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染越咬牙忍着,关尔雅就越不服气,偏偏要她叫出声来才肯罢休。
直到几十根银针已经全部刺进了温初染的身体内,直到温初染的身上大大小小全是针眼,直到温初染疼得脸色惨白,差点晕死过去,豆大的汗珠混合着血珠齐刷刷的往地上砸,她都没有发出过一丁点的声音!
关尔雅气的捏住了温初染的下巴,抬起她无力垂下的脑袋“叫啊!明明疼,为什么不叫?!你就这么能忍?!”
温初染苍白的嘴唇似乎因疼痛而微微颤抖着,呼吸微弱到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甚至连耷拉着的眼皮都无力再掀开,一张小脸上沾满了汗渍与血渍。
身体的每一块肌肤都像在被刀刃一点点的划开割破,又像是被熊熊烈火灼烧吞噬。
每一个根神经都清晰的感受到了最深的痛楚,痛到渐渐麻木,彻底失去了知觉。
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整个天地都仿佛在眼前颠倒。
关尔雅见女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就来气。
她最想要的就是温初染跪地向自己求饶。
谁知温初染竟然这么有骨气!这么疼竟然都能咬牙忍过来!
她偏偏不信这个邪!
关尔雅直接将温初染推翻在地,抬起自己的脚,用高跟鞋最尖锐的鞋跟对着她一顿猛踹,踹得她连骨头都咔咔作响,仿佛正在一根根的断掉。
“为什么不向我求饶?!你求我啊!只要你求我,我就放了你!”关尔雅发狂般的怒吼着。
温初染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
直到累得没力气,关尔雅才气喘吁吁的停下。
她用脚尖踢了踢温初染,见温初染没有任何反应,她顿时慌了。
人不会…已经死了吧?
盛时墨一边派人四处打探温初染的消息,一边在自己的卧室里不停的寻找着线索。
她明明回来拿过身份证和护照,到底发生了什么,又让她丢下了这两样东西。
盛之浔在床边翻找着“四哥,你的床好像被人动过。”
“我知道。”
他将身份证和护照压在枕头下,温初染必然是翻动过他的床。
盛时墨不经意的朝盛之浔瞥了一眼,这一瞥却恰好发现了端倪。
“别动!”
盛之浔听自家四哥这么一呵斥,立即吓得保持着正弯腰动作,连大气都不敢出。
盛时墨快步走到盛之浔的身边,伸手抚摸着床边的金属摆设物。
这是地宫的入口,却很明显的被人动过了。
不可能是温初染!
如果她拿到了身份证和护照,一定会迫不及待的离开,怎么会再次进入地宫?
那会是谁?
盛时墨冷声命令“把研究所所长找过来,让他提取这东西上面的指纹!”
盛之浔小心翼翼的问道“四哥,我现在可以动了么?”
“嗯”
盛之浔一边哎呦一边挺直了酸溜溜的腰,转身离开卧室,结果刚走到门口,就突然听自家四哥在他身后问道“你知道她在哪里?”
回头一看,发现自家四哥正对着空气说话。
白悠宁飘在盛时墨的面前“我知道。”
盛时墨迫不及待的命令道“带我过去!”
白悠宁静默了一会儿,才开口“盛时墨,我可以带你过去,这一次,请你务必将她救出来!哪怕你死,也要让她活着出来!”
盛时墨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皱眉质问“你什么意思?她有危险?”
“是!足以让她丧命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