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如此安排,我也是反复琢磨过。
今晚如果一旦得手,我们必须迅速逃离江夏,不提前准备准备肯定是不行的。
我自己拿了一百六十两。这今晚的开苞费一百两肯定得花;我还预备了五十两晚上在倚云楼吃酒席、听曲儿、打赏什么的;另外十两我准备一会儿去岸上买套好点的衣服。既然是装个富家公子,衣服穿得太差肯定不行。
余下还剩七十多两银子我先让陈定邦拿着。等晚上他跟我去执行任务的时候,这银子就由罗仁看着。这可是我们回锥子山剩下的盘缠了。
这一切安排就绪,也到了吃午饭的点儿了。我让罗仁先去买点吃的,大家先吃点东西。
午饭后,按照安排,罗仁、裴德龙、崔道远去客栈了。我则去买衣服了,陈定邦、陈元贵二人在船上蹲守。
约两个时辰后,我和罗仁他们都回到了船上。
陈定邦说,那个大副下午回来了,也被抓住绑起来,关到下面船舱里去了。
这下好了,那船上的5个人都被抓住了,人员都齐了,直接从江夏发船去安庆也没多大问题了。
我又把他们召集起来说,如果晚上出发的话,这5个人各司其职势必要分散。而且他们负责驾船,总不能手脚都绑着,这监视他们就成了个问题。
万一在路上他们跳江逃了,可怎么办?
这些人长期在船上,游泳技术肯定不错。跳江逃生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算难事。
我这话一出口,大家都议论纷纷的。这还真是个问题?
我们六个人加上张思淑可都不会驾船,如果他们五个都跳江了,我们就算有船也不顶事啊。
还是陈定邦鬼点子多,他说我们可以先买五根铁链子和十把锁。
每个人给他们划定一个活动区域,铁链子的一头锁在他们的一只脚上,另一头用锁固定在船上的某个位置。
只要用铁链子锁住他们一只脚,我们再把人员分开分别监视他们,他们肯定逃不掉。
就算他们找东西砸锁,也不是这么容易就砸得开。他还没砸开,我们监视他们的人就可以收拾他们。
如果他们要上厕所什么的,就把铁链子另一头的锁打开,拉着他们去。
大家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我打发罗仁上岸去买铁链子和锁。
等罗仁回来以后,我们吃了点东西,我换上了下午买回来的新行头。他们看了,都说不错,有几分富家子弟的作派。
为了防止被别的嫖客抢先,我带着陈定邦、陈元贵刚交了戌时就出发去倚云楼了。罗仁他们三个还是在船上蹲守。
到了倚云楼大门前,我对陈定邦和陈元贵二人作了交待,让他们在倚云楼后面的江边等待。
如果我得手了,我就把张思淑房间的灯吹灭了再点燃,他们就迅速爬到那窗户外面来帮忙。
我刚交待完毕,倚云楼里面就出来两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一左一右拉着我的手说:“这位公子,快进来坐啊!”
我回头对他们二人道:“我先进去了啊,你们按照我的交待办就行了。”
说完,我就跟着这两个老女人进了倚云楼。
说实话,这第一次进古代的妓院,还真是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这紧张的是,这接下来的事就全靠我随机应变一个人搞定了,可没有人能到这倚云楼里面来帮我。
这兴奋的是,这可是妓院啊。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妓院啊,相当于现代的高档会所啊。那里面的姑娘可不知道有多漂亮啊。
我还在心猿意马之际,其中一个老女人,又问我了,“公子啊!咱倚云楼有没有你的相好啊?”
毕竟我的话不带江夏当地的腔调,别人很容易就识破我不是江夏人的身份。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回道:“我是第一次到倚云楼来。也是朋友介绍,说你们倚云楼是江夏城最高档的寻欢之地了,所以我今天就来了。”
这两老女人听我这么说,再加上我这外地口音,也知道我没骗她们。便接着问道:
“公子,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
我们倚云楼的姑娘可是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至少也都是略通一二。
我们这儿的姑娘,有温柔可爱型的,有热情似火型的,也有冷艳高傲的。总之只要你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我们倚云楼就能找得到。”
我回道:“真的?”
那两老女人道:“绝对当真。”
我假装作了番思考,说道:“有没有雏儿?”
那其中一个老女人道:“公子啊!我看你也是久历风月之人。说真话,这雏儿也就是一个名声。要真是来寻欢作乐,还是找我们这里出道有些时日的姑娘较好。这雏儿玩起来就没那么有意思了。”
我想了想,说:“我这人有个习惯,每次新到一个地方,就喜欢找个雏儿。毕竟这地方是新地方,这人也得是新人嘛!”
那两个老女人,还在劝我不要找雏儿。
我一想,懒得跟她们在这里耍嘴,就用了个激将法,道:“该不会你们刚才是在骗我吧!这倚云楼也不过如此,没有雏儿吧!”
见我说这话,那两老女人都撇了撇嘴。其中一个道:
“如果公子真要想找雏儿,我们这里正好还有一个。
不过那雏儿刚来没几天,还没*好。前天晚上第一次接客,把一个客人的胳膊给弄断了一只,咱倚云楼不光退了别人的嫖资,还赔了二十两医药费。
昨天晚上,又有一个人来找她。可今天早上他非说在里面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没开到苞,要我们退钱。最后还是老板出面,才把他给打发走了。
不过今天,那负责照看她的容姐儿给他检查,确实还不曾破瓜。想想昨晚那客人,我们都替他不值。
这位公子,我们真不是骗你。这个雏儿性子烈,还会点功夫,没什么好玩儿的。
而且这开苞费就得一百两,其他姑娘最贵的一晚上也就五十两。
我们这么劝公子,其实也是为了公子好,怕公子花冤枉钱。”
听这两老女人这么一说,我也就确定了,她们说的那雏儿就是张思淑。
看样子,早点来没错,今天还没有别的嫖客点她。那我今晚必须得拿下。
于是我先从腰间摸出两锭二两的银子,给这两个老女人一人一锭。
然后我又摸出两锭五十两一锭的大银子往桌上一摆,道:“今晚这雏儿我要定了。这一百两是开苞费,那两锭小银子是给你们两个的赏钱。别废话了,带我去见见那雏儿。”
那两老女人得了银子,脸上立刻就笑开了花儿。赶紧对我道:“那雏儿由容姐儿专门负责看管,我们这就叫她下来接您!”
说完就朝着楼上喊道:“容姐儿,容姐儿,快下来迎接客人啦!”
很快楼上就传来了一个声音“来啦!来啦!”
接着就是有人下楼梯的声音。
很快又一个老女人来到了我的面前,打扮得跟刚才这两个差不多,看年纪也就五十岁左右的样子。
刚才楼下的这两个老女人其中一个对刚下楼的容姐儿说道:“容姐儿,今天这位公子点名要去找你看管的那个雏儿,你带他上楼去吧。”
那容姐看了看我道:
“公子啊!我可把丑话说在先了啊,这个雏儿才来了三天,还没*好,性子很犟的啊。
第一天晚上的客人没破到她的处,反被他扭断了一只胳膊。
昨天晚上来的第二个客人不知怎么就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晚上,也没有得手。早上醒来的时候还被这姑娘用脚踹得是鼻青脸肿的。
今天早上,这客人还跟我们扯皮,要求我们退钱。最后还是老板出面,才把他给打发了。
你是第三个客人了,我们能做的就是把她手脚都绑住,还给她灌点*。如果你还不能得手,那可不能赖我们的啊。”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能确定这上午陈定邦打探到的消息全部属实,这也就能更加确定了张思淑目前还是完好的处女之身。
这下好了,只要能救出她,一切都解决了。
假如不是这样,而是现在她已经受到侵犯了。那就算救出她来,这要让她接受现实,鼓气勇气继续活下去,也是一个相当难做的工作。
略作了这番深思之后,我从腰间又摸出十两银子,递给了容姐儿,对她道:
“这个你们可以放心,本公子从来不是耍赖之人,今晚这雏儿我是要定了。
这十两银子麻烦容姐儿去给我置办一桌酒席,再给我找个唱小曲儿的,我边吃边听。
酒足饭饱之后,我来好好收拾那个雏儿。今晚本公子一定让她爽歪歪。嘻嘻。这十两银子够不够啊!”
那容姐儿见我出手阔绰,连忙道:“够了,够了,五两银子就够了,这还有多的。”
我接着道:“够了就好。多的也不用找给我了,就算是给你的赏钱。先带我上去看看那雏儿。”
那容姐听说我要给她赏钱,当即就兴高采烈的。赶紧在大堂里找了个杂役,让他去置办酒席、找唱曲儿的人一并送到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