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夜阑人静,程节步到那墨竹之前,凝视着那苍翠欲滴的竹叶,不由得柔肠百结,肝肠寸断。
那个夜,那个她为他带的大红昭君斗篷,那个蓑笠,那个传说中渔翁渔婆的传说。
那场雨,让他触景伤情,那弱眼横波,那弱柳扶风的身影,在风刀霜剑中,朦胧烟雨,那个冬天,那个春天,花朵含苞待放,有她,就有魂。
含凉殿,冬风萧瑟,程节穿着那昔日的昭君斗篷,回忆着昔日她那温柔的眼神,与那眉尖若蹙的婉约,你是我的,我们心有灵犀,你的爱是我的,你的含情目,你的疼爱,全部是我的。
平时清高又文静的她,现在却像一名刁蛮又小心眼的小女人,你是我的,不许别人把你抢走。
程节喜欢她的每一个文静又优雅,又小性儿的眼神,她的嫉妒,她的冰雪聪明,她的落落寡欢,她的罥烟眉颦,只要是她,就是我生活的全部。
十几年的形影相随,十几年的一颦一笑,两情相悦,又吵吵闹闹,又情投意合,他们是金童玉女的知己。
程节总是做着同一个梦,就是执子之手,去他们梦中的桃花源。
含凉殿,李玉儿罥烟眉颦,黯然神伤,平时的抑郁与因为程节的多愁善感,让她十分敏感,在云嫔等人的面前,抿嘴一笑,俏皮又淘气,在冷香的面前,却常常眼泪汪汪,如梨花带雨,今晚,她凭栏空对窗,泪光闪闪,她眼空蓄泪泪空垂。
含元殿,大唐皇帝李忱,一脸明君气概,步上了丹墀,大明宫壮丽雄伟,好像与李忱的雄才大略与宏图伟业,在大庭广众之下,交相辉映。
“白爱卿,昨日朕命你拟旨,命各地要安民富民,改革民生的圣旨,你去昭告天下了吗?”含元殿的龙椅上,李忱凝视着丞相白敏中,语重心长地问道。
白敏中高举朝笏道:“启禀皇上,各地安民养民的圣旨,都已由中书省昭告天下。”
“白爱卿,朕读书,管子曰,仓廪实而知礼节,我大唐,百姓是国家的元气,也是国家的基础,只有安民,让百姓的生活幸福又富裕,大唐才能真正的天下太平,朕下过几次圣旨,要各地的官员,全神贯注地帮助百姓生产,对百姓的生活不进行干扰与干涉,无为而治,要爱民,养民,因为这个国家的基础没有生活好,我们大唐的社稷,皇亲国戚,就不太平,就没有荣华富贵,古人曰,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只有得民心者,才能做天子!你们这些官员,住的府邸,拿的俸禄,都是百姓的劳动血汗,若是把你们都贬职,你们也是平民,所以朕再次一本正经地教导你们,在平步青云后,要保持一个百姓的初心,亲民!”李忱一脸郑重,向这些官员,意味深长地说了自己的肺腑之言。
下朝后,仆射卫良令狐焘仇虎方美等人,议论纷纷,暗中窃窃私语:“皇上今日又精神振奋了,他是打了鸡血了吗?在含元殿这么郑重其事地教导告诫文武百官?”
“令狐大人,皇上这些话,都是发自肺腑,大中已经过了十几年,皇上一直改弦更张,做事雷霆万钧又雷厉风行,各地的官员,科举做官的所谓理想都是升官发财,暗中富贵荣华,明哲保身,人人都以权谋私,这个朝廷,有权就有势,有势就有钱财,大家都是在皇上面前,逢迎讨好,谁会那么傻为那些屁民做孺子牛?再说这大唐是尊卑长幼有序,我们是父母官,是老爷,那些屁民敢反抗,就是以下犯上,什么民为本,都是皇上骗人的话!”一脸奸猾的门下省侍中薛道宗,一脸鄙夷地对令狐焘说道。
“薛大人所言极是,咱们只是朝廷官员,那大唐的江山,是皇上的,是他们李家的,咱们只要对皇上忠心,讨好皇上,每日哄皇上高兴,让皇上以为自己是明君,我们就是忠臣了!”中书令兼仆射卫良,一脸狡猾地瞥着薛道宗,竟然赞不绝口道。
中书省,丞相白敏中在大明宫里,辅助李忱日夜殚精竭虑,励精图治,事必躬亲,各地的县令与知府,刺史,对李忱的圣旨都回应十分快,延英殿李忱的书案上,奏折已经堆积如山。
“白爱卿,元爱卿,马爱卿,程爱卿,你们帮朕看看这些奏折,各地的官员,也有忠心不二的臣子,各地的贫困名单,已经全呈上来了,马爱卿,你的户部,迅速看看这些名单,用国帑,对这些贫困百姓与村乡,进行粮食赈济!”李忱凝视着站在面前的白敏中元珍,马伟程节等人,语重心长慢条斯理地命令道。
“启禀皇上,这些奏折,臣已经与程大人阅过了,奏折里这些贫困百姓名单,有很多是假的,皇上请看,比如这济南州,刺史薛赵远呈上的贫困百姓名单里,臣在本月的京察,暗中微服调查,竟然发现,这些名单上的贫困村乡与百姓,有些竟然有府邸,有百顷良田,还控制十几家佃户,每年剥削,臣在济南州,还发现一个更令人发指,让人触目惊心的事,济南州禀告最贫困的萧家,竟然是一个京官的亲戚,他家不但有十分奢华的马车,还有许多奴婢,而臣暗中去城郊,却发现那些好像一点也不被人注意的村子,百姓因为剥削与穷困,饿殍遍野,灾民流离失所。”马伟目光如炬,向李忱痛心疾首,心如刀绞地禀告道。
“混账!这些狗奴才,都是大奸似忠,在朕面前说得天花乱坠,一个一个振振有词,背后却一个个以权谋私,还欺上瞒下,真正的贫民,他们竟然置若罔闻,让朕觉得滑稽又讽刺的是,这些各地官员呈上来的贫民名单,竟然都是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他们不但假报名单,对朕粉饰太平,还趁机诈骗朝廷的银子,光天化日公然对朕敲诈勒索,这一个个,都应该严惩不贷!”李忱拍案大怒,看了马伟呈上的微服奏折后,更怒火上涌,对着程节等人大发雷霆,命令程节与千牛卫大将军郑超,迅速南下,把薛赵远逮捕。
再说薛赵远被逮捕后,中书令兼仆射丞相的卫良,因为牵连,竟然损失了许多利益,卫良大动肝火,怒气冲天,薛道宗令狐焘等人,平时因为与薛赵远勾结,薛赵远每年都要给他们送金银,现在薛赵远被扳倒了,这些人的银子最后全部七零八落,一个个对马伟切齿痛恨。
“程节这厮,害得我们今年血本无归,卫仆射,程节不死,鲁难未已,我们定要想出一个妙计,把程节搞臭,害死!”令狐焘咬牙切齿,一脸狰狞,对着卫良勃然作色道。
“令狐大人,程节与马伟这厮,在朝廷上就旁若无人目中无人,皇亲国戚,文武百官,早就对他切齿痛恨,但是程节白敏中马伟的背后,有安乐公主李玉儿,袁妃,云嫔,张贵妃,若想扳倒白敏中程节这几个小子,迅速拔了肉中刺眼中钉,我们就要去与皇贵妃娘娘联系!”一脸老奸巨猾的卫良,对令狐焘说道。
话说咸福宫,皇贵妃卫倪因为每年帮济南州,也有银子每年上贡,现在却变成了镜中花水中月,不由得也是恨得咬碎银牙,就在这时,李玉儿又在后宫日夜告诫各宫要节俭,激得这卫倪怒气填膺。
“皇贵妃娘娘,李玉儿这个不要脸的,不但还赖在宫里,还每日与我们作对,到处打抱不平多管闲事,那张贵妃又与李玉儿联合,两人变成了莫逆之交,若是我们再这样被打得束手无策,娘娘再不动声色,李玉儿这个不要脸的就要造反了!”孟德妃气得一脸七窍冒烟道。
“德妃,李玉儿与张贵妃袁妃云嫔联合,现在对本宫威胁最大的,却不是李玉儿,而是张贵妃,本宫今日绞尽脑汁,冥思苦想,要打击李玉儿,我们就要堵住李玉儿的嘴,派人建造谣言,传播谣言,陷害李玉儿,传说李玉儿写的奏折文章全部是偷人家的,我们只要毁了李玉儿的名声,又陷害她是怔忡神经,就没有人相信她了,这个张贵妃,我们要想几个法子,挑拨张贵妃与袁妃云嫔的关系,让袁妃与云嫔不敢再帮她,互相仇恨,我们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卫倪一脸狡诈,粉面上浮出了妖艳的笑。
再说张贵妃,从大中十一年开始,就在后宫顺风顺水,而且芝麻开花节节高,因为张贵妃文静贤淑与温婉,得到了后宫很多嫔妃与宫人的喜爱,李忱也认为张贵妃贤良淑德又深明大义,晋升张贵妃辅助皇贵妃统摄六宫,皇贵妃卫倪觉得张贵妃对自己已经是很大的后患,故意装模作样,对张贵妃笑容可掬,和颜悦色,孟德妃陆淑妃这些人,就暗中煽动那些嫉妒的妃嫔,一起在宫内外传播谣言,兴风作浪,陷害张贵妃,说张贵妃因为讨好谄媚皇贵妃卫倪,而平步青云,一帆风顺,那些妃嫔,如万嫔,因为不明真相,对张贵妃十分轻蔑,在遇到张贵妃后,暗中冷嘲热讽,交头接耳,云嫔与袁妃虽然与张贵妃是闺蜜,但是这些谣言传得人尽皆知,又三人成虎,云嫔也对张贵妃有了猜疑。
皇贵妃卫倪派人日夜监视太和宫与景仁宫,发现云嫔与袁妃这一个月与景仁宫少了来往,迅速派奸细趁火打劫,又趁热打铁,到处制造假象,编造谣言,吹得天花乱坠,说张贵妃每日工于心计,每日机关算尽,装作贤惠,却暗中见利忘义,讨好巴结皇贵妃卫倪,暗中争夺太子之位。
“云姐姐,公主姐姐这几日有些落落寡欢,在含凉殿几日病恹恹的愁容满面,闭门不出,因为公主姐姐病了,好像张贵妃又见利忘义,暗中过河拆桥了,现在她在皇上的面前是风风光光,她们张府的刺史张义潮,又为大唐立了汗马功劳,现在正是鸡犬升天,平步青云,张贵妃就目中无人了,不但不来我们太和宫,听说还每日去咸福宫请安,暗中与卫倪阴谋!”辰时破晓,一脸气呼呼的袁妃蓉珍,步到云嫔的面前,撅着小嘴嗔怒地说道。
“蓉珍妹妹,张贵妃不会过河拆桥的,我们一起风雨同舟,患难与共这几年,张贵妃不是见利忘义又见风使舵的人,皇上晋升张贵妃辅助统摄六宫,只是因为张贵妃不但贤良淑德,还才华横溢学识渊博,我想,那些张贵妃目中无人的谣言,都是卫倪暗中制造的假象,张贵妃昔日因为对卫倪的盛气凌人,颐指气使一手遮天十分轻蔑嗤之以鼻,而忍气吞声,循规蹈矩了这么多年,她岂会去谄媚讨好卫倪这种小人?蓉珍妹妹,卫倪这个毒妇,与方贵妃,孟端妃勾结,是想用计刺激我们,挑唆我们的关系!”云嫔对卫倪的阴谋与卑劣恶毒洞悉很深,意味深长地对袁妃劝说道。
再说太和宫,自从诺嫔仗势欺人,恃宠而骄,占了钟粹宫后,袁妃与云嫔就合住在太和宫,诺嫔与太和宫邻近,日夜派宫人对太和宫羞辱辱骂,在夜阑人静时,还派几个老妇女,更变本加厉,对着云嫔破口大骂:“云嫔,你这个贱婢,你是什么身份,还与袁妃张贵妃称姐道妹,你这个不要脸的,皇上又不宠爱你,现在你就是一个被弃之如履的残花败柳,你不晓得丑,李玉儿与你是姐妹?人家背后在笑你呢,你的主子万寿公主看你没有被皇上宠爱,也对你十分的鄙夷,你现在就是一个大垃圾,竟然还这么恬不知耻地讨好巴结?”
这些恬不知耻又倚老卖老的嬷嬷老货,日夜孜孜不倦地辱骂破坏,云嫔几日被骚扰得寝食难安,心神不宁,茶饭不思。
卫倪趁机又派奸细,用巫蛊妖术制造假象,故意骗云嫔以为,是张贵妃派人在暗中污蔑她辱骂她,这些奸细的骚扰日夜不停,而孟德妃与陆淑妃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丑类,也联袂献丑,唱着红脸白脸,在害完人后,又不知羞耻地借着张贵妃的名义,学着张贵妃的口气,辱骂迫害云嫔袁妃,十分漂亮地把全部罪责栽赃给了张贵妃。
虽然卫倪心狠手辣,又老谋深算,但是袁妃与云嫔对她们的阴谋已经洞若观火,心知肚明,这次的造谣,花了许多钱收买御史喉舌的皇贵妃卫倪,再次灰溜溜地血本无归!
“又花了老娘的多少钱,竟然还没有搞臭张贵妃与云嫔袁妃!”咸福宫,气急败坏,气得面色铁青的皇贵妃卫倪,对着齐哲孟德妃陆淑妃等狗腿,大声叱骂道。
“皇贵妃娘娘,虽然云嫔与袁妃竟然拼死忍着不信,但是我们收买的人,已经日夜刺激得云嫔自卑,袁妃猜疑,我们这样日夜造谣挑拨,云嫔袁妃最后还是要信,我们再雪上加霜,让袁妃云嫔与张贵妃最后自相残杀!”孟德妃一脸鲜廉寡耻,向卫倪赖皮地欠身道。
但是让卫倪没有料到的是,也同样被卫倪的狗腿子日夜破坏骚扰的李玉儿,不但没有被害得精神崩溃,还更加的顽强与坚韧,李玉儿带着冷香,驾驭着白马,驰骋在京郊的平原上,又与程节策马南下去了济南州,调查薛赵远的大案。
济南州,薛赵远已经被逮捕,但是济南州的官衙,那群只知道发财升官的官员国蠹,仍然是每日漫不经心地来到衙门。
“程节这厮,又来我们济南州京察,到处多管闲事!”代刺史赵居正来到山东节度使石雄的府邸,向石雄禀告道。
“赵大人,今日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石雄捋须一笑,向赵居正拱手道。
“石大人,程节这厮,不但聪颖过人,还诡计多端,他来济南州,一不吃饭二不受贿,三不要女人,装得一脸清高,老夫认为,他也只是皇上派来装模作样的,只要给他钱,给他女人,这小子还不是对皇上打个哈哈?”赵居正一脸鲜廉寡耻,劝说石雄道。
“不,赵大人,这个程节不是那假清高的聪明人,他是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次来济南州,不但逮捕了薛赵远,还把济南州的州库全部查清,这是要跟我们济南州真枪实弹打一场呀,所以对程节这种清高顽固的人,我们要用计堵住他的嘴,暗中设一个圈套,让他也被咱们牵连,他就不敢对皇上说什么真话了!”石雄一脸狰狞,老奸巨猾地嘱咐赵居正道。
再说李玉儿与程节,郑超,一路跋涉,千里迢迢来到了济南州,李玉儿化妆成程节的侍卫,孙飞钱英东楚宣,在程节李玉儿的身边保护,程节进了官衙,只见那刺史赵居正,笑容可掬,满面春风,对程节拱手欢迎。
“赵大人,这济南州,也是一个十分繁华的城池,但是过着纸醉金迷又穷奢极欲生活的,只是那些达官贵人与官员外戚,我已经与马大人查了济南州的全部档案,在你们还在休息的时候,我们已经暗访了济南州的贫穷百姓,赵大人,你是皇上任命的济南州百姓父母官,朝廷给你的责任就是养民富民,保护百姓的全部权益,让百姓安居乐业,但是你刚刚来济南州没有一个月,就只会与那些同僚纸醉金迷,花天酒地,对济南州路有冻死骨,百姓饿殍遍野的惨相置之不理又置若罔闻,不但不去赈济百姓,还继续对百姓横征暴敛,在百姓农忙之时,逼百姓去为你们修那些雕梁画栋又富丽堂皇的官府,百姓一年生产的血汗,被你们当做赋税全部征收,你们却暗中与奸商勾结,故意囤积居奇,害得百姓饿殍遍野,一个个背井离乡在冬天饥寒交迫,你们这些罪行,在皇上那都是匪夷所思,都是情理难容,罪无可赦!”程节正气凛然,怒视着赵居正,义正辞严,酣畅淋璃地斥责了赵居正等人一顿。
“这个程节,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厮不但不来老夫的府邸赴宴,还这么飞扬跋扈,不知好歹骂老夫,这个小子,真是给脸不要脸!”在衙门会议后,赵居正那长脸气得像个胡萝卜,恼羞成怒,怒气上涌地回到了屋里,对着山东节度使石雄,气冲冲地发泄了一顿。
“赵大人,程节这厮既然不知好歹,老夫今晚就要他丑态百出,自相矛盾,不敢再这这么沽名钓誉!”石雄捋须,浮出了恶毒阴险的笑。
再说大明宫,越来越厚颜无耻的奸细,日夜对着太和宫辱骂干扰,挑唆离间袁妃云嫔与张贵妃的关系,这些恬不知耻又死皮赖脸的老妇女老男人,故意十分低级下流地破口大骂,对袁妃与云嫔的人格进行羞辱与嘲笑奚落,更让云嫔没有想到的是,皇贵妃卫倪派人冒充张贵妃的人,对太和宫进行破坏,又日夜制造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假象,对袁妃与云嫔进行讥笑与歪曲侮辱,但是张贵妃与袁妃云嫔泰然自若,仍然风风光光地在李忱的身边,顺利参加了这次年关在大明宫奉先殿的典礼,瞥着花容月貌,又体态大方,贤淑端庄的张贵妃,娥眉微蹙,长袖青琚,又云鬟叠翠的袁妃云嫔,皇贵妃卫倪的眼睛都瞪红了。
“混账!这样的造谣,这样的挑唆,现在李玉儿不在皇宫,张贵妃她们还这么同心协力又滴水不漏!”卫倪回到咸福宫,怒气填膺道。
“主子,奴才们已经把这些假象编造得最逼真了,但是那个云嫔与袁妃,就是不中计,张贵妃也神情自若,和颜悦色的,主子,虽然主子的计谋暂时没得逞,但是这云嫔与袁妃,被日夜攻击,日夜策反,最后也会被逼得相信!”一脸不知羞耻的齐哲,那母狗眼一转,向卫倪打千道。
再说程节在济南州的官衙,忽然神情恍惚,睡倒在床榻上,次日辰时,外面晨露微熹,程节突然睁开眼睛,看见几个冰肌雪肤又曲线玲珑的女人,睡在他的床榻下。
“程节,这些恶毒阴险的小人,竟然痴心妄想用美人计,搞臭你的名声,昨晚幸好我女扮男装,最后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把这些女人打晕了,这次,赵居正那厮在这铁证前,是丢人了!”李玉儿弱眼横波,抿着嘴笑靥灿烂,对程节说道。
“颦儿,我们把这几个女人逮捕了,与赵居正一起送回长安!”程节柔情蜜意,对李玉儿道。
李玉儿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