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旅拾趣》番外(一)
世间很多事都都带些或然性,就象我的作品《乡旅拾趣》,真叫无心插柳柳成荫。
曾经对手机只会接打电话,后来慢慢学会使用微信。看到别人朋友圈发的内容后,试着发些状态,逐渐成瘾。
开始发点美食。我也是个美食爱好者,而且自认为美食是一种文化,是文化之源,文化之根。当然也有一位名叫袁岳的旧交的影响。
有一次在杭州火车站对面的\"小江南\"请第一财经当家主持人袁岳吃饭,点了一根斤把重的带鱼,清蒸上来后色香俱佳。袁兄拿起手机拍照发到微博上,边发边念咕:\"太好了!\"
我在想袁岳这样的文化人做得,我也该做得,是吧?!
偶然发点旅游照片,很多人都在发,我也学着发,把美好的瞬间和朋友分享,自然挺好。不过先驱者当推明朝的那位旅行家,从宁波宁海西门出发开始就写旅记告知天下,当然那时没有微信,未得即时传发,而我后来的后来还是都看到了的。
这美食和美景不是天天有的呀,而我又是个特别有表达欲的人,于是我随性地写些少儿时故乡的往事以及警营的记忆发在朋友圈里。
我特别恋故乡。海岛小山村有我生命的根脉,令我时时相牵。
我也非常爱警营。26个春秋有我写不尽的回忆。
时间一长还真写了不少,一整理激起了我的创作热情,我骨子里是个文学青年,于是就有了百万字计划的《乡旅拾趣》。
当\"四月天\"和\"l7K\"两个网站连载到一百章的时候,我问了一下\"度娘\",居然几十家网站都在转发我的作品。我的表达欲又纵使我在这头条里开了这么个栏目,就叫《乡旅拾趣》书里书外好了,我把书里没有写或者不好意思写的东东,在这慢慢告诉你。
有趣是必然的,喜不喜欢那就随你了!
《乡旅拾趣》番外(二)
禾火江水是我的笔名呵!
我的名字和杭州一条挺长的路是一样一样的,秋涛路听过吧!
父母没啥文化,帮我们三兄弟取的名字稍土了些,大哥红桃,二哥毛桃,我秋桃,三只桃子装满屋。
乡人对秋天的桃子不怎么但见,因为那时的桃子个小,外表又长着白白的细毛,吃起来生硬又不甜,于是叫这种桃子时往往会加两个字一一\"烂眼\"。
烂眼秋涛就是我小时候的\"绰号\",其实我的眼晴挺好的,没有在部队那10几年日夜伏案码字之前,两只都是一点五。
秋字分开写就是\"禾\"与\"火\",很好理解,对吧?
涛字包含三点水,取个水字好说,为何加了个江字呢?不瞒你说,我这人心还是有点大的。看了作品《乡旅拾趣》你会明白,我还是有那么几次成为将军的机会的。
忘了交待秋桃怎么改了秋涛呢?
是这样的,上学时有个班主任老师觉得我怎么有灵气的孩子,取这么土的名字太不合适,于是把\"桃\"改成\"涛\"。他也想不到这一改也有了我5o年江湖中,涛涌不绝,好在有惊无险。
高一时有个物理老师,好象是有啥问题刚恢复工作的,看到我这当班长的名字,竖了个大母指:\"秋天的波涛,汹涌澎湃!了不得!“
呢妈!40年过去了,也没啥了不得的:当兵只混了个团长,当官只挤进处级,读书只搭了个研究生结业(证书到是泮云鹤校长签的),证书仅有个律师资格证。连老婆女儿也只有一个。
孩子理论上是可以有好多的,那会在部队洗内裤,边洗边念叨:\"儿呀,不是爸不要你,是你没有妈!“
书我也想红火一本的,就是那热载中的《乡旅拾趣》,你收藏起来慢慢品,真的不差的,好书养心,你懂!
《乡旅拾趣》番外(三)
故乡很遥远,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远方\",但对生生息息祖祖辈辈的乡人来说就是他们的日常。
那山,那水,那割不尽的青草,还有曾经的饥饿和荒凉,以及一代代的战天斗地,就是他们的生活!
山岙很小的,故名\"小岗尖“,边上还有一个叫做\"大岗尖\"的地方,比那要大是肯定的。
祖上来这的时候是没有路的。鲁先生说过路是走出来的。村子朝南有一条山路一直可以翻过山去一个叫\"烟墩下“的地方。
那路有些地儿还留了些台阶石,有些段儿还留着小碎石,表面光溜光溜的。读高中时有几次与同学张阿年俩人走过。
那得磨破多少个儿草鞋子啊!
祖上为什么来这么\"百鸟不拉屎\"的地儿的呢?连我都搞不明白,估计也没谁了。
如果先祖不怪罪我的话,我猜有三种可能:
一是发了财,被人瞄上了。
二是杀了人,被人追上了。
三是抢了妞,被人恨上了。
总之是逃到这里的!
看过《乡旅拾趣》里第一章写的张家大院,大家应该会觉得祖上逃难时应该带了些银两的。
《乡旅拾趣》番外(四)
关于这个书的名字,还是得说两句的。
有过很多想法,最后取这一书名,前后近半年。
乡旅拾趣这四个字,我是这样拆分的:乡拾和旅趣。
其实这本书可以说二合一本。一本是写童年故乡的\"乡拾\"。一本是写离乡警(武警)旅的\"旅趣\"。至于为啥合而为一,与网络创作有关。
写作风格上也是有区别的。乡拾绝对是乡土文学,完全是随笔集。旅趣则更象是一部军旅小说了,不过我也尽星写得有趣可读一点。
不管怎么书里都是有一个主人公在的,写的时候是我,看的时候就是你了。
至于这个人是否真实,那就只能见仁见知了,回望历史的天空,这个人肯定是有过的,现在可能还在,将来应该还会见得到的。
作品涉及的半个多世纪,特别是后40年,是一个伟大的时代,反映这个时代的作品应该是值得期待的。
选择网络发布也算是紧跟时代的脚步!
《乡旅拾趣》番外(五)
故乡的那个大院子还真是挺震撼的!
在这么小的小山坳里放着如此大的一个院子,如果用个拍电影的技术,快速拉近放大,真的会吓着你的。
就象华山的险峰突兀地呈现在刚穿过云海的你的眼前,不惊邪就奇了怪了。
更吓人的是那2o来个大大小小的孩子。
如果时光倒退百年他们都得饿死,那有这么多粮食够他们吃呢!
真要感谢祖辈开山围海弄出来这些田地,人得懂得感恩。
院子里发生的事写二本书也是写不完的,我在《乡旅拾趣》里只选了夏日晚上那一丁点,也算是最经典的,不过夏天的中午也是很有意思的。
各家会大开窗户和大门,后门也是开了的,让风自由自在的飞。
门口和窗户上都掿起门板,男人和女人都露着上身睡在上面,怕热的话在门板上洒些水,乘凉他们是真心实意的。
生过孩子的女人的上半身,在村里是不太隐秘的。长年累月奶孩子,这东西几乎人人可见,甚至谁谁那个位置有个黑痣都清楚,至于大小黑白那就甭说了。
那种门窗衣窗大开的景况,拍成片儿一定很惊艳的!
《乡旅拾趣》番外(六)
故乡并不太有名气,却是一处历经血与火洗礼的地方。
英国人曾经在古定海城遭到最严厉的抵抗。带领军民抗英命归他乡的三总兵纪念馆,坐落在定海城西竹山公园内,我曾数次前往瞻仰。
定海北门外的一处山岗则是安放解放舟山时牺牲的无数先烈的英魂的烈士棱园,我都记不清去了多少次。
记得在小学作文时写过\"我们现在的幸福生活,是无数先烈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我时时提醒自己不能忘本,不能忘根!本便是家与国,根就是乡土!
作品中我用不短的篇幅写小沙曾经有过的一座大庙\"吉祥寺\",不是单纯的挖掘历史碎片,表达的是那是一块充满了人性善良的土地。
而且位于紧掩着中国四大佛教胜地\"普陀山\"的地方。
据说当地有些专家提议要在当年吉祥寺发源地的九峰山上,造一樽10里长的卧佛,并重建吉祥寺。
昨天有位做影视导演的兄弟,看了我的作品,反馈我说^大哥,你用平淡的文字,表达了深澳的哲理,思想如刀!
那是刻划在骨子里的东西,正如同乡作家三毛对流浪的情结和痴恋!
三毛的文字对我创作的影响就象故乡对我情怀的锻造般严重。
努力学习她的随性!
(图片由作者拍于舟山定海小沙)
《乡旅拾趣》番外(七)
海边人对泥涂的情感是没得说的。
都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而吃海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比如身份,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去海里捕鱼的。
而泥涂里抓鱼是不受限制的。
海边人真有一些以海涂为生的。
我见过一些高人,他们下到海涂里就能抓到最值钱的\"八抓鱼“啥的。
有人专门抓跳跳鱼,用一只象小船一样的\"泥船\"在那里行如陆地。
小时候泥涂上的人不要太多,比现在都市里街上的人少不了那儿去。
见过有人带了米饭在泥涂里吃,省得来回赶路,有的人是从蛮远的岙里来赶海的。
也有奶孩的婆娘让家里人抱着小孩到泥涂上来吃奶的。
泥涂是海边人生活的一部份。
很多年后,由于拆船业兴起,海边不再看得到满地鱼蟹的时候,我曾经想写一篇环保类的报告文学。
终究对海涂的记忆太深。
而海边滩涂越来越少的时候,突然我啥也不想说了。
说又有何用呢!
《乡旅拾趣》番外(八)
作品中为什么写了二章关于野鸭和大雁?
村子里好几户人家养三十只以上的大群鸭,用来生蛋卖钱。
那儿有得天独厚的放养鸭子的环境,也是野鸭和大雁的天堂。
村里数我家养鸭最多,时间也最久。
刚出蛋壳的小鸭和小鸡一样毛是黄色的,只是嘴巴是扁扁的,呈淡黑色。
我放学后抓些小鱼剁碎了给他们吃,这样可以省下一些粮食。
那时光有水的地方就有鱼。收割稻谷的田里到处是鱼都没人抓,嫌弃那种鱼有泥土味,没有海里的鱼鲜美。
等鸭子大了我就当了鸭司令。
随身带上些粮食定时定点哄它们来吃,它们都听我使唤。
在野鸭和大雁南飞的季节里,家里的鸭子和它们混搭在一起,成了好朋友。
朋友的朋友相加感情有多深,谁都会懂。
去年初疫情那会儿很多人都在猜疫情的来源,说是蝙蝠。
蝙蝠会飞,我怕它会染及候鸟,于是写了有关野鸭和大雁的一些文字发朋友圈里。
童年的记忆和疫源的关切,就有了二篇,我不想割舍任一篇。
希望大家会喜欢它们!
《乡旅拾趣》番外(九)
看过前60章的书友一定能感受到笔下叫做\"小岗尖\"的村子的村风很纯朴,特别是写到母亲的那一章和我入伍的那一章,乡亲乡情令人难忘。
现实中邻里之间的矛盾纠份也是不少的,尤其是每天在一起劳作,一句话说得不上心,吵起来骂起来也是有的。
那时生产队长定当是个\"和事佬\",一阵劝解二句笑话,所有的不快就过去了。大家到底是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呢!
也有个别动了心火的,一段时间不相往来。然后遇到红白大事当家的也会去上门招呼,这时断然是不可拒绝的。
这种时候你不参与是会犯众怒的!
伤风败俗的事是不可避免的,人心是活的,冲动也是难免的。作品中没有回避这点,但点到为止,怕伤了整部作品的风骨。
我曾经在长涂派出所工作时,找过一个曾和村里一个叫\"阿来\"的光棍同居过一段时间的一位\"槐花\"的妇女,她和我说的最多的便是这方面的花边故事。
\"马路边的水沟里白花花的二只屁股粘合在那里!\"她边说边沉静在往事的回忆里。
以前的村子太过封闭,除了劳作,口头上带着最多的也就那事了。
读书时没上过生理课,很多知识都是向前辈们耳闻目睹学来的。
\"十个女人九个肯,只怕男人嘴不稳。”连女人们自己都这么说。
村子里的女孩子早熟,很多十五六岁就长得丰丰满满。尤其是夏天,又不戴文胸,薄薄的衬衣根本遮不住的。
年轻时有些冲动也是难免的,很难说得清是谁的错。
我也一样,是个正常人!
有一个叫\"幼琴\"的女孩曾经对我说过:\"你把药买来,我就给你。。。”
好在我临门一脚刹车,否则肯定惹了祸!
《乡旅拾趣》番外(十)
有朋友看了前面一回,对我说:\"你早恋!\"
哇靠,这也算是恋爱?或者土一点说法叫找时象?那我怕是恋过好多爱了!
初二时后坐一位高个女生给我看了一首手抄的诗,我还她时在后面写了几个字,忘了写什么,心跳到是快了太太多,\"哇\"的一口把中午吃的地瓜饭吐了一地。老师以为我病了,赶紧使唤同学清理,也没责怪我啥的。
其实我清楚为什么,以后就不敢给女生递条子了。杀伤力这么大啊!
那年我才14周岁,不是更早了吗?
我还暗恋过日本的那位\"一字睸,小虎牙”四十年呢!
我为什么敢于在这写和幼琴的那点臭事,因为她好多年前嫁人后生病死了,怎么样也看不到我在编些啥了。
她的故事其实还真不少的!
有一次邻居叫\"阿毛\"的女孩跟和一起放牧自家的牛,作品中有提到过的,我说她\"懂事\",没展开说。
那一次她和我说了有关幼琴的事。
她告诉我有人撞见幼琴在她老爸管的小店(大队里的代销店,开在边上叫碶头的村庄)里,和一个外村的男孩偷着做丢人的事。
她说的有板有眼。
她还说这肯定是女人的错,\"做这种事情,女人比男人写意。\"写意这词是家乡土话,可理解为舒服愉快的意思。
那时我似懂非懂。
等我有点明白的时候,早就离开了村庄。
《乡旅拾趣》番外(…)
我们这个自然村只有20多户人家,其实就是一个生产队。
因为队里除了农业,还有点副业,主要是有一只运输船,集体收入不错。
我8o年高中毕业,高考落榜后回村被选为什物(小队会计),当年年底结算时每个工分(10分的正劳力)为1、2o元,在当地算是很高的。
村子里的生活单调,但并不枯燥。
一起干活时天南地北的说说笑笑,也挺热闹,也算是一种很原始但却很有效的消遣方式。
说得最多的是男女间的事,每天都会找个人调侃一番。
这个时候那怕最老实的人嘴上都不怎么老实,黄话连片。
女人也不例外。
村里也会有些文化活动的安排。
每年都会组织唱书。
唱书也可以一个人,也可以二个人以上。
二人以上一般是一个人唱,一个人拉二胡。
唱书做戏是队里最大的生产外支出了。
唱书一般会安排在秋末初冬,番薯收获完毕,秋雨连绵时节。
地点通常放在大樟树边上的碾子里(把稻谷碾成大米的地方,后来有了轧米机,就废弃了),有几次也会放在房子比较宽大(有厢房)的个人家里。
晿书的人有男有女,都是方圆十里很有名气的怪才,读点书,记性好,出口成章,粗话连篇。
关于他们的黄色故事听得很多,有的甚至边听边大声聊他们的段子。
所以村里唱书的时候是大家一年劳累下来最放松最愉快的时候,当然也闹出很多笑话。
有一位我叫叔的长辈,当时刚结婚不久,大白天乘大家都在听书,和一位邻居大嫂溜到大晒场草堆干私活,被抓了现形。
村里村风很纯朴,虽然男女谈起性事来都直来直去,甚至公开摸人私处也不足为怪。
我都见过两次,一次是我叫叔的同属长辈和我叫婆婆的外属有夫之妇一起放牧生产队的几头牛,牛放散在海塘里吃草,他俩坐在低洼处相互靠着做坏事。那天正好周日,我也在边上放自家的两头牛。他们觉得我小,也不避我。
还有一次是堂哥结婚,两个我都要叫公婆的长辈〈不是夫妻〉,他们负责烧饭添柴火,由于天冷我去取暖,看着他们两手交叉着,很投入的样子。
但是真的做出了伤风败俗的事,还是很臭名声的,他俩都被各自的家人和属上的长辈修理了一顿。
第二天有人发现那男的在碾子的梁上上吊自杀,亏得及时发现,被救了回来。
还有一年,刮着大风,下着大雨,大家伙都在听书。有人跑进来说有只船刮到村口的海塘边了。
大家就都跑出去,这是从对面长白被风刮断缆绳,走锚漂过来的。众人合力把船抛好锚系好缆。
风一过对面岛上来人付了一二百钱把船开走。参与过的人都分到了钱。
当地人都把这类事称“拾横财“,皆大欢喜。
现在村里就剩下几位老人以及很少几户人家,唱书的这些才人估计也都过世了。
好象舟山走书作为非物质遗产在作抢救式的保护,说明还是留传了后人。
不过每一种文化现象,离开了它的特定的环境,味道总是会变异的!