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还有点良心!”白珩剑被醉无休握在手中,止不住地叨叨。
若是它被醉无休用来造了杀孽,可能会成为一把凶剑。倒不是它不能用来杀人,只是因为握着它的人是醉无休,而醉无休不是它的主人,是一个手下亡魂无数的妖王。
“我那蠢主子也不是纸糊的,您老就歇着不成吗?非得来出劳什子风头?”白珩阻止醉无休最根本的原因其实也不是怕自己变成凶剑,而是不想他再滥用妖力。
以纪长愿的修为,驾驭一把凶剑并净化它,不是一件难事。
可醉无休这残烛之身根本经不起折腾,现在倒是风光一时爽,等那边那些南城的妖一起围过来,就有够他受得了。
妖力枯竭,非要在这北城外的战场上灰飞烟灭不可!
白珩才不会承认自己是担心醉无休,他只是不想看到他家那蠢主子为了醉无休哭鼻子而已!
此时纪长愿已经来到了北城大长老的身边,待那绿色的光幕消失便赶紧扶住了大长老。
“主……主上……”大长老痴痴念道。
纪长愿见他身上的伤好了不少了,便带着他上了自己的剑,白珩在醉无休手里,他是从乾坤袋里摸出来的剑。
“师弟,我们走!”纪长愿冲醉无休喊了一声,带着大长老御剑飞向亘墙。
双方暂时休战。
纪长愿带着大长老回去北城大营,而那大长老早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经晕了过去,被军医给慌忙接过去疗伤。
而突然出现的醉无休和纪长愿则是因为不知是敌是友,而被北城的妖盯得紧紧的。
纪长愿到不甚在意,蹲在那主帅营帐外的一块大石头上,和旁边监视他们的士兵唠嗑。
“这大长老是你们王上的爹对吗?”纪长愿往嘴里放了几颗从半人马族顺出来的生瓜子,边嚼边含混不清地说道。
监视他们的妖一共有六个,其中五个都在醉无休的身边不远不近的距离站着,只有一个留在纪长愿的旁边,大概是看纪长愿好像不太厉害的样子。
这妖穿了一身铠甲,站得直挺挺的,一脸的正气,目不斜视,死死盯住了纪长愿的动作。被纪长愿提问,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答话,“是。”
“那大长老的爹是不是叫花相啊?”纪长愿噗地吐掉嘴里的瓜子壳,问道。
大长老是花相的儿子,这才能够解释他家师弟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刚刚在战场上,他家师弟绝对是想下狠手的。至于最后为什么放弃,他也大概能从白珩的话中猜到原因,他家小师弟就是太为他着想了,凶剑什么的他纪长愿是不会怕的。
“啊?”那士兵显然是十分惊讶,一脸的“闻所未闻”。
难道自己猜错了?纪长愿撅了噘嘴,抬眸望向不远处站着的醉无休。
醉无休和那边的几个士兵都听到了纪长愿的问话,那几人用奇怪的眼神看向纪长愿,他家师弟则是眼含笑意,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是还是不是啊?”纪长愿拧着眉,收起手中的瓜子,跳下石头。
“你是不是傻!”白珩又跑出来嘲笑了一把。
然后纪长愿旁边那士兵,吞吞吐吐地说道:“花,花相,乃是大长老的名讳,不,不可随意直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