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二次元中的身体还未完全构筑完毕,但已经能够看到眼前景象的冬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光景。
“怎么会这样……!?”
锵——
裂帛之声破空而响,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于晨曦中迫近、相接,再以极快的速度分开。
金鸣声声中火花四溅。手持黄金宝剑、身着铠甲的金发少女正散发着和她外表完全不相符的斗气。她斗志高昂,挥舞着宝剑的姿态也伴随着一种厚重的优雅。她身上那种凌冽的、厚重的又异常锋利的斗气指向的彼端是以绯红的长枪应战,身材修长、长相俊美的能令绝大多数女性为之倾倒的青年。
镶有金边的蓝色裙摆与内里的白色衬裙于风中飘扬,祖母绿的澄澈碧眸中是一抹真挚的赞许。凝视着向自己攻来的青年,第四次圣杯战争的lancer迪卢木多·奥迪那,同样为第四次圣杯战争servant的saber、阿尔托莉雅·彭德拉根心中升起了一种被遗忘了许久的激昂。
为了守护自己深爱的祖国,为了庇护那些因战火而痛苦的人民,阿尔托莉雅才选择成为了亚瑟王。她挥出的每一剑都是为了自己身后的民众,自己心中的国家。即使像现在这样与lancer战斗也是为了得到圣杯、拯救自己的祖国。
……本该是这样的。
与lancer、迪卢木多每交手一次,阿尔托莉雅就由衷的对迪卢木多多一份敬意。那是身为武人在遇到与自己不相上下、甚至是比自己还强的对手时会自然产生的钦佩。
危险的、优美的、利落的、洗练的。每当破魔的红蔷薇切裂空气、在空中划出弧线,那如同薄绯月光一般巡梭在阿尔托莉雅周身的光芒便让阿尔托莉雅联想起带有毒刺的魔性之花。
——已经来不及考虑为了圣杯、为了人民亦或是为了祖国了。阿尔托莉雅只是为了胜利、为了生存而挥剑。
上一次可以如此全心全意、不去思考胜负分出后自己该做些什么、自己能得到些什么、对方会失去些什么,只是这样纯粹地为了自己而挥剑是什么时候的事阿尔托莉雅早就已经忘记了。只有现在、只有这一刻阿尔托莉雅能够放下自己一直以来所背负的包袱,全心全意的投入战斗之中。因为阿尔托莉雅确信面前的青年、和自己同样忠于骑士道、有着比谁都更加凛然清澈眼神的迪卢木多有着让自己与之全力一战的资格。
同样,对于迪卢木多,这个对圣杯毫无追求之心,只愿能贯彻自己的骑士道、夺得圣杯献与御主以尽一份忠义之心的英灵来说,有着高洁心灵的骑士王正是最适合与自己一决生死的对手。
沐浴在她那清冽率直又无比执着的斗气之中,迪卢木多只觉得自己的心灵都被这斗气洗涤了。御主的辱骂似乎可以暂时忘记在脑后,心中隐隐作痛的自卑与懊悔也在每一次枪剑相交中得以舒缓。
(肯尼斯殿下为什么不明白呢?我对他的忠心。)
(但是,只要我赢了saber,他就一定会明白我作为骑士的忠心吧。)
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自己的御主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想要的不是奉信骑士道的骑士,而是能听候自己任何差遣、且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威胁的下仆的迪卢木多抱着如此虚幻且不可能实现的幻想,正是这虚幻且不可能实现的幻想支撑着他的心灵,让他能够全力战斗。
不过其实在心底的某处,这个骑士或许已经明白了自己与自己御主之间的分歧。只是他装作自己不明白的样子,告诉自己自己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好逃避自己被御主厌恶的事实。
(……就算我被saber的剑洞穿心脏或是头颅——)
骑士王是个值得人尊敬的对手,能够败于她之手是迪卢木多的荣耀。想到自己的御主见到自己被saber杀死时会因他无法实现得到圣杯的愿望而怒骂自己无能、但同时又会为诱惑自己未婚妻的男人不在了感到一丝轻松解脱、迪卢木多就觉得这一战自己被saber杀死或许也是件好事。
带着这样的心情,阿尔托莉雅与迪卢木多如同相遇于盛宴的绅士与淑女,以微微泛红的天空为背景,舞动于晨曦之中。殊不知对他们两人来说这可以忘却自己所背负一切的美妙一刻看在冬月眼里是多么的残酷。
“为什么……”
迪卢木多和阿尔托莉雅再一次交锋等于没多久后迪卢木多就会被肯尼斯用令咒命令自尽。这么短的时间内不要说冬月能有什么准备,就算冬月有所准备、这些准备也用不上了。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要弥合迪卢木多的心灵缝隙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奇奇——”
“无法回到更早的时间了。”
从虚空中钻出,奇奇难得的神情凝重:“那个古代恶魔……驱魂隔断了时间,让这个世界一直停留在这十几分钟内。”
“?!”
冬月错愕的睁大了眼睛,而驱魂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她已经想到了。
“想要反复的让幸运E被羞辱、然后被master背叛吗!?”
不断地重复着最让迪卢木多悲哀痛苦的景象,不止一次的伤害着这名想为主人尽忠、单纯到有些愚蠢的骑士。开心的看着他的心灵被恶劣的语言蹂躏,愉悦的享受着他的自尊与骄傲被践踏时他灵魂深处发出的痛苦呐喊,让这原本正直而高洁的骑士受尽羞辱与煎熬。
享受着骑士那被血泪濡湿哀嚎,利用对骑士心生怜悯与爱意的女性,这就是驱魂的所作所为。
“驱魂……!”
身体中的血液似乎在逆流,从指尖开始颤抖,银牙欲碎的冬月止不住的浑身颤抖。
世界上有太多心怀叵测的人,想要不被人利用是不可能的。被利用了只能忍气吞声的忍耐到利用结束,或者是想办法利用回去。但是现在驱魂对迪卢木多做的事早已超出了利用,这只是单方面的榨取。不准备保留对方人格、更不会保留对方尊严,严苛而残酷的榨取。
“不可原谅——”
因为太过火大以至于没有了恐惧。哪怕知道自己即将要见到的人是那个卫宫切嗣,冬月也没有办法让自己更加谨慎小心的行动。
(要阻止卫宫切嗣把束缚术式的术式文书给肯尼斯!)
想到就要去做。现身于废弃工厂阴影中的冬月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一来是因为她出现的毫无预兆太过突然,二来是她现身的地方十分昏暗隐蔽,即使戴着红外线眼镜也无法一眼就分辨出有人出现在那里。最重要的一点是冬月并非这个世界的人,通过紧急做出的连接回路来到这个世界的她完全是个“外来者”。这个世界的某些规则、例如气息的感知、搜索魔法在“外来者”身上都是无法起效的。
阻止肯尼斯命令迪卢木多自绝性命的方法冬月想到了两个:一是让卫宫切嗣所写的术式文书没有办法交到肯尼斯的手上,但是只要索拉、肯尼斯的未婚妻还在切嗣的手上,肯尼斯就还是有可能听从切嗣的威胁。就算冬月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可以从切嗣手上救回索拉,切嗣也能直接以肯尼斯自身的性命威胁肯尼斯。
使用令咒那一瞬间产生的强制力能够发挥在御主的魔力范围的最大效果,但是肯尼斯自身的魔术回路尽数被起源弹烧毁。负责供给魔力的索拉也性命垂危。就算肯尼斯用最后一个令咒命令迪卢木做自杀以外的事情、例如救出自己或索拉、杀掉切嗣之类的事情,毫无疑问的在迪卢木多执行完令咒的命令之前肯尼斯和索拉就会被切嗣或者是潜伏着的久宇舞弥杀掉。也就是说肯尼斯想使用令咒作为得救手段不过是困兽之斗。
如果肯尼斯命令迪卢木多杀掉自己以维护自己的尊严,或许迪卢木多还能做得到。但是很可惜,肯尼斯不是会有这种骑士道或是武士道精神的人。对他来说舍弃尊严、苟且偷生的活着也比死了要好上千百倍。否则他当初也不可能被切嗣那一纸术式文书给蒙蔽了双眼,破罐子破摔的下令让自己的servant自绝,之后身上被枪弹开了几个大洞,想死还暂时死不了的哭着求人了结了他的性命。
另外一个阻止肯尼斯下命令的方法,那就是抢在肯尼斯签署切嗣给他的那份术式文书以前,杀掉肯尼斯。不过那样一来,发现自己只顾着与自己钦慕的骑士王战斗、眼睁睁的放任敌人在自己的眼前杀死了自己视为主君的御主;以迪卢木多这种有着近乎于洁癖的骑士道精神来说,这种只顾着自己、没有保护好master的耻辱足够让迪卢木多自行作出自我了断的决定。
(该死——!)
两种方法中的任何一种都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但是为了那个始终得不到应有回报的骑士,冬月什么方法都愿意一试。
“奇奇!帮我把那张纸夺过来毁掉!!”
连拿出羽衣披上的时间都没有,眼看着肯尼斯已经抓住了那张飘向他的术式文书,无所谓切嗣和舞弥发现自己的冬月抓起跑在自己身旁的奇奇,向扔球一样朝着肯尼斯扔了过去。
“真是强人所难——”
不止一次被冬月这么扔过的奇奇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脱离地心引力的感觉,在被扔出的同时背上生出蝙蝠一般的双翼,调整好自己身体前进方向的奇奇双翼向后一拍,袭向肯尼斯的速度更快。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亮出锐利的爪子,奇奇在飞经肯尼斯身边的时候一抓扯破了切嗣那张书写的完美的术式文书。
“——”
没有想到会有第三势力出现搅局,切嗣大脑中刹那间浮现出对各种可能性的推测:思考着自己master的身份暴露给了第三方知道对自己无益,不管第三方是哪一个master派出的人马或者是其他乱入的魔术师,不管第三方有什么目的,总之第三方妨碍到了自己的计划。对于妨碍者只需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毫不留情的排除。
速战速决是必要且绝对的,战斗拖延的时间越长,自己才是saber真正master的事情也越有可能暴露给更多的人知道。且现在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一次性排除一个master和他的servant,切嗣不想放任着这么好的机会从自己的眼前溜走。
先手必胜,心中迅速的放弃了让对此毫不知情的saber与爱丽斯菲尔拖住lancer的计划。连问都懒得问第三方是什么人的切嗣调转枪口,直接朝着冬月开火。跳跃的火光中肯尼斯一脸青白,不知在想些什么。
枪声立刻引起了迪卢木多与阿尔托莉雅的注意,就连先前还震慑于两人的斗气、止不住战栗的爱丽斯菲尔也很快察觉到了异状。
努力向旁边侧翻而去,从未经历过枪火洗礼的冬月已经想不出下一步要怎么躲避那些射出的枪弹。
脸上没有什么突出的表情,外貌看上去既不敢练也不精明的切嗣的反应速度和应对速度快到令人难以想象。从他手中握着的枪支射出的子弹像是长着眼睛如影随形,本来就没有经过战斗训练的冬月更是避无可避。
就在冬月几乎以为自己会丧命于切嗣枪弹之下的时候,有强风拂过冬月的面颊。紧接着一个算不上强壮的身影挡在了冬月的面前。
“不要随便对我的人出手。她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协力者。”
月光一般的银色短发被流动的空气卷动的轻轻飘扬,一身黑衣、分不清是少年还是少女的人以钩爪切开了飞向冬月的每一颗子弹,使它们就这么噼里啪啦的掉落了一地。
“!!”
不仅是切嗣一惊,就在连不远处待机的舞弥也是一愣。
——没有魔术的痕迹,那就是说眼前这个五官精致的像人偶一般的少女、假定她是少女的人是直接以物理上的力量同时切开了那么多的子弹。
“奇、奇奇……?”
不过最吃惊的还是被少女护在身后,只能看到她背影的冬月。虽然有那么一刹那她想调侃奇奇:“你这个恶魔原来是个女孩子啊,早说的话我就不会那么欺负你了”,但事实上她现在已经害怕的小腿肚子都在打架,小腿软的几乎撑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
“你是我的协力者对吧?”
“那作为搭档,我也应该有所贡献才对呢。”
(啊……)
『奇奇,我是你的协力者对吧?』
『那作为搭档,你也应该有所贡献才对呢。』
想起自己第一次把奇奇当球扔出去,好能和恭子搭讪时所说的话,冬月没有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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