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
巨岩下,晨。
躺在‘床’上,关跃寒面无表情,心思缓缓。
‘···不躺着又能怎么样?!找指环?以我现在时不时头疼,还歪着脖子的状态?!’
‘更何况,都那么认真找了那么多天都没找到,谁知道那指环···’
‘···出去找人把脑震荡、颈椎脱臼治好后再回来找指环?!’
‘可是,这林子多大?往哪里走能出去?!出去后能遇见人吗?人能给我治病吗?!还有···’
‘···他@的,就算穿越至少业让我穿越到好一点的地方···’
时间渐渐过。
午后,去湖边收放藤篓,回篝火旁烤鱼,吃鱼,躺回‘床上’,关跃寒心思继续一茬一茬乱着。
···
三天。
巨岩下,夜。
躺在‘床上’,看着空中树缝间偶尔闪烁星辰光芒,关跃寒一闪一闪着。
‘···所以,还是,还是出去吧!’
‘对,这样熬下去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而且这脖子和脑袋···’
‘···可是,出去,往哪里···’
睡吧,明天就开始准备东西!闭眼,关跃寒心下想着离开之后在路上所需之物。
···
五天。
巨岩下,午前。
穿着细藤和草叶所编制马甲短裤,关跃寒在床上坐着,歪斜着脑袋,手握尖头树枝撑地,看面前地板上藤条背篓里东西。
一堆木罐,一些藤条,一些枯草,几块尖石头,一个有扁圆石头类似木匠转孔所用工具物件。
该想都已经想过,所以,没什么好想,走,立刻!提背篓,关跃寒站起来,抬脚,落脚,看向已然只剩微弱火苗篝火。
‘要不再添几根柴火,万一·’
‘没有万一,回来又有什么用?!’
开弓没有回头箭!转身,关跃寒抬脚,走。
···
三天。
夜,丛林里。
背靠一座半人高石头,关跃寒用钻孔工具钻木取火。
片刻。
火堆升起。
从背篓里拿出一个木罐,从木罐里拿出一只鱼掰一半放回木罐里,关跃寒边吃鱼,边抬头看天上星星,边动着心思。
‘只剩下六条半鱼,也不知道离出去还有多远···’
···
两天。
丛林中,夜。
背靠一块大石头坐着,关跃寒心思随面前火堆上火苗跳动着。
‘···以我现在的状态,还有剩下的鱼和水···’
‘···插你个死骗子···’
插!拿起树枝狠狠捅一下火堆,关跃寒开口:“那就死吧,大不了一了百了!”嘟喃声。
“年纪轻轻何必轻生?!”一个莫名男声。
声音?错觉?!拿起尖头树枝,关跃寒微转身,将树枝尖头对着声音所发之处,开口:“什么鬼?!”。
“莫怕,贫道是人,不是鬼。”莫名再起。
挣扎着站起来,关跃寒眼睛死死盯向那从朦胧暗处走进火光里人影。
一满头白发,山羊胡子,身材瘦小、挺拔,身上穿着道袍老人正一步一步走向火堆。
大半夜在树林?!狠狠皱眉,关跃看开口:“你,你要干嘛?你别,别过来!”尖树枝往前举一下。
道袍老人停脚,抱一下拳。
“小哥莫要激动,贫道见此处有火光,只是想过来借个火暖暖身而已。”莫名男声。
是人,终于见到人!不过这大半夜这树林?!皱着眉头,关跃寒紧紧盯着道袍。
道袍抬脚走到火堆前,盘膝坐下,双手伸出对着火堆,烤。
等等,既然有人,那也就是说这里离出林子不远?!眉头一跳,关跃寒开口:“那个·”。
道袍老人抬头,嘴上山羊胡颤动。
“小哥,可否匀给贫道一些食物?”莫名男声。
难道是来抢吃的?!皱眉,关跃寒抬脚侧移一步挡在藤条背篓前。
“小哥且放宽心,贫道业不白吃,这样,你匀贫道一些食物,贫道便帮你治脖颈之伤,你看如何?”莫名男声。
能看出?好吧,歪着脖子,很明显!不过,真能治伤?!皱着眉头,关跃寒开口,闭口。
“小哥你脖颈之伤,看样子恐怕已有些时日,若再不医治,以后恐怕会留下病根。”莫名男声。
竟然能看出时间不短!?难道真会医术,要不?!可,这荒郊野岭?!皱着眉头,关跃寒沉默。
“这样罢,贫道先为小哥你治脖颈之症,等贫道将你脖颈之症治好后,你再给贫道一些食物,你看如何?!”莫名男声。
难道真是道士,好人?!手上尖头树枝一松又紧,关跃寒紧紧盯着已然开始动作道袍。
道袍双手撑腿,站起来。
“看来小哥并不信任贫道,即是如此,那贫道便不再叨扰。”道袍双手抱拳“告辞。”莫名男声。
道袍转身走。
其实,就我这样,除了两条鱼还有还有什么值得人惦记?!更何况难得遇到人,至少问一下路!关跃寒开口:“等等。”。
道袍住脚,转回身,捋一下山羊胡,不做声。
还对着人有点不礼貌吧!把尖树枝头朝上竖起来,关跃寒开口:“那个,我想问一下,怎么走才能出这个树林?”。
道袍山羊胡子颤动。
“此处往西百里可出此潜蛟林至阳西镇,往东一百三十里可至阳东镇,往北七十里可至踞虎城。”莫名男声。
阳西镇百里!踞虎城七十里!也就是三十五公里,走快点明天应该,不过以我状态!皱眉,微低头,关跃寒看向火堆。
“告辞。”莫名男声。
不是,脖子?自己没钱,出去后谁会轻易帮忙治!抬头,看向已然转身道袍,开口:“那个,你,你真的能治我脖子?”。
道袍转回身,点一下头。
“能。”莫名男声。
好吧,道士应该不会坑人!看向道袍,关跃寒开口:“那,那,我可不可以用一条鱼请,请你帮我治脖子。”。
道袍点头,“可以。”走到火堆旁坐下,单手指一下其右侧土地“来,且坐下,让我先给你把把脉。”莫名男声。
好吧,既然同意就没必要再那么警惕!抬脚侧移一步,关跃寒坐在道袍右手边。
“且把手给我罢!”莫名男声。
将左手伸向道袍,关跃寒看自己左手脉搏处。
一只苍老却不粗糙的手搭在脉搏上。
沉默,片刻。
脉搏上手移开。
“小哥你这脖颈之上可是受到过撞击?”莫名男声。
一看就中,真医生!点不动头,身子微前倾,关跃寒开口:“是。”。
“恐怕小哥你不仅是脖颈扭伤,这脑络业是有所损伤,这样,贫道先为小哥你治这脖颈之伤,至于这脑络损伤,小哥你出林子后找个药铺让药铺掌柜给你开几副清淤凝神药剂便可治疗。”莫名男声。
药铺,没钱!好吧,先治脖子再说吧!身子微前倾,关跃寒开口:“好。”。
“你脖颈之伤只需用特殊手法将其掰正即可,你且坐好,贫道来帮你掰正。”莫名男声。
道袍站起来。
坐直身子,关跃寒看着道袍走向自己伸手。
“不必紧张,且放轻松即可。”莫名男声。
感受到脖颈和后脑勺上一阵暖意,关跃寒放松肩膀,闭眼。
卧!这么痛!皱眉,关跃寒开口:“·”闭口,脑袋陷入空白前一瞬间飘过一个念头。
‘难道,又遇到一个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