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希望张扬一辈子不出院,她享受这种跟张扬在一起的时光,尽管病房内飘逸着消毒水的味道,尽管张扬穿着单一的衣服,红姐依然认为张扬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男人。
张扬本身就是一个练家子,这点伤用不了多久就痊愈了,他唯一后悔的是当初跟师傅学的招数太浅,要不然,自己也不用到这种地方来了。
张扬全都好了,红姐给他收拾衣物,当出院手续都办完了,红姐跟张扬离开了医院。
虽然张扬痊愈了,身体还需要静养,这段时间,张扬不用去会所上班了,那边有虎哥看着,一切都万无一失,当然,张扬休养的这段日子里,红姐都是算工资的,而且还是双倍,毕竟张扬是为了自己进的医院。
红姐开车送张扬回去,一进屋,一股发霉的味道迎了上来,红姐是爱干净的人,这种味道怎能受的住,同时屋里也显得十分凌乱,已经好久没有整理了。
红姐立即收拾起来,不到一会功夫就将整个屋子收拾干净了,这让张扬大吃一惊,一直高高在上的红姐,回家有保姆伺候,什么事情需要她动手,没想到干起家务这么利索。
张扬想起年少时跟红姐度过的快乐时光,虽然只有短暂的三年,但是那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岁月就像一把杀猪刀,要不是后来的偶遇,他跟红姐注定无缘。
正在张扬回忆往事,四周飘逸着香喷喷的味道,红姐已经将饭菜都做好了,里面有红烧鱼,有肉段烧茄子,都是自己喜欢的美味佳肴。
红姐看着一脸惊讶的张扬,她笑着说:“怎么,这些都不合你的胃口,要知道,这都是你从前爱吃的,虽然有些生疏了,但是回忆一下还是能做出来,你别以为我现在日子好过了,就只能过养尊处优的生活,别忘了,咱俩以前也过过苦日子。”
张扬知道她的含义,他品尝了一口佳肴,浑身都觉得舒坦,虽然走南闯北吃过不少好东西,但是红姐的佳肴在他心里一直是难忘的。
张扬四处看了看,这一桌子的佳肴这么丰盛,为何没有美酒,他记得以前,红姐是最喜欢喝美酒的,每次他从外面带回来,红姐都会喝光。
红姐笑着说:“你别以为我的酒量不行了,你刚出院,不能喝酒,这可是医生的嘱咐,你不能违背。”
原来红姐特意将美酒藏了起来,不让张扬找到,张扬听话的点点头,虽然没有美酒,美人当前,这可比任何烈性酒都好。
红姐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她没有放到自己的口里,而是转了一个弯放到了张扬的口中,张扬就跟孩子一样将菜吞了下去。
等他们都吃完了饭,红姐要给张扬做康复训练,所谓康复训练就是给张扬全身按摩。
红姐在会所干了这么多年,这按摩的手艺可是一流的,只是她从来不给客人主动按摩,除非遇到心动的。
红姐让张扬趴在床上,红姐坐在张扬的背上,双手掐着他的双肩,张扬突然热血澎湃,浑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坦。
自从张扬出院,红姐每天都会来一趟张扬家,不是洗衣就是做饭,饭后给他按摩,张扬希望一直这样下去。
但是自从周末过去,红姐再也没来,给她打手机关机,张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是不是红姐遇到麻烦了,或者遭人绑架了。
红姐在社会上得罪的人不少,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至今都记忆犹新,张扬想到这就坐不住了。
他立即赶往会所询问情况,虎哥正慌慌张张的来回踱步,看到张扬回来了,就好像见到了救命恩人一把扑到了张扬的怀里。
张扬断定虎哥的表现肯定跟红姐有关,张扬询问红姐的情况,虎哥将一张纸条递给张扬。
张扬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时间地点,还说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二十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张扬寻思了一下:“报警吧,警察不会坐视不管的。”
虎哥摇摇头:“不行,要是报警,咱们的会所就完了,再说,对方的气焰非常嚣张,如果将他们惹恼了,他们肯定会撕票的。”
张扬已经打定了主意,他要带着二十万存款去跟对方做交易,虎哥严肃地说:“要不咱们多带一些人去,我们在你的带领下,武艺精湛了不少,如果打起来,我们也是帮手。”
张扬挥了一下手:“你们只要坐镇会所就行,人去多了反而会误事,再说,我也不想让他们看不起,好像我怕他们。”
虎哥还想劝张扬,但是张扬决心已定,就算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张扬立即去财务部提取了二十万现金,他带着现金前方指定的交易地点,在路上,张扬想了好几个可能性,是秦少游,还是那帮将自己打到医院的混子。
等张扬来到了小树林,突然,四周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正是红姐的,她再呼喊救命。
听到这可怜而无助的声音,张扬的心都要碎了,他最终站在指定的地点,将装钱的箱子放到了地上。
张扬四处看了看:“钱我已经带来了,你们该现身了吧,红姐在哪?”
只见在丛林深处走出来几个人,其他几个人,张扬认出来了,都是当日喝酒闹事的小混混,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黑墨镜的青年。
张扬冷笑着说:“为了这点事情,你们至于吗,再说,当时也是你们先动的手,你们以多欺寡,你们已经占到了便宜,现在还想怎样,你绑架一个女人,如果传扬出去,这岂不是让同仁笑掉大牙,我劝你们赶快收手,如果晚了,你们就来不及了。”
黑墨镜青年并没有紧张,他说:“你以为我真是为了那件事情找你麻烦,如果不是那天的事情,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躲在这,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张扬一听愣住了,这分明是跟自己有旧仇,他仔细回忆着,这个青年好像曾经接触过,遥远的思绪回到了拜在师傅门下时的一场比试。
黑墨镜青年显然没有耐心,他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