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醉无休不高兴了,一言不发收回了放在纪长愿颊边的手,站起了身开始收拾桌上的碗。
纪长愿瞬间噤声,不敢再问什么了,就像个小媳妇儿似的跟在醉无休的屁股后面,看着醉无休忙东忙西,一会儿又洗碗,一会儿又烧水的。
等到醉无休差不多忙活完,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瞧着醉无休正板着脸往浴桶里倒水,纪长愿想去搭把手又觉得好像并不需要,他就这么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看着,像根立在地上的木棍儿。
醉无休将那桶热水倒完,伸手进去试了试温度,这才放下桶,分了个眼神给纪长愿。
感受到醉无休投过来的视线,纪长愿立马作出可怜状,企图博取醉无休的同情心。
但醉无休不为所动,盯着纪长愿看了会儿,语气毫无起伏道:“站着做什么?”
“我……我错了,师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总是对的。
纪长愿诚恳地认错,然后走上前两步却扯了扯醉无休的袖子,“师弟,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脑子抽了……”
纪长愿听见醉无休好像是叹了口气,心灵里又咯噔了一下,急急道:“我就是觉得你太好了,我纪昀何德何能……”
“脱了。”醉无休瞄了他一眼,道。
“啊?”不是,师弟,我在和你说正经事儿,你叫我脱了???
“还要我帮你?”醉无休又开口道,这次的声音更沉了几分。
虽然不太明白什么意思,纪长愿还是听话地开始脱衣服,不管将要面对他的是什么惩罚,保命要紧!
边脱着衣服,纪长愿还想着,这到底是哪种惩罚会让人脱衣服的……
抽鞭子?打屁股?纪长愿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他家师弟像是这么血腥暴力的人吗!
难道说是那种?!就是,就是……总之是难以启齿的那种嘛。
纪长愿的脸以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脱衣服的动作也变得扭扭捏捏的,跟个大姑娘似的。
他脱到只剩亵衣的时候,有些羞愤地抬眸瞪了醉无休一眼,道:“可以了吧。”
醉无休被他瞪得莫名其妙,皱了皱眉道:“不行,不够,要脱光。”
纪长愿的脸红紫交替,一方面觉得羞涩与愤怒,一方面觉得有点……好吧有点兴奋。
他深吸一口气,干脆闭着眼,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剥了个精光。
最后,他双手捂住自己的下身,别开脸看着地上的桶,问道:“这样可以了吧。”
“嗯。”醉无休道。
纪长愿的心咚咚咚直跳,但跳着跳着就缓了下来,怎么回事,怎么不说话了,也没有动静了……
再等了一会儿,对方没有动静,纪长愿有点恼怒地抬头道:“师弟,你到底想怎么样?!”
哪曾想醉无休十分无辜,道:“你想怎么样?”
“我……我不想怎么样,你以为我在想什么,我才没有想……”纪长愿气结,一张脸涨得通红。
“那就进去。”醉无休拽了拽纪长愿的手。
纪长愿专心护着下身,不想被醉无休拽开自己的手,于是挣了挣。
但醉无休的脸色更奇怪了,那两道眉毛皱得老高。
纪长愿彻底没辙了,豁出去了,光果着身抱住醉无休,道:“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随便你,但你不许对我冷脸,
你要对我怎样都行,就是不能生气,不许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