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差役走后,坐在台阶上的士徽问道:“姓名。”
“曾栏。”
“你们听命于何人?”
“具体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不过我听同伴说他叫秦主。”
“秦主?这么说来,你的手臂上之所以会有个秦字,与此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应该是这样。”
“你们一般都是如何传递消息?”
“会有人来找我们。”
“那你如何确认,对方的身份是真是假。”
“来人会拿出一块写着秦字的黑色腰牌,并互对口号。只有两边都回答正确,我才会听对方的命令。”
“最近一次有人给你们下达命令是何时?”
“就在你遇刺的前一天,有人找到我们,说你要来我们这里,命令我们刺杀你。”
士徽很奇怪,对方为什么对他的行踪知道的这么清楚。
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身边有内奸。可要是有内奸,会是谁呢?他不相信他精心培养的野狐特勤队中,会有这种人。
“对方是何样貌?”
“对方会用青铜面具遮挡。”
“具体是什么样式的面具。”
“每次的面具都有不同,通常是动物面具。”
“你刚才所说的口号是什么?”
“他会首先说一句,春上付新禾,盛极赋哀歌。而后我会说,万死奔流去,生当万世明。”
“接下来他会说,情过四百年,悠悠如昨日。我再说,万事开太平,前朝复归来。”
士徽从这口号中,既感受到对过去的哀叹,又感受到对未来的憧憬。可更多的像是在坚持一种理想。
“你除了知道位于李记布庄的几人,还知道哪里有你们的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为了防止暴露,我们一般都会尽量避免见面。”
“你们除了单向联系外,还有没有其它联系途径。”
“没有。”
士徽显然对他这的脸色“我暂且相信你,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我就用刚才的水刑折磨你,直到你咽气为止。”
曾栏心中涌现出一抹凉意,那种方法让他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他再也不想尝试了。
看到他呆滞的模样,士徽才确信对方没有说谎。
士徽不禁叹了一口气,一直找不到关于蔡邕的线索,他现在真的很无力。
之后士徽将杀人凶手曾栏,移交给了官府。
他现在真怀念身边有谋士的时光,那样他就能将思考的难题交给他们。自己也能轻松不少。
他来到蔡琰面前诉苦,“岳父到底被人掳到哪儿了。”
“我也很担心父亲的安危。”
士徽不停的拍头,他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方法。
“姐夫不妨将大军调过来搜巡,说不定能让掳走父亲的人露出马脚。”
士徽眼前一亮,他发现自己钻牛角尖了,自己明明有优势不用,偏偏想着以一己之力找到蔡邕。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对方不伤害蔡邕。经过士徽的一系列分析,他觉得至今都没传来蔡邕遇难的消息,就足以说明对方没有害蔡邕的心思。
将军队调来还有一种好处,那就是可以将他的智囊团带出来,那些智谋之人在一起想办法,总比他一人强多了。
那些掳走蔡邕的人,一听士徽要调兵前来,明显有些慌了。
“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慌什么,我们其实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静等士徽到来就行。”
“大哥你这个主意能行吗?一旦士徽大军到来,我们的主场优势就将荡然无存。”
“我们手里既然有蔡邕,那我们迟早会与士徽见面,不如趁此机会摸一摸他的底。”
“那好吧!”
士徽留有数千大军,继续驻扎在虎牢关中。余下人马全部来到河东。
他的这一举动,可把河东境内的势力吓得不轻。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士徽盯上了河东这方土地。
士徽宴请了河东极其附近地区,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发动这些人寻找蔡邕。他要逼出掳走蔡邕的人。
“士徽此人疯了,为了找到蔡邕不惜花费重金。被他这么一搞,我们就算想藏又能藏的了多久。”
领头之人也觉得颇为棘手,如果不遏制士徽的行动,他们这些幕后主使就会被士徽挖出。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咚。”
在书房中的士徽,突然听到有东西扔到了门上。他疑惑的上前查看,发现地上有一张纸和一颗碎石。
他将纸拿了起来,发现这上面是一封信。一封让士徽极为兴奋的信。
他喃喃道:“终于有所行动了。”
他来到大堂之中,对值班的锦衣卫道:“去把史阿,侯森叫来。”
不一会儿,史阿侯森就来到了大堂之中。
“你们挑二十名弟兄随我出城一趟,记住不能让其他人发现。”
“主公发生了何事?这么急着出城。”
“你们看这。”
士徽将信递给侯森和史阿。
史阿担忧道:“主公这会不会有诈。”
士徽轻笑道:“文昭你不自诩为除了你师傅王越外,天下剑术第一人吗?你还担心保护不了我。”
“我……”
士徽打断了史阿的话,“你不用担心,除了你之外还有野狐特勤队,你们这些人足以保护我。”
士徽带人来到了一处空旷之地,这里驻足了二三十人。
他一眼就看出这些人的装束,与那天在洛阳见到的人一样。他开始猜测这些到底是谁的人。
对方看到士徽到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何必故弄玄虚呢?说吧!怎样才能把我岳父给我。”
带着牛头面具的人不慌不忙地道:“你士元显不愧是个大孝子。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请你把传国玉玺交给我,我就会放了蔡先生。”
士徽一愣不禁想道:“难道孙坚没发现传国玉玺。”
“你如此大费周章,难道就是为了一个传国玉玺。”
“这算是其中一个原因吧!”
“那我实话告诉你,传国玉玺真不在我手上。若是有,我也早就交给朝廷了。”
“士太守可真是一个忠君爱国之人。”
对方这话说的,士徽也不知道对方是夸他,还是在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