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凉嗤笑一声,“你倒也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当你的未亡人,也不会守寡,我会追求自己的新生活。”
秦言不爽,“你准备和谁一起进行新生活?”
“这个还没想好,但总会有人的。这树林里,可不只你这一棵歪脖子树供我上吊。”
秦言被气笑,“行,那这树林里有几棵可以供你上吊的树,我把他全砍了!我让你上吊的地方都没有!”
“你还把自己当伐门工人了?想砍掉所有的树。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这副德性,你才是那棵要被人砍掉的树吧?”
白沐凉说完,觉得自己这话多少有点过了。
毕竟他现在还坐着轮椅呢,这样对伤残人士好像有些不太好。
但下一秒白沐凉就被惊呆了,因为秦言从轮椅上一下子站了起来,“谁能砍倒我?你倒是让他来试试?”
“你,你赶紧坐下,强行站起来会影响恢复的!”白沐凉急道。
秦言将轮椅推到一边,坐到了椅子上。
然后梆梆敲自己腿上的石膏,“这玩意儿我也是故意让人打上去的,其实根本不用打也可以。”
“为什么要打这个?装伤残骗取社会救助吗?”
“我一但残疾了,别人就会对我放松警惕。”秦言道。
白沐凉心想,他这恐怕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他都坐上轮椅了,那骆蔓文也得考虑考虑,要不要和一个残疾人结婚吧?
就算是秦言是他的执念,她一个大律师,也不可能会为了执念要嫁给一个坐轮椅的残疾人吧。
所以秦言现在这副样子了,反而是‘安全’的,至少不会被骆蔓文强行带去登记结婚。
“你是想让人嫌弃你,不逼你结婚吧?秦总可真是抢手啊,之前唐梦雅,后有罗沁,现在又杀出一个骆蔓文,真是前赴后继,无穷尽也。”白沐凉道。
“不不不,你这顺序不对,骆蔓文是我早就认识了的,她其实帮过我很多忙,所以我才给她面子。”
“还有啊,除了你说的这三个,还有别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远比你想象的的还要抢手很多呢。”
白沐凉翻了个白眼。
这就是所谓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既然没真的残,那上菜吃饭吧,不用在我面前显摆你女人多。”白沐凉没好气道。
秦言笑,“这是吃醋了?我以为你不吃醋呢。”
“并没有,没什么好吃醋的,渣男年年有,唯有今年多,早就习惯了你的渣了。”
秦言给白沐凉盛了小半碗米饭,“你少吃点,脸又圆了。”
“那你找我吃宵夜的时候,怎么不担心我的脸圆?”
“我有时候担心,有时候不担心嘛,来来来,吃肉。跟我混,有肉吃。”
二人你来我往,针尖麦芒。
看似针锋相对,但却又好像有重聚的喜悦。
白沐凉莫名的觉得,秦言和那个骆蔓文之间的距离是很远的,远不如他和自己近。
也不知道是自欺欺人,还是真有其事。
秦言倒了一杯果汁,“我是病人,不能陪你喝酒,只能以果汁代酒,敬你一杯。”
“为什么要敬我?”
“谢谢你为我守寡啊。”
“死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