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故意作出试图爬起来,然后不成功又瘫倒的动作。
我对她说道:
“是真的,我真的用不上力。
我感觉后背这里是麻的,没有知觉了。
我真的是残废了,但我不怪你。这都是我自己的错,是我自找的。
你下山叫罗仁他们来把我抬回去吧,我就在这里等。”
张思淑真是太单纯了,这下真的被我骗到了。
她哭丧着脸对我说:“胡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让你残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她这表情,我当时就想笑,但我强忍住。
我继续骗她道:
“思淑妹妹,我真的不怪你。
就以前我对你的所作所为,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没什么话好说。
现在我只是残废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只是……”
张思淑见我没有把话说下去,便追问道:“只是什么?有什么话,你说呀!”
我说道:“只是我不能娶你了。我一个废人,把霏儿的下半辈子给耽误了,我不能再耽误你了。思淑,对不起!”
张思淑几乎是掉出了眼泪,红着眼圈对我说道:
“胡大哥,我要嫁给你。
今生今世,我非你不嫁。
你就算是残废了,我也一辈子侍候你,我跟霏儿姐姐一辈子侍候你。”
我心中暗想,思淑这次真是对我动了真情了。
以后肩上的担子可就更重了,两个女人都对我这么好,我一定得好好照顾这两个女人啊!
我继续忽悠思淑道:
“我少时学医的时候,我师傅给我说过一个西域方术。
说是内脏受损之人,在受伤之初,有一个极其古怪的治疗方法。
当时我师傅说得挺邪乎,我也是当笑话听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是如此,说不定我还能恢复正常。”
张思淑听了我这话是眼前一亮,说道:
“对呀!胡大哥,你医术这么高明,肯定是有办法的。
你说说,要什么药,要怎么治?
我赶紧想办法。”
我故意吊她的胃口,说道:“这个方法挺邪乎的,我感觉可信度不高,而且条件苛刻,我看还是不要试了。”
张思淑急了,说道:“就算有一丝希望,我们也应该争取,不能放过任何机会。到底要怎么做,胡大哥你快说呀!”
我看她那着急的样子,真是差点儿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也难怪,当初我救了蓝玫母子,又帮常遇春取出了“三棱透甲锥”,后来也帮张思淑取过“三棱透甲锥”,还帮他解过蛇毒。
在她们心中,我就是“扁鹊在生,华佗在世”,我说有办法救治,她们都是坚信不疑的。
我继续逗她道:
“其实,我还真想就这么一辈子躺着。
你刚才说愿意跟霏儿侍候我一辈子,你说我就这么一直躺着,你们两个美女天天在身边陪着我,那多好呀!”
张思淑急得朝我肩膀上一拍,说道:
“胡大哥,都什么时候了,还乱开玩笑。
你要是好了,我和霏儿姐姐还不是天天陪在你身边,而且我们还可以一起到处游山玩水,那不比你天天躺着更好吗?
有什么办法,你倒是快说呀!”
张思淑真是单纯得可爱。
我继续瞎编道:
“当年,我师傅说的这个办法是,当一个人的内脏突然受到外力冲击导致受损后。
如果能有一个处子之身的异性为他导气,是可以让其真元归位,受损的内脏机能得到恢复的。”
张思淑傻傻地看着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处子之身的异性?”
我便随口瞎掰道:
“就是说,如果受伤的是个男性,就要找个处女为他导气。
如果受伤的是个女性,就要找个处男为他导气。”
张思淑红着脸道:“胡大哥,那正好,你是男性,我也还是处子之身。只是这导气怎么导?”
我便假装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这个,还是不说了。你一个姑娘家,让你做这个,这不太好。”
张思淑越发被我逗得急了,喊道:“胡大哥,你快说呀!趁你受伤还不重,我们赶紧施救呀!”
我便假装吞吞吐吐地说道:
“这,这个办法,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果。
就是受伤之人仰面向上躺着,施救之人则跪在受伤之人的脑袋旁边。
施救之人俯身下来,用嘴对着受伤之人的嘴送气,要送七七四十九次,便可大功告成。
我,我觉得这个办法还是别试了,太邪乎。”
张思淑则坚决地表示要试一下,她说:“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都得试一下。反正我也要嫁给你了,你这个办法也没什么大不了。”
说完,张思淑则把我的身体搬正,仰面躺好,她则跪在了我脑袋的左侧。
我见她是准备来真的了,便说道:“思淑妹妹,这个办法真没什么科学依据,我们还是不要试了。”
张思淑则倔强地表示非试不可,只见她把头发盘好,俯下身来,那张樱桃小口对着我的嘴就慢慢地凑了过来。
她的嘴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近,到了离我只有一尺远的距离时,她闭上了双眼,但还是缓缓地向我靠近……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她的脸。除了“漂亮”这两个字,我似乎再也找不到其它的词语来形容这张脸了。
此刻,我的脑子飞速运转……
我觉得我不应该继续捉弄一个如此爱我的女人了,我必须得立即停止这个恶作剧。
于是,我赶紧用双手撑着她的双肩,这时,她的嘴离我只有半尺的距离了。
我喊道:“思淑,慢着!”
张思淑首先是感觉到了我在推她,接着听到了我的声音。
她立即向后抬了抬脑袋,睁开了双眼,问我道:“胡大哥,怎么了?”
我不好意思地说道:“思淑妹妹,我想让你把初吻,留到我们的新婚之夜。”
张思淑红着脸道:“什么初吻呀!我们这是在治病,胡大哥,你不要胡思乱想!”
我实在是不忍心继续骗这么一个善良单纯的姑娘了,我一把把她推开,自己也坐了起来。
我说道:“思淑妹妹,对不起,我骗了你。”
张思淑懵了,问我道:“骗我什么了?你到底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我说道:“我没受伤,我就是逗你的。但没想到你这么单纯,一下子就被我给骗到了,差点儿把初吻都给我了。”
张思淑是一脸愠怒,一边举起粉拳向我砸来,一边嚷嚷道:“胡大哥,你真坏,你坏死了……”
我任由她的粉拳轻轻地砸在我的胸口,不抵挡,也不避让。
张思淑闹腾了一阵后,红着眼圈看着我,说道:
“胡大哥,你怎么这么坏?
刚才把我骗得我都真以为把你弄残废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我知道这丫头是动了情,便一把把她揽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思淑妹妹,你刚才可是亲口说要嫁给我,要侍候我一辈子的哟!
可不能反悔哟!”
张思淑推开我说道:“刚才你是骗我的,所以我刚才说的话也不算数。”
我笑道:
“那怎么行?
一个姑娘家岂能随随便便地说愿意嫁给一个男人?
既然说了,那肯定得嫁给这个男人。”
张思淑又举起她的小拳头向我砸来,我不仅不避让,反而迎了上去。
她的粉拳砸在我的心头,我的心中比蜜甜,顺势我又把她揽在了怀里。
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思淑妹妹,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嫁给我吧!”
这次张思淑没有推开我,而是依偎在我的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我又在她耳边说了好多情话,直到太阳西下,我才拉着她的手一起下山。
临近我们居住的地方时,张思淑挣脱了我的手,说道:“胡大哥,这里人多,别人看见了不好。”
我知道这小丫头是害羞了,就随她吧。
我们回到了蓝氏那里,晚餐都准备好了。
大家见我和思淑都是安安全全地回来了,都很高兴。
大家边吃饭,王氏、蓝氏及霏儿三个你一言、我一语的,不停地筹划着我与思淑的婚事。
张思淑始终是低头吃饭,也不说话,那三个女的偶尔就一些具体事宜征求思淑的意见。
思淑就更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说:“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要问我。”
我和王氏她们几个直觉得好笑。
本来打算第二天就去黑石岭看看的,但张思淑这里好不容易把她稳定住了,还是在锥子山上陪她几天吧。
接下来的日子,王氏、蓝氏及霏儿就开始张罗我们的婚事了。张思淑又不好意思进去掺和,这反而给我提供了便利,我就天天象个跟屁虫似的粘着她。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张思淑总算是心情彻底好起来了。
我便跟霏儿说,我打算去黑石岭看看情况,接下来让她多陪陪思淑。
霏儿让我放心地去,把黑石岭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就回来成亲。刘聚把日子也定好了,就是下个月初九。
我问为什么要定初九,是找算命先生看了黄道吉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