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咸福宫储秀宫寿康宫,永寿宫体和殿等宫殿,一座座富丽堂皇又琼楼玉宇,一座座雕梁画栋,格外雅致。
李玉儿的含凉殿,虽然也精致,却清平文雅,那流苏帘子,在冬夜朔风中随风摇曳,书房内的书橱上,堆满了姹紫嫣红,五花八门的书。李玉儿在书房,文静优雅地凭栏空对窗,与程节在冬夜沉溺于优雅的书香中。
前几日的凄风冷雨,没有让这对两情相悦,形影相随,准备长相厮守的夫妻郁郁寡欢,他们像是大唐天造地设的一对。
凝视着李玉儿似蹙非蹙罥烟眉,那明眸十分婉约又亲切地笑,程节忽然觉得,自己突然十分的幸福,心中神清气爽,又心旷神怡,好像自己已经在自己的桃花源。
李玉儿与袁妃袁蓉珍,云嫔袭云的闺蜜友情,就像冬夜里还在坚强绽放的花,在冬夜里香气袭人。
一脸睚眦又邪恶的卫倪,正在胆大妄为地窥视着含凉殿,这个毒妇看到含凉殿那其乐融融,欢天喜地的现场,气急败坏,竟然气得七窍生烟,恼羞成怒,这个又毒辣,又心肠肮脏,又心理阴暗的皇贵妃,对着一群奴才大声尖叫,歇斯底里,十分滑稽地暴跳如雷:“是李玉儿,李玉儿这个不要脸的妮子,老娘已经把她看得透心彻肺,哈哈哈,老娘已经要她死了,孟德妃,到时候这个不要脸的贱婢死了,我们就传播谣言,说她是个怔忡神经病,最后在含凉殿抑郁死亡,陆淑妃,老娘有一日,要派人把这个李玉儿带走,你就散布谣言,说李玉儿不要脸,又在外面得罪了人,被挟持了,哈哈哈,没有人能想到真相,人人都对老娘编造的谣言个个深信不疑,李玉儿,老娘已经暗中决定了,要杀死你!”
皇贵妃卫倪,因为残暴与嫉妒,对李玉儿更加切齿痛恨,在被李玉儿扳了一次以后,这个毒妇不但没有一点的悔改,还更加颐指气使,丧心病狂,这个毒妇,竟然编造更猥琐下流的谣言,命令她养的一群狗,在外面故意大呼小叫,散布谣言,还遇见路人就说李玉儿的黄色故事。
“李玉儿就是个小蹄子,对着人搔首弄姿,这个水性杨花又伤风败俗的狗东西!”老妇女像是街头泼妇一样,用那撕心裂肺,疯疯癫癫的怪声音,在外面大声叫嚣,光天化日,公然辱骂李玉儿,企图对李玉儿进行在残酷的人身羞辱,这些猥琐人渣,还派巫蛊妖人,给李玉儿暗中制造十分逼真的幻像,让李玉儿每日提心吊胆,在做事时心不在焉!
“不要脸的,她就是个疯女人,是个怔忡神经!这个疯子若是再写奏折文章,大家都知道她是一个疯子!哈哈哈,大家笑死了,竟然不知道丑,暴露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被仇家群殴!”咸福宫的方嬷嬷,为了更恶毒地攻击李玉儿心中觉得十分羞辱的所谓心病,对着含凉殿像一条疯狗一般,大声狗叫。
“你这个狗奴才,光天化日,在含凉殿倚老卖老,明目张胆传播谣言,公然忤逆宫规,来人,把这个狗奴才痛打一百大板,本宫要看看,这条老狗的皮有多厚!”就在这时,愤怒的袁妃与云嫔张贤妃,来到了含凉殿的小径,袁妃是一名心直口快的姑娘,她见方嬷嬷这个老奴才,明目张胆,骄横跋扈地辱骂侮辱李玉儿,气得柳眉倒竖,怒气填膺,冲上去,指着母狗眼一转,十分目中无人的方嬷嬷,义愤填膺地叱骂道。
几名宫人也是群情激奋,押着这个还在发狂发疯的老奴才,去了暴室,痛打一百,打得这个老奴才血肉模糊,屁滚尿流。
“袁妃?本宫虽然被皇上训斥,但是我们咸福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袁妃竟然也敢欺负本宫的狗,真是想在太岁头上动土!”咸福宫,方嬷嬷头破血流地跪在卫倪的脚下,尖叫着号啕大哭,卫倪气得那梨子脸白一阵红一阵,七窍冒烟。
“主子,李玉儿在含凉殿病了几个月,现在病愈之后,就像忽然魂魄被换一般,又是智勇超群,又是深谋远虑,我们现在不能扳倒李玉儿,所以奴才以为,在没有看清李玉儿之前,主子最好按兵不动!”齐哲向卫倪打千道。
再说罗良妃被杖毙后,孟端妃在后宫被李忱宠爱,皇贵妃卫倪为了扳倒孟端妃,把身边的一个花容月貌,丽质天成的宫女绿诺,故意推荐给了李忱,这绿诺,只有二八芳华,婀娜多姿,花枝招展,李忱对绿诺十分喜爱,次日就册封绿诺为诺美人。
孟端妃本来在后宫被李忱宠爱,颐指气使,忘乎所以,这时突然寿康宫进了一个诺美人,不但风情万种,还如花似玉,婀娜玲珑,孟端妃原来煞费苦心千方百计得到的李忱专宠,竟然瞬间被一个宫女绿诺全部抢走,孟端妃不由得悲痛欲绝又满面愁容,卫倪见孟端妃已经失宠,就再次嫁祸栽赃于人,派孟德妃去挑拨,说绿诺是张贤妃暗中推荐给皇上的。
孟端妃对张贤妃恨之入骨,又以为是张贤妃给自己送了堕胎药,所以在怒火万丈又怒火中烧中,再次投奔了皇贵妃卫倪,卫倪喜不自胜,对孟端妃笑容可掬,一团和气,趁机挑唆孟端妃,与孟德妃陆淑妃一起,到处抹黑李玉儿与张贤妃,还故意侮辱李玉儿与张贤妃的人格,臭骂她们是伤风败俗的青楼女子!
卫倪在皇宫里气焰嚣张,盛气凌人又一手遮天的猥琐流氓行径,让宫里一些耿直的妃嫔个个义愤填膺,但是因为卫氏在朝廷的权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所以大家吓得人人自危,万嫔等人也是在宫里敢怒不敢言。
再说李忱,带着马伟与元珍李行言等人,去骊山行宫木兰秋狝,骊山上下,李忱策马眺望,只见层峦叠嶂,林深菁密,李忱不由得神清气爽,对骊山流连忘返。
神策军与皇宫禁卫军,保护簇拥皇上的銮驾,在骊山过了一个秋天,在大中十二年的冬天,李忱命百官簇拥自己,兴高采烈地回銮长安。
在木兰秋狝中,晋王李燮,秦王李荣,夔王李滋,卫王李潜,魏王李皇,齐王李信等人在骊山狩猎中,都在李忱的面前弓马娴熟,李忱虽然对皇子论功行赏,但是仍然没有册立太子的计划。
“皇上也快五十了,十几年却不立太子,若是皇上百年后,没有立储君,朝廷的官员簇拥皇子,明争暗斗,结党营私,那时大唐岂不大势已去?”一脸愁眉不展的丞相白敏中,对着李行言,心中忧郁道。
“丞相,皇上在十几年前,因为朝廷里朋党争斗,而审时度势,不立太子,现朝廷已经太平,但是后宫却每日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皇上是恐惧后宫皇子夺嫡,才不立太子的,但是丞相不用忧虑,皇上现在正是盛年,再过几年,朝廷里平安了,再立太子,也为时未晚!”李行言劝说白敏中道。
再说皇贵妃卫倪,见自己的儿子魏王李皇,已经快十多岁了,也是文武双全,意气风发,但是魏王李潜与夔王李滋,都在皇子中学富五车,个个出类拔萃,只有齐王李信,与张贤妃母子在后宫循规蹈矩,心中突然七上八下,日夜焦躁不安。
“皇贵妃娘娘,虽然皇上更喜爱赏识夔王李滋,但是皇上却没有册立他为太子,臣妾猜测,皇上对夔王在朝廷正炙手可热,有点猜疑,只要皇贵妃娘娘让魏王在皇上面前,又孝顺又对皇上尽忠,皇上已经一日比一日老了,日后一定喜爱孝顺的小儿子,那时,我们再用计谋,迫害扳倒夔王李滋,那晋王李燮与几个皇子,也危矣!”孟德妃一脸逢迎地谄笑道。
再说诺美人绿诺,虽然只是咸福宫的宫女,但是她也有娘家的靠山,绿诺姓许,父亲许望是中书省的侍郎,兼吏部尚书,在重新丈量土地,改革庸租赋税中,立下了汗马功劳,李忱对许望十分信任,他因为对诺美人爱屋及乌,又晋封诺美人为才人,这诺才人被皇上专宠,又突然怀了皇上的身孕,竟然得意忘形,飞扬跋扈,在皇宫里盛气凌人又肆无忌惮。
“主子,也是奴才昔日鬼迷心窍,竟然向主子推荐了这个绿诺,这绿诺竟然也是个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狐媚子,被皇上专宠后,就仗势欺人,听说今日皇上去地坛祭农,诺才人竟然胆大妄为,得意忘形地站在皇上的身边,那些大臣以为诺才人是皇贵妃娘娘,对着她叩首,这绿诺不但不谦虚,还对文武百官盛气凌人。”咸福宫,齐哲跪在卫倪的脚下,向卫倪后悔莫及地负荆请罪。
“齐哲,虽然绿诺是个吃红肉拉白屎的龌蹉小人,但是本宫就是要用这个小人做一把刀,然后借刀杀人!齐哲,孟端妃已经被本宫的连环计诈骗,对张贤妃与李玉儿切齿痛恨,我们现在就再去审时度势,挑拨孟端妃与诺才人联合,对张贤妃与李玉儿进行诬陷污蔑,这些狗奴才对李玉儿进行围攻,就掩盖了本宫,以后李玉儿要找我们来报复,我们就说我们不知道,各宫也装傻充愣,人人都对李玉儿是疯子深信不疑,没有人能想到,也没有人能相信李玉儿!”卫倪不知廉耻地从嘴角露出了一丝恬不知耻,死皮赖脸的笑。
再说这诺才人,与孟端妃都是京城的大家闺秀,孟端妃突然失宠,皇宫有人传播谣言,说张贤妃与李玉儿暗中联合,沆瀣一气,弹劾辱骂孟端妃是祸国殃民的妖妃,所以孟端妃对李玉儿与张贤妃切齿痛恨,势不两立,诺才人在后宫忘乎所以,作威作福,也被张贤妃与李玉儿袁妃等人斥责过几次,所以也对李玉儿与张贤妃暗中耿耿于怀,两人竟然因为谣言,而在卫倪的暗中指使下,狐朋狗党,臭味相投,诺才人在寿康宫,日夜对孟端妃赞不绝口,李忱欣喜若狂,也对孟端妃宠幸,所以孟端妃竟然对诺才人感激不尽,两人最后蛇鼠一燮,沆瀣一气又狼狈为奸,派奸细在宫外传播编造李玉儿与张贤妃所谓的变态事迹,把李玉儿诬陷诋毁成一个品德败坏,到处擅作威褔的所谓负面人物,收买煽动那些小人与流氓,故意每日在街头巷尾,人声嘈杂,鼎沸喧哗地大声散布谣言,羞辱李玉儿。
李玉儿在含凉殿,听到又有人在外传播谣言,陷害自己的消息,不由得十分奇怪。
“公主,千牛卫暗中调查了,这次在京城内外散布谣言的,好像不是卫氏走狗,而是诺才人与孟端妃的奴才!”冷香一脸不平,怏怏不乐又步态轻盈地步到李玉儿的面前,对李玉儿欠身道。
“卫倪真是越来越狡诈,越来越老谋深算,她这次不亲自派人编造传播谣言,而是挑唆孟端妃与诺才人两条狗,与我们不共戴天,最后借她们,暗中掩盖自己就是罪魁祸首,冷香,卫倪虽然越来越不知羞耻,但是本公主也是胸怀韬略,我们对这些谣言仍然置之不理,装聋作哑,却暗中把卫倪推荐绿诺为才人的事,秘密泄露给孟端妃,只要她们为了向父皇争宠,就会狗咬狗,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李玉儿罥烟眉一耸,玲珑又精明地对冷香嘱咐道。
再说诺才人,因为只有豆蔻芳华,竟然在大明宫自恃美若天仙的脸,坐着肩舆,在后宫颐指气使,仗势欺人,今日,李玉儿在后花园,与袁妃云嫔柔声细语,乐不可支地嬉戏遛弯,这诺才人,在那寿康宫,自打受皇上宠幸后,每日都要派宫人在辰时拂晓来后花园收花露,然后每日饮用,来美容与延年益寿,今日宫女春香,在这隆冬的大清早,就冻得颤抖,来到后花园,用酒杯接那腊梅花的花露,她走过后花园的羊肠小道,暗暗地自言自语,抱怨诺才人狗仗人势,小人得志,但是她来到腊梅树下,却吓得魂不守舍,只见这腊梅树的腊梅花,竟然全部被人拈了!
这春香吓得趔趔趄趄,逃回寿康宫,向颐指气使的诺才人禀告,诺才人顿时气得一蹦三尺高,盛气凌人,气势汹汹地问道:“这个偷花贼,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偷本宫的腊梅花,来人,去后花园!”
话说诺才人,乘着肩舆,气势汹汹地在宫女的簇拥下,杀气腾腾地赶到后花园,只见后花园的腊梅丛中,眉尖若蹙的李玉儿与一张婴儿肥脸,浪漫开朗的袁妃,云鬓高耸,冰肌雪肤的云嫔,正在欢天喜地地在蓝莓树枝上拈花!
“哈哈哈,真是江山易移,贼心难改,李玉儿,外面不但传说你偷盗人家的奏折文章,还传说你的丫头偷窃珍宝,今日真是人赃俱获,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丑态百出,一个金枝玉叶,竟然明目张胆做采花贼,真不要脸!”小表砸诺才人,一脸颐指气使,龇牙咧嘴,对着李玉儿大声羞辱道。
“采花贼?我李玉儿只是在与蓉珍妹妹,云姐姐赏花,我们采花了吗?”李玉儿凝视着一脸跋扈的诺才人,文静地一笑。
“李玉儿,你在后花园偷本宫的腊梅花,你还不承认,这些花是皇上赏赐给本宫的,本宫每日辰时要喝这腊梅花的花露美容,这花被拈坏了,你赔得起吗?”诺才人一脸小人得志,像是一个暴发户一样,指着李玉儿丧心病狂,乱叫乱跳道。
“诺才人,本公主是大唐的公主,你现在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诬陷诽谤本公主,你是要负责的!”李玉儿罥烟眉一竖,谈笑风生,义正辞严地反击诺才人道。
“诺才人,你的宫女在后花园看错了!”李玉儿身边的冷香,故意笑靥如花道。
诺才人步到腊梅树前,古怪地定睛一瞧,只见这腊梅树上的腊梅花,在朔风凛冽刺骨下,安安全全地绽放,没有一朵被拈,不由得呆若木鸡,瞠目结舌。
“诺才人,你在后花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大庭广众,诬陷我们公主,我们禀告皇上,皇上一定严惩不贷!”冷香一脸喜滋滋,撅着小嘴又牙尖嘴利地反击道。
“春香,你这个小蹄子,竟然骗本宫!”诺才人大怒,对着春香就残酷地左右开弓,春香的脸上,顿时浮起一片红肿。
“诺才人,春香是无辜的,你逼你的宫女,在五更就来后花园去接花露,这时后花园下了霜,都是雾霾,春香当然以为腊梅花都谢了!”李玉儿柳眉倒竖又弱眼横波,对诺才人正气凛然道。
“李玉儿,你又故意给本宫暗中设圈套?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诺才人一扭屁股,恼羞成怒,青筋直爆地走了。
这次李玉儿用自己的聪颖与妙计,让诺才人这个小人,在后花园丢人现眼,焦头烂额,现场的宫女都亲眼看到诺才人殴打虐待自己的丫鬟,人人对诺才人怒气填膺怒火中烧,几日后诺才人再派走狗传播李玉儿的谣言,那些宫人都不相信了。
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已经灭绝人性,丧心病狂的皇贵妃卫倪,听说又一次被李玉儿的神机妙算与足智多谋打得丑态百出,一败涂地,不由得气得五内俱焚,七窍冒烟,这个厚颜无耻的毒妇,暗中收买巫蛊妖人,竟然残忍地用巫蛊妖器,对李玉儿秘密进行巫蛊诅咒攻击,害得李玉儿浑身颤抖,在华清池洗浴时,冷香惊愕地发现,李玉儿的香肩上,有许多好像是被烧伤的红点!
一日后,李玉儿突然生病,躺在床榻上发烧,还精神恍惚,张贤妃听说李玉儿突然病重,与云嫔亲自来看望李玉儿,冷香小声告诉张贤妃与云嫔道:“两位娘娘,冷香暗中发现,公主的身上,好像有被什么巫蛊灼烧的红点,奴婢怀疑,卫倪那几个魔鬼,暗中指使巫蛊妖人,对我们公主暗中进行诅咒攻击!还用那清思殿的秘密机关,发射反射光,妄想暗杀公主!”
“卫倪这个毒妇,真是恬不知耻,心狠手毒!”张贤妃与云嫔都怒发冲冠,为李玉儿打抱不平。
几日后,李玉儿在钱太医的诊治下,终于病愈,李忱在含元殿下旨,命令今日御驾去京郊亲自在御田做耕田礼,几位皇子,都跟着李忱,一脸毕恭毕敬,文武百官也浩浩荡荡,簇拥御驾,来到了京郊,李忱在司礼太监马元贽等太监的搀扶下,下了銮驾,亲自来到农田里,在正在种田的农民面前,亲自驾驭着耕牛,用耕田的犁,慢慢的耕地,就在人们的众目睽睽下,大唐皇帝李忱,在农田里艰难跋涉,顺利地犁开了土地,然后又熟能生巧地与张贤妃给田地播种,李忱的这些耕田的动作,在百姓面前,不但不像是作威作福的达官贵人,还反而像一名熟能生巧的农民,不由得人人欢呼雀跃,对李忱钦佩不已,赞不绝口。
“皇上怎么能做这些奴隶做的活?你看看,这脏死了!”一脸嗤之以鼻的诺贵人,因为从小在府邸娇生惯养,又养尊处优,所以对李忱与张贤妃的动作十分的轻蔑,她不但没有去帮忙,还命令几个太监在这泥泞的田地上,铺了车里的绸缎,自己走在绸缎上,珠光宝气,扭着腰肢,其他的妃嫔,也暗中七嘴八舌,窃窃议论,孟德妃与孟端妃,被田地里的大粪呛得乱咳嗽,而李玉儿与程节,云嫔袁妃等人,却一脸泰然自若,帮助李忱,亲自下田播种。
半日的天子亲自耕田的礼仪终于结束了,李忱在马元贽等人的簇拥下,精疲力竭,妃嫔与皇子百官,也一脸疲倦,御驾在一户农家里驻跸,这里的百姓,恭恭敬敬地呈上了自己亲自做的春卷与蔬菜,李忱欣喜若狂,命马元贽赏赐百姓银子,自己拿起碗筷,目视着这些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百官见皇上亲自做模范,也进了屋子,七手八脚地坐下,吃着农家的大饼。
“这些劳什子是吃的吗?真是脏死了!春燕,给本宫送来从宫里带来的甜点心!”只见诺才人愁眉苦脸,一双眸子瞪着眼前的大饼青菜,魂飞魄散,大声命令春燕道。
次日,銮驾回长安,李玉儿与程节策马在大路上驰骋,回宫时,都满脸灰土,而诺才人与孟端妃,陆淑妃,孟德妃周嫔等人,却坐着銮轿,珠环翠绕,雍容华服,又长袖青琚,颐指气使,盛气凌人地回到了皇宫。
李忱对诺才人等人鄙视百姓,到处气势汹汹擅作威褔的所谓闹剧,怒气填膺,大为光火,而对李玉儿与程节艰苦跋涉,无惧坚强,比翼双飞与自强不息的精神,十分赏识,在皇子们面前赞不绝口。
“我大唐的公主,竟然比那些纨绔子弟,皇亲国戚,都勇敢毅然,朕的玉儿,真是大唐的女中豪杰!”李忱凝视着李玉儿,龙颜大悦道。
李玉儿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