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仪见白沐凉哭了,也手足无措了。
“凉宝你不要生气,你不要生气,妈妈不骂你了。”
还是以前诓孩子的语气。
现在是搞不清楚到底谁才是孩子了。
从年龄和辈分来说,白沐凉是孩子。
但从实际的能力和监护关系来看,林昭仪才是那个需要照顾和关怀的孩子。
这是一种相依为命,互为希望的关系,
建立于亲情,但其实又胜过于亲情。
毕竟亲情关系也不是都牢靠的,秦言和他的那些家人,是有亲情关系,但就没有亲情的实质。
白沐凉看着泪眼汪汪的林昭仪,提醒自己不要心软,一定要把真相问出来!
“你如果不告诉我实情,我现在就走,我再也不来了,再也不管你了!”白沐凉发狠道。
林昭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而且一发不可收拾,越哭越大声,甚至惊动了疗养院的工作人员和其他病友。
她们纷纷进来,询问出了什么事。
这事真不好对外人讲。
总不能说我老妈在外面疑似有男人,我在审她。
但她又不肯招,所以我就把她给逼哭了。
一个还在治疗中的精神病人,竟然在外面找了男人,这简直荒唐透顶。
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个有着极高社会地位的亿万富翁,就更加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林昭仪虽然脑子进水,但却也不乱说话,就是哇哇地哭。
那解释的工作,还只能是白沐凉来做:“不好意思,吵到大家了,刚才我和妈聊起过去的事,有些伤感,于是就哭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别哭了。”
“聊到什么伤心事了,哭得这么厉害,好啦,别哭了,走,我们跳舞去。”
一个老姐妹过来,把林昭仪给搀出去了。
病房里这才又恢复了安静。
得,白忙一场,还是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林女士是个狠人,愣是能守口如瓶。
把她逼急了,她就哭,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既然林女士不肯招认,那要不要直接去问郎义泽?
好像更不好问。
怎么问?问你认不认识我妈?
如果郎义泽说你妈是谁,那怎么回答?
难道还把自己老妈给介绍一遍?说起来就好羞耻的感觉。
这件事真是太难办了。
白沐凉只好离开了疗养院。
刚从疗养院出来,电话有一条信息,秦言发来一个位置。
这是一家火锅店,她们之前一起在那里吃过。
白沐凉心里奇怪,他不是住院了嘛,怎么就出来吃火锅了?
重伤之人,吃火锅对身体不好吧?
……
来到火锅店,秦言已经等在那儿。
人却是坐在轮椅上的,右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
都坐轮椅了,还要急着来吃火锅?这是有多热爱?
不仅是右腿上有石膏,头上还包着纱布。
桌上的火锅汤正在沸腾,肥牛也已经装盘端上来了,这还不是装装样子,是真的要吃。
“你没事吧?医生不是说你伤得不严重吗?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白沐凉皱眉问道。
“车祸嘛,能不受伤吗?要说六爷也是真狠,你把我绑架了也好啊,直接派车撞我,太黑了!”秦言道。
“我也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招,幸亏你把命保住了。”白沐凉有些歉疚。
“我要是死了,你就得守寡了,好可怜。”
“……”
都这熊样了还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