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安妈妈并没有放弃自己的原则,她起身把他们的房门反锁了,把徐本治按回了床上。
“没关系,他们的任务已经结束了,跑了就跑了吧,我们已经不需要他们了。”
徐本治心想这可真是亲妈。
陆天择放开了谢正,他再饥渴也不至于和谢正拼刺刀。
谢正也不想招惹他,毕竟未来几十年他们搞不好都得睡在一个床上,还是和睦共处比较好。
两个各占一头,井水不犯河水,翻来覆去纠结到天亮,总算睡着了。
第三组上的大多是夜班,谢正的生物钟和其他人不太一样,陆天择起来晨练的时候,谢正还在睡着。
他撑着脑袋打量了谢正半天,这是他第一次睁开眼时看到徐本治以外的人类,感觉很新鲜。
谢正就算睡着了也戴着那半边眼镜,睫毛长长的,五官生得煞是好看。两人的身高相近,骨架相似,肌肉也很紧实。
陆天择掀开薄被,盯着谢正的腹肌对比着看了半天。一般修行降灵术的身体都会比较瘦弱,可是谢正的身体和他比起来毫不逊色。
他心想,谢正平日里肯定练过,毕竟安妈妈可是刀宗的“十二明月”。谢正要不练结实点,恐怕很难在安青的手里活到长大。
陆天择摇了摇头,觉得有爹妈的孩子未必比孤儿幸福,昨晚那五十鞭都快把他抽出心理阴影了。
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他不确定今天是否应该晨练,但他还是决定起来刷牙洗脸,顺便看一下雷鸣和射日。
厨房里传来器皿碰撞的声音,他本以为是魔仆,想不到竟然是安妈妈。
他看了一眼时钟,3点43分。
安妈妈穿着自家带来的桃花小围裙,认真地剁着肉。
陆天择明白了,她正在处理的是黄金肉。徐本治就算知道自己必须吃,但她若是看见,心里肯定不舒服。安妈妈又不愿意让魔仆来做,他记得谢正说过,徐本治怀孕时吃的东西,都是他妈妈亲自张罗的。
他站在黑暗中,有一点羡慕。
以前就算是逢年过节,也只有陆爷给过他两块钱红包,就连他亲生父亲都不管他,他哪能吃上家长做的饭?就算是家宴的时候,他也被安排在外院,等内院的人吃完了,他们才有得吃。
他看着安妈妈的背影,想过去打声招呼,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有些沮丧地想,也许安妈妈的心里很瞧不起他吧。
在徐爷的剧本里,他和谢正都犯下了禽兽不如的恶行。谢正是安妈妈的儿子,亲生的就算犯了再大的错,也还是亲生的,可他……他是靠着徐本治的关系才住进来的,终究是个外人。
雷鸣和射日本来就习惯了睡沙发,对新住所感到很满意,谢正家的真皮大沙发可比他们家那个散发着一股霉味还破了几个洞的烂沙发好多了。
安青听到了动静,转头查看,发现那个争气的陆家小伙子这么早就起来晨练了。想想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天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让他练会刀就跟要了他老命似的。
真是没有比较就没有差距!
安青突然想到,陆天择昨天刚挨完五十鞭。她昨天可是替陆爷打的,一点都没留手,那伤没有一两个月都好不起来,怎么这孩子就练起来了呢?他不疼吗?
她一边剁肉一边悄悄地看着他。
陆天择背上的血不一会就渗开了,她连忙把手擦干净,快步走向阳台。
“天择。”安青轻声呼唤道。
陆天择连忙停手,他以为自己打扰到安青了。
“阿姨早,对不起我……”
安青连忙摆摆手:“伤得那么重就别练了,阿姨教你个好玩的。”
自从射日升级后,他就得到了新的武器。射日翎羽的切割能力很强,还自带黑炎效果,可以当做刀刃使用。
陆天择没有老师,也没有家长指导过他,他的技能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于是他就用两根手指夹着翎羽拼速度。
安青手把手地教他借气使力的技巧,这样他就能使用一片以上的翎羽。
刀宗的能力建立在他们对“气”的理解,通过经脉与天地间的“气”相呼应,便能以极小的力打出气势磅礴的刀阵。
陆天择认真地听着,心里感激不已。他知道各家的绝学都不会外传,安青这是打算把他当作自家的孩子看待了。
初次领悟很是耗费心神,安青给他定下了这几天的目标,“你能用气让这根毛浮起来,就算是及格了,我再教你别的。”
说得轻巧,其实哪有那么容易?安青只想借此骗骗这个孩子让他别糟蹋自己,这样他就不会再使力把伤口撕裂了。
陆天择聚精会神地练着。安青带着雷鸣和射日回厨房做饭,她很好奇陆天择所说的事,想看看这两小的究竟是怎么帮忙做饭的。
射日麻溜地帮她把肉肢解了,安青非常惊讶,开心地表扬了它。雷鸣可以用自己的能力把肉烤熟,安青拍手叫好。
她从未想过传说中的神器还能这么用,它们七嘴八舌地向安青说着自己的光荣事迹,尤其是它们洗床单那事。
陆天择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这两个小的,一团肉渣就被收买了,反碗底比闪电还快。
于是,徐本治升阶的秘密,就这样钻进了安青的耳朵。
陆天择出了一身冷汗,觉得安青对他的好感度怕是要掉到负数了。
安青扶着桌板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两个小家伙没心没肺地一起笑。陆天择真想打开冰箱把它俩塞进去,冻成冰棍了再拿到太阳下晒一晒,看看它们脑子里会不会挤出水来。
有了射日和雷鸣的帮助,安青处理食材的速度快了很多。
那锅粥炖了很久,光是闻那味,陆天择就饿了。
七点一过,徐本治就醒了,跟安青问过了好,就晃到了陆天择面前。
阳光照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好看得有些耀眼。小睡裙根本包不住她丰满的身材,从他的角度往下看,直叫他欲仙欲死。
徐本治勾下他的头,踮起脚尖,青涩地吻住了他。
陆天择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腰,张开嘴舔舐着她口中的甘泽。
他心想,也许安妈妈把他们分开睡是对的。她若是躺在身侧,别说十个月了,一天他都未必忍得住。
徐本治在心里回应道:“我也是。”
陆天择愣住了。
徐本治推开他,把短得离谱的睡裙往下拉了拉,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