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芷熹安静了下来,她呆呆地转头看向蓝秋,仿佛从她的话里受到了鼓舞,但是下一秒不知道为什么,她又猛摇了摇头,“可是我不行……林曦太强势了,我抢不过……”
她双眼含泪,陆承骁对林曦宠溺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播放,两人周围仿佛竖起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她根本没有把握,能打破那道屏障。
没有把握的事情,她不想干。
蓝秋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厉声道:“你都没有去试,怎么就知道你不行?你心里明明也是想把陆承骁据为己有的,你为什么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呢?”
孙芷熹不断摇头:“不,我没有,你不要胡说。”
蓝秋冷笑一声:“那你刚刚在伤心什么?在烦躁什么?孙芷熹,你这样更让人看不起!”
孙芷熹突然停了下来,仿佛不能接受蓝秋的话,她捂住耳朵连连摇头:“我没有,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我偏要说,你喜欢陆承骁,你看不惯林曦,你想代替林曦成为陆承骁怀里的那个人,但是你怕失败,怕最后什么都没得到,所以你就把自己缩起来,你就是个胆小鬼!”
“其实你还是不甘心的对吧?”
孙芷熹抬起头,眼里全是红血丝。
“我说对了是吗?其实你完全不用怕的,你放心,我会帮你的。”蓝秋的声音极具蛊惑性,孙芷熹清楚地听到自己心里那层薄薄的壁垒碎掉了。
“你真的会帮我?”
“我会,有我在,你一定能得到陆承骁。”
孙芷熹双手缓缓握成拳头,或许她的人生确实应该迎来一场变革,就算是没有把握的事,但是心里的欲望积聚到了一定程度,也可以去试一试。
毕竟,她觉得自己不去拼一把的话,日后一定会很遗憾。
陆承骁那样优秀的男人,实在是可遇不可求,她不甘心就这样白白错过。
两人刚刚商量完,一道刺眼的车灯打过来,孙芷熹扭头看了一眼,嘴里的牙咬得咯咯作响。
“是林曦,我要跟上吗?”
蓝秋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不用,我去看看,你去陆承骁那里,好好珍惜你们两人的独处时光吧!”
说完,蓝秋就下车了。
孙芷熹觉得自己好像就是眨了下眼,蓝秋就不见了踪影。
她现在无比庆幸,还好她当初选择了跟蓝秋合作,要是跟她作对的话,她不知道自己会是怎样的下场。
林曦从地下车库出来,不经意地一撇,好像在后视镜里看到了什么,但是当她仔细去看的时候,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拿出手机,点开那个许久都没动过的对话框,心里默默叹息了一声,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见她。
林曦发了消息之后,就一路驱车去了“劫情”。
她在那里定了个包间,一直等到黄昏日落,也没有人过来。
经理过来敲门,“林小姐,今天我们店里刚好有活动,只要是一个人在这里坐满三个小时的顾客,就可以获赠我们今日的特调——烈火酌情一杯,您慢慢享用。”
林曦苦笑了下,“不用了。”
经理强调:“这是规矩,那我就不打扰林小姐了。”
包间的门关上,没一分钟,又再次打开。
林曦笑道:“经理,难道是你们店里还有什么活动,我又满足条件啦?”
秦治一脸古怪地站在门口。
他淡淡道:“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成了劫情的经理了。”
林曦诧异地抬头,忙调整了下表情,解释道:“刚刚经理来过,我以为是他。”
她笑着看了秦治一眼,感叹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秦治冷哼一声,“我要是不来,我怕你也给我整医院去,不敢不来。”
林曦满脸歉意,“不好意思,因为我跟陆承骁的过失,弄得你们家现在……”
“别,别跟我说这些,你们那是过失吗?你们就是故意的吧!”秦治赶紧打断林曦的话,一脸不爽。
林曦有点尴尬,“我知道你心里很不好受,我跟你道歉。”
秦治定定地看了林曦半晌,然后摆了摆手,“你把我秦家弄成那样,一句道歉就想了事?亏我之前还真心想跟你交好,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这话说得,林曦无力反驳。
两人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秦治先开口,“算了,我也不想跟你计较那些事情,也不全是你们的错,我爸跟我爷爷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就是心里生气,好好的一个家弄成这样,现在我妈天天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天天逼着我找人去把我爸从监狱里弄出来,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说着说着,秦治抱着头坐了下来。
他拿起子开了一瓶啤酒喝起来,“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我就想当个咸鱼,结果你们倒好,把我家里能管事的大老爷们全打趴下了,我就只有憋着上阵,他们好歹也是我的亲人,你们就不能下手轻一点啊?”
林曦低着头道歉:“是我们的错。”
“道歉有用吗?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我来之前我就在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我是不是看错人了,我是不是之前就不该跟你们走得太近,不然也不会导致秦家这场大灾祸的发生。”
说完,秦治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林曦小声地说道:“你要是不跟我们走得近,这场灾祸可能还得多一个人……”
“咳咳……”秦治呛到了,咳得停不下来,“林曦你今天叫我来,就是故意来给我添堵的吧?”
林曦摇头:“我只是推测了一下概率最大的可能性,我今天来,除了道歉之外,其实是想跟你商量另一件事情的。”
秦治勾起一边嘴角冷笑了声:“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情可商量的?我秦家的人被你们搞成那样,秦家的码头也被你们抢了去,我自认为,我没有什么跟你商量的资本。”
秦治话里带刺,但林曦并没有生气,反而好声好气地道:“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跟你说一说码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