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门口的盛之浔被自家四哥诡异的表现吓得不轻。
莫不是找四嫂找得脑袋出问题了?
“四…四哥,你怎么了?”
盛时墨收回看向空气的目光,突然调转脚步走到他的面前,将车钥匙往他怀里一丢“你来开车!”
男人一声令下,疾步走出了卧室。
盛之浔一脸懵逼的跟了出去“四哥,去哪儿?指纹还提不提取了?!”
按照自家四哥的一路指引,盛之浔最终将车开到了一间偏僻破烂的工厂外。
他跳下车,不可置信的问道“四哥,四嫂…不会是在这里吧?”
可见自家四哥步伐坚定不移的走到工厂紧闭的大门外,他便已经知道了答案。
四嫂…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一股不详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
但愿四嫂能够安然无恙。
几人高的铁门被铁链牢牢的锁住,盛之浔刚想去车里拿工具,就听身后传来砰一声巨响。
回头一看,只见自家四哥已经面不改色的给了铁门一脚,铁链顿时断成了两半,铁门也嘎吱一声打开了。
空旷的工厂里犹如一片废物,呢喃着飞扬的尘埃和难闻的霉气。
而就在那一片细碎尘埃中,盛时墨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匍匐在地。
那样的姿态,是何等的可怜和卑微。
霎那间,他全身的血液迅速倒流,一起涌向大脑,连身体也犹如跌入了冰窖般,僵硬得不能动弹。
身后的盛之浔看清工厂里血迹斑斑的画面时,顿时吓得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才能阻止自己不叫出声来。
看着自家四哥单薄僵硬的背影,他颤颤巍巍的放下手,刚想开口说话,却突然听自己四哥低头笑了起来。
男人的笑声肆意,在空旷的工厂里不停的回荡。
盛时墨笑得弯下了腰,甚至笑到眼角泪花闪闪。
他回头看着盛之浔,指着倒在工厂里的那抹身影,明明一滴晶莹的泪珠已从眼角滑落,他却还是边笑边问,仿佛真的碰到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之浔…那里面人的不是你四嫂对吧?那怎么可能会是你四嫂…”
“四哥…”
盛时墨一把抓住了盛之浔的手,就像抓紧了一根救命稻草,近乎恳求的问道“你告诉我!那里面的女人不是你四嫂!快告诉我!拜托…”
“对,她一定是又跑了!”盛时墨突然又笑着点了点头,一把推开盛之浔,脚步踉跄的往前走,边走边像个疯子般的念叨着“我去把她找到就行了…像上次一样把她抓回来就行了,无论她跑到哪儿,我都能把她抓回来!安然无恙的抓回来…”
“四哥!”盛之浔冲到盛时墨的面前,狠狠的捏住了他的双肩,张张嘴,好半天才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四哥…那里面的女人…就是…就是四嫂!那套晚礼服…是你亲自选的,你说那套礼服…四嫂穿上去一定很漂亮…”
少年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砸,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知道四哥第一眼就认出四嫂了,他也知道四哥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他宁愿四嫂跑得远远的,他和四哥再也找不到,也不想以这种方式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