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说得没错，这里找不到还有其他地方，不能放弃，不能灰心，只要他每天坚持算命，能得功德点，就不会让沈若楚出事。
他若是灰心失望了，沈若楚他们两个不是更没希望了。
他上前从苏婉手中接过轮椅，沈若楚伸出手，轻轻拍在他手背上。
虽然隔着厚厚的手套，但从心底感受到有温暖传来，直接暖了心房。
回到酒店，前台的小姑娘就笑盈盈地冲上来。
“哥哥姐姐，找到你们要的鱼了吗？”
前台是张牧的粉丝，刚开始就很热情，也知道他是来找东西的。
她询问他要找什么，他害怕被小姑娘嘲笑，就没说。
问苏婉，苏婉更是觉得不着边际，也没说。
早上看几人穿着厚重，还穿着水靴，又问了一句，才知道张牧是要找一种鱼。
张牧摇摇头，“没有我要找的，今天很震撼，几十万斤出江，很遗憾你没有时间到现场去看。”
小姑娘嘿嘿一笑：“没什么遗憾的，我家也承包了一片江面，就是有点小，爷爷说过几天再收。”
张牧眼前一亮：“还没收呢？在哪里？”
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家在江上游的村子，都快到边境了，那边鱼不多，爷爷说够我们全家一年生活就好，不用非得赚大钱。”
“那你能带我们去吗？捕鱼的时候？”
小姑娘这才好奇地问：“大师，你到底要找什么鱼啊？咱们这边出的鱼大部分是大马哈，鲟鳇，大鲤鱼，基本都是淡水鱼。”
张牧摇头苦笑，没想说自己找的是怀孕的公鱼。
苏婉在旁边切了一声，说道：“我们要找怀孕的公鱼，能有吗？”
小丫头没有像大哥那样笑喷了，只是微怔片刻，就回神，一脸严肃的点点头。
“那倒是，不好找，我跟爷爷说一声。”
小丫头说完就转身去打电话，没想到电话里她爷爷也跟她一样的态度。
完全没有因为怀孕的公鱼就嘲笑。
还说让她到时候带人回来吧！
这要不是看见小丫头在直播间的账号级别，任何人都会以为是不是诈骗的。
到那去就嘎腰子。
果然失望过后就一定会有惊喜。
在宾馆直播了两天两夜，沈若楚身上的症状发作的次数也变得多了。
张牧只能把白天的时间也加五单。
这样一天十单，总能攒够一万功德点。
最多的时候一天有五万功德点，这样过均衡下来总算勉强凑合。
终于到了小姑娘下夜班，兴冲冲地来房间找张牧。
“大师，我爷爷说明早上捕鱼，你今晚就跟我走吧，咱们要是明早再走，可能到家有点晚了。”
张牧赶紧掉头去收拾东西。
“等我一下，我马上来。”
来的时候车轮都换了防滑链，但张牧不经常开雪地，车速也就快不起来。
从宾馆走的时候，大概是八点左右，到小姑娘家的时候都已经半夜了。
小姑娘提前跟家里打了招呼，让家人给烧的火炕，准备了简单的晚饭。
房间滚热乎，进屋之后沈若楚就睡着了。
苏婉洗漱一番，谨慎考虑，出去探了一下整个村子的路线，又去看了眼老爷子说的江边。
回来睡觉的时候都已经两点多了，她悄悄地上炕，以为所有人都睡着了。
刚躺下，就听到张牧缓缓转身：“看好了？”
“嗯，放心吧。”
防人之心不可无，宁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能拿沈若楚的性命去赌。
今晚都在开车，张牧也无法分心在算命。
就只有白天的五单，如果明天出不来鱼籽，他都不知道沈若楚要怎么挺过去了。
早上直播是可以，也有人在线观看，但直播间早上可没人算卦。
脑袋里昏昏沉沉睡去，早上是被热炕烙醒的。
两个姑娘说受不了火炕的燥热，就睡在了炕稍的位置。
张牧昨晚睡炕头的时候还感觉很热乎，很舒服。
没想到早上竟然这么烫！
刚开始很舒服，梦中还在感叹，又一会的功夫，就热得冒汗了。
终于忍不住的时候，身子就蹭地从被窝钻出来。
鼻血也顺着鼻子流下来，沈若楚刚刚睁开眼，就被张牧逗笑了。
她赶紧推了推身边的苏婉，苏婉扭着身子不愿意醒来。
但硬是被姐姐推醒。
在看见张牧坐在炕头擦鼻血后，她笑得前仰后合。
听到屋里有动静，小姑娘敲敲门。
“大师，醒了吗？吃点饭咱们要去江边了。”
之前张牧听人说了，早上起早就要去江边打洞，一个洞大概要一两个小时才能完成。
所以要敢在天黑前上网，就得抓紧时间早上早点走。
几人匆匆忙忙吃了早饭，就跟着小丫头去了江边。
这小丫头家算是最大的土财主，这个村子也只有他家承包了一片江面。
到开江捕鱼的时候，全村都过来帮忙，回头每家都能得到丰厚的报酬。
这也成了当地不说明白的习俗。
谁家想吃鱼就过去帮忙，反正来者不拒，多少人都不在乎。
张牧几人到的时候都快打好冰洞了，交代苏婉要照顾好沈若楚，他也过去跟着帮忙。
村子不算大，有点事不出片刻，全村人都知道了。
张牧来找怀孕的公鱼这件事，也瞬间成了所有人谈笑的话题。
见到张牧之后，那些村民的眼神都不一样。
只有小姑娘的爷爷看张牧的眼神很正常，很淡定，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看傻子的神情。
终于到了起网的时间，张牧脑海里系统突然给了提示音。
【检测到鱼籽出现，请注意查收。】
张牧瞬间警惕起来，在所有人都在欢呼上来大鱼的时候，张牧则是用眼睛在扫描每一条大肚子鱼。
没过多长时间，终于再次听到系统的提示音。
同时天眼也给了不一样的反应。
其余东西都是正常颜色，只有那条怀孕的公鱼，是蓝色的。
张牧尖叫一声。
“找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张牧吸引，小丫头的爷爷看着张牧淡淡一笑。
“找到是哪条就抓起来，一会找不到了。”
张牧手忙脚乱地去拿起一条不起眼的鱼，不是很大，也不是很胖。
任凭谁都看不出来是一条有籽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