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速去准备祭天用的物品,同时发布告示,让城中百姓一同前来观摩!”
见吕布同意,桓阶立即下达命令。
一个时辰之后,最中间的高台之上,祭祀所用的蜡烛以及贡品之物一列排开。
而在前方街道两侧,一排排百姓在下方翘首以望。
当听说大将军要为民求雨的时候,不少百姓都自发的过来观看。
议论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全都怀揣着对这位救了他们性命的大将军的感激之情。
“大将军真是我们的救星啊,不仅保护我们,还关心咱们的庄稼。”
“是啊,听说大将军为了我们的生计,特地准备了这场祭天仪式,真是菩萨心肠!”
“希望上天能够感受到大将军的诚意,赐给我们一场甘霖吧。” 一位年轻人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着。
“嘘,小声点,祭天仪式要开始了。”
百姓们立刻安静下来,目光都聚焦在高台之上,期待着仪式的开始。
但见吕布已经换上一身宽大的白色祭服,身后则跟着手捧各种祭祀器物的士兵。
他一步一步踏上高台,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有力,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他对这片土地和百姓的深情厚意。
到了祭台之前,吕布按照规矩开始朗诵祭文,然后焚香祷告。
左慈坐在台下左侧,冷眼观察着一切,似乎有些不屑。
虽然他是修道之人,可并不相信真的有什么上天的存在。
“于国师,你确定等下真的有雨降下?
若是不成,则大将军的威名会大损啊!”右侧,桓阶来到于吉身边低声询问。
“先生放心。”于吉轻笑,满脸充满着自信,“我老人家在这方面从未出过差池,敢以身家性命担保!”
听到这话,桓阶才终于放下心来,就算出了错,他也有第二套解决的办法。
如果不下雨,到时候以大将军的名望,说是左慈搞的鬼也是一样的。
就在这时,一道狂风吹来,直吹的台上的旌旗呼呼作响。
紧接着,天上乌云开始聚集,原本晴朗的天空渐渐变得阴沉起来。
大风起,云飞扬!
见到此景,包括左慈在内的所有人都面色一变,抬头望天。
左慈眉头微挑,心中也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
他虽然不信天地鬼神,但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这场祭天仪式似乎真的引来了天地的回应。
于吉则是一脸得意之色,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瞥了一眼左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仿佛在说:‘就你还想跟我老人家斗,再去多练个几年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乌云越来越厚重,雷声隆隆作响。
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第一滴雨点落下,紧接着便是倾盆大雨。
左慈坐在雨中大为震惊,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大脑一片空白。
求雨,真的成了!
“大将军受命于天,又岂是尔等宵小之辈所能揣度?”
于吉站起身来怒斥一声,然后冒着风雨走到吕布面前,张开双手跪拜下去。
台下的兵卒以及百姓见状,也是纷纷对着高台跪地拜倒。
“万岁!万岁!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天际,仿佛连倾盆的大雨都被这声浪给压了下去。
吕布走到最前方,右手握拳高举,坦然的接受了众人的拥喝。
桓阶轻轻点头,吕布已经赢得了这片土地和这些百姓的心。
他的威名,将会随着这场大雨传遍整个天下。
左慈此刻仿佛成了这场盛大仪式中的小丑,他的自负和傲慢在吕布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可笑。
他坐在雨中,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湿他的衣衫,却无法打湿他内心的震惊和疑惑。
“左慈,大将军乃天人,你如今见了,还不下跪,更待何时!”桓阶突然厉声朝左慈大喝。
左慈闻声,面色瞬间变得煞白,接着转头看着周围跪倒在地众人,连忙低首跪下。
“德祖,让大家都回去吧,雨下的这么大,若是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吕布见求雨成功,也就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了。
胡车儿很快举着一顶油伞过来,遮在吕布的头顶,带着亲兵拥护吕布回府。
而左慈则是被两名虎士一左一右的提着胳膊跟在后面。
待回了县府,吕布坐在主位,身旁一众文武分左右站立。
“将左慈带上来!”
吕布话音刚落,两名士卒驱赶着左慈入府。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刚来时的仙风道骨之相,整个人被雨水淋得如同落汤鸡一般,发丝凌乱地贴在脸。
身上的道袍也湿哒哒地贴在身上,显得颇为狼狈。
他低着头,被士卒推到了大堂中央,跪在了吕布的面前。
“左慈,你可知罪?”
主簿杨修站出审问,声音冷冽如冰,让左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抬头看向吕布,只见吕布的眼中满是威严和不容置疑。
“贫道……贫道何罪之有?”
左慈心中虽然惊慌,但嘴上却还硬撑着。
“你妖言惑众,扰乱民心,还敢说无罪?”
杨修大喝,猛的走上前怒视着他,气势逼人。
“大将军饶命,贫道也是一时糊涂,才犯下如此大错。
求大将军开恩,饶贫道一命吧!”
左慈连忙磕头求饶,他知道自己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求得吕布的饶恕。
见此,桓阶与吕布对视一眼,但见吕布冲他轻轻点头。
于是走出来又问:“左仙翁勿惊,只要你实话实说,保管你相安无事。”
“妖道,你是受何人指使前来蛊惑大将军,若是不言明,教汝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刚落,杨修再度厉声喝问,让左慈刚刚安抚下来的心又跳起来。
这两个一个白脸一个黑脸,让他好不难受。
左慈浑身一颤,他知道自己已经被逼到了绝境。
他抬头看向吕布,眼中满是乞求之色。
“启禀大将军,此来洛阳,非是小道所愿。
实乃是受那袁术所逼迫,他抓了小道的一众徒弟。
借此来要挟我,想让小道以道法蛊惑大将军。”
左慈哭丧着脸,他只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而已。
“主公,袁术此举,无非是畏惧主公今日之势。
正面不敌,便想用这等取巧的法子。
估计他是闻您重用于国师,便以为您也是迷信长生之人。”桓阶略微思索,便理清了来龙去脉。
吕布闻言冷哼一声,眼中寒芒绽放,“袁术,本将还未找他的麻烦,他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不过是一冢中枯骨,也敢与本将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