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说的都有理,士燮一时间不知该做何抉择。
士燮抬头看向那几名大儒,“诸位你们有何见解。”
“我山云野鹤朝廷之事并不知晓,就不发表意见了。”
“我也远离朝堂,不便多说。”
士燮暗暗嘀咕,他袁徽是隐士不清楚也就罢了。你许靖混迹于朝堂这么久,能没有自己的见解。
其他人也纷纷推迟不说,士燮这下更心烦意乱。
“士交州,我倒有一个方法可让您不左右为难,您愿听否?”
士燮一看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他不禁好奇是何办法。
“敬文请说?”
“刺史你何必亲自前往,只要您派出一支兵马暂归三公子指挥,而后就可以以南海郡的名义参加讨董。”
“这样您也就不用为抗旨发愁,即使讨董失败也与您无关。一旦成功,论功行赏也不会少了您那一份。”
士燮茅塞顿开的忍不住拍手,“妙啊!妙啊!刘熙先生你真是找了一个好弟子。”
“刺史在下不敢当,我薛综还有许多向老师学习的地方。”
“刘熙先生,我若让敬文跟在元显身边随军出征,不知你可否割爱。”
士祗连忙上去制止,“父亲不可,您千万不能派兵前去。万一损失过大,我交州将面临灭顶之灾。”
士祗本来就把交州的士兵,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士燮却要将大军交给士徽,他一点都不愿意答应。
“二哥该放手时要放手,不能太过执迷不悟。”
士匡对士祗的某些行为,早不顺眼了,他这话中明显有话。
士燮也深知士祗心胸狭窄,他就是想用这件事敲打一下士祗,要士祗知道交州的兵马,并不是他一个人的。
士祗瞪了一眼士匡,士匡却毫不在意的将脸撇到一旁。
“别再说了,本来救出皇子,就是我做臣子的本份。我不去也就罢了,若连一点兵马都不出,百姓会如何看待我。”
“甘醴听令。”
“属下在。”
“命你点一万五千兵马,归南海太守指挥。”
“诺。”
士燮将一半人马划归士徽,让士祗心中极为不忿。可这是他父亲的命令,根本就无法阻止。
士燮话音刚落,薛综起身道:“刺史我思来想去,又和老师讨论了一番。决定跟随二公子前去见见世面。”
“哈哈!好。”
薛综本来也是士祗拉拢的对象,可对方根本无意他不说,还被他看不起的士徽得了去。
今日士祗真可谓是“人才两空”。
看到一万五千人马到来,士徽高高兴兴的前去迎接。
甘醴对士徽的欢迎受宠若惊,可他手下的两名校尉,就对士徽没那么客气了。摆着一张臭脸,跟谁欠他们钱一样。
本来士匡也想跟随而来,可在家里人的挽留下,他不得不在家看老婆孩子。
“诸位将军,我已经摆好了酒宴,请你们赏光。”
甘醴手下的两名校尉,本来不想去的,可在甘醴的劝服下,他们还是勉为其难的参加了酒宴。
那两名校尉看到清白如水的酒,不禁吐槽道:“难道南海郡这么穷吗?连酒都请不起,只给我们准备了水。”
如此不给面子,在场人的脸色没一个好看的。典韦起身刚想跑过去揍此人,却被士徽拦下了。
士徽笑脸相迎,“这位将军误会了,这就是酒,你不如品尝一番。”
此人脸撇到一旁,不再说话。
甘醴尴尬的笑了笑,不假思索的将一盅酒灌下去。
“咳咳……”
甘醴的嘴长的老大,手不断地在嘴边扇风。
那名校尉咧嘴笑了,“我就说这酒不行吧!”
好受许多的甘醴反驳道:“不,这酒太烈了,喝过后嘴麻麻的。不过很快他就变得香醇无比,绝对是酒中极品。”
两名校尉听后狐疑不决,他们试探的喝了一口,的确像甘醴说的那样。
“好香醇。”
一名校尉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他想捂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尴尬一笑。
之后的酒宴这两名校尉低着头,始终没有说话。
“在下薛综见过太守。”
士徽眼前一亮,这薛综他听过,是未来的吴国重臣。
“原来是敬文失敬失敬。”
“太守你认识我。”
“刘熙先生时常提起过你,他说你去游学了,没想到你也来到了交州。既然你到了我这里,就先任命你为随军主薄。”
随军主薄虽然只是一个抄文书的,但是跟在主上身边更容易获得信任,这样的人几乎都会被主上重用。
薛综欣喜若狂,他原本以为自己被士徽安排在小官的任上就不错了。却没想到士徽这是把他当亲信培养。
“多谢太守。”
“我向来是量才试举,你有才能,这是你应得的。”
“太守我可否向您举荐人。”
士徽如此信任,薛综打算投桃报李。
“请说只要有才,我都会重用。”
“其人叫程秉,虽是寒门出身但极有才干。我本来准备邀请他到交州避难,这下我只要去信一封,他自会投奔太守。”
程秉也是孙吴重臣,士徽正愁没有人才,薛综举荐的正是时候。
三日过后,甘醴仍不见士徽有出发的迹象,他有些急了。
“太守为何至今仍不出发。”
“甘将军,临走之前南海还有些事情没办完,请你再等几天。”
甘醴听士徽这么一说,他也不好再问。
那两名校尉又开始作妖了。
“这三公子为何还不走?”
“我看他这是怕了,故意在此拖延时间。”
“不可能吧!三公子说的如此信誓旦旦,不像是在说着玩。”
“徐校尉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吧!二公子说得对,三公子只会纸上谈兵,他这就是故意的。走,我们喝酒去。”
自从这两人喝过士徽研制的蒸馏酒后,就迷上了它,整天到城中寻酒。
士徽丝毫没有出发的迹象,无所事事的两人,纠集了一伙军官酗酒。
士徽听到锦衣卫的汇报,乐开了花。
薛综不解地问:“太守为何发笑?”
“敬文你这就有所不知了。这样吧,我给你卖个关子,明日你就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