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占据广陵,天灾降临
士军中军司马以上级别的将领,都在受邀之内。
黄忠为了表示足够的重视,只留下极少数的人镇守大营。
阚泽为黄忠递去了一个眼神,黄忠立刻心领神会。
黄忠带人走进了城门,隐藏在暗处,几乎都是光头的士卒,正焦急地等待着。
“有埋伏。”
黄忠刚走过城门,一道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宛如惊雷般在众人耳中炸响。
高乐以为他们已经暴露了,不由分说的从隐藏之地窜出来。他们手持兵器,眼神中满是杀意。
笮融暗恼,“到底是谁在破坏我的计划。还有高乐这个蠢货,为何不多了解情况后再出来。”
在听到响身后,黄忠的反应极为迅速,他明白擒贼先擒王的道理,首先朝笮融攻击而来。
患得患失的笮融,逐渐从自己的精神世界里醒来。
他见黄忠的佩剑斩向他,迅速退后一步。这给了他的亲兵,护佑他的时间。
笮融的一名亲兵被斩杀,血液溅的他满脸都是。亲兵拼死将他带离了黄忠身边。
城外待命的士军,一看笮融设下了埋伏。他们火速反应,没过多久就冲进了城门。
笮融手下的兵马反应就满了许多。
留守在城外的一名司马暗自庆幸,“幸亏阚泽参军要我们早做准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士军这边疯了一样冲向守军。
高乐带来的精锐也不遑多让,他们对抗士军丝毫不落下风。甚至比士军更加顽强。
“这些和尚好生厉害,根本不顾自身伤势。”
这些和尚的行为是笮融洗脑的结果,笮融以佛教生死涅盘之说,将他们打造成杀戮机器。
这些和尚虽然悍不畏死,可他们的数量毕竟在少数。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军杀入广陵,他们越来越少。
头脑重新清晰的笮融见到这种情形,他只能无奈地让这些人退下。
没有了这些人的阻碍,士军就像脱缰了的野马,笮融手下的兵马逐渐支撑不住。
“高乐这个该死的玩意,这就是他口中所说的中看不中用。早知如此,说什么也不会埋伏士军。”
笮融深知他此事后悔已经晚了。看到节节败退的手下,只能让全军撤出广陵,另谋出路。
士军在后面紧追不舍。
笮融军中有不少他收编的部队,这些人见大势已去,他们不愿意为笮融卖命。不是放下武器投降,就是四散而逃。
也有不少人聚集在陈博帐下,陈博不想加入士军,也不想向士军投降。于是乎他带着人马离开了广陵,重新投入到陶谦的怀抱。
眼见手下人马越来越少,笮融有些绝望。可更让他绝望的是,百姓会自发对他组织攻击。
这也是笮融造孽的结果。要不是他纵容手下奸淫掳掠,造成不少人死于非命。百姓也不会这么对付他。
当他看到城门时欣喜若狂,以为天无绝人之路。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一伙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对面站在中间的人,他异常熟悉。
“赵延,你竟然没有死。”
笮融记得他在杀死赵昱后,命人将赵昱全家杀死,他的手下说已将赵昱全家杀戮殆尽。结果赵延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我是没死,不过你马上就要死了。”
“你能告诉我,你是如何活下来的吗?”
“我的书童与我形貌相似。为了替我死,他将脸划花后自杀。”赵延话语中满是漠落。
“原来如此,不过,我怕得是士军不是你。你们快随我杀出重围。”
“放箭。”
箭雨,并没有让笮融军停下前进的脚步。
赵延的人见面前的敌人悍不畏死,他们有些慌了,有些人连弓箭都拉不好了。
赵延鼓舞道:“诸位坚持住,士军马上就要来了。只要我们拖延住对方,士军就会杀了这些魔鬼。”
赵延的话还是起了一点作用,一名极有血性的年轻人,主动朝笮融军冲来。
他身边的人受其感染,也纷纷冲向笮融军展开杀戮。
笮融看到双方陷入到焦灼状态,他的心愈发急躁。
“不要管这些人,冲出去要紧。”
赵延看到笮融军离城门越来越近,文弱书生的他,主动来挡笮融军的士卒。
赵延的举动再次感染拦截部队,他们也开始与笮融军玩命。
就在笮融心急如焚之际,黄忠带人也杀了过来。
笮融仰天长叹,“这是天要亡我啊!”
被打到的赵延讥讽道:“你恶贯满盈,亡你也是应该的。”
“狗屁,本官信奉的是如来佛祖,你口中的天可管不了我。”
“这里是华夏的天,这里是华夏的地。就算你信奉的是你口中的如来佛祖,那你也要受华夏的天来管。”
黄忠看到笮融的第一眼就锁定了他,胯下战马直冲笮融。
神情紧张的笮融,放弃与赵延的嘴炮攻势打马而走。前方的人纷纷避让,黄忠紧随其后。
笮融拼命的打马,马实在受不了他的疯狂蹂躏,一不注意马失前蹄。
黄忠趁此机会上前,一刀劈向笮融的脑门。
“嘭!”
黄忠一刀将笮融的脑袋开了瓢,他斩下头颅,回到广陵城。
“笮融已死,降者不杀。”
笮融军看到笮融血淋淋的头颅,士气瞬间瓦解,纷纷扔下手中武器投降。
赵延来到黄忠身边抱拳一礼,“多谢黄将军帮我报了杀父之仇。”
黄忠听到赵延的讲诉后,得知了赵昱的遭遇,对此他深表同情。
将笮融解决后,阚泽向陶谦发了一封书信,阐述了广陵发生的事。
陶谦对笮融临阵脱逃的事耿耿于怀。笮融现在死了,他一点都不心疼。可是他担心会占据广陵赖着不走。
陶谦的判断完全正确,阚泽这个老六根本不准备归还。阚泽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将广陵当做士徽北进的跳板。
他并不知士徽的战略是先南后北,他显然误解了士徽将秣陵作为治所的目的。不过这正是士徽想要的结果。
自家人都这样认为,那么其他诸侯也会有相同的想法。
士军以广陵治安不稳的名义,一连待了三个月都没不走,陶谦急了。
“真是岂有此理,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引狼入室。咳咳……”
“父亲息怒。想必再过一段时间,士军就会撤出广陵。”
陶谦对天真的陶商十分失望,他心中暗暗做出了一个埋藏在心底的决定。
“你速去将汉瑜请来。”
不多时,陈珪来到了陶谦面前,陶谦对左右道:“你们都退下,陶商你也是如此。”
陶商心生疑窦,不过他还是听陶谦的话走了。
陈珪也有些懵了,陶谦接下来的话让他惊掉了下巴。
“汉瑜,你说我将徐州让于刘备如何?”
陈珪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他还以为这是陶谦在试探,谨小慎微道:“两位公子都在,您何必将徐州拱手让于一个外人。”
陶谦推心置腹,“你也看到了,我的两个儿子才能平庸。在这乱世之中,将徐州交给他们无疑是自取死路。”
陶谦的感情很真挚,可陈珪并不知道陶谦在演戏。
他仍然小心翼翼道:“刺史您说这句话还太早,只要公子再历练一番,我相信他们能够接你的班。”
陶谦见陈珪对他这么警惕,他只能让陈珪离去。
随后他又招了手下的几位重臣,结果这些人都和陈珪差不多。要不是他临时起意说起这件事,他还以为这些人是串通好的。
陶谦没办法,只能暂且搁置此事。
年关已到,士徽一家都聚集在了一起,就连士燮夫妻也来到南昌。
怀孕已有一年的蔡玥,肚子终于有了动静。众人在焦急中等待,蔡玥安全的生下来一个男孩。士徽给他起了一个叫士承的名字。
一家人其乐融融,尽情的享受着幸福生活。
中平二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一年。春节的天气异常的冷,士徽瞬间想起了汉末的小冰河时期。
小冰河时期可谓是人类的梦魇,只要一出现,天下必定会动荡不安。
这一年陶谦、刘焉这两路诸侯相继病逝,退出历史舞台。
刘备还是如历史上一样,接替陶谦成了徐州牧。不过他没有了糜竺的助力,根基小了许多。一些郡县并不听他的号令。
要不是陈珪父子和陶谦旧部的大力支持,恐怕徐州早就已四分五裂了。
这一年各地都出现了自然灾害,引得许多地方白骨皑皑。
“蝗虫来了,快将网竖上。”
每家的田间地头上都竖起了网,漫天的蝗虫一头扎进网窝。他们将网上的蝗虫捕到袋子里拿回家。
虽然他们卖力的捕,但还是有大片的稻麦被啃食。不过百姓已心满意足,至少他们还可以收一些粮食过活。
他们按照士徽交给他们的方法,对蝗虫进行油炸。他们不知道油炸过的蝗虫味道如何,但他们相信士徽不会骗他们。
“味道不错。”
士徽一家在小院之中,将油炸过的蝗虫送入口中,不少人直呼好吃。
没过多久,数盘油炸蝗虫就被消灭殆尽。
小乔意犹未尽道:“下次多做点。”
士徽逗弄着怀里的小女孩,提醒道:“油的东西吃多了可是会长胖的,你这丫头少吃点。”
“唉!我知道了,也不知你都絮叨多少遍了。”
“你这个小馋猫,油炸食品吃多了不仅会长胖,还对身体有害。我这可是为你好。”
“主公,治中他们找你有事。”
“我有事就失陪了。”
士徽将女儿交给小乔就走了。
“这次的灾害,让我们损失几何?”
杜畿汇报道:“这次的灾害来势汹汹,有五六成的土地受灾。有些地方甚至绝收。”
士徽脸色凝重,损失实在太严重了。进行对外战争就别想了,“看来必须加强防御才行。其他诸侯不好说,横征暴敛的袁术,有极大可能会攻打我军。”
士徽之所以这样断定,是因为袁术治下土地的受灾程度比他还要大。
“南方开垦后的土地如何?”
杜畿想到这里,原本愁苦的脸恢复了欣喜。
“那里种出来的粮食极为喜人,不仅几乎没受到灾害的影响,就连产量也比扬州一带的多。”
新开垦出的土地,营养物质还没有丧失,有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属下不得不佩服主公的高瞻远瞩,凭借那里的粮食,您治下至少不会产生粮荒。”
那些听到消息的人不禁汗颜,当初他们极力反对士徽的决定,现在看来是多么的愚蠢。
“你们要注意一些不法粮商囤积居奇,扰乱市场秩序。一旦发生此事,绝对不能姑息。”
“属下一定会安排好此事。”
“还有那些受灾的区域,一定要做好赈灾工作,不能让百姓出现类似易子而食的情况。”
“主公请放心,我已派人对受灾区域进行赈济。想必不日就能取得进展。”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虽然杜畿说出来的报告很好,但他还是决定私下里考察一番为好。
士徽再次带领着他的左右护法,史阿和典韦,来到此次受灾的重点区域之一会稽郡章安县。
士徽之所以选择章安,是因为这里地理位置偏远,官员容易混淆视听。
章安深受蝗灾之害,有近乎一半的农田绝收。
县令这些日子一脸的愁苦,倒不是为百姓深受蝗灾之苦发愁,而是山越最近闹得很凶,有不少农户的粮食被抢走。
为了突出自己的政绩,他隐瞒不报。可现在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有些手足无措。他十分纠结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太守,派兵来镇压叛乱。
“县令大事不好,山越洗劫了一个村子,那个村子的人已十不存一,您说我们该怎么办?”
“你慌什么,直接派兵将那一伙山越镇压便是。”
通报的人露出一个苦瓜脸,无奈道:“县兵都吃不饱肚子,他们根本就不愿意对抗山越。”
“真是岂有此理,我养他们,他们竟然关键时刻不干事,我养他们有何用?”
“说实话,也怪不得他们。山越实在太难对付,他们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一旦死在与山越的交战中,他们的家人恐怕在蝗灾中难以存活。”
县令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