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原是附近村寨中女子,近日燕伪军挨家挨户搜罗美女,进献东胡王,女子慌忙之中逃离荒野,不料撞上了易十七之军。
因为易十七一行打着燕伪军的旗帜,故女子慌不择路,藏身草丛,没想到被夜视能力超强的易十七给发现了。
当明白易十七是汉军,且实测这支军队军纪严明,又给鱼吃又给水喝,确实不是坏人后,女子悬着的心方才放到了肚子里。
“将军,目前那些祸害尚在附近村庄游荡,我闻其今夜要寻足八十一名美女,将军救救我等平头百姓!”
易十七详细问了敌人的人数,不过百十来人,且这些家伙欺负百姓时浑不设防,亦未披甲。
他心头灵光一动,立即派出三队校尉,各率军卒两百,趁夜搜索前进,务必擒获这批糟蹋百姓的祸害,一个不许走脱。
易十七最后叮嘱道:“注意留一定活口,询问军情,查清口令!”
燕伪军打不过东胡,不敢去捋汉军虎须,但欺负自家老百姓的胆子还是有的,而且很大。
夜色渐浓之时,这帮家伙们牵羊赶牛,押解着哭哭啼啼的弱女子,举着火把大摇大摆地向营地走去。
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部队,一支部队也是有气质和性格,往往和他的军事主官有直接关系。
易十七非常痛恨这些投靠异族的燕伪军,在武阳城之战中,对其首恶分子全部处死,毫不手软。
他手下的部队,在沿途看到这些燕伪军对百姓作威作福,也是恨得咬牙切齿,一出手就下死手。
为了避免殃及百姓,汉军没有用箭进行远距离攻击,而是凭借人数优势,将这些家伙围起来,用刀剑解决!
伪军们哪是这些久经沙场的骄兵悍将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战斗,除了被砍死的,剩下的兵器一扔,双膝一跪,秒降!
校尉看了看跪地伪军,眉头一皱,人数太多,带着行动不便。立即抓出几个头目,剩下的全部当场处斩。
不是一次性处死,而是五个五个的斩,排着队受死,这种恐惧的感觉太折磨人了,不少人还没轮到刀前,已经活活吓死过去。
单独捆在一边的几个头目,直接吓失禁了,又是屎又是尿的,搞得臭气熏天。
目睹一番行刑式的杀人,几个头目将所知道的军情全部招供,什么营区防守,什么粮草马匹位置,什么巡夜口令,来了个底儿掉!
易十七得到情报,冒险基因又开始蠢蠢欲动。他按照燕伪军的人数规模,挑选了部分胆大心细之人,准备走趟东胡军营。
其中若干身材瘦细、白面无须的军士穿上女子服饰,披头散发坐在车上;有的人扮作被掳掠百姓模样,拿着伪军的令牌,报上伪军的口令,大摇大摆地潜入了东胡军营。
“站住!”
刚入军营,易十七就被一名伪军偏将模样的人叫住了,这家伙骂骂咧咧地走上前来:
“为何此时方回?耽误了大单于享用,要尔等狗头!”
易十七等人唯唯称是,大气也不敢出,手心里却早已暗暗攥出了汗,已经有人将手伸入了车上的连弩,实在不行,当场就干。
伪军偏将来到载着女子的车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怒道:“就找了如此几个歪瓜裂枣?大单于近来品味可是直线上升,哼,我看尔等死期不远!”
话虽这样说,他却狞笑着直接动手去车上乱拉乱摸:“哈哈,让爷摸摸,下来下来!”
车上两名男扮女装的汉军一边刻意躲闪,一边捏着嗓子嘤嘤假哭,眼神直向易十七瞟,就差点要动手了。
易十七一看要坏事,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同袍,是货真价实的爷们啊!这小子动作再大一点,就露馅了呀。
他赶忙上前:“将军,属下此次外出征粮,竟然意外得到一件宝贝,特来献于将军。”
伪军偏将停下胡乱摸索的大手,好奇地问道:“何物要献于本将啊?”
易十七四下一望,见一座营帐中空无一人,立即低头道:“此处人多眼杂,将军借一步说话!”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偏将领向那顶帐篷。
偏将懒洋洋地说:“嗯,有眼色,会办事!头前带路。”
易十七一边引领偏将向帐中走去,一边向身后使了个眼色,一名“女子”被拖下车来,在围观众人的哄笑声中,被硬生生扯进了帐中。
其余人则立即赶走了车马,并有数人将帐篷围了起来:
“散开,散开,将军办事,不许围观。”
偏将走入帐中,头也不回地伸出右手:“拿来吧!”
易十七从身后伸出铁钳一般的左手,死死地捂住偏将的口鼻,右手寒光一闪,一把精铁匕首精准地插进了他的咽喉之中。
偏将的身体瞬间瘫软,浑身上下抽搐不停,双腿不住地乱蹬。
“别急别急,很快很快!”
易十七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将偏将放倒,手中再使一把劲,匕首更进一寸,偏将身体猛地一颤,重重地落了下去,再也没有了声息。
易十七没有拔出匕首,这样就可以避免血污流淌,不会引人注意。他将偏将的尸体拖到几案旁边,伪装成熟睡的样子,顺便给他披上了一件大氅,将整个身体罩了个七七八八。
易十七回头对身后假扮女子的汉军道:“喊!”
汉军不知所措:“喊……什么?”
易十七道:“学女人嘛!”
“哦,好的好的……啊……嗯……不要……嗯……啊……嗯哼……”
易十七听得浑身发麻:“小五子,尔从未婚配……从何所学?”
小五子一边销魂地喊叫、妖娆地扭动,一边断断续续地回答道:“啊……从小……就……听……窗户根儿……哎哟……”
易十七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竖子不是好人呐!”转身掉头就走,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