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不管陈母到底是啥心思,她把买的包子分给大家,中饭就这样解决了。
白雪又把桂花糕递给陈老太太,“奶奶,这包桂花糕你和铁蛋两个人吃。”
说完递给铁蛋一块桂花糕。
“谢谢,娘。”
第一次铁蛋如此大声的叫娘。
铁蛋乐不可支,一手包子,一手桂花糕,今日好吃的太多了。
陈母怀里抱着的丫蛋不干了,咿咿呀呀的,意思大家怎么把她给忘了。
伸着小手要白雪抱。
白雪接过丫蛋,小丫蛋看着白雪的眼睛咿咿呀呀,又指了指桂花糕。
“你想吃桂花糕。”
小丫蛋兴奋地手舞足蹈,可白雪接下来的话,小丫蛋的脸色瞬间变成了苦瓜脸。
“你还太小,吃不了。”
小丫蛋像是听懂了,小嘴撅着老高,脸皱巴巴的,要哭了。
白雪继续道:“你今个要是敢哭,以后有好吃的都不给你吃。”
小丫蛋捧起白雪的脸,“啊啊”地和白雪说话。
好像说,娘有好吃的可要记得丫蛋呦。
陈老太太:“这丫头随谁,简直了。”
陈父问出了大家都十分关心的问题,“今日卖了多少钱。”
因为根本不用问好不好卖,看空荡荡的板车就知道了。
白雪目光扫过去,三人会意,不舍地掏出揣在怀里的钱,放在桌上。
陈老太太……
陈父……
陈母……
白雪数了数,一共剩下三两多银子。
“还剩下三两多银子。”
屋里一片吸气声,好多银子。
陈母道:“买了这么多东西,还剩下三两多银子,今天一共至少卖四两多银子。”
陈老太太道:“是不是以后我们就可以多多编织竹编制品来卖。”
陈父说出白雪的心里话,“竹编制品并不难学,也就是卖个出其不意,时间久了,会的人就多了,生意就不好做了。”
“爹说的对,这生意做的人多了我们就收手。”白雪十分认同陈父的话。
白雪可不敢小瞧了古代人,他们模仿的能力极强。
竹编生意上市,就会有更多的人跟着效仿,用不了多久竹编制品就会铺天盖地。
现代有品牌意识,古代可没有,即使自己创建一个品牌,她不觉得自己能把竹编制品走遍整个东楚。
古代人的智慧白雪从不敢小觑。
吃食则不同,只要把秘方守住了,那么这吃食永远能给自己带来财富。
她不担心有人学,俗话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材料不同做出来的味道也是不一样的。
白雪把剩下的银子收了起来,并没有给陈母的意思。
陈母心情有些不愉。
陈老太太瞪了陈母一眼,白雪全当没看到。
她要做的事情很多,花一文要一文,她可不想如此。
再说她没想在陈家久待,钱财还是自己拿着好些。
陈母和陈老太太各自的态度白雪全当看不到。
果然人无完人,平时陈母对自己好的那是没话说,可涉及到钱财就不一样了。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孩子的哭声,听起来像是铁蛋。
众人连忙在屋里寻找,果然铁蛋不知何时已经不再屋内。
白雪冲到门外,看到不远处铁蛋哭成泪人的脸,口里喃喃道:“这是我的桂花糕,你还给我。”
说完预上前抢一名大约八九岁,胖胖男孩手里的桂花糕。
这胖男孩手里拿着的正是白雪今日刚买回来的桂花糕。
地上还有一些桂花糕的渣子,想必是男孩抢铁蛋手里桂花糕时掉落的。
男孩嘴里还叫嚣着,“干嘛那么小气,你人小吃不完,我帮你吃。”
说完要把最后一点桂花糕放进嘴里。
白雪的小暴脾气又上来了,抢来的东西还想吃,吃什么吃。
白雪上前一把打掉男孩手里最后一点桂花糕,“小小年纪就欺负弱小,你羞不羞,你是谁家的孩子,你家大人就是这样教你的。”
桂花糕刚要吃到嘴里,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掉。
男孩呆愣片刻,抬头却对上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眸,男孩“哇。”的一声就吓哭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陈家人出来时,黄婆子跟着跑了过来。
白雪猜到是黄婆子家的孩子了,她看到黄婆子偷摸注视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就说明胖男孩抢铁蛋的桂花糕,黄婆子都看到了,并未上前阻止。
黄婆子哭天抢地的奔跑过来,“球球,你这是咋的了。”
球球,白雪看眼前的胖男孩却实像个球,一只圆圆的球。
黄婆子气愤地指着白雪,“你干嘛打我儿子。”
白雪讶异,这男孩是她儿子,这儿子是不是太小了点,她还以为是黄婆子的孙子。
这时有不少村民围拢了过来,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白雪冷哼一声,“哼,我是打他抢来的桂花糕,你眼看着你家儿子抢人家的桂花糕不管,你就是这样教孩子的。”
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拿别人的东西。
就算别人给的,也要看父母是否让拿。
更别说从别人的手里抢夺的。
黄婆子气坏了,这是教育她不会教儿子。
她的这个儿子可是老来得子,宝贝的很。
经常在村里抢比球球小的孩子手中的吃食,一点吃食家长不想把事情闹大。
再说,黄婆子又是一个爱撒泼的性子,没人愿意理会这种人。
一来二去就养成了胖球球嚣张跋扈的性子,而且还有黄婆子的维护,更加肆无忌惮。
黄婆子气急败坏道:“我是如何教儿子的关你屁事,一口吃食你都要给打掉,你这女人太黑心。”
“就算是一口吃食,不是我心甘情愿给的就不能吃,我宁愿拿去喂狗,都不会给你。”
“你。”黄婆子气的不知道说啥好了。
村民兴趣盎然地看着热闹。
榆树媳妇真给力,瞧把黄婆子给怼的没话说了吧!
白雪继续道:“你什么你,活了大半辈子了,看着自家孩子去抢吃的,你不管不说,还纵容,挺大个人了你不害臊,我都替你脸红。”
说完,蹲下身拉过被陈老太太牵着的铁蛋,逝去他脸上的泪水。
温柔道:“有没有哪里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