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瓷倒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怔了一下随后说着,“你们这种大少爷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再者我也不觉得许先生会做出这种事来。”
许夏倒是没料到他这话,随后就又收拾了下躺了回去,反手把被子盖上。
骨瓷不比许夏大几岁,但这几天也算是看出了她除了一些专门的领域外几乎一窍不通这件事,看他自己别扭着也不逗他,只是把自己被子摊开盖好,顺手关了屋内的灯。
许夏看着自己这边依旧亮着的床头的灯发了会儿呆。
原主有光线是睡不着的,她只是在遵从着原主在这种环境下不可能放任自己入睡的习惯。
但她想了想还是伸手关了灯。
“咔哒——”
甚至不比两人呼吸声重多少的声音在黑暗的环境中极其清楚。
许夏也听到了些布料磨蹭的声音,她知道,是骨瓷转头看向了她。
“怎么了?”
骨瓷的声音很好听,虽然年纪也不算大却带着让人心安的沉稳。
她知道,那是这人修心理学下了苦功夫之后下意识会带上的语调。
“没事。”许夏说着,把脑袋往枕头里埋了点,“我没强迫人的嗜好,就算……也是我吃亏,事先不知道怎么说,你别介意。”
骨瓷听着这声音,有种身旁是个受伤了的小兽一样,想上去安抚,却只能看到它全身炸起的刺。
“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没见过,我们局里也有一对,这只是个个人的取向而已。”
想了下后,骨瓷又换了个角度开导了他一句,无关于局里说要跟这个人打好关系,无关于说最好收编进来,他作为一个心理学学者在开导一个有着共情障碍的双相情感障碍患者。
“其实,说句不太好听的,你们这种群体和我们相比,不也就是有生理反应的时候面对的对象不同吗?”
许夏刚才关了灯,是替自己,也是替原主妥协,几天没有休息的她自是困意十足,听到这话也只是放下了句“生理反应是什么”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倒是把骨瓷弄得一夜都不安生。
他到底是个医者,有着医者的仁心。
而在许夏的身上,他察觉到了很多不知道多少年残留下来的问题。
若真是被许家自小救回教导至今,又怎会变成这副样子?
这也是他向上级提议将此人再留几天的原因。
次日,许夏照旧五点整起身,洗漱觅食,然后做到沙发上看着骨瓷自顾自地做吃的。
许夏之前完全没有对吃食提任何要求的原因也是这个,她对吃食没什么感触,基本上都是胡乱塞一些,但她吃不惯热食。
虽然好像也确实挺伤胃的,但是原主就是一点点有热气的东西都吃不下,哪怕是到了冬天都是喝冷水。
骨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修心理学的时候兼修了个临床医学,每次都得说他几句。
“你这样连热水都不喝以后身体会撑不住的,不能因为年轻时身体好就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