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无休低声叹了口气,起身出了门。
纪长愿浑身发热躺在床上手脚四处乱蹭,衣服也被蹭得乱糟糟的。
醉无休端着水盆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纪长愿衣衫不整的半个身子都掉在床外的滑稽又性感的场景。
纪长愿头朝下掉在外面,长发散落在地上,衣襟被扯得很开,露出里头微微发红的肌肤,那锁骨的凸起与弧线都完美得恰到好处,叫人很想伸手去摸上一摸。
醉无休重重地把水盆放在旁边的凳子上,而后把纪长愿的衣襟拉拢,这才扶起了他,让他躺好在枕头上。
纪长愿就是一直都不让人省心的家伙,醉无休用湿帕子替他擦脸的时候,他总是躲开,眯着那醉眼朦胧的眼缝儿,糯糯地喊着:“师弟。”
大概纪长愿是做了个和醉无休有关的梦,笑得格外香甜,叫着醉无休的时候,嘴里像是含着糖似的。
醉无休勾了勾唇,用另一手捧住了纪长愿的脸,这样才终于能替他擦脸了。醉无休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吵醒他,小心又细致地擦过他脸颊边粘的泥。
但纪长愿在被醉无休擦脸的时候,又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有点难耐又有点隐忍。
醉无休怔了怔,停下了擦脸的动作,而纪长愿立马就安分了下来。等醉无休再次捧住他的脸,再次擦脸的时候,纪长愿嘴巴又溢出了那奇异的声响。
醉无休拧着眉,一时僵住了动作,像是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继续擦还是该停下。
可等不来醉无休的触碰,纪长愿却不高兴了,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哼哼,主动将脸贴了上来,双手抱住醉无休的手臂,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背。
空气仿佛瞬间凝滞了,醉无休一动不动,眸光暗了几分。
而纪长愿一点也不满足,抱着他的手又舔又啃的,比之前那人参精还过分。
很快,纪长愿便蹭到了醉无休的身上去,醉无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把放任纪长愿睡到了自己的腿上来,等他回过神来就已经这样了。
纪长愿抱着醉无休的腰,放肆地蹭来蹭去,一会儿蜷缩成小虾米沉默着不出声,只有呼吸粗重又暧昧地传来,一会儿又翻来覆去地直哼哼,好似浑身都被针扎似的,怎么躺都不对劲。
他这下醉得不轻,自己乱动了会儿觉得不舒服,干脆攀着醉无休的身子爬了起来,坐到了醉无休的腿上。
他搂着醉无休的脖子,在僵硬成了一根木头的醉无休耳边一声声喊着:“师弟,我好难受……”
……
纪长愿喝了很多,喝酒的时候念着的都是那个赌约,满心想的都是他家师弟。
所以醉倒后他做了一个梦,梦到几年前的一个夏夜——
那是一个静谧的夏夜,他躺在菩提树枝上睡觉。原本只是平平无奇的普通夜晚,却因为他的一个chun梦而变得奇妙。
他当时不知是梦到了什么,浑身都难受极了,迷迷糊糊间抱住了冰凉树干,难耐地蹭了蹭。
陌生的感觉猛烈地冲撞向他的神经,让他惊得一下子睁开了眼,满头大汗地趴在菩提上喘着粗气。
可胀痛感并没有消失……他咽了咽口水,瞧了瞧四周,没有发现别的人,于是悄然弓起了背脊,伸手探向了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