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吧!”
“哼,我戳破了他的手指,说不定他为了报复我,才这么说的。”
秦开听到伙计的话火冒三丈,伙计就像是一个无赖,他现在很后悔将这种人招进千丝坊。
士徽见伙计不见棺材不落泪,直接冷哼道:“差官去请镇中最好的大夫来,只要证明这两种毒一致,任他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事实。”
伙计猛地扑向士徽,手里的匕首架向士徽的脖子。
蔡琰大惊失色,她仔细聆听士徽的推理,却没想到伙计会耍诈。
“姐夫小心。”
突如其来的一幕也震惊了其他人,伙计的眼中满是凶狠,他要拿士徽做人质。
可让他颇为意外的是,士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脸上也不见一丝惊慌。这让他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伙计的眼前一花,眼前的白衣男子挡在了士徽面前。
“宵小之徒,还不束手就擒。”
史阿一把抓住伙计的手,一股疼痛充斥着伙计的神经。伙计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
史阿一记手刀砍在伙计的脖子上,伙计应声倒地,昏迷了过去。
“快看他嘴里有没有毒药。”
史阿还真从伙计的嘴里,发现了一粒黑色药丸。
为了防止伙计自杀,士徽可谓煞费苦心,让史阿第一时间打晕对方。
惊心动魄的一幕结束,差官好奇士徽是什么人,手下竟然有像史阿这样的高手。
伙计被人绑上,差役拿着一瓢清水将他泼醒。伙计这才发现自己已被擒,他刚去咬药丸,却发现药丸不见了。
史阿信心满满的道:“在我面前你别想着自杀,否则对你没好处。”
“我有一事不解,你一开始是如何认定我是凶手的。”
“你手上的老茧,还有你戳伤了秦开。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想将这一切嫁祸给秦开。所以在一个没人的地方,你将他刺伤。”
伙计看向自己的手,“我手有何问题?”
“你的食指与大拇指之间有一层老茧,这是你常年握兵器所致。”
“起初我并没有怀疑你,直到死者指甲缝中的皮出现。如果你不刺伤秦掌柜,我还不会怀疑你。可你偏偏做了这件蠢事。”
“我在寻访你过后,就暗令史阿观察你的一举一动,他在无意间看到了你手臂上的伤痕。由此你就有了重大嫌疑。”
“那我所中的毒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那不是毒,而是一种特殊的染料。人的伤口一旦沾染上,会深入到血肉之中。它对人体并没有害,只要半个月就会消退。”
“他们恐怕早就预见自己会被人灭口,故此早有准备。即便自己死了,也要拉杀他的人下水。
伙计赞道:“精彩精彩,我承认是我杀了他们,你就杀了我吧!”
士徽在伙计耳边低声道:“我还有重要的事问你,现在不会杀你。我问你,你们这些人是何身份。”
伙计眼神闪烁,“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士徽见李记布庄人多嘴杂,并不是一个审问伙计的好地方。
“差官我怀疑他有同党,不知可否让人回避一下,我要单独和他谈谈。”
差官表示完全没有问题,“既然是先生破了此案,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只不过此人是个杀人犯,单独会谈会不会有危险。”
“这个你放心,我将他绑在台阶上,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他也无法伤我分毫。”
“那就好。”
人都走后士徽开门见山的说:“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认识我,何必再玩躲猫猫。”
伙计笑脸相迎,“士徽我没想到你竟然能查出我是凶手,佩服佩服。”
“我也很佩服你们,为了不让自己暴露,狠心的杀死同伴,恐怕也只有畜牲能做到。”
伙计并不在乎士徽的言语,他一声不吭的闭上双眼,像是在等待士徽的审判。
士徽着实无语,这种情况很像是电视剧中,恶人审问好人的桥段。为了找到岳父蔡邕,他也不介意当一回恶人。
“你知道那天刺杀我的人,为何愿意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我。”
伙计还是原来桀骜不驯的样子,没有说任何话,闭目养神的靠在台阶之上。
士徽感觉自己的拳头,就像打在了棉花上。
很快他就想明白了,要想对付像伙计这样的人,你必须比我更狠。
“既然你什么不愿意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士徽让史阿带人打几桶水来,伙计没弄明白他在搞什么。可很快他就见识到了士徽的手段。
士徽将伙计整个人绑在桌子上,然后又叫来了两个人,按住伙计的肩膀。士徽拿起水桶,向悬在半空中的伙计头部倒下。
面对倒下来的水,伙计只能闭上眼睛。随着士徽到下的水越来越多,水灌入伙计的鼻孔。
伙计被呛得不听咳嗽,鼻孔就像被蜜蜂蛰了一样异常难受。
这一幕幸好没让蔡琰看到,否则她还以为士徽是个变态。
按着伙计肩膀的两名差役,看到不断挣扎的伙计,不由得心惊胆战。他们时不时的想象着,如果是自己该怎么抗过这种刑罚。
两桶水下去,伙计的头上都是水渍。他嘴里不断地吐水,以让自己呼吸到清新的空气。
“你到底说不说?”
伙计朝士徽吐了一口水,便没有了其它反应。
士徽冷漠道:“看来你还是没灌够,那就继续。”
差役看到士徽凶狠的目光,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直温文尔雅的士徽竟然这么凶残。
士徽一桶一桶的灌下,伙计喝的肚里全是水。不管伙计有多痛苦,他都没有心慈手软。伙计顿时觉得,士徽就是魔鬼的化身。
灌了十桶过后,累得气喘吁吁的士徽,这才停下来。他再次问道:“你说这样爽不爽。”
伙计怕士徽再次下手,他只能在心中问候士徽祖宗十八代。
“我先休息会,等会儿再继续。”
士徽摆弄着空荡荡的水桶,时不时发出的木桶撞击声,给了伙计极大可的压力。
伙计最后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折磨,只能老老实实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