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之所以变成这样,可能跟前几日离奇的遭遇有关。”魏郢深呼了一口气,娓娓道来。
原来,二婶曾在大雪封山之前进过山,只是不幸的是,这次进山她遇到了村民口中代代相传的黄皮子讨封!
黄??最?的梦想就是修?成?,进??间道,摆脱畜?道的轮回。
传闻,黄皮子在修?五百年后,会穿上刚死之?穿过的?服,然后再有活?对它说“你是?”,那么就会最终化为?形,修成正果。
当然,如果说它是黄鼠狼,又或者其他,它便需要再重新修炼五百年。
而这个时候,它便会心声怨气,会对讨封之人展开报复。
而二婶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大概率是因为说错了话。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二叔家宅中有狐仙坐镇,她还是撞了邪。
因为,黄皮子同属保家五仙之一,即使是狐仙,也就不会轻易插手了。
当然,也有的黄皮子在修到一定的境界后,所求便不是幻化成人了,而是得道成仙,这个时候,它也会拦路讨封,如果被拦之人说其像人,那么它的一身道行就废了,从此就会疯狂的报复。
但同样,说其像仙,它在得道之后,也会继续纠缠你。
总之,黄皮子是极其难缠的一种动物,尤其是当它修炼到一定阶段,这个时候,更应敬而远之。
“那我二婶她?”魏小冉面露忧色。
郑博笑了笑,示意她放心:“有我在,没事儿的!”
黄皮子跟普通邪祟最大的区别就是,它虽然也能附体,但却没有阴气,对人体的伤害较小,但话又说回来,如果被附体久了,那也是会大问题的,轻则使被附体之人大病一场,重则整个人就疯傻了。
同时,它也比普通邪祟更加难缠,毕竟它苦修数百年的道行全部被毁了。
郑博掐动法诀,发现好在附着在二婶身上的黄皮子道行并不深,估计还只是修炼的第一阶段,连普通的精怪都算不上,这倒让他长舒一口气。
“不要!”
这时贴在二婶头上的黄符自主燃烧了,紧接着她又陷入了癫狂,时而大哭,时而大笑,到最后更是用脑袋撞墙,拦都拦不住。
“黄大仙,求求你,放过她吧,我愿意替她受过,求求你……”她脑袋撞击在墙上,已然有了血迹。
见状,郑博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上前猛的踏出一步,大喝一声:“孽畜,再不出来我让你形神俱灭!”
只见二婶先是一愣,而后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臭道士,这是我跟她的事,你休要多管!”
郑博冷哼:“如果我偏要管呢!”
正如民间流传的那般,它果然很记仇,照这个架势,估计要纠缠二婶一辈子了。
“桀桀桀,我不属阴魂,也不是邪祟,你拿什么管?我就是不出来,你待怎样!”
郑博蹙眉,这就是它难缠的地方,根本不会给你讲道理,这样下去就比较棘手了,倘若它一直躲在二嫂的体内不肯出来,即使他强行施展道法,届时恐怕也会损伤到二婶的三魂。
“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她?”郑博沉下了脸。
“损我道行,坏我修为,此仇无解,我会继续纠缠她三生三世!”
郑博阴沉着脸:“那就是没得谈了?”
回应他的是刺耳的桀笑,紧接着二婶又开始疯狂的撞墙,几名壮汉上前,但都被她抓伤了,根本按不住。
“真以为我治不了你?”
郑博先是冷笑一声,而后念动道诀:“天令归我心,九天追人魂,掌手轮三春!”
此法在道术中唤为牵魂,又叫写夜书。
只见,郑博咬破食指,在黄符上铭刻一“南”字,待其最后一笔,顺时针画一圈但不封口同时,画圈之时再画若干小圈,每一圈都代表着一定的距离。
二婶每到晚上才会“发病”,郑博猜测黄皮子的肉身极有可能就躲在附近,白天隐匿不出,到了晚上才会‘分神’附着在二嫂身上。
只要找到其肉身,郑博自然就有办法对付它!
“有了!”
郑博心中一喜,牵魂术法给出提示,它的肉身离此地并不远,只有数十米的距离!
“我知道了,那是后院仓库!”有人看出了端倪,急忙开口。
“走!”
郑博冷笑,只要找到黄皮子的肉身,一切就都好说了。
这时附着在二婶身上的黄皮子也觉察到了不对,眼睛提溜转,作势就要跑。
“既然不想出来,那就呆在里面吧!”
郑博抖手甩出一张镇魂符,任凭它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了,最后只能发出一声刺耳的嘶吼。
几人来到仓库,几经踅摸,终于在仓库的一角找到了它。
可以看到,它张牙舞爪,还保持着撞墙的动作,完全没有注意到几人正在接近。
“我让你害人!”
郑博瞅准机会,一个疾冲,就将它捉在了手中。
“好臭啊!”
惊恐之下,一股黄色气体从黄皮子的体中排泄了出来,众人顿时被熏的“泪流满面”,纷纷逃出了仓库。
郑博自然首当其冲,那股黄色气体直熏的他头昏眼花,差点当场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只好念起了安神咒语才觉得稍微好受些。
郑博拎着黄皮子的肉身,来到了卧室,开口喝道:“现在,能不能谈?”
怎料,郑博严重低估了它的难缠程度,只见它龇牙咧嘴,更加的躁动了。
“去找一只大鹅来!”
郑博吩咐了下去,黄鼠狼也有天敌,那就是村里常见的大鹅。
“找鹅?”
众人露出诧异的神色,一旁魏郢更是笑着说道:“小大师如果饿了,待此番事了,我必会好酒好肉伺候着!”
显然,他们是误会了。
鹅,之所以能克制黄皮子,原因有二:
其一,鹅的粪便能腐蚀它的肉身,使得黄皮子不敢轻易沾上。
其二,鹅的声音克制它的‘分神’,鹅的叫声,与鸭的叫声大体相似,但音调上却大不相同,鸭的“轧轧”,其音调琐碎而愉快,也有小心翼翼的意味。
但,鹅的“轧轧”,其音调严肃郑重,有似厉声呵斥之意。
黄皮子是极具灵性的动物,每当它们听到这种‘呵斥’声,便会不由自主的退避三舍,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