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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波见李茗溪傻乎乎地想辩解。

他连用脚轻轻踢下李茗溪的脚踝,示意她住嘴。

骆波在桌子底下做着小动作,眼睛却若无其事地紧盯着坐在斜对面的骆滨。

他又故意做出一副抓耳挠腮的动作,用商量的口吻为难地征询着,“三哥,你看呢?你那房子一直空着,一年也住不了几天,要不,先让斯琴住你房子?”

后知后觉的李茗溪这才恍然明白骆波的良苦用心,也夫唱妇随道:“就是,三哥,斯琴住你那吧,这样我跟她住一个院,也好有个照应撒。”

骆滨没意识到自己上了骆波夫妇俩的套,也没多想,点点头道:“也行,三十白忙的不着家,斯琴也能搭把手。”

他又对着骆波叮嘱道:“三十白,啥事考虑周全点,要不,明天你去西域市找下热西丁,让他教训下白天的那几个混混,别让他们骚扰斯琴,还有小海哥和小溪。”

骆波见三哥开始关心起斯琴的安全来,心中大喜。

他忙不迭点头道:“放心,三哥,明天早上我就去找热西丁。”

骆滨又叮嘱道:“求人办事不能空着手,把咱家灌的马肠子给热西丁捎去,这么多年来,人家帮咱家不少忙,这个恩情要记住。”

“好哩,三哥,明天我让干爸宰杀两只羊也给他送去,新年到了,也该去拜访下他了。”骆波从李茗溪手中接过菜单,又勾画了几个菜品。

李茗溪见骆波又勾了一盘酥肉和一盘脑花。

她撇着嘴,一脸嫌弃道:“三十白,脑花就这么好吃吗?白花花油乎乎的,你再吃下去,就不怕变成猪脑子啊!”

斯琴被李茗溪的话逗乐了,噗嗤笑出声来。

看着斯琴捂着嘴偷笑的神态,骆滨不由愣怔一下。

小时候的斯琴和如今这窈窕女孩的影子慢慢重叠在一起。

他的目光不由多在斯琴身上停留片刻。

骆波见自家三哥投向斯琴那双略含着惊艳的眼神,心中窃喜。

看来,三哥跟斯琴有戏。

李茗溪见骆波朝她不住眨巴眼睛,俩人的眼神快速交流下,决定撮合斯琴和骆滨。

旁边的李茗海将妹妹和骆波俩人微不可及的互动收入眼睑。

他恍然大悟。

怪不得骆波一直把斯琴朝骆滨的家推呢,原来是帮着骆滨打斯琴的主意呢。

李茗海想着回到阿勒玛勒村的姑姑家,一提起骆滨的婚事,姑姑愁眉莫展的神色,决定也助推下骆滨的婚姻大事。

当晚,斯琴就住在骆滨的房里。

骆滨要连夜赶回阿勒玛勒村。

他安排斯琴住在一楼的客房。

离开前,骆滨把一串钥匙递给斯琴,俊目落在斯琴羞赧的脸上,一脸正色道:“斯琴,在小海凉皮店上班,眼睛活泛些,手脚勤快麻利点,下午关店太晚的话,你就住这里吧,平时可以回你爸妈家。哪天回家告诉你爸妈,就说在凉皮店打工,让老人放心。对了,这屋子不要让外人进。”

斯琴接过钥匙,红着脸低头应允着,“嗯。”

她不敢直视骆滨的双眼,心里暖暖的。

看来,骆滨没把她当外人。

翌日清晨,天色还黑魆魆一片。

骆波就跟李茗溪赶到阿勒玛勒村。

他俩把女儿朝李羽这里一放。

在自家羊群中抓了两只当年的羊羔子,让干爸巴格达提帮着宰杀。

随即,又带着羊肉和马肠子马不停蹄朝西域市赶去。

他夫妻俩在西域市那家哈萨克族人新开的“草原人家”餐厅请热西丁吃午饭。

热西丁如约而至。

他犀利的目光打量着对他一脸敬意的李茗溪,没说话,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李茗溪自小就心细敏锐。

跟热西丁初次见面,她看出来热西丁从心底有些排斥她。

李茗溪心里虽然局促不安,但依旧落落大方地低声问候,“热大哥好。”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眼前这位有过婚史又生育过孩子后嫁给弟弟的女人,热西丁心里总觉得,她配不上自己的弟弟。

见李茗溪坦然的举止,骆波又满眼宠溺地注视着李茗溪。

热西丁的嘴角扯了下,淡淡地说道:“你就是小溪吧,三十白为了你,可啥事都能做出来。”

骆波听出热西丁话里的嘲讽之意,故作糊涂道:“大哥,给你带了些马肠子和自家的羊,待会儿吃完饭装到你车里。”

热西丁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茶水,打量着餐厅的环境,就有点喜欢这个地方了。

“这里环境挺好。”热西丁第一次来这家清真餐厅吃饭。

平日里,他都是在西域市最有名的大餐厅就餐。

这种装饰朴实,给人一种温馨感觉的小餐厅,他还是头一次来。

这家哈萨克族老板开的清真餐厅生意很好,人很多,但并没有人大声喧哗。

骆波把面前的水杯推到李茗溪面前,俊美的脸上泛起微笑,对着张望四周的热西丁说:“你喜欢就好,这家餐厅奶茶好喝。只要我跟三哥来西域市吃饭,就在这餐厅,饭菜实惠、味道也不错。”

骆波招手喊来服务员,把菜单递给热西丁,招呼道:“大哥,喜欢吃啥点啥。”

随即,他又拿着同样一份菜单跟李茗溪头挨着头开始研究起菜单来。

被人簇拥抬举惯的热西丁,此刻有种被冷落的感觉。

他冷声对着服务员道:“来盘抓饭。”

骆波听到对面热西丁点的菜,抬起头来连忙喊住服务员,“不要抓饭,大哥,这里的架子肉特香,还有凉拌肚子、胡辣羊蹄也不错。”

热西丁见骆波还是挺在意自己的,心里的不适慢慢褪去。

李茗溪见热西丁茶杯的水空了,连忙起身给他续茶。

这下,热西丁心里更舒坦许多。

他这才开口引入了正题,“三十白,祁建文以前在广州干啥的?”

骆波摇头,坦言道:“这我还不大清楚,听王仪说,她前夫以前是开网吧和游戏厅的。”

热西丁双目敏锐地捕捉着骆波脸上的微表情,生怕错过什么。

他继续追问:“她来西域市后,你跟她接触多吗?”

骆波继续摇头,老老实实地说:“她刚来西域市跟公家要祁家老院时,用过我的车。后来,没再来往。你也知道,我的苗圃地和三哥流转的土地最缺人手,哪有时间来西域市撒。”

热西丁看出骆波没说假话,心中暗暗松口气,不漏痕迹地叮嘱道:“以后,你这个姐姐,能少来往最好。”

聪慧的骆波听出话里的意思,纳闷地问:“啥意思?”

热西丁漫不经心地说:“也没啥意思,只是觉得你这个姐姐太像个狐狸了,跟你不是一路人,少接触点好。”

骆波本就对祁建文不感冒。

在他眼里,祁建文就是个见利忘义、视金钱重于亲情的人,他对热西丁的话没往其他地方想。

正好服务员端着菜过来。

三人开始吃饭,没再提祁建文的事。

就一个午饭的时间,热西丁发现,骆波疼爱李茗溪疼到骨髓里了。

倘若要想跟骆波搞好关系,首先得跟李茗溪套近乎。

热西丁看着骆波捷达车后的肉食品,顿时头大了。

十几根马肠子、两只羊的胴体、还有一箱子雪茄烟和一箱子老毛子的烈酒。

他指着这些东西质问:“三十白,你啥意思,准备贿赂我呢?!”

骆波摇头道:“说啥呢,大哥,这是我跟你弟媳的一番心意,没撒意思。”

热西丁见骆波不住地把东西朝自己车后塞东西,总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看骆波这架势,好像在还他的人情似的。

这是不是太见外了。

骆波把东西一一摆好后,来到热西丁面前,从口袋取出一张纸条递给热西丁,坦言道:“大哥,这几个混混是西域市的,我三哥以后能不能娶上媳妇,全看你的了,别让这几个混混去西域县骚扰我的家人。”

热西丁接过纸条,看着纸条上几个似曾相识的名字,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骆波,奚落道:“我就说嘛,你三十白比祁建文这个狐狸还精,算了,看在你三哥的面子上,这事我管了。”

骆波夫妇俩目送着热西丁上了警车。

就在他朝警车挥手时,热西丁摇下车窗,嘴角勾起一丝笑,扬声问:“三十白,哪天我遇到了困难,你会不会像帮老三一样卖力?”

热西丁没等骆波回答,发动警车从他身边驶过。

骆波看着警车消失在眼前,细细品味着热西丁的话。

热西丁遇到困难,怎么可能?!

他家世优渥,他又成了令人瞩目的高官,怎么可能遇到困难。

他不找困难麻烦就不错了,困难哪敢找他热局长的麻烦嘛?!

骆波搂着李茗溪的腰朝旁边的商场走去,“走,小溪,给你和宝贝买衣服去。”

李茗溪的脑袋还扭着投向热西丁车子消失的方向,忧心忡忡道:“三十白,我咋觉得热西丁说话怪怪的,是不是你姐祁建文有事?!”

骆波满不在乎道:“管她呢,只要咱骆家人没事就行。”

李茗溪转过头来,对着骆波说:“昨晚,我看斯琴穿的内衣都旧了,给她买几套吧,说不定哪天她成了三嫂呢。”

骆波点头,“小溪,你没看见三哥昨晚多关心斯琴的落脚地,我觉得他俩有戏。要是斯琴嫁给三哥,那吴军跟我是哥们加亲戚了。多歹塞(多爽的事)。”

李茗溪想起昨晚骆波告诉她,他跟骆滨从混混手里救下斯琴的场景,担忧道:“那几个混混会不会来西域县找咱家的麻烦?”

“不会。热西丁答应的事,准能摆平。”骆波说着内心的真实感受。

李茗溪好奇道:“三十白,既然热西丁是你大哥,你没在他面前打听下,你亲爹是谁?”

骆波脸上原本噙着的笑倏地僵在嘴边,不耐烦道:“打听他干啥?跟我有啥关系?!”

“可是,”李茗溪还想说什么,被骆波一拽,迈着小碎步朝商场跑去。

李茗溪知道骆波不愿提及个人身世,也就不愿给他的心里添堵。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小骆波就对弃养他的父母恨之入骨。

即将到年关,西域市到处呈现出新年的味道。

可是越是各族居民轻松的时刻,西域市某部门却忙碌不停。

这一夜,西域市公安局食堂热闹非凡。

最近市局协助地区公安局破了个大案,不少人都在食堂庆祝。

唯独副局长热西丁不停地翻阅之前的卷宗。

作为一名让犯罪分子闻风丧胆的警察,热西丁自然有令坏人惧怕的资本和原因。

热西丁在伊勒地区公安系统素有“新疆的福尔摩斯”之称。

他始终把第一现场的细枝末节放在破案的第一位。

为了搜集线索和证据,身为副局长的他多次趴在地上将隐藏的线索一点点找出来。

就是因为热西丁对现场抽丝剥茧地分析,才能让一个个不可能破掉的奇案侦破掉。

有人曾将他精湛的业务能力归于“第六感”。

热西丁每次也就淡笑着不可置否。

但只有热西丁自己知道,办案件靠的是认真、细心、责任和那一份坚守。

侦破案件没有捷径可走,要靠扎实敏锐地捕捉线索、缜密的推断逻辑,进行分析、推断和猜测,从而一步步接近真相。

就如眼前这个同事们欢庆的、看似成功侦破的DU品案件。

热西丁翻阅着案件,询问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女警察,“所有的卷宗都在这里了嘛?”

他把即将燃烧殆尽的雪茄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头也不抬。

女警察急忙回答,“都在这里了。”

“你把之前犯罪嫌疑人说他在汉人街游戏厅接货的供词都给我找出来。”热西丁浓眉蹙着,“我没记错的话,这个笔录做过的。”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的这次的案子破的太容易了,会不会是犯罪团伙抛出来个小虾米来糊弄他们。

女警察为难道:“明天行吗?案子不是破了吗?”

“别废话,按我的去做。”女警察的话被热西丁毫不留情的打断。

被吓了一跳的女警察只好照做。

热西丁看着卷宗的供词整整分析了三天三夜。

起初犯罪嫌疑人供认是在汉人街某游戏厅接的货,后来他又翻供,说是在游戏厅等候后,在隔壁的巷口接的货。

看似不起眼的供词,却让办案多年的热西丁嗅出里面有明显的破绽。

最近几个DU品的案件都是在汉人街抓获的,而且都围绕着那个游戏厅周围游移。

不知为什么,热西丁觉得游戏厅有问题。

可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不敢下结论,只能把心中的疑窦埋在心中。

因为游戏厅的老板就是骆波同母异父的姐姐祁建文。

那个从广州来新疆定居的女人。

虽然热西丁跟祁建文接触几次,没看出什么来。

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祁建文不简单。

这是一个长期跟犯罪分子打交道的警察敏锐的第六感觉。

热西丁用手揉搓自己疲惫的脸颊,心中告诫自己,一定要慎重。

毕竟这个祁建文来新疆后,第一个寻找的人就是骆波。

一想起自己跟骆波和祁建文错综复杂的关系,热西丁就头疼。

骆波是不是就像他前几天在“草原人家”饭店所说的那样,他跟祁建文不熟悉,仅仅给她当过几次司机而已。

要是仅仅如此,热西丁不会这么焦灼。

骆波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小弟,一个被父亲时刻牵挂于心的弟弟。

可是骆波毕竟是在监狱待过的人,曾有过不光彩的历史。

对于这一点,热西丁不能掉以轻心!

跟骆波有血缘关系的热西丁,这几夜为了案件无眠无休。

阿勒玛勒村的骆滨这几夜也辗转反侧。

当初只是单纯地考虑给斯琴找个落脚的地儿,也没多想,就让斯琴住在自己家。

可是,这几天,骆滨才回过味来。

当初的决定有些仓促,也太轻率了。

他跟斯琴孤男寡女的。

斯琴不明不白地住在自己屋里,好像有些不大对劲。

这事传出去,会让外人产生什么想法?!

会不会影响斯琴的名声?!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骆波给他上了个套。

冬夜的西域县,寂寞而凄凉,犹如他此时的心。

街上稀稀疏疏的人影,显示出边陲小镇的冷清。

骆滨推开联排别墅的院门,自家一楼亮着灯。

他没朝自己房屋走。

而是拐向骆波的屋子。

他站在屋外敲敲门。

不一会儿,骆波推门出来。

骆滨没理睬骆波,径直走进屋。

他一走进客厅,就不客气地数落道:“好你个三十白,那天上了你的套,你说,斯琴住在我屋子怎么回事啊?!传出去多不好听撒?她一个女孩子,别毁了她的名声。”

骆波使劲憋着笑,一本正经道:“哪有撒,我跟吴军说了,就当是斯琴租你的屋子住,房租费嘛,她哥吴军掏,一年结一次帐。”

骆滨狠狠瞪他一眼,“别跟我装糊涂,我是在说钱的事嘛?!”

骆波正色道:“吴军是你哥们吧?哥们的妹子住在你家,有啥害怕的,你就当斯琴是自家妹子,不就没事了嘛?!除非你对斯琴有啥想法。”

“你,”骆滨摆摆手,懒得跟骆波争辩,“你那天找热西丁,他咋说?”

骆波回答,“他答应会会那几个混混,放心吧,三哥,没问题的,海子哥跟县派出所的警察也打招呼了,只要那几个混混来闹事,警察就来管。”

他转过脸对着李茗溪递个眼色。

李茗溪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个手机盒递给骆滨,“三哥,斯琴没手机,我给她买了一个,待会儿,你给她吧。”

骆滨一听如同被蜜蜂蛰了般抵触,“你买的手机,你自己送,我今晚还要回阿勒玛勒村呢。”

他觉得来骆波这里分明是自讨没趣,转身朝外走去,边走边怨怼着,“小溪,我发现你嫁给三十白后,也学坏了!”

李茗溪追上去,伸手拽着骆滨的衣袖,不依不饶地问:“你说啥呢,三哥,我咋学坏了?”

骆滨站在门口,恼羞道:“你跟着三十白合伙给你三哥上套,夫妻俩一唱一和的,你敢说没学坏?”

李茗溪被骆滨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骆滨气恼道:“笑,笑,还好意思笑,亏你三哥白疼你了。”

屋门“啪”的关上。

骆波隔着窗户看着落荒而逃的骆滨,知道这个冷冰冰的三哥不好意思了。

李茗溪下巴搁在骆波肩膀上,望着院子外骆滨匆匆离去的背影,同情道:“三十白,斯琴住在这里,三哥脸皮薄,都没地方住了。他俩啥时候能修成正果啊?!”

骆波胸有成竹道:“放心,早晚有一天铁树会开花的。”

在西域县通往阿勒玛阿勒村的公路上,骆滨开着皮卡车逐渐消失在黑幕中。

关于斯琴暂住在他屋子的事,就先这样吧。

走一步算一步!

自己的婚姻大事就如前方这黑魆魆的道路,深不可测!

(本卷完)

结语:人生的道路很曲折但也很精彩;每个人的人生也许不辉煌,但充满挑战和快乐;我们每个人的事业也许很平凡,但大家都在尽力而做。

我们应该欣赏这样的平凡,推崇这样的平凡,如果每个人都努力成为这样的平凡,那么,无数个平凡定会凝聚成令世人瞩目的不平凡。

改革开放后,新疆的发展,亦是如此。

就如《平凡之路》这首经典歌曲的歌词,看似平凡之路实则走向不平凡的方向。

徘徊着的在路上的

你要走吗viavia

易碎的骄傲着

那也曾是我的模样

沸腾着的不安着的

你要去哪viavia

谜一样的沉默着的

故事你真的在听吗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拥有着的一切

转眼都飘散如烟

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当你仍然还在幻想

你的明天viavia

她会好吗还是更烂

对我而言是另一天

我曾经毁了我的一切

只想永远地离开

我曾经堕入无边黑暗

想挣扎无法自拔

我曾经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绝望着也渴望着也哭也笑平凡着

向前走就这么走

就算被给过什么

向前走就这么走

就算被夺走什么

向前走就这么走

就算会错过什么

向前走就这么走就算会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拥有着的一切

转眼都飘散如烟

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我曾经毁了我的一切

只想永远地离开

我曾经堕入无边黑暗

想挣扎无法自拔

我曾经像你像他

像那野草野花

绝望着也渴望着也哭也笑平凡着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问遍整个世界

从来没得到答案

我不过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冥冥中这是我唯一要走的路啊

时间如烟如此这般

明天已在yiyan

风吹过的路依然远

你的故事讲到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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