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与袁术的战争,吕布仅仅只有步卒三千,骑兵四百。
却依旧能够击败袁术数万大军,虎步江淮!
今天他已经拥军数十万,稍微一动,便如泰山压顶,天崩地裂。
袁术的实力在现在的吕布眼中,已经是疥藓小疾,不足为惧了。
事情既然弄清楚了,吕布又问:“诸君,左慈此人该当如何?”
虽然左慈只是个道士,但是今天也带来不少的麻烦。
如何处理,倒还真没个主意了。
“主公,依在下看,左慈当是可用之人。”桓阶站出来劝说道。
“伯绪何意?”吕布皱着眉疑惑反问,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个于吉,这左慈要来干什么?
“主公,左仙翁虽然冲撞了您,但也非他所愿。
而且其道法精深,不下于国师。
在下敢请主公,封左慈为护国右国师,与左国师于吉共掌天机!”
桓阶的话传到左慈的耳朵里,本以为死路一条的他,如闻仙乐,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他偷偷抬眼看向吕布,只见吕布面露沉思之色,似乎正在权衡利弊。
吕布确实在考虑桓阶的提议,至少桓阶不会无的中矢。
如果留下左慈,却是有不少好处,有了二人加持,他便是这世间唯一的真神。
从今往后,他说的话便是天意,无人可以反驳。
但要是杀了,除了今天被恶心了一下,似乎没有半点好处。
过了半晌,便听吕布缓缓出言道:“传令,封左慈为护国右国师,与左国师于吉共掌天机!”
“左慈,大将军念你是个人才,故而不计前嫌,破格重用提拔于你。
从今往后,汝需得以大将军马首是瞻,
若有异心,别说大将军不放过你,就是诸位将军,也决不轻饶!”
杨修怒目圆睁,边说边记录今天发生的事情。
府内的一众武将也是纷纷附和,怒视着左慈。
“恭喜右国师了,还不赶紧谢恩!”桓阶轻笑着对左慈拱手,表示庆贺。
左慈虽被吓得战战兢兢,却也明白自己是时来运转了,忙是朝着吕布施礼谢恩。
“谢大将军提携,从今往后,小道当会以大将军之意为天意,不敢在行僭越之事。”
收服左慈之后,吕布随即又勉励了他几句,就让他先下去休息了。
日后与于吉一样,做大军的随军大国师。
大军打到哪里,就去哪里传道。
“主公今日收得左慈,再有于吉相助,今后天意便是站在主公这边了。”
桓阶适时地站出来,朝吕布拱手施礼道。
吕布微微颔首,轻笑道;“此事还多亏袁术相助,若不是他,本将又岂能促成这样的好事?”
“哈哈哈哈!”话音刚落,众人也是哄笑起来。
这场风波的源头,确实是袁术的算计。
不过,事到如今,反而成为了他们壮大的契机,确实让人始料未及。
随着消息传到寿春,闻听此事的袁术气的大发雷霆。
“这个三姓家奴,竟然识破了我的计策!”
哐当!
装满蜜水的酒盏被袁术狠狠的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底下的谋士们也开始窃窃私语,满脸带着遗憾。
“唉,早就对主公说了,这样的计策行不通。
现在不仅没有除去吕布,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
“主公激怒了吕布,他们下一步一定会攻打咱们的豫州与扬州,这可如何是好?”
“主公,在下建议,趁着吕布还未出兵之际,抢先攻占徐州,这样才能消除扬州的威胁。
豫州乃四战之地,徐州临近扬州。
如果吕军两面夹攻,对我们可大为不利!”谋士袁涣出列建议。
“嗯……”袁术闻言轻轻点头:“曜卿此言虽然有理,只是我军独自对抗吕布,怕是不能敌对。”
“既如此,主公可向荆州求得一路援军!”
谋士徐奕出言道:“荆州牧刘表近日收复荆南四郡,实力大增,若是与他联合,方能对抗吕布!
而且有刘表相助,我们才可进攻徐州!”
“季才说的是……”袁术表示赞同,却又摇头叹气道:“只是那刘表昔日与孙坚交恶。
孙坚又曾经是我的盟友,我退出南阳郡,也是因为刘表的威胁,他又如何相助?”
“在下愿为明公前去游说刘表!”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青年文士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刘晔拱手向袁术行了一礼,继续说道:“明公,在下与刘表同为宗室,只要对其晓以利害,必能成功!”
袁术闻言眼睛一亮,他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好!子扬,我命你为使者,前往荆州游说刘表。
务必请他出兵相助,共抗吕布!”
“遵命!”刘晔拱手领命,退了下去
却说刘晔前往荆州之际,在荆州襄阳的鹿门山下。
一座雅居屹立在其间,上面的牌匾大书“闲情居”三字。
院子里,青石铺地,一尘不染。
几株古松翠竹错落有致地分布在院子四周,微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响声,宛如天籁之音。
里面的屋子由上好的檀木打造而成,门窗雕刻着精致的花纹,透出一股古朴典雅的气息。
屋内,一张香案之上,一鼎香炉青烟袅袅,满室生香。
案前坐着两名男子,居左者面容清癯,双目炯炯有神,虽已年过半百,但仍保持着儒雅的风度。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年仅四旬的华服男子。
面冠如玉,双耳垂肩,虽然相貌和善,却面带颓然之色。
“玄德,请!”
庞德公提着刚烧开的茶壶,为刘备斟满了一杯热茶,随即推到了他的面前。
刘备轻声道谢,双手捧起茶盏,细细地品味了一口。
茶香四溢,沁入心脾,刘备忍不住赞叹:“好茶!先生,此茶真是人间极品啊。”
庞德公微微一笑,抚须道:“玄德过誉了,此茶虽好,却也比不上你心中的忧虑之重啊。”
刘备闻言,放下手中的茶盏,叹息道:“先生明察,备心中的确忧虑重重。”
“哦?却不知玄德所忧何事?”庞德公轻声问道。
刘备沉默片刻,方才缓缓开口道:“方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
有识之士纷纷揭竿而起,割据称雄!
备虽然有心安天下,却势单力薄,难以成事。
如今更是连一处栖身之所都没有,若不是您收留,只怕要流浪江湖了。”
“玄德何必自谦?”庞德公摇头道:“虽然你现在遭受些挫折,但也未必没有转机。
有句话叫做时来运转,将军的运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
这人生啊,就如同这杯中的茶水,第一口苦,可在喝就有了一丝甘味了。”
刘备闻言苦笑,摊了摊手道:“先生啊,我哪有什么运气啊。
好不容易做了个徐州刺史,却被人打的连城池都没了。
两位贤弟也不知是死是活,去了何方。
起兵多年,依旧原地踏步,如之奈何。
若不是您开解,备又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
正说话间,一名小童走了进来,向庞德公施了一礼道:“先生,徐先生来了。”
庞德公闻言大笑,一手指着刘备,“哈哈哈哈,玄德!
你看看,说什么就来什么,去,赶紧将徐小子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