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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副书记阿曼太当然知道季节不等人的道理,也只好松口。

可想着乡里贫困户脱贫的压力,他还是不甘心地对骆波叮嘱道:“三十白,这几天要树苗的车多,就放开吧。要树苗的人少,你还是先让乡里贫困户来挖树苗,就当是支持乡政府的工作了。”

第二天,乡里的富余劳动力蜂拥而至。

已扩大到300亩地的苗圃基地,几乎是人挨人、人挤人。

苗圃基地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骆波、骆滨和江道勒提等人光监督农工不要挖断树根都忙不过来。

前来拉运树苗的司机也下来帮着清点树苗的数量。

苗圃基地几乎每天拉走七八辆树苗,驶向伊勒地区各县市。

望着装载着满车树苗的车慢慢驶出苗圃基地。

骆波心里对尤努斯无比的敬佩和感谢。

倘若不是尤努斯给兄弟各县市林业部门介绍和推广,他的苗圃基地树苗怎么会这么畅销。

春季时节,栽种树苗也已接近尾声。

伊勒地区最远的乌孙县因海拔高、开春晚,需要六车树苗。

骆波兄弟俩和江道勒提开着拖拉机和李献的那辆东风车装载圆冠榆树苗。

又租来的三辆大货车一起朝乌孙县赶去。

由于树苗的枝条四处伸展,车斗上树苗装的老高。

看上去严重超载。

六辆车刚驶进西域县就被县养路征缉队工作人员拦住了。

两位身穿绿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对着骆波呵来唬去的,“拖拉机严重超载,罚款,罚款!”

骆波连忙从口袋掏出两包香烟递给他俩,点头哈腰地祈求着,“同志,能少罚点不?我们这六辆车也才上路撒。”

“三十白,你小子太莫劲撒!妈的,你娶了小溪也不放个屁,你是不是有钱了,看不上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啦撒?”一个粗啦啦的破嗓门对着骆波吼道。

此人一看就是标准的新疆汉子,一米八的个头,满脸络腮胡须,给人一种粗犷、豪放的印象。

他就是和骆波从小一块儿长大、一块儿上学的蒙古族发小吴军。

吴军当年高考落榜后当了三年兵,后来分配到县养路稽查站上班。

骆波转身一看,呵呵大笑起来,“吴军,你小子也别生气撒,我家老爷子就没让我大请,就家里亲戚坐了下,没办酒席。要是大办,第一个肯定叫你,帮着我挡酒。”

吴军抬腿对着骆波的屁股踢了一脚,“算你有良心,你家老爷子就是穷讲究,他从小跟巴格达提叔叔一起长大,都成了哈萨了。你跟小溪没血缘,又不是近亲结婚,请个客有啥丢脸撒?!”

骆滨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发小吴军,走过来跟吴军握下手,“几年没见了,你咋胖成这样?!”

吴军伸手搂了下骆滨,“老三,听说你这两年发大财了,光康拜英就两辆,咱阿勒玛勒村的大户啊。”

骆滨谦逊道:“别听人瞎说,都是贷款买的。”

几位好友寒暄几句。

骆滨想起吴军的妹妹斯琴,关心地问:“吴军,你们家搬走后,再也没看见你妹妹斯琴,怎么样,她现在干啥呢?”

吴军苦笑着,“我们家人都没你们家的人聪明,斯琴高考落榜,我爸托人给她在县奶粉厂干临时工呢,混口饭吃。”

骆滨回忆着往事,笑着说:“你妹比你好学,这么多年不见,也成大姑娘了吧,在路上遇到可能都认不出来了。”

“那是,女大十八变,我妹长得比小时候还漂亮,是奶粉厂的厂花。”吴军自豪的说着。

几人又聊了下近况,骆波急着赶时间,抬腕看看自己的手表。

吴军也是个很有眼力劲的人。

他指着停在路边的六辆拉树苗的车,关心地问:“咋,全是你们的车?往哪拉?”

骆波瞄了眼刚才对他颐气指使的两位工作人员,低语道:“别看我们树苗摞地高,都是脬家伙,虚着呢,我们给乌孙县送树苗。”

吴军点点头,“行了,你们走吧,路上再遇到有人拦,你就报我的名号。”

他又高声喊道:“三十白,先送货撒,别忘了回来缴罚款啊。”

骆波看着对他眨巴眼睛的吴军,心领神会,装模装样地回道:“没问题,忘不了。”

他上车后从驾驶室取出两条烟扔给吴军,“辛苦了,抽个烟吧。”

在吴军的照拂下,路上倒也挺顺当。

骆波没想到半路能遇到施以援手的少年好友吴军。

这边的骆滨万万没想到,自己会遇到那个让她梦魂牵引的女人。

六辆车树苗卸完后,有尤努斯出面,骆波结账也是顺顺当当的。

几个人在乌孙县住了一宿,准备次日赶回西域县。

清晨,骆滨等人来到乌孙县最有名的清真早餐店吃早饭。

骆波去点菜。

骆滨和江道勒提坐在餐桌旁等候。

骆波正跟服务员点着奶茶和小菜。

肩膀被人从后面轻轻拍了下。

他转脸一看,顿时愣怔住了,是多年不见的那孜古丽。

“那孜古丽,你咋在乌孙?”骆波惊讶万分。

那孜古丽歪着头笑吟吟回道:“出差。”

骆波朝她身后望望,“就你一个人?”

那孜古丽点头,“你呢,不会也是一个人吧?”

骆波朝餐厅西北角努努嘴,“我跟三哥,还有江道勒提哥。”

那孜古丽一听说骆滨在此,提着包的右手紧紧抓着带子。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骆波犀利的眸子。

她缓缓地转头,看着不远处骆滨那熟悉的背影。

激动、惊喜、惊愕,说不出什么滋味,一下子涌上她的心头。

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又慢慢回过头来,面带着微笑看着一脸八卦的骆波。

骆波从她煞白的脸,看出来,那孜古丽对三哥还有割不断理还乱的情愫。

“那孜古丽,跟我们一起吃早饭吧。”骆波邀请着,并对着服务员说道:“再来一碗奶茶,再加五个烤包子。”

这边的江道勒提看到了门口边的那孜古丽。

“老三,你瞧,跟三十白说话的那个女人是不是那孜古丽?”顺着江道勒提的视线,骆滨朝餐厅门口摆放小菜的入口处望去。

他猛地回过头,看着江道勒提的嘴一张一合,骆滨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真想不到,怎么会在乌孙县遇到多年未见的那孜古丽?

那孜古丽还是那么美丽迷人。

从前青春稚嫩的脸,现在变的成熟和妩媚。

眉宇间流露着感性的风韵,还有那丝淡淡的愁,更惹人怜爱。

岁月没有给她留下半点沧桑,也没有留下任何风霜在她俏丽的脸上。

一袭黑色及脚踝的维吾尔族妇女长裙让她更妖娆性感。

骆滨的喉结转动几下,吞咽下口水。

他心里咒骂自己没出息,只要看见那孜古丽,浑身都起了生理反应。

那孜古丽缓缓走到骆滨桌前,故作若无其事地坐在旁边的空座上。

她笑吟吟跟骆滨等人打招呼:“好巧啊。”

那孜古丽的双眸直勾勾盯着故作镇定的骆滨。

一件卡其色夹克衫随意地敞开怀,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可忽视的英气。

眉目依旧那样俊朗,脸部轮廓如刀削斧砍般,眼眸深邃,正淡然地望着她。

多年未见,风风雨雨冲刷了骆滨身上那清高的棱角,不知是否冲淡了往日的情怀。

那孜古丽见骆滨不搭话,故作淡定,笑着调侃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她娇媚的笑容是那么熟悉,令骆滨微愕,“你也吃早饭?”

还不等他开口,江道勒提把面前的奶茶推给那孜古丽,“给,这碗奶茶还没人喝。”

那孜古丽望着奶茶踌躇片刻,用手把奶茶端到跟前。

骆波端着两盘小菜一股脑放在那孜古丽面前,“那孜古丽,吃菜。”

“你们来乌孙县送树苗,没人欺负你们吧?我这两天在县农行检查工作,要待几天,有事找我。”那孜古丽边说边从包里翻腾出手绢递给骆滨,“嘴角有点花,擦下吧。”

猝不及防的,骆滨不由望着她,那双眼里熟悉的殷殷关切勾起了他莫名的感伤。

骆滨急忙低头慌乱拭去嘴上的奶渍,掩饰着内心的激动,“你这工作还下基层哦,来县城检查啥工作?”

话音刚落,他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骆波转脸提醒他,“三哥。”

骆滨打开手机短信,是坐在对面的骆波发给他的。

“三哥,你能不能别问工作,问下她晚上有时间没?多年未见,你俩见个面叙旧啥的。”

骆波正襟危坐,对着他递个眼色,骆滨收回视线。

如果爱情是条捆绑牛羊的绳索,他一颗心早已布满挣扎的勒痕。

越是思念,那绳索就勒得越紧,让胸口憋闷,无语凝噎。

他说不出话来。

无论是回忆往事,还是询问她婚姻的现状。

那孜古丽低头用筷子搅动着奶茶,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一圈细密的阴影,恰到好处地掩饰了她汹涌如潮的情感。

骆滨沉默少许,见那孜古丽直喝奶茶不吃菜,故作镇定地指着小盘中的凉拌三丝,“这家饭馆凉菜不错,尝尝。”

那孜古丽夹了筷子凉拌三丝慢慢咀嚼,不时朝闷头吃饭的骆滨看几眼。

最终她忍不住问道:“骆滨,下午有时间嘛?”

骆滨的目光中微微闪烁着讶异,似乎没想到那孜古丽会这样问,淡淡地婉拒道:“下午要赶回去,保养康拜英。”

骆波刚想插嘴说他自己保养康拜英,不需要骆滨的话语。

骆滨朝他淡淡扫一眼,骆波心照不宣,赶紧噎回即将脱口的话。

那孜古丽眼神黯淡了几分,心里极度失望。

心里自嘲,当年深爱的两人竟然像个熟悉的陌生人,仿佛隔了千山万水,再也走不进他的心里。

可她脸上仍淡淡一笑,嘴角含着一丝自嘲,“我明白了。”

低下头时眼底涌起雾气,她强忍着没落泪。

骆滨右手拿着筷子,放在身侧的左手猛地握紧。

她端着奶茶一口气喝完,一直微笑着,“三十白,谢谢你帮我付了早饭钱,哪天有空回西域市,我请你吃饭。”

她的双眸淡淡扫视一眼低头“专注”吃早饭的骆滨,眼里带着一丝疏离。

然后,倔强地起身,断然地离去。

看着那孜古丽头也不回,骆波着急地低语:“三哥,你去拦住她啊?”

骆滨头也不抬,讥诮地自嘲:“拦住她,拦住她说什么呢?让她离婚,还是问她过得幸福不?有意义吗?!”

他苦涩的脸上浓浓的无奈。

骆波哑口无言。

江道勒提同情又欣赏的目光凝视着骆滨。

骆滨的心沉了下去。

如果算上去年贷款去医院找这个“那主任”走后门。

这次跟她偶遇,算是俩人分别九年后的第二次见面。

九年的光阴,她已嫁他人妇,成了两个孩子的妈妈。

那些青春的记忆已成往事随风而去。

他们,近在咫尺,却又如隔天涯。

刚才那孜古丽搅动奶茶时,他的心如碗中轻轻荡漾的奶茶,划开了波澜,便再也无法平静。

那孜古丽,乖巧灵动的女孩曾是他青涩时光最甜蜜的存在。

乌孙县是海拔极高的边境县,紫外线很强。

那孜古丽走出餐厅,便觉一阵刺眼的阳光迎面照来。

她的眼睛好疼、好涩、又很酸,强忍许久的泪水终于还是滚落下来。

不到十分钟的相处时间,她看出骆滨刻意冷落她。

这个世界,谁不搭理她,都无关紧要。

但是,骆滨,就不行!

她任凭泪水冲刷着自己的脸颊,

刚才近距离看骆滨,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充满活力的英俊少年。

如今的骆滨沉稳内敛有余,不苟言笑。

那孜古丽盲目地走在人行道上,像是丢了魂的木偶,脑海中飞速闪过的是与骆滨过去的种种……

年幼的她迈着蹒跚的脚步跟在骆滨屁股后面,一起追赶骆家的鸭子;

七八岁时的她玩摆家家时,哭喊着抢做骆滨的新娘;

到了上小学的年龄,爸爸艾力让她上民校,可她执意要上汉校,非要跟骆滨在一个班。

为了跟骆滨做同桌,小小的她跑到班主任面前乞求,终于成了骆滨的同桌;

初潮时的她第一次做了春梦,里面全是小小少年骆滨,梦中甜蜜地醒了;

青梅竹马的俩人从小学形影不离,双双考上西域县中学。

第一次相拥亲吻的场景至今令她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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