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你不是说的是咱们的好话吗?”
“傻姑娘,说的是好话,认知之中就是好话吗?”娄晓娥看着龇着牙的秦京茹,同样有些无奈:“一句话,是可以曲解成无数的意义的。”
“别人甚至都不用说别的,只要说一句,王守仁认为米国那边的快乐教育怎么样怎么样……”
“就说快乐教育四个词就行了。快乐,是一个褒义词,而快乐教育,就成了褒义词,到了后面。就会演变成你看不起自家的教育体系。”
秦京茹被娄晓娥说得两眼转圈圈,然后立马就叫停了:“我知道了,我不说了,别念了别念了,我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娄晓娥没好气地瞪了王守仁一眼:“你这个小娇妻,还真就一直都是小娇妻哈。”
“天真一点儿总归没什么坏处,也吃不了亏。”王守仁不在意地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娄晓娥也拿出了一根烟袋,给自己点上。
家里,就他们两个人是吞云吐雾的。
只不过,娄晓娥的吞云吐雾,那可比王守仁优雅得多,活脱脱一民国贵妇人。
“你真认为那边的制度不行?”
王守仁自然知道娄晓娥口中的那边是哪边。
“这世间,哪有什么行和不行。”王守仁摇了摇头:“有的只是立场。”
“资本也好,社会也罢,任何一个主义拿出来,都能说出它的一万个优缺点,你说资本行,我能说出许多的理由说它不行。资本的本质,就是利益,你不觉得,这玩意,有点像是咱们腐儒口中的牧民嘛。基本上就是把人当猪养。”
“这未免也太……”娄晓娥一时之间找不到形容词。
“大多数底层白人都是如此,只要说这个国家的好,自由,就能获得很多。为什么他们的国家还能获得安稳,那是因为他们掠夺得多,等到哪天。他们的权贵阶级自己都不够吃了,底层发生暴动,那是分分钟的事情。以利益为导向,能够让他们有活力,有生机,但同时,也会有很大的隐患。”
“安全性得不到保障。”
这种理论,在后世,已经得到了证实。
所谓的自由,其实得加个前缀,有钱人的自由,能够肆意践踏他人尊严的自由。
一旦有了钱,就可以自由自在,这就是在米国或者说整个欧洲国度上所拥有的特权。但是,随着时间的发展,总归是会饱和的,掠夺,不能一直掠夺下去。因为表面自由,什么玩意都能够在那片土地上售卖,这也就导致了,人们失去了最基础的敬畏心。
没了敬畏心,也就代表着安全性得不到保障。
于是乎,他们开始寻找既安全,又能够得到特权的方式。现在还不明显,到了后世,他们就把目光放到了东方大国身上。甚至让东方大国的女星过来看个什么马秀来试探一下态度。最终的结果就是立马被封禁。
从此就可以看出,双方的底层逻辑,压根就是相反的。
华国的底层逻辑,那就是“人人如龙”,按照一个图形来显示的话,我们的阶级分层应该是一个椭圆形的。而资本那边,就是一个金字塔。
华国的底层逻辑,还是比较适合华国的民众,毕竟老祖宗们从古时候就一直都希望人人如龙这件事能够做到。大家也是朝着这个方向去做。人人如龙,人人平等这件事情,很难做得到,但这就是构成华国目标的基石,这个基石跟白头鹰那边是冲突的。
所以,最终,两个国家必然会有冲突。
至于白头鹰做得那些事,也很好了理解,国内兜不住了,就转移一下矛盾呗,打打别的国家什么的,等过段时间再看。再不行,就把问题丢到全世界的层面上去,米金霸权,那可真是一个了不得的布局。用了这么多年了,依旧好用。
“不过……”王守仁的话语一转:“无论再怎么讨论,这种事情,到了个体的身上,也很难体现得出来,所以,这并不好评价。”
“是啊。”娄晓娥感慨了一句,眼睛微眯,似乎回想起了一些事情,有些感慨:“轮到个体的身上的时候,估摸着着,更多的,就是对于自身利益的考虑了。这一点,大概会让我们未来损失不少人才吧。”
“你倒是看得清楚。”
娄晓娥笑了笑,没有接话。
思路打开了,很多东西都是可以预见的。总归是要有个过程。
秦淮茹倒是没了他们这么悠闲的想法,赶回了秦家村,在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到了家里,她的父母长寿,依旧还在世,看到自家闺女急冲冲地赶回来了。
有些疑惑。
秦父开口问道:“怎么了这是?”
秦家村现在的状况,跟之前完全是两个样子了,这么说吧,整个秦家村,被打造成了一个颇具诗情画意的农家小院,为的,就是将来可以作为民宿来用。这些个东西,装修起来可不便宜。按照老一辈的人来说,闻惯了一辈子的村味没了。
现如今,上个路,都是清香扑鼻,多少令人有些不习惯。
“前阵子,三叔公找我……”秦淮茹把三叔公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事儿啊。”秦父点了点头,冲着秦淮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这事儿,你不要管,我知道这里头的道道。”
“可是……”
“三叔公那边的情况很复杂。这些年,咱们村,出去做生意的有,干建筑队的也有,甚至,还有一部分直接就挂在咱们村集体下面挣钱。像是老七他们家,靠着那炸鸡店,挣了不少钱。总之,在咱们村,但凡愿意出去,或者愿意努努力,都能找到很好的工作。”说到这儿,秦父顿了一下:“但是,有一些人,他们不出去,就靠着那些个分红过活。”
“所以啊,他们就撺掇着三叔公,去说说,把他们的分红给提一提,他们还觉得,自己能管得住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