,罥烟眉颦蹙,向李裹儿欠身道了万福。
“李玉儿,你在历史书上,一定认为我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毒妇吧?”李裹儿如花似玉,貌美如花,明眸中,忽然风光旖旎!
“不,安乐姑姑,我相信,你原来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因为这个不平又不公的世道,你才被逼得最后心狠手辣,又野心勃勃又无情冷酷!”李玉儿罥烟眉蹙,对李裹儿一脸真挚地说道。
“李玉儿,本公主知道你在这个又黑暗,又龌蹉,又恐怖,又丑恶,又残酷,又冷酷,又无情的世上,也经历了风刀霜剑,你在大唐,现在走的每一步,都险象环生,那些背后的所谓明枪与暗箭,让你心惊胆颤,又防不胜防,你又那么清高孤傲,在人们面前,不苟言笑,每日沉默寡言,还不善言辞,那些恶毒又卑劣的小人,都对你的胜利,你的幸福,暗中耿耿于怀,这个世上,那些小人制造的假象,都是欺骗你自己,挑拨你自己,逼你自己神情沮丧,最后万念俱灰的幻影幻声,你不要对这些假象深信不疑,也不要恐惧害怕,你要与你的朋友同心协力,才能其利断金,你比姑姑幸运,因为你有知己,有你的魂魄,玉儿,坚强地活着,要活得神采飞扬,开开心心,日后才能永远幸福,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姑姑昔日没有实现的幸福,希望你可以为姑姑完全实现!”李裹儿一脸和蔼,凝视着李玉儿,语重心长,和颜悦色地说道。
外面晨光微熹,李玉儿突然从噩梦中惊醒。
“公主,您终于醒了!又做噩梦了吗?”冷香与麝月欢天喜地乐不可支地来到李玉儿的床榻前,对李玉儿喜上眉梢又笑靥如花。
“冷香,麝月,荷花,我们出去,去后花园遛弯!”李玉儿明眸清澈透明,开开心心地俏皮抿着嘴笑道。
外面,今日风光旖旎,亭台掩映,湖山叠翠,虽然是冬日,但是李玉儿今日却顾盼神飞,抿嘴一笑,神采飞扬。
在后花园,李玉儿与冷香手中的风筝线,带着那纸鸢风筝,上了青云!
“云姐姐,你看,花园突然升起了一个风筝,这个纸鸢风筝,好像是公主姐姐的!”这时,正在钟粹宫与云嫔柔声细语唠嗑闲聊的袁妃,忽然从窗棂外,眺望到了那上了青云的纸鸢风筝,不由得乐不可支抚掌憨笑。
“蓉珍妹妹,玉儿又振作起来了!从前那个大明宫的女中豪杰李玉儿又回来了!”云嫔感动得忽然泪如泉涌。
后花园,皇贵妃卫倪与孟德妃陆淑妃,听说皇上重病,都吓得手忙脚乱心乱如麻六神无主,都争先恐后去了延英殿,这时,在后花园暗中监视李玉儿的太监齐哲,一脸卑鄙地来到皇贵妃卫倪的面前,向卫倪打千禀告道:“启禀皇贵妃娘娘,监视李玉儿的奴才在后花园发现,李玉儿正与丫鬟们欢呼雀跃地放风筝!”
“李玉儿这个不孝的逆女,皇上正重病,她却这么忤逆,在后花园放风筝,真是要造反了!”皇贵妃卫倪装作一脸理直气壮,在妃嫔面前,振振有词叱骂李玉儿道。
“主子,李玉儿在含凉殿像一个傻子一般躲了几个月,这今日阳光明媚又风和日丽,她又出来得瑟,神采奕奕了!”神策军中尉王归长,一脸狰狞地对皇贵妃卫倪挑唆道。
“孟德妃,陆淑妃,这时我们逼死李玉儿的好机会,李玉儿在父皇重病时,不但不去延英殿看望,还在后花园得意洋洋,幸灾乐祸,罪无可赦,本宫认为,应该严惩不贷!”皇贵妃卫倪气急败坏,她突然凤目一转,又一脸得意,颐指气使地对孟德妃与陆淑妃说道。
“来人,命令各宫的妃嫔,都去后花园,看看这个逆女李玉儿,竟然在父皇病入膏肓时,放风筝,到处遛弯嬉戏!”孟德妃与陆淑妃都向卫倪欠身,卫倪就一脸盛气凌人,大声命令道。
再说皇贵妃卫倪,带着各宫的妃嫔,一个个花枝招展,花团锦簇,婀娜多姿地来到了后花园,只见李玉儿顾盼神飞,弱眼横波,神采奕奕,兴高采烈又精神饱满地与麝月冷香荷花等丫头放着一个纸鸢风筝。
“安乐公主,你在含凉殿是久病病愈,今日兴高采烈来后花园遛弯,但是你知道,你父皇昨日突然昏厥,你竟然不但不去看望,还在这得意忘形,你就这么恨你的父皇吗?你还有心肝吗?”皇贵妃卫倪,狠狠地挤下几颗鳄鱼的眼泪,振振有词,又理直气壮地步到了李玉儿的面前。
“皇贵妃娘娘,你不知道,本公主这风筝,就是为父皇放晦气的,本公主就是神机妙算,只要本公主用这剪刀,把风筝线剪了,父皇就能醒了!”李玉儿泰然自若,凝视着一脸龇牙咧嘴的皇贵卫倪,朱唇轻颦浅笑道。
“李玉儿,你这是在一派胡言,你不但不承认错误,还狡辩又抵赖!”皇贵妃卫倪,气得青筋直爆,七窍冒烟道。
只见李玉儿,执着剪刀,十分伶俐地剪断了风筝线,那纸鸢风筝,就在冬风中摇曳,上了青云!
“大明宫的晦气都出去了!”荷花麝月冷香,都欢天喜地道。
“皇贵妃娘娘,皇上醒了,醒了!”过了半晌,突然司礼太监马元贽,欣喜若狂地跑到了皇贵妃卫倪,与各宫妃嫔的面前。
卫倪这次不但没有能在大庭广众下羞辱安乐公主李玉儿,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丑态百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延英殿,李忱忽然在床榻上惊醒,宫里的妃嫔,都对着李忱泪如泉涌,个个装得感激涕零,又喜极而涕。
“公主,您怎么猜到皇上是故意假病,暗中策划试探皇子们与妃嫔,会不会趁机谋反?”回到含凉殿,冷香十分好奇地询问泰然自若,谈笑风生的李玉儿道。
“冷香,有人传说,昨日父皇突然重病,但是父皇十分的精明,做事都是谨小慎微,所以他若是重病,一定不会让皇贵妃卫倪一个人统摄六宫,再说父皇正是春秋鼎盛的盛年,昔日没有任何的病兆,安能突然重病?所以我猜,父皇一定是暗中计划,故意欲擒故纵,然后引蛇出洞!”李玉儿胸有成竹,一脸玲珑地说道。
再说延英殿,听说皇贵妃卫倪趁着自己重病,去后花园欺负李玉儿的事情后,李忱龙颜大怒,把皇贵妃卫倪骂得狗血喷头,卫倪一脸焦头烂额,灰溜溜地逃回了咸福宫,各宫妃嫔也被李忱斥责了一顿,此后,李忱对安乐公主李玉儿,十分的信任赏识,而在自己重病期间,来延英殿看望,又忍辱负重的张贤妃,云嫔袁妃,都被李忱赏赐,大明宫的后宫,皇贵妃卫倪最终士气沮丧。
“李玉儿!李玉儿,这个不要脸的几个月后,突然打了鸡血了,竟然这么狡黠,她真是诡计多端!”咸福宫,一脸灰溜溜的卫倪,在寝宫七窍生烟,向齐哲等人大发雷霆。
“主子,李玉儿这厮,是妄想在含凉殿卧薪尝胆,然后联合张贤妃等,咸鱼大翻身,但是她神气不了几日,虽然皇上更信任宠溺她了,但是我们可以派奸细,继续传播谣言,挑拨是非!”齐哲给卫倪献计道。
“程节,你这个二百五,真是不知道丑,不要脸,李玉儿不是你的,她已经留在皇宫,再也不回你们程家了,你这个千夫所指的人渣,等了十年,最后还是水中月镜中花,哈哈哈,现在你身败名裂,还想娶媳妇?真是痴心妄想!”
“人人都相信你是个色魔,每日虐待李玉儿,不要脸的,就是个畜生,是斯文败类!”恬不知耻的老妇女,与一些被收买的流氓,躲在阴暗的旮旯,故意围在公主府日夜对程节大骂羞辱。
次日,在奸细的煽动下,一群所谓的社会流氓,突然人声嘈杂,就像蝗虫一般,铺天盖地,把兵部的衙门围得水泄不通。
“程节这厮是沽名钓誉的所谓伪君子,就是肮脏,色鬼,品德败坏!大家都听听,都看看,真是不要脸,竟然干这些事!”这些泼皮与那些彻底不知廉耻的街头老妪,指着兵部衙门,不但颐指气使,还凶神恶煞,个个死皮赖脸。
但是,今日的程节,却与方钱等人根本没有来兵部上班。
暮云春树酒楼,一脸忘乎所以,盛气凌人,得意忘形的罗家大公子罗高,与孟家孟和德,罗家罗贵燕,卫家卫哲,仇家仇恶男等恶少与纨绔子弟,在酒楼上欢声笑语,趾高气昂地吃喝玩乐,花天酒地,人人庆祝李玉儿被逼成疯癫的怔忡神经病。
这时,已经是夜阑人静,外面突然刮起凛冽朔风,一名身材修长又眉清目秀的男子,手执一柄朴刀,来到了一个阴暗又猥琐肮脏的小巷。
一群卫氏收买的流氓家丁,正在得意洋洋又忘乎所以地吃喝赌博,突然,大门被一人踢开,他们身下的那篝火,也被这人突然一脚,风驰电掣地踢飞。
“你这厮是何人?你这厮吃了熊心豹子胆!”几个吓得面色惨白的家丁,跳了起来,吞吞吐吐,颤颤巍巍地大声质问道。
“我程节从来是说一不二,我早就说过,暗害我颦儿的狗贼,小爷一个都不会放过!”只见程节,手中一柄寒光闪闪,又熠熠生辉的朴刀,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这些狗贼,只见程节这一柄朴刀,在敌人中舞得虎虎生威,一招飞龙在天,朴刀上下翻飞,又是一招横扫千军,一柄朴刀耍得若秋风扫落叶,只有半晌,就杀得这些家丁,血肉横飞,哭爹叫娘,有的被砍头,有的被朴刀腰斩,地上尸体枕籍,在那摇曳的灯火中,血流成河,尸体个个死得丢人现眼!
暮云春树酒楼,正在大声吹牛,踌躇满志,说着李玉儿风言风语的罗高与卫哲仇恶男等纨绔,正在吹得口若悬河,天花乱坠,突然,那流苏帘子在冬夜北风乍起之时,迅随风摇曳,罗高吓得魂飞魄散,他定睛一看,只见流苏帘子外,一柄血迹斑斑又寒光闪闪的朴刀,十分的杀气冰冷!
“你这厮是何人?小爷们正在夜宴,你竟然敢冲上来!”那罗高故意一脸颐指气使,对着帘子外,勃然作色,又声色俱厉道。
“狗贼,那日暗中绑架李玉儿,又虐待折磨她的,老子一个也记得十分清楚,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们害死了李玉儿的母妃,又折磨虐待她,今日,我这朴刀一个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狗命!”只听帘子外一声大吼,一柄朴刀说时迟那时快,单刀直入,搠进了罗高那胸膛,罗高尖叫一声,就一命呜呼,孟和德与罗贵燕吓得像杀猪一样尖叫,一个个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卫哲与仇恶男,吓得颤栗,拔出宝剑,对着程节大叫。
只见程节,一柄朴刀,上下盘旋,千变万化,出神入化,在这黑暗的酒楼上,刀锋所指,所向霹雳,在一片血瀑中,仇恶男被程节借去狗头,卫哲吓得滚下酒楼,手下的卫氏喽啰,也被程节执着朴刀,一刀一个,全部搠死在酒楼,然后程节执着灯火,把帘子撕下,在酒楼点了一把火,这暮云春树酒楼,迅速在大火中变成灰烬,酒楼一片火海。
“皇上,请皇上为老臣做主,程节那厮,胆大妄为,率领方钱等弟兄,趁夜血洗神策军衙门,火烧暮云春树酒楼,还杀死了老臣的儿子罗高!”次日,含元殿,门下省侍中罗禄山对着李忱号啕大哭,向李忱叩首,一脸凶神恶煞地弹劾程节道。
“皇上,程节这厮真是肆意妄为,十恶不赦,皇上要为老臣做主!”门下省给事中仇虎,也跪在李忱脚下,泪如雨下。
“程节率领千牛卫,暗查京城的回鹘吐蕃奸细,并逮捕暗中买卖人口,巫蛊害人又逼良为娼的凶手歹徒,若歹徒顽抗,就杀无赦,这是朕下的圣旨,仇恶男,罗高等人,在京城肆无忌惮,买卖人口,为所欲为,一个个都是罪无可恕,是朕命程节,把这些歹徒格杀勿论,仇虎罗禄山,朕不但不为你们做主,还要重重地治你们的大罪,就是因为你们教育的子孙,在京城仗势欺人,玩弄暗杀百姓,才罪无可赦,他们的罪,你们也责无旁贷,传旨,贬黜罗禄山与仇虎门下省的全部职务,押去刑部!”李忱怒气填膺,对着这两人,突然大发雷霆。
再说罗禄山被李忱撤职,罗良妃哭得可怜巴巴,在李忱的脚下,撒娇弄痴,胡搅蛮缠了一日,李忱更加愤怒,命令宫人押着罗良妃去暴室,杖责七十,并废黜为庶人,禁足在冷宫。
“李玉儿,程节,你们竟然死灰复燃,东山再起,来报仇了!”咸福宫,听说罗良妃在暴室被打了七十大板后,突然呜呼,卫倪如同晴空霹雳,气得五内俱焚,七窍冒烟。
罗良妃被杖毙后,后宫的妃嫔都不寒而栗,人人自危,孟德妃与陆淑妃这两个卫倪的狗腿,也不敢光天化日,明目张胆去咸福宫与卫倪阴谋害人,方柔佳虽然被李忱暂时恢复了贵妃,但是却因为昔日虐待李玉儿的事,被李忱暗中猜疑,也不能统摄六宫,永寿宫的孟端妃,凭着花容月貌,趁火打劫,向李忱逢迎谄媚,得到了李忱的宠爱。
“娘娘,这个孟端妃,就是一个狐狸精,本来方贵妃与卫皇贵妃焦头烂额了,后宫就应该是娘娘统摄,但是这个孟端妃,竟然后来居上,凭着狐媚,又蛊惑皇上!”再说张贤妃与宫女雪雁,从延英殿出来,雪雁对孟端妃得宠,一脸义愤填膺,愤愤不平,凝视着张贤妃,嘟着小嘴说道。
“雪雁,后宫到处都是耳朵眼睛,我们不要在光天化日发牢骚了!”一直谨言慎行的张贤妃,小声嘱咐雪雁道。
再说皇贵妃卫倪,见孟端妃趁火打劫,不但不听自己的指挥,还企图取而代之,不由得恼羞成怒,怒火中烧,暗中派人对孟端妃进行诬陷诽谤,孟端妃在被卫倪推荐进宫后,先服了卫倪的所谓堕胎药,所以不能怀孕,李忱宠幸了孟端妃几个月,孟端妃都没有一点动作,李忱大怒,不去永寿宫,又回到咸福宫,皇贵妃卫倪对李忱柔情似水,故意撒娇弄痴,逢迎谄媚李忱,并向着李忱身边的一名花容月貌的宫女暗中努了努嘴,李忱仔细一瞧,只见这宫女,只有豆蔻芳华,不但花枝招展,还冰肌雪肤,春葱手磷脂如玉,不由得大喜过望,今夜就命这名宫女侍寝,次日辰时,李忱命令拟旨,晋封宫女绿诺为诺美人,住寿康宫。
含凉殿,笑靥如花,又浪漫开朗的袁妃袁蓉珍,与云嫔来到书房,与李玉儿闲聊,大家谈笑风生,其乐融融,李玉儿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