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许夏再在系统666号的提醒下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一周后了。
“小医生,说过帮我看下旧伤的还作数?”
许夏刚从外面风尘仆仆地回来,突然间想起了这件事就随口问了句。
祝卿安也是刚从手上的文件中抬头,想都没想就应了声作数。
等到许夏洗了个澡撒了不知道多少消毒水之后,祝卿安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相比于许夏的无所谓和自然,祝卿安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似乎是有几分为难在里面。
许夏看到这略回想了下也算是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却随后照旧不解。
但不管她到底理不理解,她个人是支持祝卿安的决定的。
眼神抛去疑惑后,祝卿安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冷静地让她把家中常备的药箱取来。
“你是打算在哪里?”
许夏没所谓地往一旁的躺椅上一躺,“我睡会儿,你顺路给我把手腕和膝盖那两道今天刚蹭的给我包扎了。”
几天颠三倒四的作息和忙碌的事务让许夏着实有几分疲惫,甚至连刻意都算不上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祝卿安原本还有些不自在的神情在听说她今天受伤后恢复了正常,随后看了眼就一点点解开她手上缠了不知道多少道,就连刚才洗澡都没有掉落下来的保鲜膜。
虽然说正常情况下应该是要消毒然后撒上药粉用纱布仔仔细细包起来的,不过原主处理伤口向来是以简单方便而且不影响行动为主。
真的要是给它扎几圈纱布怎么会不影响行动?
以至于到最后最好的解决方法居然是拿水简单冲一下后用保鲜膜裹好,这也是她身上很多伤痕都看起来这么狰狞的主要原因。
祝卿安一点点揭开着保鲜膜,直到最后的时候略有犹豫。
流淌出来的血液已经跟最里面一层保鲜膜结合在了一起,撕下来定然是会直接撕开伤口的。
不过说到底,许夏的这个处理方式也必须得把这个像痂一样的东西给除去。
否则里面到底还有多少细菌会感染谁都不知道。
将外层的保鲜膜剪去后,祝卿安想了想还是拿酒精棉球一点点从旁擦拭着,将外面凝固的血液一点点擦拭干净。
祝卿安毕竟也是学临床的,这伤一看就是摩擦了不止一下的结果,再加上她手腕的微肿,大概是拧到了吧?
脑海中不断思索,祝卿安手上动作倒是没停,一点点擦拭着伤口还在渗出的血,止血,消炎,包扎。
虽然说许夏的处理方式在安全性上几乎一塌糊涂,但不可否认的是经过她处理之后的伤止血会更快几分,倒是让那保鲜膜弄得跟挡血的一样了。
手上的伤倒是只伤到了一点,除却那祝卿安暂时不敢乱动的肿胀之外基本就处理地差不多了。
抽了张湿巾将手上的血迹擦干净后,祝卿安转而有些发愁地看向许夏膝盖的方向。
倒也不是为了她的伤有多重而发愁,而是为了她的伤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