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动对于周围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此时他体内煞真气和灵气纠缠翻涌在一起,经脉和丹田胀痛不已,四处乱撞的元气便要破体而出一般,那又痛又麻又胀的感觉直让他抓狂,恨不得狠狠在身上抓挠几下才好,幸亏有脑海中的玄阴真火坐镇,总算能勉强压制住两股元气的躁动。
“不好,我这是要走火入魔了么?为何两股元气如此躁动,难道是受了两位老祖神念大战的波及?”石动心中大惊。
忽然背心一阵温凉,一股醇厚至极的真气缓缓输送了进来,帮他压制住两股真气的躁动,然后顺着经脉运行着一种奇怪的路线,引导他体内两股元气前往脑海,经玄阴真火淬炼后,再缓缓导入丹田。
说来奇怪,这么运行了几圈之后,体内躁动的两股元气竟然渐渐平和下来,任凭那真气的导引,逐渐前往丹田。
石动心念一动,忽然意识到这正是师父传授的混元灵魔功的特殊技巧,正好可以克制走火入魔的征兆。
“原来是师父他老人家啊!”石动心中一暖,心神立刻稳定下来,开始主动配合那股真气运转两股元气,而那股温和的真气察觉石动在主动运功,便渐渐减弱,最后撤了出去。
一圈圈地运转元气,石动感到丹田里的气息在逐渐增厚,原本十道的气旋上,渐渐延伸出了第十一道,更让他惊喜的是,气旋中竟然悬浮着一丝银灰色的气息。
“嗯?这是灵魔元气经玄阴真火淬炼后形成的吧?”石动心神内视,仔细打量那一丝浮动在气旋中心的银灰气息,从上面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力量,便跟当日师父演示混元灵魔功所使用的银灰色气息一模一样。
“乖乖隆的咚,韭菜炒大葱,这……这可是好东西啊!”石动大喜,心知自己因祸得福。不光修为突破了一层,进入了炼气期十一层,而且还把躁动的灵魔元气淬炼出了一丝新的元气。
“这元气色泽银灰,仿佛鬼煞山中飘浮的雾气一般。就叫它混沌真气吧!”他暗暗心道。
尽管知道这混沌真气威力巨大,若是能凝聚出更多,势必会极大提升自己的实力,不过似乎这真气的产生需要熔炼压缩灵魔两种元气,十分的困难。石动使出了全身的力量,到了最后也不过凝练出了一丝丝而已,也就足够他发动一击,作为保命的底牌。
“也许,随着混元灵魔功提升,修炼到后续心法时。才会凝练出更多的混沌真气吧?能得到这一丝,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再奢求更多可就适得其反了。”石动自我安慰着,旋即放弃了强行压缩灵魔两种元气的想法,免得发生意外可就得不偿失了。
剩下的时间。他就缓缓运转真气,将之一点点收归丹田中,壮大着那第十一道气旋……
不知过了多久,这道气旋终于稳固,丹田内的所有十一道气旋光芒一闪,一股气息猛地冲向他的喉头。
“嗷——”他仰天长啸,抒发境界突破时的畅快。
炼气期十一层突破完毕!
石动缓缓张开眼睛。神光一闪,看清师父正笑眯眯地望过来,周围一圈结丹老祖都不说话地看着自己,个个面色古怪,有朝天峰的花老祖、赤炼峰的雷老祖,还有问道峰的皮老祖。至于殷老魔则在不远处眼神阴冷地瞥过来。
石动大窘,不知这些结丹老祖为何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连忙起身对着师父躬身一礼,道:“徒儿方才不知不觉就突破了一层境界,害得师父您老人家担心。还望见谅。”
“哈哈哈,好一个不知不觉就突破了一层境界,不愧是我司徒锦的徒弟,不错不错!”司徒锦面有愉色,连连点头,目光闪动地打量了石动一番,又问:“你现在觉得怎样?”
石动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种暗示,明白是问体内两种元气融合是否妥帖?刚突破的境界是否稳固?
赶忙答道:“师父请放心,徒儿觉得很好。”顿了一下,补充道:“简直好极了!前所未有的好!简直好得……呱呱叫,别别跳!”说完,咧嘴一笑。
司徒锦会心地大笑,伸手摸了摸石动的脑袋。
“司徒师兄的高徒果然不同凡响,我看这一层突破了,筑基指日可待,小妹要提前恭喜师兄了,座下又能多出一名筑基修士。”花月白冲着司徒锦甜甜地一笑。
“石动见过花师叔。”不等司徒锦提醒,石动主动上前,向着花月白深深鞠了一躬。
对于这位美貌异常、风姿卓越的花月白师叔他可是记忆犹新,当初在入门开脉轮的时候,这位花月白可是颠倒了不少男弟子,差点害得他们开资质失败。而且他还知道这位花师叔可是暗中仰慕师父,所以礼多人不怪,他自然要主动见礼,博取对方的好感。
果然司徒锦颔首微笑,对于石动这么有眼力价儿甚是满意,那位花师叔则咯咯一笑,娇声道:“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瞧瞧。”
石动强忍对方娇笑所带来的心神激荡,以及从鼻翼中传来的阵阵幽香,仍旧保持着鞠躬的姿势,说道:“弟子不敢,花师叔风姿卓越,容貌倾城,弟子生怕一看之下就无法自拔。不过就算不看,弟子也知道花师叔定然比起四年前弟子刚入门时,又年轻漂亮了许多!”
“咯咯咯……”花月白笑得花枝乱颤,美丽晶亮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儿,冲着司徒锦道:“笑死……笑死我了……你这徒儿……你这徒儿拍马屁的功夫真是天下第一,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咯咯咯……”
司徒锦莞尔一笑,一旁的皮老祖和雷老祖也是忍不住直笑,向石动投来感兴趣的眼神。
殷老魔却在一旁不悦地叫道:“好了好了,司徒门主,你的徒弟已经突破成功,这下可以对质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说到这里,把手向上一招,杨铭四人手捧清濛镜飞了上来,沉着脸伫立于他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