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待会儿让你见见外祖父。”无心牵起他的手,微微一笑:“外祖父是世界上除了母亲之外对我最好的人,我的小白那么好,外祖父一定会像喜欢我那样喜欢你。”
“好。”白衣握紧他的手,任由他牵着自己前往大厅。
穿过花园和长长的游廊,二人来到大厅,客人已经来得差不多,所有人都在等无心入场,见到二人相牵而来,皆是惊得睁大了眼睛。
少城主为一男子放弃权位是幻影城近来传得沸沸扬扬的八卦,不论男女老幼或多或少都听到一些,在座的各位不是世家就是豪绅,对此事了解得那叫一个一清二楚,当下见到二人大喇喇出现,怎能不震惊。
“这……这应该就是那个男花魁吧?”一位客人指着白衣揣测,毕竟传闻中的少城主从不允许他人近身,现在他身旁那位,可不止是近身。
有人开了八卦的头,众人都耐不住了,三五成群窃窃私语。
“听说那个男花魁一身白衣,应当就是了。”
“啧啧,果然生了一副媚惑人的皮囊,若为女子,只怕是个祸水啊。”
“能让少城主放弃继位,已经是个祸水了。”
“唉,要是少城主真娶了他,恐如外界那般成个沉迷美色的昏君。”
“这……我觉得还行吧,终归是个男子,说不定少城主什么时候就玩腻了。”
“嘘,城主和少城主还在呢,诸位还是赶紧闭嘴吧。”
“啊哈哈哈,莫家主说得是。”
“没错没错,咱们还是说点别的。”
“前段时期我外界的西域那边得来一批美酒,在此诚邀几位家主后日前来共饮佳酿。”
“有美酒?一定去!”
“那是肯定的!唯有美酒不可辜负。”
八卦的客人在他人的提醒下很快转移了话题,然,他们先前窃的私语还是被白衣全听了去,少年脸色一白,萌生几分退意。
身边的无心握紧他的手,压低声音安慰:“别理他们。”
“嗯……”
拉着白衣来到自己的位置,无心先是恭敬的朝高座上的燕双飞全了礼数,才带着白衣坐下,白衣就坐在他的身边,二人的位置离得非常近,不论从哪个方向看,都像是肌肤相贴。
燕双飞端起酒盏对众人道:“诸位,昨日是少城主的册立大典,所以今日的府宴不论政事,大家尽可开怀畅饮!”
众人也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算是开了宴。
穿着霓裳羽衣的舞姬从大厅两旁的山水屏风后鱼贯而出,丝竹管弦繁奏,乐声喧天,客人们杯来盏去满堂济济,好不热闹。
在座的诸君个个皆是明眼人,即使十分好奇白衣的出现,也不敢大喇喇盯着人家看,表面上装得平稳、平静,平和的与朋友交谈,若是仔细了瞧,便能发现他们时不时会往白衣这头瞟几眼。
开场舞毕,秦家主沧桑的声音传过来,朝着无心和白衣二人:“呦,这应该就是我那乖巧的外孙媳了吧?”
白衣吓了一吓,注意力全放在那个“外孙媳”上,有些茫然,且惊慌。
无心握紧他的手,轻声道:“这是外祖父。”旋即对秦家主道,“外祖父说对了,这就是您的外孙媳。”
“哎呦喂,生得真是讨喜哈,叫小白是吧?外祖父喜欢!”秦家主挪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个价值不菲一看就很珍贵的镯子,拉过白衣的手就往人家手上套:“这是你外祖母留下的传家宝,戴上这个镯子就是我们秦家的人。”加重语气补充,“记住是秦家,不是燕家。”
白衣受宠若惊,被这个便宜外祖父的热情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往无心怀里缩了缩。
无心扶额道:“外祖父您够了。”
宴中众人都注意着这边的动静,见秦家主对这个勾引了自己外孙的男子这么热情,差点惊掉了下巴,秦家主这么开放的吗?
高座上的燕双飞被秦家主那句“记住是秦家,不是燕家”气得太阳穴突突跳,他燕双飞的儿媳怎么就成秦家的了?
因着秦微雨的缘由,秦家主一向对他无礼惯了,现下还当着他的面抢儿媳,是可忍孰不可忍……忍忍就过去了。
以前,让燕双飞无可奈何的有两人,一是原配秦微雨,二是亲儿子无心。现在,让他无可奈何的还是两人,一是无心,都是岳父秦家主。
他堂堂一城之主,怎么就这么憋屈?
眼不见心不烦,与堂下诸君客套了几句,燕双飞就和卫夫人君撷离席了,卫夫人走之前还趁众人不注意和贴身侍女悄声耳语了一番。
没有燕双飞镇场子,宴中诸君放得更开,秦家主没再继续打扰小两口腻歪,滚去找老朋友叙旧唠嗑。
盏中酒水很快就饮尽,侍女来给他们添酒水,一个侍女给无心和白衣舔酒水时,不慎将壶中酒水洒在白衣身上,无心眼神一凛:“你怎么斟的酒?”
那侍女吓得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同时,在无心看不见的地方,一只细如蚂蚁的蛊虫悄悄爬进白衣的酒盏。
白衣拉住盛怒的无心,这里人多他不想惹麻烦:“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我带你回去换衣裳。”
“没事的,只是湿了一点,让风吹一下就好了,回去还要走那么远,我不想走,让你抱我又怕你累。”
“好,听你的。”
有外祖父的承认,白衣的心情甚好,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直至脸上浮现红晕无心才惊觉不能再让他继续喝下去了,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抱着他回去。
众人冷吸一口气,这……
半醉的秦家主一个眼刀子杀过去:“瞅啥瞅,你没抱过你媳妇?”
众人:“……”
把醉得一塌糊涂的白衣抱回房,无心细心的给他脱去衣鞋,打来热水擦拭身体,少年白嫩的身体暴露在眼前,身体上还残留着欢爱的痕迹,看得无心口干舌燥,想把人就地正法。
“嗯……热……”白衣蹬着双腿,大口大口喘着气,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褥。
“小白?”无心摸了摸他的脸,触及不同寻常的热度,他才发现不对劲。
“无心、无心。”白衣用最后的意识睁开眼,面色潮红往无心身上扑去,带着哭腔:“难受……小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