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愿本来是靠在土包上休息的,觉得周围也没什么潜在危险,于是自然而然就放松了警惕。
却没想到这土包会另有玄机,他靠着靠着,土包竟然崩塌了,他想要稳住自己的身体,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整个人都被土包给吸了进去。
醉无休见事情不对劲就立马伸手去拉住了纪长愿,于是乎,结局就变成了二人齐齐栽到了那土包里面去。
谁也想不到如此平坦的荒地,地底下居然会这么深。
纪长愿再被醉无休给拉到怀里之后,便一下子失了智,就连二人正在往下掉这件事情都给忘记了,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他听到醉无休的一声闷痕,这才突然惊觉。
他急急从醉无休身上起来,看着给自己当了肉垫的醉无休,一脸的歉意,“师弟,你没事吧?”
醉无休摇摇头,若无其事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顺手把还坐在地上的纪长愿给拉了起来。
“真没事?“纪长愿仍然不放心,围着醉无休转了一圈后问道。
“嗯。”
“你方才为何不用灵力?那样就不会摔着了。”他刚刚倒是沉迷怀抱无法自拔,忘记了可以用灵力缓冲了,可他家师弟又为何不用呢。
“这里用不了。”醉无休抬手一挥,除了一阵风划过,什么也没有。
纪长愿也试了试,确实是用不了灵力。轼平荒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处都有禁制,没有灵力真的很不方便。
纪长愿看了下,这里是那荒地的地底,空间还挺宽敞的,除了他们头顶的大窟窿,不知是从哪儿透进来微弱的光,给他们提供了基本的照明。
这应该是地下溶洞,只不过这个溶洞很大,并且四通八达,到处都是通道,他们却不知道是通向何方。
纪长愿带着醉无休走了会儿,发觉这奇怪的山洞十分蹊跷。
他总会看到熟悉的场景,就好像鬼打墙似的,走着走着就又走到了原地。
“师弟,看来咱要出去,得费些功夫了。”纪长愿对身旁的醉无休道。
没有听到醉无休的应答,纪长愿回头一看,哪儿还有什么醉无休啊,只有被昏暗的光映出的凹凸不平的墙。
“师弟!”
这一刻,纪长愿心里慌了。明明刚刚两个人都走在一起,这怎么一回头人就不见了踪影呢?
难不成这鬼打墙只挑着他来对付吗?
不过他家师弟应该没有事吧。
纪长愿十分懊恼,他为什么不脸皮再厚一点,那样就能死皮赖脸地抓着他家师弟的手不放,这样两人就不会走散了。
为了早点找到师弟,纪长愿加快了速度再次走了几遍,却怎么也出不去了,总是会回到这里。
这一次,他主动停了下来,借着微弱的光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四周。这是溶洞里的一个小洞窟,有两三根钟乳石和一根粗壮的石柱,地上散落着些许石笋。
纪长愿走向那根特别粗的石柱,托着下巴端详着。
他总觉得似乎这石柱有点什么不对,但他一下子也看不出来……
在他什么都没发现快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看见石柱好像是……眨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