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谈峰主亲自传授的,师父怎么能说是邪门歪道呢?”纪长愿道。
“谈夕妍?呵。”惭颜的嘴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的,“谈夕妍是什么人你就敢去她门下修炼,她自己更比歪门邪道还邪门儿!”
人家谈峰主不过就是行事张狂不羁了些,怎么落在师父嘴里就成了邪门儿了,要是让谈峰主听到,非得要打一架不可。
“我说你怎么还不去穿衣服,穿一身亵衣跟师父说话算是怎么回事!”惭颜跺了跺脚,恨铁不成钢地推了纪长愿一把。
“徒儿这就去穿。”纪长愿跑回床边,捞起自己的衣裳往身上套,却穿得一塌糊涂,衣带都找不到在哪里系。
这衣服是来妖族才在街上买的,比珩无宗那简单利落的仙袍要繁复了些,但实在是不至于让人不会穿,也就纪长愿这种不能自力更生的人才闹得出这种笑话。
“你们怎么会睡在一起?”纪长愿正在研究衣服的时候,惭颜突然问了一句,惊得他手一抖。
他还以为师父早忘了这事,他一边胡乱系上衣带,一边道:“这床这么大,咱俩一起睡也不挤啊。”
“这世上能有容得下你的床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毛病。”惭颜嗤笑了声,“你就不怕半夜里梦游把你这宝贝师弟给踩死。”
“哈,哈哈。”纪长愿干笑了两声,与那边的醉无休对视了一眼。
他家师父不愧为珩无宗万年孤身老处男,估计压根就没有想到那方面去,纯粹是不喜欢弟子同妖族待在一起。
纪长愿窃喜,摆了摆手道:“师父,我师弟有安眠的作用,我都好久没有梦游了。”
“笑话,什么妖还能有安眠作用……他不会,不会是对你下了什么迷药吧!”惭颜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纪长愿梦游不是一天两天了,也请医师来看过,这么多年都没有治好。
纪长愿梦游修炼还好,更多时候是上房又揭瓦的,闹腾个没完。
“树妖啊,树妖能宁神静气没问题吧。”纪长愿摊了摊手说道。
惭颜神色复杂地望了醉无休一眼,见对方面色坦然,不卑不亢地立在一边,也不说话,但就是浑身有让人无法忽视的凌然气势。
惭颜才不会相信醉无休是个普通的妖,他来珩无宗一定有所企图,也不知道给纪长愿喝了什么迷魂汤,让纪长愿如此处处维护。
“罢了,都跟我回去再说,怎么说都是珩无宗的事,就不要在妖族的地界上丢人现眼了。”
“怎么回?师父,你不会又私自设了传送阵吧!”纪长愿扯了扯自己的衣袖走向惭颜,“哦,我说怎么来这么快……”
“还不是你这臭小子一下子断了气息,还害得我在关键时刻出关!”惭颜说着就气不打一处来,纪长愿一点也没有身为“全宗希望”的自觉,在外历练遇到什么事都不知道汇报一声。
“什么时候……噢!应该是被卷入那个空间乱流的时候断的。我说师父,你什么时候才把我身上的那缕精魄取回去啊,我回去一定老老实实修炼,不用随时监控我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