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愿是万万没想到的,乾元竟能用如此暴力的办法来破阵,不,这甚至都不叫破阵。
乾元只是打开了一个口,光屏还是会愈合,但乾元可以在光屏愈合前迅速进入里面拿下醉无休。
看着收起护盾正往这边来的乾元,纪长愿咽下了口中含着的血,脑子飞快地在让他进来瓮中捉鳖和放弃阵法直接正面打之间思索。
最后,纪长愿索性站了起来,操起白珩剑迎了上去。
加快修复缺口当然可以,瓮中捉鳖固然有利,可他不愿拿醉无休冒险,不愿让乾元那肮脏的手碰他师弟的一根汗毛!
他握住白珩剑,没有哪一次像这样与白珩剑心意相通过。
“祸夜那臭小子也是你这个老东西能动的?问过你爷爷我了吗?”白珩剑咬牙切齿的声音在纪长愿的识海里震荡。
纪长愿弯唇一笑,提剑指着乾元,道:“要想从此过,留下你命来!”
乾元倒是显得一点也不意外,手里把玩着那把周身缠绕着恶气的红剑,冲着纪长愿摇了摇头,道:“长愿,你做了个错误的选择。”
听他这么叫,纪长愿只觉得恶心想吐,他啐了口血,骂骂咧咧道:“我对或错,用剑说话!”
说着纪长愿便攻了过去,他一直都是个进攻型的剑修,抢占先机是很重要的,况且据他观察,乾元也是同样的进攻型,本来他就弱乾元一头了,他不能让自己陷于被动中。
考虑到乾元也会珩无宗剑法,甚至使得比他还精,纪长愿放弃了他学了这么多年的剑法,转而用起了雪落痕传承给他的珩无宗初始剑法。
白珩剑曾经在醉无休的手下无数次用过珩无宗初始剑法,他们配合起来倒是相得益彰,打得乾元措手不及,倒退数十步。
乾元是被白珩剑的气势和这与众不同的剑法给震到了,还真就被纪长愿给压着打了会儿,甚至手臂上还被划出了几道口子。
但没过多久,他就摸出了门道,找准机会反手一撇,锁住了纪长愿握剑的手。
就着这咫尺距离,乾元逼视着纪长愿,道:“这套剑法,在哪儿学的?你拿到的是谁的传承?!”
纪长愿得到传承不是一个秘密,但他没对外说过,江淮南也没说出去,没人知道那是雪老祖的。
“你爷爷的!”纪长愿手上蓄力,挣开了乾元。
二人都退开了两步,在半空中对峙。
“早期的珩无宗剑法……呵,像雪落痕那种自负的人创造的剑法,漏洞最大!你还当宝似的拿出来耍……长愿啊,你知道为什么宗主一直属意你做宗主,而没有一个峰主同意吗?”
纪长愿一愣,这他还真的不知道。
一直以来,他便是珩无宗众星拱月般的存在,他是所有弟子中的佼佼者,说他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
珩无宗宗主之位他不想要,但任溪风喜欢他总想骗他当宗主,他师父死活不同意他是知道的,没想到别的宗主也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