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小凤。”
我听谁在喊我,一睁眼,刺眼的阳光让我有些不适应,缓了一会,看床边坐着的师傅,他端着一碗『药』汤,见那冒着热气,空气还有苦涩的『药』味。
额头的微微的阵痛,昨晚的记忆是为何,现在又零零碎碎的记不清了。
“小凤,喝了。”他将『药』端给我,我接了下来几口硬是皱着眉头喝完了,苦的我吐着舌头,好一会才慢慢消气苦涩。
“好好休息。”师傅拿了我手中的碗,走前丢下一句,阳光洒下,看着他的背影,又好像回到了岐山。
也是,好些日子没安睡,这秋日的凉在被窝里也不错。
不对,现在师傅伪装瞎子,我怎可以让他一日随意出门,想到这个只好起身,『摸』了『摸』额头,把脉平稳,无疾病。
可师傅为何配『药』?那『药』虽然是补『药』,总觉得哪里不太多,有一『药』我并未试出具体『药』材?
下床披上一旁的小披风,走出了房门,阳光洒进这个庭院,我看师傅拿着拐杖慢慢的探索前方的路,我跑了过去扶着他一步步的走着。
清晨府中的人忙活着什么,见几大马车的搬运着箱子,又是精细的打扫着每一个地方,路过的丫鬟也冲冲忙忙的。
见春盈今日细心的装扮,着眼一看多了几分的秀气,她手抱着字画匆匆的跑过来,见是我们便说道:“你们起来了,今个表小姐来要,等会我端糕点去你们房中。”
我点头后,她便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与师傅来到后厨,厨房里肉类挂着,又见一排排的蔬菜,无人理会我,我将碗放在灶上,看大厨们做着佳肴,听鸡羊被宰前的哀叫。
出了厨房,扶着师傅回到了房中,坐了片刻,只见春盈端着糕点进来,她犹豫看着糕点,我倒了三杯茶水,将其中一杯递给师傅。
在春盈要出去的时,我拉住她道:“姐姐,忙了一早,我们一起吃吧。”
她先是为难片刻,最终点头。
“姐姐,今日好热闹。”
“是呀,表小姐生日,原本是昨个,但昨日侯爷不是迎接你们便没去,今个给表小姐补上。”春盈咬着桂花糕说道。
随她她满意喝了一杯茶水继续道:“表小姐与你一般大,不过可要小心了,她不好惹,连侯爷和小侯爷都让着呢?,好了,我得起忙活,看时辰,大概到了。”
春盈小跑的出门,我看着盘中所剩的一块桂花糕递给了师傅。
他接下后莫名说了一句:“小凤可要小心了。”我看着一袭白衣的他浅笑,这个表小姐,芳龄六岁,乃是张侯爷胞妹张莲心与状元郎萧叡的独女,名为萧婧,可惜张莲心生她不久便病逝了。
萧叡并未续弦而独宠萧婧,我算了算他们过去的命格,难怪那日张夔臭着脸,也不能怪他了。
毕竟昨日是萧婧的生辰,而我们昨日达到,已经打破了他们的行程,不给好脸『色』也应当了,所以管家再张侯爷耳边说什么,怕是这表小姐没见舅父来,心里不悦的大发脾气,弄得张侯爷爷没办法了。这样一想,小小的女童,还真是令人头痛。
冬雪进来带我们去迎接萧婧,门前已经占满人,我听丫鬟和小厮的窃窃私语,又看远处驶来两辆马车。
就看张侯爷和张夔走上去迎接,只见一女童从马车上一跳到了张夔的怀里,张夔宠溺的『摸』了『摸』她发丝。
看她一袭大红裙上绣的是牡丹花,那娇小而美的容貌亲昵的笑容,突然她望了我一眼,眼里是『迷』『惑』。
张夔抱她进了门,张侯爷似乎心情大悦的笑了几声。
小厮和丫鬟们散去,冬雪送我们回房还特意提醒了一句:“小女娃,表小姐可皮,你最好躲着点。”
“谢谢冬雪姐姐。”我点头谢道,她还是不放心的看一眼走了。
我叹了叹,就算我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找我,果真,冬雪没走多久,我就看见一气势汹汹的萧婧走了过来,她身后只有张夔跟着,然张夔一脸辛灾乐祸的模样。
当然知道,肯定没好事情了,碍于情面,我出去迎接行礼道:“小侯爷,萧小姐,打扰几日,今日我便和师傅告辞了。”
这下萧婧倒是愣了一会,叉腰指道:“就是你,舅舅和表哥才没来我生辰,真是不要脸,死赖着不走。”
“打扰了。”我恭敬行礼后,走开了,关上房门。
听她在门边骂骂咧咧
“既然无视本小姐,还真当自己是谁?”
“喂,本小姐叫你呢?出来。”
她大力着踹门,我捂着耳朵当做没听见,隐隐约约听张夔的笑声,真是顽劣如此的脾气,被这群人宠出来的。
“师傅,咱走吧。”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但也碍于师傅,不好一走而知。
“嗯。”师傅应了一声,我扶着他起身,让他站在门的侧面,一打开门快速的闪开。
只见那萧婧像狗吃屎般摔在地上,我无视她在耍泼着,直接扶着师傅出门。
张夔一脸猪肝『色』的难看,他紧握拳头想冲过来,我抢先开口:“真是顽劣的世家公子,小姐,当初是侯爷请师傅来,一看你这个小侯爷臭脸相待,昨日我想你好些”
抬头对着他那双眸继续道:“今带了表小姐来欺负我,你这侯爷连可真大,师傅虽救济世人,但也不是你们权贵能左右,今日要杀要剐随你们,我就不信了。”
言闭,我直接扶着师傅出门,突然一阵冷风吹过,眼前是被六个蒙面的黑衣人,望着他们眼神,心中叫不好,这是死士。
这个张夔当真致以我们死定,我转身从他走过去打晕了大闹哭泣的萧婧,轻轻抱在怀里,又一脸冷笑的盯着我们道:“杀。”
我拿出匕首,虽化作孩童,还当真是孩童,一人独上他面无表情,我一跃躲开,看其他五个死士『逼』近师傅。
我快速跳过去,眼前的死士跟来上来,他匕首一划,我一跃他身后,点了他睡『穴』只见他倒下。
一咬牙,我一刺最接近师傅的死士,他愣了一下,眉头一皱对其他同伴使了眼神,只见他们无人齐上。
就我这三脚猫的武功,也不一定能打过五个死士。
“住手。”一声震耳的大轰,惊了张夔,连死士都停手了。
来着正是张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