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左右看了看,不远处就有一间杂货铺。
要做花生有些调料是必不可少的。
比如,八角,花椒,桂皮,白糖,干辣椒等。
而且家里除了盐巴什么调料都没有,做出来的简直和猪食一般无二。
白雪大笔一挥,把调料每种都买了一些,包括酱油,醋,姜,蒜当然了盐巴是必不可少的。
走出杂货铺,白雪手里的银子又少了三百多文,她只是每种调料买了一点。
她试探着从种子商店里拿出一些,结果还真有。
她无形中省下了一大笔银子。
白雪乐不可支的把背篓放在车里,细心地把背篓的盖子盖好。
白雪背着手悠哉悠哉地在前面走着,陈家哥几个面面相觑跟在后面。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一个人如此的购物,很是不适应。
陈榆树劝过一次,被白雪反驳回来,便不再说话。
来到肉摊子跟前,肉摊上只剩下排骨和一堆卖相不好的肉,这些肉是水油,炼油还是可以的。
她不明白排骨可是好东西,为何没有人买。
在现代卖的最快的就是排骨了。
一问价格,排骨八文,水油五文就卖。
这一下又花了七十文。
陈榆树来到白雪身边道:“雪儿,别买了回家吧!”
“好,知道了,我去买点纱布和糕点就回去。”
纱布是包佐料煮肉,煮花生的,至于糕点是给老人和孩子买的。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挣钱了。
一行人走在回后山村的路上,陈榆树拉着板车,陈杨树和陈槐树跟在板车的旁边,边走边吃着大肉包子。
白雪不想坐车,怎奈陈榆树不依,正好今日她的确是累了,她坐在板车上,同样吃着大肉包子,心情格外好。
面粉黑了些,可味道不错,白雪想吃饺子了。
排骨上带的瘦肉多,不然更没人买了,剃点瘦肉下来,包顿饺子是够用的。
下次先把需要的买好了,省着去晚了连点五花肉都没买到。
到了村里,白雪明显感觉到村里的气氛与往日的不同。
好多人都站在门口,像是无意,可眼睛却四处乱瞄。
见陈家一行人回来,连忙上前搭讪。
大喇叭潘氏道:“陈家老大这是赶集回来了,哎呦,这是买了多少好东西呀!”
陈榆树道:“哦,买了点粮食。”
黄婆子道:“早上看你们一家人拉着一车的东西去了镇上,这是都卖完了,卖了不少钱吧!有什么挣钱的门道可不要藏私,我们可是一个村子的。”
只听陈榆树道:“哦,卖了点钱买了粮食。”
意思就是说,卖点银子都买粮食了,不用惦记了。
大喇叭潘氏撇撇嘴,没搭腔,黄婆子不高兴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挣了点银子嘛!不想说就不说呗。”
呦呵,她的小暴脾气,这些个眼皮子浅的,看人家挣银子了就忙上前冷嘲热讽的,白雪脸色冰冷。
“挣多少银子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有能耐你们也去挣啊!别有事没事的总是往别人的兜里瞧,却眼瞎的看不到人家付出的辛苦。”
白雪不喜欢这样的人,看着人家挣了点钱就眼红,自己屁本事没有。
其他围着的人被白雪说的讪讪的,他们除了能在土里刨点食,其他的的确不会。
看人家挣银子了能不眼红吗?
白雪接着道:“七里镇就在那儿,大家也可以拿东西去卖,放心,我不会看谁家卖东西就眼红。”
黄婆子撇撇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说就不说,干嘛把话说的那么难听。”肥臀一扭走了。
白雪……
这话难听吗?她只是实话实说。
不过白雪没忘了给大家个甜枣吃吃。
“大家放心,我白雪只要有需要大家的地方一定会找大家帮忙的。”
白雪有自己的考量,她的竹编生意还要做一段时间,只靠她一家人好像不行。
大喇叭潘氏忘记刚才自己不屑的眼神,马上换了一张笑脸,“榆树媳妇,有什么需要的一定记得找我们,我们没啥能耐,帮忙做点活还是可以的。”
李黑子听出了端倪,“榆树媳妇刚才说白雪,你不是白妮吗?”
“我媳妇以后叫白雪,李黑子,你叫榆树媳妇就行了。”陈榆树立马宣誓主权。
白雪斜眼瞅了陈榆树一眼,这男人怎么哪哪都有他呢!
“白雪好听,白雪好听。”有人附和。
谁都没说什么,改名字是人家的事,他们管不着不是。
自此大家公认,陈榆树的新媳妇是个厉害的,得理不饶人,以后还是轻易的不要招惹。
看陈家挣钱了,大家就是羡慕嫉妒恨一下,又不能下手抢不是。
陈榆树拉着板车回家了。
在现代白雪的生活如同公主,她哪里受的了村民看到人家买了东西,那喷火的眼神。
有些道理白雪都懂,可就是控制不住脾气。
刚到家,陈老太太就知道了白雪顶撞黄婆子的事了。
陈老太太苦口婆心的同白雪道:“村里人都这样,大家都很穷的时候,不觉得,等有谁家突然间有钱了,其他人家心里就不平衡了,这是人之常情。”
“奶奶我知道。”
她何尝不知,听了黄婆子的酸话,一时之间没有控制住。
白雪连忙认错,陈老太太说自己的话都是好话,有些时候还是不要正面冲突比较好。
可黄婆子的话太气人,下次还这样,顾忌白雪还是忍不住得怼她几句。
陈母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哎呦,这是买了多少好东西,娘,你快来看,有白米,面粉,还有排骨和肉,不过这肉。”
陈母没好意思说,这块肉太差了些。
白雪道:“娘,这肉可以炼油,以后炒菜就可以放点,菜才能好吃。”
可陈母的一句话,白雪差点破功。
“菜做好吃了,多浪费。”
众人……
白雪……
原来是陈母故意把菜做的比猪食还难吃,是担心吃多了浪费。
陈老太太是长辈,直言道:“原来,你是故意把菜做的难吃,不让大家吃饱的。”
“没有,没有。”陈母连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