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凉殿,今日外面铅云低垂,又彤云密布,李玉儿罥烟眉一颦,在书房凭栏空对窗,外面已经没有那冬日情意绵绵的雨,但是李玉儿仍然心中悲伤。
大明宫的故事,从大中元年起,就是一个凄美的故事,李玉儿弱眼横波,自己虽然与程节从二十年前,就两情相悦又情投意合,但是这十几年,他们的爱情崎岖,生死与共走过好像八十一难,虽然险象环生,但是他们仍然一往情深,他们的感情,不但没有被分裂,这几年反而越来越形影相随。
谣言的攻击,小人的风凉话,那些三番五次的挑唆与离间,都没有让程节与李玉儿有一点的分裂,在残忍的风刀霜剑中,他们这十几年心有灵犀一点通,相互相信,相互鼓励,相互连理,程节给她取了一个名字,叫颦儿,她给程节也取了一个名字,叫魔星。
“冷香,记得当年,我与程节两小无猜时,在王府共寝,程节与我在榻上,竟然丝毫没有那见外,我们竟然从一开始,就是知己,我们竟然长着同一颗心!”李玉儿眺望这窗外的彤云,忽然对着冷香一瞥惊鸿,心潮起伏,思绪万千道。
“公主,您在大唐,是最才华横溢的才女,而且又文静贤淑,漂亮优雅,那时,公主才是十几芳华时,京城有多少皇亲外戚,想来向皇上求婚,但是让冷香也没有料到,那日,一个面如满月,玉树临风,又含情脉脉的小子刺杀宦官,被公主愤愤不平救了,那个小子,就是驸马程节!”冷香凝视着李玉儿,娇媚一笑。
“是呀,冷香,这几年,夫妻情,姐妹情,我真的十分感恩,我感谢这个世上还有这么多爱我的人与我爱的人,大姐,姐夫,云姐姐,蓉珍妹妹,张贤妃姐姐,这几年,我们风雨同舟,同心协力,那时就算险象环生,我们仍然果毅坚强地冲了过去,大家都是勠力同心,同仇敌忾,姐妹们生死与共,虽然卫倪这些毒妇小人,煞费苦心,费尽心思,在后宫千方百计地造谣挑唆,欺骗我们,用谣言刺激我们,让我们姐妹的关系恶性循环,几次逼得我李玉儿日夜疑神疑鬼,每日六神无主又胡思乱想,但是,我们最后胜利了,奸贼恬不知耻,卑劣恶毒,十分高级又令人发指,让人匪夷所思的假象,最后被我调查得水落石出,冷香,这个世上,多行不义必自毙,那些奸贼无论怎么浇花,怎么把假话说成真话,怎么混交视听,但是,这老天是有眼的,他们让人触目惊心的罪行,最后竟然因为他们的自作聪明而露出破绽,欲盖弥彰,丑态毕露,成为人们的笑柄,冷香,我们以后要继续顽强下去,继续为了自己的理想,舍生忘死,继续自强不息,李太白说,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我与程节,虽然二十年了,但是人生若初相见。”李玉儿罥烟眉颦,凝视着冷香,抿着嘴,语重心长地说道。
含元殿,李忱即位十三年以来,大唐中兴,终于国富民强,但是李忱知晓,大唐的百姓,仍然没有安居乐业,一些人仍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大唐虽然收复了敦煌与安西都护府,但是敌人仍然对大唐的边境蠢蠢欲动,中原,水灾旱灾,官员腐败贪污,达官贵人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暗中官官相护,全国一大半的底层百姓,还是被敲诈勒索,横征暴敛,李忱虽然在文武百官面前,精神抖擞,在治国时,高瞻远瞩,励精图治,又事必躬亲,但是李忱心中对大唐各地的真实战栗国情,心知肚明。
“白敏中,朕不能再一直呆在大明宫,这个富丽堂皇,金碧辉煌的宫殿,要了解大唐真实的百姓与国情,朕就不能每日在穷奢极欲,纸醉金迷,雕梁画栋的后宫,靠着批阅奏折与听官员禀奏,真实地治国,朕要亲自去百姓住的地方,亲自体验百姓的生活,一个明君,不能脱离百姓,不能认为,国家只有那些达官贵人与重臣!”下朝后,李忱派马元贽招来丞相白敏中,循循善诱,意味深长地对白敏中说道。
“皇上虽然英明,但是皇上,您是大唐的皇帝,不能任意出皇宫,去百姓那儿呀!”白敏中向李忱拱手道。
“白敏中,朕今年的治国首要,不是大唐中兴盛世,不是对外大动干戈,而是集中我们的精力,安民富民,朕要穷困的百姓富也要让富人更富,大唐的百姓,都生活富贵,都安居乐业,朕就算没有被史书记载,不能像太宗一般,也心中舒适!”李忱一脸意味深长,又雄才大略,对白敏中说道。
李忱的治国敕旨,几日后昭告天下,那大唐的官场,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后宫,皇亲外戚,对着宫殿号啕大哭,咸福宫,卫倪焦急得每日食不甘味。
景仁宫,李忱下朝后,今日虎步龙行,到了宫里,张贤妃一脸文静贤良,向李忱欠身请安。
“贤妃,前几日,宫里因为谣言,闹得鸡犬不宁乌烟瘴气,你与安乐,都被那些龌蹉小人,骂到了风口浪尖,但是贤妃,这个后宫,身正不怕嘴巴污,宫里传播谣言,你却受了许多委屈,朕这几日,也后悔不迭,贤妃,朕想过了,上次的谣言,不是你景仁宫的错,也不是朕的错,更不是安乐的错,是暗中挑唆离间,故意制造假象,虚张声势,装神弄鬼的小人,这些小人十恶不赦,若朕抓住他们,定然碎尸万段,千刀万剐!”李忱凝视着明眸噙泪,又我见犹怜的张贤妃,忽然执起张贤妃的柔荑,笑容可掬地说道。
“皇上,臣妾也有罪,因为臣妾的举动迷茫,被骗得晕头转向,才暗中给小人有了见缝插针挑拨离间的机会!”张贤妃谦虚地向李忱欠身,文雅地轻启丹唇道。
“贤妃,朕已经下旨,晋封你为贵妃,十一皇子李信,晋封为吴王。”李忱凝视着张贤妃,突然怡然大笑。
大明宫,张贤妃被顺利翻案平反,但是隐蔽在阴暗处的薛嫔与方贵妃卫倪,不但没有善罢甘休,还气急败坏,更加歇斯底里丧心病狂,日夜派奸细挑唆编造谣言,闹得后宫流言四起。
“李玉儿这个不要脸的,原来她的文章奏折,全部是偷盗的!”方嬷嬷等老奴才,更加的撕心裂肺,在冬夜里疯狂地大呼小叫。
卫倪继续收买喉舌,给正在含凉殿书房写全集的李玉儿,煞费苦心又千方百计地泼污水,还派人继续传播谣言,派奸细用巫蛊妖法,学着那些惟妙惟肖的声音,不让李玉儿相信就誓不罢休。
含凉殿外,不但有老妇女老男人歇斯底里的造谣尖叫声,还有女子小孩的冷嘲热讽声,李玉儿已经火眼金睛,对敌人的奸计与假象全部洞悉。
“冷香,宫里岂能日夜有小孩与奸细的声音,这是卫倪的奸计,想挑唆我们与各宫妃嫔皇子的关系,逼我们每日疑神疑鬼提心吊胆,你对麝月荷花她们讲,对谣言置若罔闻,置之不理,充耳不闻!”冷香步到李玉儿的面前,李玉儿嘱咐冷香道。
大唐的含元殿,在彤云中,矗立于大明宫,雕梁画栋,又雄壮威武,李忱亲眼看着自己昔日的文武百官,慢慢走向改革的对立面,不由得心中忧虑。
后宫,虽然上次挑唆的阴谋没有得逞,但是卫倪与薛青云方贵妃等人,仍然没有停止她们的害人妄想,卫倪暗中派奸细,在街头巷尾,大街小巷,监视跟踪已恢复兵部尚书的程节,暗中制造绘声绘色的假象,用栩栩如生的假声与奸细那真实的讥笑奚落声音暗中混交,用惟妙惟肖的女子声音骚扰辱骂程节,痴心妄想让程节痛恨女子,但是他们这些又猥琐,又龌蹉,又低俗异怪的阴谋,却被程节破了,程节对这些奸细的猥琐拙劣伎俩,全部洞若观火,他不但没有相信,还向李忱禀奏,逮捕到处散布谣言的奸细。
看到程节一脸神采奕奕,心中胸有成竹,气得狗脸扭曲,气急败坏的卫倪,七窍冒烟,青筋直爆。
“程节,你这厮不信,不恨那些小贱人,老娘就传播谣言,暗中把那那些所谓的方位行踪,全部暴露在光天化日,老娘要天下人都看你恶心,要你被千夫所指,要你被女人大骂,要你丑态百出,我们就是把真相反着造谣,要你永远不要再做护花使者!”一脸狰狞变态的卫倪,气得青筋直爆。
因为程节不相信街头巷尾的谣言,所以气急败坏,怒火上涌的卫氏奸细,就派人集中攻击程节,暗中收买喉舌,在大殿指使御史,争先恐后铺天盖地地弹劾程节,让程节没有料到,卫倪这厮又用了十分低俗下流的阴谋,要他垂头丧气,丢人现眼,最后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下,丑态百出,名声狼藉。
夜阑人静,程节神情恍惚,他再睁开眼睛时,自己竟然睡在床榻上,身边,冰肌玉骨,竟然睡着那云鬓蓬松的回鹘王后,昔日的和颐公主李钗儿!
“李钗儿?你不是在回鹘吗?你何时回到了长安?”程节吓得如晴空霹雳,跳了起来。
“程节,回鹘已经归附大唐了,本宫是与大汗来到长安,向父皇禀奏的。”和颐公主李钗儿,眸子一瞥,一脸妖媚地奸笑道。
“李钗儿,你昔日对我与玉儿犯的那些罪,现在我已经忘记了,你回到长安,我们却早就分道扬镳,道不同不相为谋,请公主回你的寝宫!”程节一脸郑重毅然,向李钗儿拱手道。
“程节,这几年,你仍然这么呆板,这么喜爱离经叛道,这么顽固不化,我们的功儿,已经十一岁了,他现在却要喊大姐为母亲!”李钗儿穿上大氅,一脸悲愤道。
“和颐公主,功儿现在已经还给你,变成回鹘王子了,这些都是你昔日暗中作恶最后的苦果,我与玉儿,也已经大婚,和颐,我今日劝你悬崖勒马,不要再与玉儿骨肉相残了!”程节怒视着和颐公主李钗儿,循循善诱地劝说道。
“不,程节,凭什么?这十几年,我们三姐妹,大姐在京城纸醉金迷又穷奢极欲,还有孩子,玉儿有你,有闺蜜,而我李钗儿,也是大唐的金枝玉叶,却因为你们,被逼远嫁回鹘?这十几年,我是在回鹘朝廷里,经过了十几年的腥风血雨,又多少次险象环生,现在那个颉汗,却想归附大唐,我李钗儿有功儿有完儿,但是却没有真情,每日还要在颉汗那个老头子的面前,故意强颜欢笑,程节,昔日,你是我的,大姐与玉儿这十年富贵幸福的生活,也应该是我的!”李钗儿一脸龇牙咧嘴,凤目圆睁,对着程节歇斯底里地嚎叫道。
“李钗儿,昔日你用诡计逼先帝下旨嫁给我程节,你这个毒妇为了暗中挑唆破坏我与玉儿情深似海的爱情,故意用美人计,让你怀了我程节的孩子,玉儿是你亲妹妹呀,你却那么的冷酷无情,费尽心机,无所不用其极地暗害玉儿,你们骨肉相残,我劝告你,李钗儿,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现在也是回鹘的王后,你的孩子也被颉汗立为太子,李钗儿,你放弃昔日的仇怨吧!”程节一脸真诚,语重心长地劝说李钗儿道。
“程节,现在,我李钗儿只要出去喊人,你的龌蹉嘴脸就将暴露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程节,迅速离开李玉儿那个扫把星,我李钗儿已经控制了回鹘,只要你与我旧梦重圆,我们的功儿就是日后的回鹘大汗!”李钗儿不但没有一点的悔改之心,竟然反而对程节进行引诱。
“和颐公主,你已经不能再颠倒黑白,故意用此事挟持威胁程节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聪颖过人的张贤妃,与李玉儿,冷香,雪雁,突然大步流星,进入了寝宫。
“李玉儿,张贤妃,老娘就是要颠倒黑白,到处挑唆,要你们互相猜疑,要把你们的幸福生活都破坏了,老娘的人隐蔽在暗处,那些奴才,编造谣言,在天下首屈一指,若是你们敢反击老娘,老娘就把你们的丑事全都传出去,到处散布谣言,到处添油加醋,要天下人都嘲笑你们,猜疑你们,以为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和颐公主李钗儿,不但没有善罢甘休,还一脸狰狞,大声叫嚣,用所谓罗织搜集来的所谓大家的黑材料,光天化日公然威胁程节李玉儿张贤妃等人。
“李钗儿,不要再暗中破坏了!”就在这时,回鹘大汗颉汗,一脸郁郁寡欢地进了寝宫。
“颉汗,你这个熊蛋,你就是个窝囊废,本公主劝你与大唐争夺天下,攻占中原,但是你却归附了父皇,你不为本公主报仇,本公主也要杀你!”不但没有悔改,还更加残酷,穷凶极恶的李钗儿,拔出了宝刀。
“二妹,不要再稀里糊涂了,这十多年,你比我们姐妹过得好太多了!”这时,万寿公主雍容华服,也一脸感慨万千地步进了寝宫。
“大姐,你们在长安城享受荣华富贵,二妹我,却在回鹘,每日心惊胆颤,大姐是,你们都平安幸福,而我在回鹘却险象环生,大姐,我们是亲姐妹,母妃去世了,只有大哥二哥与我们,但是你们这十几年,关切帮助过我李钗儿吗?”李钗儿泪如雨下,怒视着眉尖若蹙的李玉儿与一脸哀伤的李宝儿。
“二姐,你想错了,妹妹在长安,这十几年,过得比你惨多了,后宫那些毒妇,不但每日尔虞我诈,还歧视排挤宫里的正直之人,我李玉儿,因为清高孤傲,因为才华横溢,被那些仗势欺人的妃嫔传播谣言,暗中设陷阱陷害,这十几年,若不是程节,我李玉儿可能早被那些子虚乌有,血口喷人的谣言气死了,二姐,你知道吗?今年,我与程节还没有儿女,大明宫每日都是防不胜防,风刀霜剑,每日,我都感到阴暗处有无数的眼睛在歹毒地窥视着我,日夜,有多少的挑唆谣言,害我疑神疑鬼,害我与贤妃姐姐被人仇恨误解,二姐,你在回鹘,比我们太幸福了,现在,我不但每日心乱如麻,提心吊胆,又不由自主地疑神疑鬼,还害怕被人误解,被人歪曲,被人陷害,我写的每一个字,暗中都被那些奸细歪曲抹黑,二姐,若是你认为我们过得比你好,玉儿愿意与程节去回鹘,你在长安!”李玉儿凝视着一脸走火入魔的李钗儿,一脸真诚,大义凛然,声情俱茂地对李钗儿意味深长道。
李钗儿凝视着一脸憔悴,已经被折磨得病恹恹的李玉儿,忽然恍然大悟:“玉儿,二姐错了,二姐这十几年,全错了,你现在比昔日越来越清瘦,但是越来越聪颖成熟了,二姐这时才觉得,我们姐妹,不该再这么骨肉相残,不该再相互怀疑了,玉儿,亡羊补牢为迟未完,是那个薛嫔薛青云,暗中挑唆我,计划用这个奸计,把程节引进圈套!”
“二姐!”李玉儿突然声泪俱下,三姐妹感动地抱在一团,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再说和颐公主与颉汗离开长安后,薛青云与卫倪才暗查到,李钗儿已经与李玉儿姐妹复好,卫倪气急败坏,怒气冲天,她继续派奸细,挑拨离间,日夜在大明宫内外大呼小叫,狡猾的老奴才方嬷嬷等人,还竟然装起了好人,故意挑唆分裂李玉儿与云嫔袁妃张贵妃的关系。
因为后宫卫氏奸细已经根深蒂固,盘根错节,所以这些奸细,暗中不但挑唆离间,还故意制造李玉儿的朋友与他们是一丘之貉的假象,暗中挑拨策反,妄想用谣言破坏李玉儿与朋友的团结。
“袁妃娘娘,这个李玉儿与张贵妃,都对你是假的,她们都被晋封,在后宫妃嫔面前风风光光,但是您却在太和宫,继续失宠,袁妃娘娘,您才是丽质天成,如花似玉,臣妾真是为你愤愤不平!”被卫倪收买,老奸巨猾的陆淑妃,对着落落寡欢的袁妃,用她那甜言蜜语的所谓三寸不烂之舌,对袁妃进行挑拨,收买与不知羞耻的挟持拉拢。
袁妃凝视着陆淑妃,秋波盼兮,心中猜疑。
“袁妃妹妹,本宫也不是让你与李玉儿张贵妃云嫔她们反目,你看,只要你在储秀宫请安时,一马当先,支持方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就劝说皇上,命妹妹侍寝!”故意笑容可掬,花言巧语,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的陆淑妃,对袁妃说得口若悬河,天花乱坠。
“陆淑妃,我袁蓉珍进宫几年,从未见过你这种厚颜无耻之徒!”让陆淑妃这个老狐狸没有想到的是,袁妃不但没有被陆淑妃的甜言蜜语收买,反而一脸大义凛然,酣畅淋璃,义正辞严地斥责陆淑妃道。
“袁妃,本宫是为你好,李玉儿与张贵妃,真的是龌蹉狡猾又恬不知耻的坏女人,她们故意与你亲切,是妄想暗中利用你,你这个小傻子,竟然还对她们这些毒妇一心一意,袁妃,本宫与贵妃娘娘是为你好,是关心你,你被李玉儿与张贵妃欺负,贵妃娘娘也为你愤愤不平,袁妃,这李玉儿与张贵妃已经人尽皆知,臭名昭着了,你去暗中落井下石,不但不会破坏你与李玉儿的关系,你还挟持了李玉儿,以后李玉儿就不敢对你坏了!”陆淑妃又装作一脸和蔼又和颜悦色的所谓狼外婆,对袁妃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陆淑妃,我袁蓉珍现在再说一遍,你就是把本宫劈成两半,我袁蓉珍也不与你们一丘之貉,沆瀣一气!”袁妃杏眼圆睁,大义凛然地斥责陆淑妃道,陆淑妃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灰溜溜地从太和宫逃走了。
“岂有此理,袁蓉珍这个小丫头,真不知好歹,她给脸不要脸!”咸福宫方贵妃与薛嫔,坐在卫倪的身边,卫倪听说袁蓉珍不但没有被收买,还把陆淑妃大骂一顿,不由得拍案暴怒。
“皇贵妃娘娘,您的父亲卫仆射劝说回鹘归附大唐,又立了大功,皇上龙颜大悦,又看娘娘在后宫已经闭门思过,方贵妃把后宫管理得有条不紊,已经敕旨恢复了两位娘娘的贵妃位,现在我们几宫是兵强马壮,我们的奴才又先发制人,颠倒黑白,传播谣言,让人尽皆知,要围攻逼死李玉儿,也是小事一桩!”陆淑妃向卫倪欠身道。
含凉殿,李玉儿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