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
一想到那个场景,纪长愿的心就止不住地扑通扑通瞎蹦哒。
那人的背很宽厚,远不是这么看起来的瘦削模样。想当年在水涵峰后山灵泉里,那白皙健硕的肉体就在自己的眼前晃荡,他怎么就没有大着胆子上手去摸两把呢?!纪长愿无比地懊悔。
若是自己开口要他背,师弟会不会答应呢?会不会觉得他这个师兄好生厚脸皮?
那其实他背师弟也可以的,只怕他家师弟脸皮儿薄不肯上来。
“师弟……咳咳。”纪长愿刚刚开口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下意识松开牵着醉无休的手,锤了锤自己的胸膛。
醉无休怔了怔,而后握了握自己空荡荡的手心,猝不及防道:“我背你吧。”
“啊?咳咳咳咳!咳咳咳!”纪长愿震惊地望向醉无休,一个气没有喘匀,又咳嗽了起来,咳得死去活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醉无休轻拍着他的背,好气又好笑地替他顺气儿。
白珩剑几乎是没眼看这没出息的小崽子的,竟然栽在了祸夜这坨木头疙瘩手里了,要它说啊,纪长愿算是好日子到头了。
这就怂包成煮熟的螃蟹了,日后啊,少不了被祸夜压着的。
“你,你刚刚,说什么?”纪长愿猛眨了眨眼睛,眸中还含着方才呛出的泪水,可怜兮兮地望着醉无休。
醉无休抬手揉了揉纪长愿的头,往前跨了一步,尔后蹲下了身。
见纪长愿没有动静,醉无休半回头道:“来,我背你。”
“这哪儿能呀,我这做师兄的,怎么好意思呢……”可人的身体永远是最忠于内心的,在纪长愿笑着说这些“虚伪”的话时,身体已经迈动着发软的腿上前去。
他看了看醉无休的背,从双肩一直看到尾椎骨,似乎是隔着衣服都能将人给看了个透,脸在瞬间烧红起来。
纪长愿拍了拍自己的脸,随后有些笨拙地趴到醉无休的背上,双手虚环住醉无休的颈脖,努力放缓自己的呼吸,调整自己那无比活泼的心跳。
胸膛贴着师弟的背,这番近距离,会让他如同重锤击鼓似的心跳声暴露无遗,于是他只得尴尬道:“这里满地都是白骨,阴森森的,还有些怪吓人的。”
成功将心跳不正常的原因,引到了被他们“践踏”的可怜白骨上。
“已经死透了,别怕。”醉无休安慰了一声,双手托住纪长愿的腿,站起身来。
“嗯,这么一说,我好像没那么怕了。”纪长愿还正儿八经地应道。
“靠!你们俩一个敢说,一个还真敢应!死透了?这是什么他娘的安慰。”白珩剑又暴躁了,尤其是听到了这两人的满嘴胡话。
纪长愿在识海里道:“白珩,你已经是一把有文化的剑了,怎的如此粗鲁呢?回去好生学习学习珩无宗礼仪。”
“我呸,去你的礼仪,你们俩都牵小手了,这现在都叠在一起了,还跟老子讲什么狗屁礼仪?”
白珩显然是气得不轻,竟敢说它没文化。他才没文化,他全家都没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